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科幻靈異 » 鬼吹燈2» 第14章 失蹤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鬼吹燈2 - 第14章 失蹤字體大小: A+
     
      黃草漫漫的大草原,象是波濤起伏的黃綠色大海,草都是差不多高的,但草下的沙丘起伏不平,地形高低錯落,草原上的大多數區域,象這種起伏落差都不大,從遠處或者高處很難分辨,草原上也有巖石山或沙土山,因為天高地廣,從遠處看只是覺得天地相連,起伏綿延,唯有到了近前,才能確切感受到坡度落差之大。

    牛群奔逃的蹤跡,剛好是在一個上坡處消失不見,我們急忙帶住馬仔細搜索,看這片草皮上蹄印雜亂,周圍的草上還有啃噬的痕跡,說明牧牛們逃到這里之后,已經從驚狂中恢復了下來,在此逗留啃草。

    但奇怪的是,諾大個牛群就在這里憑空失蹤了,即使牧牛在此遇到狼群的襲擊,也會留下蹄印一類的痕跡,畢竟我們是前后腳追過來的,這么短的時間內什么力量能使牛群消失?我在馬上問丁思甜:“你們這草原上是不是有龍卷風?狂風把牛都卷走了?”

    丁思甜說:“聽說漠北的外蒙偶爾有龍卷風,咱們這的草原倒是非常罕見,而且能卷走上百頭牛的龍卷該有多大?真有龍卷風的話,今天晴空萬里,咱們遠遠地就應該望見了,再說這附近的草地并沒有風摧的痕跡。”說完她轉頭去問老羊皮,畢竟老羊皮在草原上生活了幾十年,經驗遠比我們知青豐富。

    老羊皮沒說話,他從馬背上下來,摸著地上的牛蹄印看了半天,最后頹然坐在地上,臉上老淚橫流,看來那兩百多頭牧牛肯定是讓草原上的“妖龍”吞了,老羊皮哭天抹淚捶胸頓足:“長生天為什么要這么懲罰苦命的牧人?”幾十年前他親兄弟就是到這附近之后就失蹤了,現在牧牛跑到這里也不見蹤影了,這些牛都是大隊的集體財產,要不是昨天喝醉了酒,沒有去加固牛欄,也不會出這種事情,這責任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上級一旦查問下來,根本解釋不清,說牛群都被龍給吞了,連根毛都沒剩下,誰會相信?

    丁思甜也急得落下淚來,她外表要強,其實內心敏感,和普通女孩一樣十分脆弱,承受不住這么大的打擊,我和胖子見狀很是替他們著急,我翻身下馬,勸老羊皮道:“我看事到如今,不找到這些牧牛的下落,咱們是交不了差的,現在著急也沒用,咱們趕快到周圍找找,就算把草原都翻個底朝天也得找到它們。”另外我也不相信什么妖龍吞噬人畜的傳說,退一萬步說,就算草原深處真藏著一條外形近似于龍的猛獸,它也不可能一口把這么多牧牛全吞下去,有那么大的胃口嗎?再退一萬步說,吞下去了總得吐骨頭吧?把牛骨頭找到,也能有個交代,這年頭帽子那么多,找不到牛的下落,隨便給這老頭和丁思甜扣上一頂帽子,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罪過,有些事即使害怕也躲不過去,關鍵時刻只能咬牙撐住,有哭鼻子的功夫,還不如趕緊接著找牛呢。

    胖子也勸:“思甜別哭了,在我印象中,你可不是那種只會哭鼻子抱怨,什么用都不頂的大姑娘,想當年咱們可都是攪得五洲震蕩風雷激,四海翻騰云水怒,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紅衛兵,你也曾說過將來想做一個充滿卓越的智慧和遠見,具備深刻理論思維和不屈戰斗精神的解放軍文工團戰士,你可千萬別跟胡八一似的整天高呼低級趣味無罪,別忘了,死亡不屬于工人階級。”

    丁思甜被胖子說得破涕為笑,抹了抹眼淚點頭道:“對,死亡不屬于工人階級。”她和老羊皮這一老一少,在我們的勸說下,終于認清了形勢,這世界上能挽救自己命運的人,只有自己,怨天尤人根本沒有意義,現在沒別的辦法,把牛丟了就只能依靠自己去接著找了,哭天嚎地也不可能把牛給哭回來。

