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顧雲哲這邊肯定會聯繫顧墨的司機的,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給徐助理打個電話問看看。
"我這兩天正好休假,顧總沒跟我聯繫呢!"徐助理在電話另一頭應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還打擾你!"安久道歉到。
"沒事,顧總他手機沒帶嗎?"
"可能是沒帶,沒事,回頭他看到來電就回過來了,你先休假,我就不打擾你了!"
"沒事,先恭喜你和顧總新婚愉快,早生貴子!"
"謝謝!"安久窘了,但還是笑着應道。
新婚愉快就好了,早生貴子就免了吧!
顧墨是個gay啊,她能生的出來,除了奇蹟就是偷人了!
沒有從徐助理那邊問到有用的信息,顧雲哲這邊也暫時沒消息的,安久有些不放心。
決定去公寓那邊看看,想着顧墨也許是回公寓休息了。
於是換了套衣服,揹着小包跟母親說一聲,就要出門了。
"安久,你去哪啊?明天都要舉行婚禮了,不要亂跑啊!"張英連忙說道。
"媽,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啦!"安久一邊換鞋一邊應道。
然後跟母親擺了擺手,就出門了。
到了顧墨的公寓,顧墨並沒有在。
安久有些沮喪,顧墨沒在公寓纔是正常的不是嗎?
顧雲哲打顧墨電話沒人接,也一定會想到公司和公寓這兩個地方的,自然也會打固定電話聯繫他的。
既然沒有找到人,那隻能說明顧墨沒在。
自己還特意跑過來看個究竟,完全是多此一舉。
安久輕嘆了一口氣,低着頭走出了公寓,鎖上了門,失落的離開了。
進了電梯後,又從包裏拿出了手機給顧墨打了通電話。
還是能打通,但沒人接。
安久不知道顧墨是手機沒有帶在身上,還是暫時不方便接電話。
但現在除了隱隱有些不安外,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好。
家裏又打來電話,讓她回家,還有些事情沒跟她交代,
安久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後,朝着公交站臺走去。
搭上了回家的那班公交車,坐在靠窗的位置,安久頭靠着車窗,不知道在想什麼。
公交車在紅綠燈前停了下來,安久轉頭看向窗外。
收回視線的時候,突然觸電一般又轉過頭去,只見對面街西餐廳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顧墨!
安久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走到了車門口,卻因爲沒有到站臺還不能下車,只能乾着急着。
公交車駛過了十字路口,在下一個站臺停了下來。
安久下了車,就直接往回跑。
遠遠看到顧墨上了車,歐靖跟着上了車。
車子駛離了餐廳門口,消失在視線裏。
安久停下了腳步氣喘兮兮的,覺得心臟好像要蹦出嗓子眼似的。
好不容易緩一下氣息,只好往回走,覺得自己的行爲也是很可笑。
看到顧墨沒事就好,爲什麼還要下車來,還要跑過來。
這時候手機響了,安久加快了腳步,往站臺走,想着一定又是家裏在催她了。
從包裏拿出手機甚至沒看就直接接了起來說道,
"我在半路上,快到家了!"
電話另一頭的人沉默了一下後問道,
"你在哪?"
安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顧墨的聲音,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顧墨的來電。
"我……我在外面,正要回去!"
"你找我有事?我手機放車上充電忘記拿了。"顧墨在電話另一頭解釋到。
"沒什麼事啦,就是雲哲找你。"安久應道。
總不能說自己擔心他,跑出來找他了,結果看到他跟姦夫……哦,說錯了,跟歐靖在一起!
"我知道了。你在哪?我讓人過去接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快到家了。"安久擡起頭看着前面的站臺,尷尬地應道。
"好,你自己小心,明天見!"
"明天見!"安久應道。
要掛電話的手,卻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歐靖的電話,
"……真是讓人嫉妒啊……"
然後就沒有聲音了,顧墨將電話掛掉了。
安久拿着手機,腦海裏有些空白,心裏有些堵。
突然明白了,爲什麼剛纔自己會那麼急的從公交車上下來。
原來是因爲看到顧墨跟歐靖在一起,潛意識裏,就有些難受了!
安久擡起頭看向天空,擠出了一抹笑,安撫着自己――
他們本來就是一對,不是嗎?
安久回到家,就被母親叫去了,交代一些明天婚禮上需要注意的事情。
還有讓她晚上早點休息,因爲明天要忙一天,她會很累。
其實這些事情她已經不是聽母親交代過了,但母親還是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深怕她忘記了。
一直忙到吃完晚飯,母親就讓她上樓去休息。
安久沒有拒絕,聽話的上樓去了。
母親還在忙着,家裏還有幾個親戚,她需要招待。
安久洗完澡,走出了浴室,看到姐姐安寧就坐在自己的書桌邊,正在翻看着她的課本。
"姐——"安久喚到。
"明天就要嫁人啦!"安寧擡起頭看向安久並說道。
"早就嫁了不是嗎?"安久一邊擦着頭髮一邊笑道。
"也是,在法律上,你早就是顧太太,明天也只不過是補辦一下婚禮而已。
但按照世俗來說,明天才是你真正出閣的日子啊,舉行婚禮裏,別人纔會真正承認你是顧太太!"安寧支着腮幫子看着安久應道。
"別人不承認也沒關係啦!"安久笑着應道。
反正她跟顧墨也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所以她倒是不太介意這些世俗和外界的看法。
"那怎麼行,你可是顧家明媒正娶的顧少夫人,雖然一開始是爲了那一千萬纔將你賣……嫁給了顧墨。
但不管怎麼樣,只要你們結婚了,你就是顧太太。
到了顧家,你可不能跟在家裏這樣軟弱的,到時候被欺負了。
在家裏,我還能幫你一下,去了顧家,我可真是無能爲力了。"安寧交代到。
"姐,怎麼說得我好像進了魔窟一般啊!"安久哭笑不得地說道。
何況在家裏,也就只有姐姐會欺負她而已。
父親很忙,根本顧不上她,母親也很忙,管不了她。
倒是姐姐安寧照顧她最多的,當然也是最會欺負她的人。
但她知道,姐姐只不過是因爲她太笨了,被她給氣的。
"你沒聽過豪門深似海這句話嗎?何況顧家家大業大,肯定要比我們家複雜的。
反正你聽姐的話準沒錯,不準給我當包子的,聽到沒!"安寧恐嚇到。
"知道啦!"安久笑着點頭,心裏卻是有些酸酸澀澀的,捨不得嫁人,捨不得離開這個家,離開爸媽和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