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眼前已經是一片血紅色,她的目光漸漸集中在一片血跡的金子那裏,身子慢慢的往那裏挪“血,血……”她要,她要更多的血、
之前一段時間對這股yu她一點一點朝金子走過去,眼中已經是一片冰冷,唯有鮮血能讓她感到火熱。
血,她要更多的血……
血,她渴望更多的血……
祖元滿臉興奮的看着已經進入癲狂狀態的安安,邪惡的笑了出來,哈哈,有意思,簡直太有意思了。
他看着安安,有一種毀滅性的的快感。
安安神色已經麻木了,她現在只剩下對血的渴望。她的手指已經化成了尖銳的尖長形,朝着金子的心臟就要剝去。
“來,安安,快,快點下手。”祖元已經等不及要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他更想知道,安安在經過這個之後,會朝怎樣的方向法發展。不管怎麼樣,那情形一定是美極了。
安安的手指在快要觸碰到金子的時候停住了,她眼中變成一篇嗎漆黑,又被迅速涌上來的血色給侵佔,“不,不”她的手指在顫抖,不,不要,她不要這樣,可是身體制止不住,身體的渴望驅使她將尖銳的手指刺向金子。
“來,快來。”祖元一下撕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浸出濃烈的血腥味,這股血腥味刺激着安安的神經,眼神又變的空洞,有一個聲音告訴她,血,只要能夠得到更多的血,她就不會痛苦。
終於,身體的那種渴望戰勝了理智,安安得手朝金子探了下去、
“安安!”安安的手指已經刺進了金子的皮膚,猛然一下被蕭逸給拉在了懷裏。
本來能夠紓解的yuwang忽然被打斷,安安忽然變得狂躁起來,身體的那股嗜血渴望翻卷讓她五臟六腑都痛苦不堪。
血,她要更多的血。
她胡亂的掙扎起來,尖銳的手指劃破了蕭逸的胳膊,最後連他的臉上都是血紅的印子“給我,放開我!放開!”
蕭逸緊緊將安安抱在懷裏,任憑她怎麼掙扎就是不放開,胳膊上的痛楚已經不重要了,他擔憂的看着安安“安安,你醒醒。”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晚來一步,如果安安真的犯下了錯,那這輩子安安都沒有辦法解脫。
“安安!”蕭逸又急又氣,惱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身上的傷口已經滲出了血,順着胳膊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安安更加狂躁起來,探起腳尖朝着蕭逸裸露在外的脖頸就咬了上去,她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嘶。驟然的疼痛讓蕭逸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他卻沒有推開安安,眼中帶着一絲痛苦。
美味,好美味……血腥味充斥鼻腔,可是當舌尖觸上那冰涼的血液的時候,安安卻漸漸平靜了,她在哪裏,她在做什麼,血腥味,好熟悉……
忽然意識到什麼,安安慌忙擡頭碰上蕭逸幽深的眸子,看了看自己正在褪去的尖銳指甲,還有滿嘴的血腥味,啜泣出聲,不,她又變成了這幅鬼樣子,像是一個怪物一樣,不,腦袋像是進了一個魔咒,劇烈的疼了起來。
“啊!”安安尖叫了一聲,痛苦的昏了過去。
將安安抱在懷裏,蕭逸心疼的撫上她緊蹙的眉頭,再次擡起頭時,眼中已經是冰冷一片,那股修羅一般的殺氣讓一直看好戲的祖元都不盡斂了神色,開始正色蕭逸。
“我說過,你最好不要碰她!代價你給不起!”這話冰冷至極,夜色微微變得深沉幽暗,一身黑衣的蕭逸此刻猶如地獄修羅,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他真的生氣了。
剛纔安安電話打過來,他就感覺到不對勁,好在他在安安身上下了追蹤符,不然今天,他真的不敢想象,一想起安安剛纔的樣子,他的心都開始發抖。
身上的鬼火熊熊萬里,氣勢完全跟之前的不一樣,沒有人能夠抵抗這股力量。
祖元神色同樣變得幽深,甚至帶有一點的畏懼。
沒錯,是畏懼。
他自認爲除了那個男人他就沒有怕過誰,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人能讓他感到畏懼,可是今天見到蕭逸,。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他確實是怕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修羅,他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讓人恐懼的絕望,彷彿天下間這個男人是站在頂峯的人。