    實際上我還有個想法沒跟眾人言明,昨天老羊皮說起幾十年前他兄弟被人逼著帶路去“百眼窟”的事情,曾提到過從山里來的那伙土匪,攜帶了好大一口箱子,我當時就覺得此事蹊蹺萬分,這件事發生的年代,與四嬸子說的時間非常吻合,說不定是“泥兒會”的胡匪們,把從山里挖出來的東西帶到了草原,他們之所以選擇草原的動機我猜想不出,可那口黃大仙的箱子里,八成有值錢的黃金,如果牧牛群真找不到了,萬一能找到黃金,也許能讓丁思甜和老羊皮將功折罪。

    因為在興安嶺聽過太多關于金礦的傳說,把“百眼窟”想象成胡匪的藏金寶庫這一念頭,已經在我腦海中先入為主了,形成了主觀印象,所以隨后的一切想象猜測,都是以此為前提的,我想至于那些失蹤了的人,很可能都是被看守寶藏的胡匪殺掉滅口了,最后“泥兒會”出現了內部斗爭,為了爭搶黃金和古墓中的四舊,打得你死我活同歸于盡了,八成是這么回事,那時候我見識尚淺,凡事不往深處想,還很為自己這番推斷感到滿意,覺得十有八九就是這么回事。

    這片生滿長草的坡地側面是一個山坳,沿路下去就是丘壟起伏的鬼地方——“百眼窟”,我們暫時還不死心,重新騎上馬,在附近轉悠著繼續搜尋蛛絲馬跡。

    此刻日已過午,我們可剛上馬背沒多一會兒,馬匹便突然顯得極為不安,“咴兒、咴兒”嘶鳴著,四周的空氣里仿佛存在著什么異常的事物,才使它們焦躁驚慌,我擔心跨下馬尥撅子把我甩下來,趕緊用一手揪住韁繩,另一只手抓著馬鞍鐵環,但馬匹并沒有尥撅子,只是在原地盤旋打轉,我看其余的三匹馬也是這種狀況,擠滿對老羊皮叫道:“老爺子,這些馬怎么了?”

    老羊皮提緊韁繩,硬是將驚慌失措的馬匹帶住,告訴我們說,草原上的馬都有靈性,要比人的直覺靈敏許多,它們一定是感到附近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是人感覺不到的。老羊皮的坐騎是一匹退役軍馬,比普通的蒙古馬高出一頭,這匹馬的馬齒雖長,但心理素質比一般的馬要沉穩得多,有它帶著,其余那三匹馬一時還不至于亂了陣腳。

    胖子輕蔑地將嘴一撇:“讓您給說著了,小時候還真開過兩槍。”可他隨后從老羊皮手中接過了獵槍一看,苦笑道:“您這種槍我可沒打過,這是獵槍嗎?我看比當初義和團打洋鬼子的鳥銃強不了多少。”牧民的獵槍也有先進的,可老羊皮只有一桿獵銃,因為克倫左旗草原上的豺狼并不多,偶爾遠遠地看見一只,用獵銃放個響,只為了起一個震懾作用,這種小口徑火銃其實還有很傳奇的歷史,它的原形出現在天津,是一種打野鴨子的器械,構造簡單耐用,當年太平天國北伐,打到了天津,只要打下天津,大清的京城就保不住了,這節骨眼上天津知縣謝子澄把打野鴨子的民團組成了火槍隊,使用打排子槍的戰術進行防御,號稱“鴨排”,最后竟然就依靠“鴨排”把太平軍打退了,所以清末民初,民間著實造了一大批這樣的作坊式火器,紅軍長征時也還有人使用這類武器,可它再厲害也是半個多世紀之前的家伙了,現在早都該當成古董,送進博物館了。

    不過現在沒時間爭論這支獵銃能不能有殺傷力了,有只防身的器械總強似赤著兩個拳頭,四人盡量靠攏,將視線呈扇形對著草原鋪開,馬匹仍然在“咴兒、咴兒”打顫,我凝神望向前方,草原上視線寬廣,天蒼蒼,野茫茫,無不盡收眼底,可除了長風撫草而過,原野上空空蕩蕩,察覺不到什么異常的動靜。

    越是安靜心中越是沒底,整整一大群牛在草原上突然失蹤,而且失蹤得如此徹底,我感到冥冥中似乎有種神秘的力量,絕非人力所能對抗,看馬匹這般不安,也許那股可怕而又神秘的力量正在接近我們,可我們甚至不知道它在什么方向,我反復在問自己該怎么辦?或戰或逃?想來想去,眼下也唯有靜觀其變了。

