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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唐 - 第602章 離京之風波再起(四)字體大小: A+
     
        第六百零二章離京之風波再起(4)

        其實張皇后的話說白了還是在試探。

        張氏的這點心機,在孔晟這里不過是小兒科。

        孔晟淡然一笑,有意無意地掃了一旁認真凝視著自己的定王李侗輕輕道:“皇后娘娘,從今日起,孔晟就不再入朝了,孔晟即將返回江寧省親,數日后就要啟程,行程匆匆,陛下這才讓我半路退場回府準備。”

        張氏大吃一驚。

        孔晟是神策大將軍、長安候、神龍衛指揮使,位高權重,雖然品階只是正三品,但論實權,絕對是皇帝之下的第一人。可孔晟此番竟然聲稱他不再入朝為官,要返回江寧省親,孔晟語焉不詳,但張氏卻明白,朝中必然出了重大變故。

        雖然孔晟聲稱自己被封了郡王,但區區一個郡王的虛銜爵位,與神策大將軍的實權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這長安帝都之中,國公、郡王、親王不計其數,但真正掌握實權的人卻有幾個?

        但作為皇后,本著后宮不得干政的原則,她盡管非常好奇,卻又不好明著直接問,只好向自己的兒子李侗投過暗示的一瞥。

        作為已經開府的皇子,定王李侗卻沒有這種顧忌。按說他還可以參加今日的國宴,只是李侗一向低調,堅持守在皇后身邊,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對朝政更是故作不予理會,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或者說是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李侗眸光閃爍,凝望著孔晟輕輕道:“長安候,你這話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怎么好端端地………”

        孔晟笑了笑,向李侗拱了拱手:“定王殿下,孔某奉旨出宮,在宮中不宜過多停留,不合禮法。至于孔某個人之事,想必不久陛下就會傳詔曉諭,殿下過后自后清楚。告辭!”

        孔晟不愿意跟定王母子過多糾纏,因為有些話他沒法解釋,也不想解釋。而跟這對母子也談不上關系親密,沒有必要跟他們說太多。

        他轉身剛要離開,卻聽不遠處傳來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尖細的呼喊聲:“江寧郡王且請慢行,陛下有旨,宣你麟德殿覲見!”

        孔晟眉頭一簇,他剛要離開,皇帝突然又要召見,這是不是說明中間出了什么問題?但他來不及多想,就轉身定了定神,跟著傳詔的小太監匆匆而去。

        “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策大將軍、長安候,變成要返鄉省親的江寧郡王了?”李侗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然,旋即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這倒也是怪了,他為朝廷立下大功,進爵郡王倒也不難理解,可是為什么他自己反而要聲稱今后不再入朝呢?而且,禁軍入宮封鎖嚴陣以待,看來,這場國宴并不簡單,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難道父皇也開始要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了?可現在還遠不是馬放南山、刀槍入庫、功臣被掃邊站的時候啊,至少大唐內亂未平,孔晟這種文武全才正有用武之地,突然將他放出京去,有些糊涂喲。”

        別看李侗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里卻有些著急起來。如果不是張皇后在一旁,他此刻肯定甩開眾人直奔麟德殿國宴現場,或者找朱輝光暗中詢問究竟。

        張皇后在鑾駕上沉吟著道:“吾兒,孔晟被你父皇封郡王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李侗躬身行禮:“母后,此事兒臣也是剛剛知曉,看來,應該是在這場國宴之上吧。母后,要不要兒臣去問個明白?”

        張皇后笑了笑:“也好。你去麟德殿,左右你是當朝親王、陛下親子,本該陪宴。本宮這就回去等你的消息。”

        李侗其實早就等著張氏這句話了。他聞言立即撇開皇后的儀仗隊伍,徑自帶著三兩個貼身太監,直奔舉行宴會的麟德殿方向。

        李侗在孔晟之后進入麟德殿,見宴會還沒有散場,但大殿內外禁軍值守森嚴,心里更加震驚。

        孔晟緩步走入大殿,察覺到周遭長安權貴向自己投射過來的各種詭異不屑的目光,心頭一驚,卻還是不動聲色繼續前行。

        “臣孔晟,見過陛下。臣本已出宮,不知陛下復召,何事吩咐?”孔晟道。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就是泰山要崩塌,慌亂也無用。

        皇帝李亨眸光復雜,凝視著孔晟,一字一頓道:“這回紇公主向朕控告御狀,說你當日在靈武城外辱她清白,不知可有此事?”

