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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刺青師 - 第二百八十章 催命符(爲本格哥加更)字體大小: A+
     

    我讓黃老闆,脫掉衣服褲子。

    黃老闆有點難爲情,說這不好吧?

    我說“馬頭明王”的陰陽繡,可能是我紋過最大的紋身了,滿背加上胯部,大腿,都要紋——所以需要全部脫掉。

    黃老闆撓了撓頭,最後還是按照我的說法,把衣服全部脫掉了,褲子也全脫了。

    等他褲子脫了,我才知道爲什麼黃老闆這麼難爲情,他胯下的玩意兒,小的跟條蚯蚓似的,怪不得難爲情。

    其實關於黃千萬的問題,我問過陳詞博士了。

    陳詞告訴我,黃千萬之所以會性無能,其實在心理學上,叫“心理過激”。

    就是黃千萬玩那“性脈衝”儀器太多了,那玩意兒太刺激了,所以,在沒有超過那個強度的刺激,是無法喚醒黃千萬的性衝動的,就跟毛片長期看會降低性衝動是一樣的。

    除去這個,人的身體還尊重“最低能量原則”,具體我說不清楚,聽陳詞的意思,大概就是黃千萬在得到刺激的時候,實際上,身體內部,沒有分泌足夠多的“性激素”,但他依然或得了非常大的性快感,這樣,大腦就會認爲,黃千萬的身體不需要那麼多的性激素,身體也會降低性激素的分泌。

    長此以往,最後,黃千萬的性激素分泌幾乎沒有,所有性器官,全部退化。

    我估計,黃老闆以前,還是比較威猛的,現在卻像一條蚯蚓,這就是器官“退化”。

    我讓黃老闆趴在了紋牀上面。

    我低着頭,對黃千萬說:今天紋身要做很久,先做一個輪廓,明天你接着過來做上色,勾細節,行嗎?

    “沒問題,我也知道,這是長期的毛病,需要多花時間。”黃老闆還是懂行的。

    我拿着紋針,問黃老闆:刺青有講,紋前多想,易紋難祛,深思熟慮,黃老闆,我問你最後一句——馬頭明王這陰陽繡,好處和壞處我都和你說了,你可願意做?

    那黃千萬正要說“做”的時候,忽然,他的手機響了。

    他讓我幫個忙,把手機遞給他。

    我把他的手機遞了過去。

    他劃開了接聽鍵,從話筒裏面聽了一陣子之後,激動的問道:有效果嗎?真的?這麼快見效?行,我現在就去!

    說完,黃老闆直接下了牀,掛了電話,開始穿衣服了。

    我問黃老闆:怎麼了?不做了?

    “不做啦。”黃老闆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於老闆,實在對不住……我哥們啊,找到了一家更有效果,解決我們八個人隱疾的地方,比你這個陰陽繡……可能要靠譜一些,所以,我不做了。

    這黃老闆的“性無能”,能有法子治?

    我是不太信的。

    因爲陳詞說過——黃老闆這種“退化性”的性無能,別說醫院了,哪怕醫學再發展二十年,也沒辦法治療,因爲主管他“性衝動”的神經,已經萎縮了,除非能把神經給恢復,不然——沒招!

    但現在看黃老闆這模樣,又不像沒找到救兵的。

    黃千萬穿好了衣服,急吼吼的對我說:對不住了,於老闆,今兒個的事有點尷尬,本來要約你做個陰陽繡的——結果……嘿嘿,耽誤你時間了。

    說完,他一溜煙的跑了。

    剛纔那個電話,讓我損失了四百萬。

    黃千萬他們八個人的紋身費,就是四百萬,可惜,一個電話,全部泡湯了。

    我心裏有些鬱悶。

    不過,這時候,我卻不知道——這個電話,是噩夢的開始——既是黃千萬的噩夢,也是我的噩夢。

    那黃千萬跑出了我的紋身室,沒過兩三分鐘,又返回來了,支支吾吾的對我說:於老闆……那個……那個……

    “啥?”我問。

    黃千萬說道:於老闆啊……我下午不是送了你一個鑽石嗎……這個……

    馮春生有點聽不下去了,說道:你說得好聽啊,你那是送的嗎?你那是定錢,現在你扭屁股跑了,活兒也不做了,定錢,還想要回去!

    我按住了馮春生,直接走到了前臺,打開了抽屜,拿出了木盒子,遞給了黃千萬:無功不受祿,你沒在我這裏做活,這定錢,我不要,拿走!

    黃千萬接過了裝鑽石的盒子,一溜煙的跑了。

    馮春生衝地上吐口唾沫,說道:這雜碎……呵呵。

    我拍拍馮春生的肩膀,說:放心吧——他這毛病,還得回來找我,今天是付了一顆鑽石的定錢,下次,就不是一顆了……

    “那可不?回家,爲這小白眼狼耽誤了一晚上了。”馮春生氣哼哼的。

    誰不氣呢?都到了最後一步了。

    你說你要是因爲怕陰陽繡的後果,走,那也就算了,你這是在另外一個地方打了一波主意,在我這裏打了一波主意,這就不是怕陰陽繡的問題了,這是你黃千萬把我於水當猴耍。

    我咬着牙說:我看看那邊的人治不好他們的隱疾,我看他是不是還是這麼囂張呢。

    “那必須的!”

