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毛子要讓我去給殯儀館守夜?
我去你的。13579246810
我陪着笑臉,對郭毛子說:撒旦哥,守夜的事情,還是得你們專業的來……再說了,你們知道那些燒傷屍體要搞事,爲啥不就地火葬了?
郭毛子直接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說道:那可不能亂燒啊,這些屍體,都是無名屍體,得在殯儀館裏面保存一段時間之後,無人認領,我們才能處理,不然……
這也對,如果這些屍體,一進殯儀館直接就開燒,過兩天,有人來認領屍體怎麼辦?會不會找殯儀館開鬧?
我又說:撒旦哥,你們晚上怕了,就多來幾個人去守夜啦。
郭毛子又說不行,他說晚上守夜的人多了,那更加可怕,到時候,那是人嚇人了,人嚇人才可怕呢。
我說你郭毛子是不是就認準讓我去守夜了。
郭毛子笑哈哈的說:水子,陰陽繡,繡陰陽,生死富貴,出入平安是不?你們陰陽繡這麼牛,幫幫忙唄?
我都忍不住撓起了頭,說咱們陰陽繡不管守夜的事。
我想想都覺得瘮得慌……九具燒屍,這要是炸了屍,晚上殯儀館還不鬧成一鍋粥了。
我這人膽子雖然不小,但也不大,這麼刺激的事,我可不接。
那郭毛子聽說我不接,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打着哭腔了,他哭訴一家老小都吃他的工資,又說最近還要給家裏姑娘交一筆擇校費之類的,家裏的老人心臟搭橋手術也開始做了,哪兒不需要錢?
他說如果這次找不到守夜人,那殯儀館鬧個爆炸,他估計得下崗,工資獎金也不用想了,家裏面的經濟壓力能瞬間壓垮他。
郭毛子說得作孽,我聽得鬧心,要說我以前開紋身店那會兒,他確實幫了我不少,這時候如果我撒手不管?我覺得……確實不仗義。
我心裏做了許多計較,最後,我咬緊了牙關,從牙縫裏面擠出了那幾個字:幫!我幫!
“哎喲,水子你答應了?”郭毛子立馬給了我一個熊抱。
接着,郭毛子又說:也不是讓你白幫……這事,有報酬的,今天,我們公司商量了一下,館長和書記都說了,願意拿十萬塊的獎金,獎勵這次幫我們殯儀館度過難關的人,這獎金可不少呢,只要爲殯儀館守三天夜。
守夜三天十萬塊?
一天三萬多塊。
我突然發現,這活,能辦啊。
我立馬跟郭毛子說:那成,你們守夜幾點鐘上班?
郭毛子說晚上八點鐘,上到第二天早上八點鐘。
我說晚上八點,我準時到那兒,不過,我一個人不敢去,我得帶個人過去。
郭毛子說沒問題,守夜的事,就拜託給我了。
他得到了我的肯定答覆,喜滋滋的出了門。
我等郭毛子走了,立馬跟馮春生打了個電話。
剛纔我和郭毛子聊事,馮春生打電話問熟人有沒有高手能夠滅掉鬼宅黃皮子的,他說這事不好當着郭毛子的面說,就出去打電話了。
現在我也不知道馮春生打電話打到哪兒去了,所以,我打個電話,把馮春生給喊回來。
馮春生一回來,我就把要替殯儀館守三天夜的事,告訴了他。
聽了這事的馮春生立馬瞪着我,顫巍巍的:水子,你可知道爲啥殯儀館裏面,會特別怕燒死的屍體嗎?
“爲啥?不就因爲那些屍體比較慘麼?怨氣比較大嗎?”我對馮春生。
馮春生冷笑道:我告訴你……那燒死的屍體裏面,有一些,是屍體在火化爐子裏面火化到一大半的時候,爬出來的。
啊?
我說春哥,你這就危言聳聽了,火化爐是封閉的,怎麼會有人從裏面爬出來?