        孔晟愕然,他抬頭望向了站在丹墀下一側的神色冷漠的骨云,皺了皺眉道:“陛下,臣什么時候有辱回紇公主清白了?臣聽不明白!”

        李亨轉頭望向骨云,目光陰沉威嚴。

        若是骨云敢無中生有,誣告當朝郡王,這可是死罪。況且,當著皇帝的面說瞎話,這又有欺君嫌疑,更是罪加一等。皇帝也不會善罷甘休,否則大唐天朝上邦的威嚴何在?

        骨云冷笑道:“孔晟,你還要抵賴嗎?當日在靈武城外……這才短短幾日,你就忘了不成?”

        孔晟訝然,他突然想起當時在靈武城外與骨云比試較量時的確是有些肢體上的碰撞接觸,而記得當時骨云的反應也似乎的確有些過于激烈,但……既然是比武,肢體接觸在所難免,如果因此就指責自己辱了回紇公主清白,可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孔晟苦笑道:“骨云公主,當日你我以武會友,既然是比試騎射,動起手來就難免會有些肢體接觸,你因此給孔晟扣上一頂有辱公主清白的罪名,是不是太荒誕了些?”

        孔晟這話是說給皇帝聽的,自然也是解釋給眾人聽的。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孔晟有辱回紇公主清白,是在比試騎射中有所身體接觸,并不是孔晟色心發作不管不顧欺負了這回紇女子——但,什么樣的肢體接觸能讓回紇公主非要按照回紇人的習俗要與孔晟進行生死決斗呢?眾人包括皇帝在內,還是有些懷疑。

        “你對我極盡羞辱之能事……你竟敢狡辯說我太荒唐?——孔晟,按我回紇習俗,如果我不能在生死決斗中殺了你,便要死在你的手中,只有這樣才能洗雪清白!如今正好大唐皇帝陛下當面,骨云必要與你死戰!”骨云情緒激動俏臉漲紅,雙手扶著小蠻腰,幾乎要當場與孔晟動手。

        站在丹墀之下的李豫目光中噴火,幾乎按捺不住,當場上前來與孔晟翻臉動手。此刻在他的心里,孔晟就是侮辱了他身邊女人的深仇大恨!即便這回紇公主其實與他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但李豫還是感同身受。

        皇帝眉頭皺緊,他心道既然是比試騎射有身體接觸也屬于正常,可回紇公主應該還不至于因為普通的身體接觸就不依不饒,非要訴諸生死決斗之中。皇帝已經問過李泌和杜鴻漸了,這的確是回紇人的習俗使然,并非骨云謊言杜撰。

        那么,問題就來了,孔晟到底干了什么事,讓這回紇公主非要以死相拼呢?

        皇帝不知其中的關節,更對回紇人的如此習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很難弄清問題的關鍵。他用唐人的邏輯和價值觀去思量判斷回紇人的言行,肯定不能得出一個答案來。

        皇帝眉頭緊促沉聲道:“孔晟,你到底做過什么事情觸怒回紇公主,可如實講來,若當真事出有因,朕自然會為你們排解嫌隙仇怨。”

        皇帝這話其實已經算是松口了,也算是勉強相信了孔晟的自證清白。當然,大多數的朝臣都與皇帝差不多雷同的心態,也不排除有些人試圖落井下石,恨不能孔晟因此被潑上一身臟水。

        孔晟皺著眉頭回想當時的情景,兩人交手激烈他將骨云從馬上擄下似乎……似乎當時無意中騎乘在她的身上將她按倒在地來著,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孔晟有些啼笑皆非,他根本就沒有太放在心上的事情,竟然觸犯了回紇女子的重大忌諱?真是莫名其妙!這點破事爛事,就要訴諸生死決斗?還不是殺我就是被我殺……回紇人真的有這種荒誕不經的風俗?孔晟根本不信。

        孔晟無法向皇帝解釋,面對這種莫名古怪的指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矢口否認,否則跟骨云根本糾纏不清。一念及此,孔晟就向皇帝躬身一禮,大聲道:“陛下,臣左思右想,當日之事,因為我與骨云公主比試騎射,交手中有所接觸,但要說臣有冒犯公主清白的行為,臣絕不承認!還請陛下明察!”