    馮春生說道:水子,先去喝幾杯,把黃千萬那小子,給忘掉吧。

    走!

    我心裏也有氣,真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啊!

    這事我本來以爲過去了,想不到,第二天,出事了。

    ……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倉鼠就跟我打了個電話:喂!水子,快來紋身室,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

    我搖了搖頭,把瞌睡給搖走,快速的洗漱了一陣,給馮春生去了一個電話後,我出門招了一輛的士下來,火速趕往了紋身店。

    等我到了紋身店門口,我瞧見一大羣人,圍在我店門口,竊竊私語,好像我店門口有點什麼好看的東西似的。

    “看什麼,看什麼,都散了,散了啊!”

    我對那羣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全走。

    那些好事之徒瞧出我是正主了,一鬨而散。

    不過,那人寫走的時候,看着我的臉,一個個的都在詭笑。

    他們笑什麼?

    我走到了店門口。

    倉鼠也站在店門口,見我來了,指了指我那三個門面。

    每個門面的門上,都有個一個血紅色的道符。

    道符是鮮血在門板上面寫下來的,五十公分寬,一米來長。

    我一看到那副鮮血道符,整個人都有點受不了,特別眩暈的感覺。

    我再看了看旁邊的兩張道符,其餘兩張道符,和第一張不太一樣,或者說,三張都不一樣。

    我以前聽馮春生說過,說這道符啊——其實都是道士和鬼魂的談話,有些,是道士在請天師,圖案裏面,都是有講的。

    但是我看不懂啊。

    沒多大會兒,柷小玲也過來了。

    她是湘西柷由家的人,應該懂這三張道符上寫的到底是什麼。

    結果柷小玲就看懂了一點點,說什麼鬼差……陰司,然後其餘的都看不懂了。

    我說柷小玲,你不是湘西柷由家的人嗎?怎麼連個符籙都翻譯不出來。

    柷小玲臉紅,說這些符籙,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看着都認識,但就是不知道意思。

    這事鬧的。

    要說薑還是老的辣,我們幾個素手無策,博聞強記的馮春生卻看懂了。

    馮春生一瞧這幾道符籙,吃驚的說道:天啊,這些符籙,可不是道士的符籙啊。

    我說這是什麼符籙?

    “這是鬼打出來的符籙!”馮春生說。

    我說啥?鬼打出來的符籙?

    馮春生說,人抓鬼,用符籙,無非就是起一個警告的作用,但是鬼抓人,也要有符籙,同樣也是警告的作用。

    他說:你們不是聽說過催命符嗎?這就是催命符,是閻王爺的催命符。

    “這個東西,叫勾牒!”馮春生說:是有鬼差,要跟咱們索命了。

    “跟誰索命?”我問。

    馮春生說:既然是打在店門口的血符籙,那就是勾咱們所有人的命了。

    他說嚇唬人得很。

    我問:那你翻譯翻譯這三張勾牒。

    馮春生指着第一張勾牒符籙,說:人魈作亂,勾牒必至,鬼天、鬼月、鬼日,上門勾魂。

    接着,他指着第二張勾牒符籙,說:陰無常,陽無常,五花大綁

    然後,他指着第三掌勾牒符籙,說:拔舌、腰斬、油炸,受九殿地獄之苦。

    我指着這三張符籙,問:綜合起來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咱們幾個,被當成人魈了,然後地府派黑白無常,把我們五花大綁的送到地獄裏去。”馮春生接着說:這地獄,有很多層,有拔舌地獄,有油炸地獄,有腰斬地獄,這都是我們要受到的懲罰!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事,真的古怪。

    接着,我問馮春生:什麼是人魈?

    馮春生說:人魈就是“人鬼”啦,有一些人,說是人,其實是鬼,心惡,所以,地獄裏要找人把這些惡人帶走,算是應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說法吧。

    “可爲什麼帶我們走?”我有點搞不明白了。

    馮春生也不明白,說這勾牒,確實是懂行的人寫的,不會是惡作劇。

    就在這時候,倉鼠又說了一句話:對了,水哥,這些血色勾牒,都擦不掉。

    “擦不掉?什麼意思?”我問倉鼠。

    倉鼠縮了縮脖子,說:就是擦不掉嘛,我早上過來,以爲是誰搞的惡作劇呢,我就用溼抹布去擦,擦了半天,都擦不掉,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聽了,差點炸毛,還有這事?

    擦不掉的血色符籙?這還真是“鬼差”要來勾咱們魂了?

    我問馮春生:對了,第一張勾牒符籙說了,說在鬼年、鬼月、鬼日,要勾我們魂?這……這又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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