馮春生義正言辭的看着我,說:你可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風水先生吧。”
“對。”馮春生說:那些火葬場,殯儀館,找我去幫忙的次數,至少十次以上,那些燒死人的地方,發生了什麼古怪的骯髒事情,我比誰都清楚。
他又說:也許郭毛子都不清楚的事情,我知道。
“比如說?”我聽得有點虛,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他以前在貴州那邊的一家火葬場裏面去辦陰事,那家就出現了一怪事。
我問什麼怪事。
馮春生說:那家火葬場火化屍體的時候,屍體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
馮春生說確實是不見了,一般火化爐火化完了之後,出來的屍體,就是一具漆黑的骨架,其餘的肉啊什麼的,都燒成炭了。
可是有具屍體,燒完了之後,再出來,什麼都沒有了。
當時火葬場的火化工也覺得奇怪,他覺得那具屍體,可能是被機器卡在哪兒了,他就把火化爐打開散熱,然後坐在門口抽菸,等火化爐涼了,他進去找找,這燒屍體,把人家屍體燒沒了,事不小呢。
就在他抽菸抽了一半的時候,一雙焦黑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把他拽到了火化爐子裏面。
緊接着,那火化爐關上了,裏面冒出了熊熊大火。
那火化工直接被燒死在了火化爐子裏面。
從這以後,那火葬場裏,經常會丟失屍體,有些人說是被那沒燒死的屍體給吃掉了,也有人說,是那些屍體跑掉了,反正怎麼說的都有。
馮春生說:最可怕的是……有一天,一個扛屍工去存屍間裏面扛屍體,那房間裏,有不少燒焦的屍體,他正準備扛呢,結果……結果有具燒傷的屍體,突然活過來了,一把揪住了他的頭……
他說道這兒後,又說:水子,那具殺人的燒焦屍體,很有可能……有可能是那焚屍爐裏爬出來的屍體,假扮的埋伏着,就等着你上鉤呢。
我聽馮春生說了這個,感覺渾身有些惡寒。
你妹!說得也太可怕了不?
馮春生擺了擺手,說:這活兒,我不接……誰愛接,誰接。
“別,別!春哥,這事,咱們必須得去啊。”我說郭毛子是我鐵哥們,現在他遇上事了,咱得幫幫忙不?
馮春生冷笑道:水子,你可有想過,沒準郭毛子是喊你去殯儀館當墊背的呢?也許這裏面有什麼奇怪的事,郭毛子知道,他不告訴你,坑你去殯儀館守夜。
我說郭毛子不是這樣的人。
馮春生拍了拍肚子,問我:這是啥?
”肚子!”我說。
馮春生撇撇嘴,說:這是肚皮,人心隔着肚皮在呢,誰知道誰心裏想的是啥。
我覺得馮春生說得也對,可咱承諾都做下來了,能反悔不?不能。
我直接說:那春哥你別去,我一個人去,答應了的事,反悔不了。
說完,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殯儀館。
那馮春生一直沉默,在我快走的時候,伸手攔住了我:等等,等等!既然你要去送死,我特麼陪你去唄……我也是信了你們的邪,陳雨昊那傢伙,陪着黃皮子十日封棺,你小子沒啥本事,又去殯儀館守夜,玩得都很野啊,我去,去!
馮春生其實不是真慫,他就是聽到事的那麼一下子很慫,但調整調整,也不是那麼慫了。
我一拍馮春生的肩膀,說:這纔是我春哥。
“少廢話。”馮春生罵了我一句。
我又說:春哥,有你在,我還有個辦法,能保咱們的周全。
“啥?”馮春生問我。
我說給你做個陰陽繡,陽繡裏面,不少鎮鬼的圖案,咱們來個“地藏王菩薩”的紋身,擔保那九具燒屍,也不敢動咱們呢。
馮春生想了很久,說我這個方法可行,他讓我別紋地藏王菩薩,他一風水先生,要紋也得紋個道家的神靈。
我說給我他紋一個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是道家的大人物,當時道家三大聖人——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裏面,通天教主實力最強,道行最橫,什麼小鬼,也不敢來犯。
馮春生想了想,說行,讓我給他紋。
我讓馮春生脫了上衣趴着,我穿上了巫薩,給他做起了“通天教主”的陽繡。
這幅圖其實非常小,我半個小時就給他做完了,然後再拿“陰靈”融合的顏料給他上色,一個小時,搞定了。
“這麼快?”馮春生站起身,我拿着兩面鏡子,給他照背。
他一瞧,頓時搖頭:去你的把……說好的通天教主呢?這怎麼就一雙眼睛?
我說這神靈類的紋身,都有忌諱的,完整的通天教主,你背得動?紋雙眼睛震懾霄小就可以了。
“成吧。”馮春生左看右看,沒覺得紋身哪兒不滿意,穿上了衣服,直接走。
在去殯儀館的路上,馮春生跟我說:這守夜的事情,可以參和,但是……有規矩的,首先,不管聽到了什麼聲音,你都不要去管……一管準保出事。
第二,如果你聽到有人進了門衛室,千萬不要說話,一句話都不要說。
第三,很簡單,你得緊跟着我,我有陰陽繡,但是……你沒有。
陰陽繡只能給別人紋,我們陰陽繡的弟子,是絕對不能紋陰陽繡的。
我說當然要謹遵春哥的吩咐了,順帶着,我又問馮春生:哎……春哥……你說殯儀館爲啥一定要守夜呢?既然這麼危險,不守了不就行了嗎?
其實這個問題,郭毛子隨便說了說,說不守夜,殯儀館會出事,但他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馮春生是行家,知根溯源,我得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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