        皇帝還沒有說什么,骨云就怒不可遏,美眸噴火起來:“孔晟,你這賊人當真無恥!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竟敢不承認!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我回紇男子個個頂天立地,敢作敢當,哪像你如此畏首畏尾翻臉抵賴!”

        骨云當眾竟敢謾罵孔晟這個大唐的江寧郡王是賊人,而且怒形于色情緒失控,太過失禮失態。皇帝看了心里更加不喜,那將之賜婚給太子的念頭更是徹底熄了。

        不說別的,就是這回紇公主放肆無禮的性情,留在大唐皇室之中就是一個巨大的禍患和隱患。

        皇帝冷哼一聲,冷冷掃了磨延啜一眼。

        磨延啜心里暗嘆,上前去怒斥一聲道:“骨云,皇帝陛下當面,休得放肆無禮!”

        磨延啜心道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大唐皇帝的金鑾殿,至高無上的權力中心,你竟敢在金殿之上咆哮無禮,一旦觸怒皇帝,我等性命不保啊。

        孔晟神色不變:“骨云公主,你讓我承認什么?當日比試騎射,是你率先提出,孔某不得已而為之,若是因此得罪公主,孔晟也就只能說聲無奈了!”

        “請問公主,當時孔某是不是不愿與你比試,而是你非要逼迫孔晟動手?”

        骨云羞怒道:“是又如何?我想要與你比試騎射,但誰成想你這無恥之徒竟然對我倍加羞辱……”

        孔晟皺眉怒道:“你莫要血口噴人好不好?我何嘗羞辱過你?比試武功,難免有身體接觸,那么,孔某是不是也要向葉護可汗告你一狀,說你羞辱了孔某的清白不成?”

        孔晟的話反駁得骨云啞口無言,面紅耳赤,殿中不少長安權貴聽得忍不住暗暗發笑。

        “好了,不要在朕面前吵鬧了。”皇帝不耐煩起來,作為至高無上的君主,念在兩國友好的份上,他已經給予了骨云相當程度的寬容。孔晟與骨云的對話,他已經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既然孔晟并無辱及回紇公主損傷大唐國體的行為,這事再繼續糾纏下去只能讓人笑話。

        回紇女子不懂事,他這個大唐皇帝不能跟著一起胡鬧。

        皇帝淡淡道:“回紇公主,當日之事,想必只是一番誤會。這樣,朕來做個和事老,賜你們兩盞御酒,對飲冰釋前嫌吧!”

        如果是其他人,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偏偏是性烈剛強的骨云。

        骨云本來已經漸漸將這事擱下,今日不過是為了搪塞唐朝皇帝的賜婚才拿出來當借口,不成想演變到現在,倒成了她無理取鬧。事關回紇女子的尊嚴和清白,骨云這樣的愛恨分明的強烈個性,豈能咽的下這口氣去!

        骨云的香肩都在明顯的顫抖,俏臉漲得通紅,嘴角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回頭瞥了磨延啜一眼,眼眸中掠過一絲決絕。

        她知道,如果自己違抗唐朝皇帝的旨意,不僅她會因此獲罪,還會累及磨延啜等回紇貴族,但若是要讓她受下如此憋屈,她又忍受不住!

        骨云揚手指著孔晟顫聲怒道:“孔晟,你枉為男子!”

        說話間,骨云修長健美的身形猛然斜著沖刺了過去,越過周遭不少禁軍宿衛,以某種剛烈的義無反顧的姿態,以頭撞向大殿的梁柱!

        滿殿人皆驚!但骨云動作之快,就是身邊的孔晟都有些反應不及。

        大殿之中驚呼聲此起彼伏,很多長安權貴霍然起身,身前的案幾被不少人慌亂的身形動作帶翻在地。

        孔晟臉色驟變。

        正從殿口走進來的定王李侗眼眸中略過一抹震驚之色,他親眼目睹了孔晟與回紇公主的針鋒相對,說實話他本來不怎么相信孔晟會干出這種事,想來這事應該是回紇人故意栽贓陷害,讓這女子出頭來給孔晟身上潑臟水。

        但這回紇公主不惜以死明志,這讓李侗陡然間意識到問題可能不是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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