    腦海中翻翻滾滾的思緒,忽然被天空中一聲大雁的悲鳴打斷了,我聽到空中雁鳴,和其余三人一齊下意識地抬頭往空中看去,只見一排人字形的雁陣正自我們上方掠過,秋天候鳥結隊遷徙,是草原上司空見慣的景色,我們本不以為意,可這排雁陣飛行的路線前方,恰好懸著一團黑云,那片云厚得驚人,有那么一點象是原子彈爆炸的蘑菇云,不過規模小得多,顏色也不同,在草原上挺常見,不仔細看倒也不容易引起注意,云團從高空直垂下來,這是一種名為“天掛”的云,有經驗的牧者見到這種云,便知道最近要有雨雪了。

    我們抬眼望上去的時候,飛行的雁陣剛好切入云層,由于人字形狀雁陣很長,陣圍有幾只大雁還沒接近云團,隨著云中幾聲悲慘的雁鳴,最后這幾只雁如同驚鴻般散開向后逃去,我們看到這情形,心中立刻打了個突:“我的天,那云中有東西!”老羊皮抱著腦袋一聲驚呼,長生天啊,妖龍就藏才云里。

    高空處似乎有強風吹過,“天掛”的濃云迅速散開成為絲瓦狀,藍天紅日看得格外清楚,那云中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存在,而逃散的飛雁還在遠處哀鳴,剛剛那些飛進云中的大雁,如同蒸發在了云中,連根雁毛都沒留下。

    我們堂目結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剛才這一幕可怕的情形,這時天上撒下來的陽光似乎由一瞬間轉暗了,但我們的眼睛看起來,天上仍然是藍天白云,沒有任何不應該有的東西,可馬匹隨即再次變得驚慌失措,由于我們為了將馬帶住,都向后勒著韁,馬匹知道主人沒有發出奔跑的指令,只是在原地盤旋,但怎么勒也不肯停下。

    就在這不知道進退之時,我忽然有一種耳膜發脹的感覺,心道不妙,天上那東西朝我們來了。老羊皮也反應了過來,揮動馬鞭,朝我們的坐騎后臀各抽了一下,大伙都知道不跑不行了,一齊磕鐙催馬:“跑啊,快跑!”

    四匹馬終于得到了解脫,帶著我們潑剌剌沖向草坡后面,騎馬最怕的就是下陡坡,很容易馬失前蹄,可這時候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用人去催促,馬匹都玩了命地狂奔起來,耳邊只有呼呼呼的風聲作響。

    馬匹只撿地勢低洼處逃躥,全是在起伏的草丘之間飛奔,我們知道馬對危險的感知比人敏銳許多,不必去問理由,只管伏在鞍上,任由那匹軍馬帶著我們逃生就是了,百忙之中我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看身后,只見陣陣秋風在草海上制造著層層波浪,天高云淡,身后根本就空無一物。

    一口氣奔出大約兩三里地,四匹馬這才慢了下來,馬的情緒也從驚慌不安中恢復了下來,看來已經脫險了,我們勒住韁繩停下,回首張望,誰也說不清剛才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但失蹤的牛群,也許和那些飛進云中的野雁一樣,都被某種無影無形的東西,給莫名其妙地吞沒了。

    我問老羊皮,他上次說幾十年前在草原深處見到過龍,是否與我們剛剛的遭遇相同?老羊皮一臉茫然若失的表情,他說那次的情形完全不一樣,那次是在黃昏,看到天空有條猙獰的惡龍,全身漆黑,簡直象是可怕的幽靈一樣,可不是剛剛那樣晌晴白日,那么多的生靈說沒就沒了,這事真是見鬼。

    眾人胡亂討論了幾句,都是一籌莫展,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丁思甜父母都是博物館的管理人員,她從小接觸得多了,在我們這些人里就屬她知識面最寬,可是就連她對這種現象也是從未聽聞,她只是說世界上可驚可怖的自然現象極多,人類只不過是作為渺小一物看世事,又哪里認得清其中奧秘,但不論是用唯物主義還是唯心主義,或是批判主義的眼光來看現狀,咱們的那些牧牛,都多半是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上一頁 ←    → 下一頁

    全職抽獎系統一劍斬破九重天最強升級系統狙擊天才上門兵王
    盛寵萌妻神級龍衛籃壇紫鋒帶著火影重生日本東京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