一時間,祖元總算是理解了爲什麼那個大人要千方百計的剷除他,不責任和手段,因爲這個男人,力量深的可怕。
“我給過你機會。”蕭逸面容如冰霜,一字一句不帶一絲感情,宣佈着祖元的死刑。
祖元狂妄笑出了聲,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沒有出結果之前絕對不會承認他比蕭逸弱。
身上也卷滿了黃色的火焰,祖元挑釁的看着蕭逸,他沒有想到當蕭逸的鬼火襲來的時候他竟然連一點的招架之力都沒有,身上的火焰瞬間被吞噬殆盡,當張牙舞爪的鬼火撲向他的時候。祖元竟然還是笑出來的。
鬼火消失,蕭逸眸色深沉的看着剛纔祖元站着的地方,被人救走了麼……
蕭逸冷哼一聲,看來那個人現在並不打算跟他正面交鋒,不然也不會用土遁術這樣不入流的法術將祖元救走。這一次算是他好運,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蕭逸右手成爪,瞬間將鬼火收回到了體內,他心中一動,瞬間身邊就形成了另外一種結界將她和安安變成了隱形。
安安只是受了刺激,真正傷勢嚴重的是金子,但是依他現在的情形是不能出入醫院的,所以蕭逸手一怔將祖元佈下的結界打破,金子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人羣中。
忽然出現的金子讓人炸開了鍋,蕭逸不能再人羣多的地方,再加上現在正是陽氣最旺盛的時候,他只能將金子拉人們的視野,藉助別人的力量將金子送到醫院去救治。
他檢查過了,金子身上的傷口多數沒有被法力傷害的痕跡,她需要的是到人類的醫院救治。
人羣只是引起了騷動,可是並沒有人是打算伸出援手的,就當蕭逸實在等不住準備冒險現身的時候,忽然衝過來一個人,
“金子!金子你醒醒。”這個人,赫然就是剛纔離開的周成。
周成滿臉都是汗,顯然是剛纔急衝衝跑過來的,他擠開人羣,蹲在金子旁邊幫她做簡單的醫藥救治,在確定金子能夠移動之後橫抱起了她,“麻煩讓一下,麻煩讓一下,她需要儘快去醫院。”
周成可能是真的着急了,一向溫和的他這一次居然朝着人羣暴怒吼了起來“讓開!給我讓開!”
人羣才被吼散,紛紛退出了一條路,周成的眼睛因爲剛纔怒氣已經甩掉了,他也顧不上減,用他這一輩子最快的速度將金子抱去了最近的醫院。
“金子,不要有事,真的不要有事,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0”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是離開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把金子傷成了這個樣子,。安安呢,安安又去了哪裏!
蕭逸看着金子被抱進了醫院才放心下來,他用安安的手機撥通了銀子的電話,告訴了銀子他們具體的位置才緩緩離開。
安安是心病,不能再受刺激,他必須要將她帶回家。
回到家裏的安安感覺頭更疼了,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腦袋呻吟出聲“蕭逸,好痛苦,蕭逸。”好疼,她的頭快要炸開一樣的疼。
忽然,她又痛苦的喃喃自語起來“不要,不要,金子姐快跑。我是怪物,我是怪我。”
蕭逸心疼的將安安了攬在懷裏。抓住了她不停捶打自己腦袋的手,心疼開口“安安乖,沒事了,沒事了。”他輕柔吻上安安的手指,一點一點安撫着她的情緒,蕭逸忘不了那次安安是怎麼的痛苦,她甚至接受不了選擇了逃避。
安安慢慢睜開了眼睛,蕭逸緊張的看着她,將她的雙手緊緊抓在懷裏,生怕她再一次選擇要離開他。
安安眼中浸出了淚水“蕭逸,我好怕,我做了一個夢,我好怕,那都是真的對不對,那都是真的。”她真的想要殺死金子,只是爲了體內那讓人噁心的yuwang,爲什麼,爲什麼她還會經歷這些,。她都剋制住了不是麼,。
“蕭逸,謝謝你。”如果不是蕭逸及時趕到,如果金子真的因爲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到底是爲什麼,她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安安心疼的撫上蕭逸胳膊上和臉上的傷,更是難過萬分“對不起。”她聲音哽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她不好。
她寧願那些傷都是在自己身上,也不願意傷害蕭逸一份。
“沒事。”蕭逸握住她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沒事,不疼,傻瓜。”他心甘情願。
爲了她,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