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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強娶,女人,要定你 - 第七十一章 我們試?做真正的夫妻字體大小: A+
     

    “我們的婚姻是軍婚,從我決定跟你結婚時開始,這段婚姻就必須得進行到底,我們不會離婚。”他頓了下,眼神很認真,“我們是夫妻,雖沒有感情基礎,但我以希望我們以後能做真正的夫妻,而不只是只有一張結婚紙。”

    “什麼意思?什麼真正的夫妻?!”安若張着小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太震驚了,比他當初在監獄了對她“求婚”還要震驚!

    她覺得自己被深深的雷到了,腦子處於當機狀態,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也在懷疑辭煦哲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她才知道他有一個念念不忘的舊愛,他這回就跟她繼續兩個人的婚姻,他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辭煦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繼續着他的話題,“如果你未嫁我未娶,我們之間一切都有可能,更別說我們已經結婚了,既然如此,爲什麼我們之間不試着把婚姻繼續維持下去呢?如果我們對方都不會互看把不順眼,爲什麼不試一試?還是……你的心中有忘不了的愛人?”

    不會互看不順眼?安若腹誹,他的意思是他看她順眼了?不知怎的,她竟然因此而有些竊喜。

    “我——”安若被那一句心中忘不了的愛人震住了,倒是回過神來,心中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腦海浮起那抹俊逸的身影,頓時翹起的嘴角諷刺的勾了勾,眸子暗了下來,想起黎雪的話,片刻擡眸看他,“先不說我了,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一個讓你難忘的舊愛或者是初戀嗎?聽說她姓楊?既然你們互相愛着,爲什麼你不跟她在一起?卻要娶我來當擋箭牌?”

    辭煦哲眸子沉了沉,眼神多了幾分冷意,“你是從哪裏聽到這些事的?”

    “黎小姐說的。”看他的反應,也就是說黎雪說的是真的了,想到這,安若的心沉了沉。

    辭煦哲眯了眯眸子,語氣有些冷,“無論是誰說的,都不重要,不過,有些事不能問的就希望你不要問。”

    “那你方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那你跟我說什麼是真正的夫妻?你理解過夫妻的定義嗎?如果你真的有心要和我做真正的夫妻的話,我爲什麼不能爲這些問題?!”安若怒瞪着他,她現在憋了一肚子氣,看着辭煦哲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焰來了。

    nnd!他以爲她好欺負是吧?!

    “你的意思是我你答應了?”被她吼,他不怒反而勾了勾脣角。

    安若一怔,頓時又勾起譏諷的弧度,反問,“說話權緊握在你的手裏,我能不答應嗎?”

    就算她不願意,也不能反抗,她已經沒了這個權利,即使她知道她虧了,他對她的恩情她倒是沒忘記過,也不敢忘記兩人的交易,只是這個交易的性質好型變了一些而已。

    “不能,我說過我們是軍婚,無論我們之間是否存在感情,我們的婚姻都得繼續下去,你明白嗎?”他夠了勾嘴角,“何況,跟了我,你並不虧,你要想要的,除了感情,我都能給你,還不夠嗎?”

    “你說得對,或許是我賺了。”安若的語氣很淡,脣角譏諷的翹起,她長這麼大倒是第一次見識到,原來兩個人的婚姻除了愛情什麼都擁有,就已經足夠了,真是駭人聽聞!跟她所認知的差個十萬八千里!

    而她只知道,如果兩個人的婚姻沒有愛情,也就真的應了那句婚姻是墳墓的說法,就算兩個人湊合着過一輩子,但這一生也不會得到真正的快樂。

    她直到現在真正明白,原來這個男人真的很冷血,他根本不打算還她自由放過她。

    也許只是對她冷血,他憑什麼提這個要求?難道就是因爲他把她從監獄裏就出來?

    “不過,辭煦哲……”安若頓了下,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叫他,“雖然我是你救回來的,我也知道自己的立場,但我希望你能留點尊嚴給我。”

    “我沒有嗎?”辭煦哲挑眉,他覺得他對她算不錯了,她這是在抱怨他對她不夠好?

    安若扶額,深知他和她的思想不在同一水平線上,他所理解的尊嚴其實就是留空間給她,而她理解的則是希望他在做出決定的時候能站在她的立場上想一想,衡量一下她能否做得到,是否願意,而不是他自我的獨。裁了她的思想和行爲,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不在乎她是否願意,這也許是因爲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建立在不平等的條約上的關係吧。

    “算了。”安若嘆了口氣,放棄跟自己理論,頓了下又問,“什麼是軍婚?軍婚就不能離婚嗎?”

    “可以,只不過,只要有一方不肯離婚,都離不成。”他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輕的抿了一小口杯中的咖啡,淡淡的說道:“我們辭家算是軍人世家,我爺爺以前也是帶兵打仗的,我爸爸現在也在軍隊裏工作,所以我自小就被當成一個軍人一樣訓練培養,直到前幾年我才辭職,開始從商。”

    “所以,主動權還是在你手裏。”安若淡淡的應了聲,撇撇脣。

    安若不知道她該說什麼了,原來從一開始她就理解錯了,她還沒真正的認識到所謂的不公平,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對她而言便沒有公平可言!

    從一開始,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他手裏,只要他不想離婚,他們便只能耗在一起;如果他的舊愛回來了,他想離婚,她也只能答應,所以,這場交易一開始她便賠得一敗塗地!

    “也可以這麼說。”說着,他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頓了下才說道,“還是……你想跟我離婚?”

    “沒有……”安若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答,她沒有忘記他們之間的約定,他幫過她她也不會忘恩負義的不遵守約定。

    “那就好。”他嘴角上揚,酌完杯中最後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才慢悠悠的開口,語氣似戲謔又似乎帶着幾分認真,“你放心,只要你不主動跟我提出離婚的話,我絕對不會跟你離婚。”

    安若胸口一蕩,置於身側的小手緊握成拳,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

    他的意思是婚姻的主動權都握在她的手上?她想離便離?她不想離便不離?她有這麼大的權利嗎?她是不是幻聽了?!他是耍她的吧?哪有這麼好的事?!

    “字面上的意思。”他揚眉,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垂眸看着揪着他衣角的小手,又說,“其實你比我想象的要笨多了。”

    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她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小手竟然揪着他的衣角,兩人的眼睛臉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形成一股*的姿態,他淺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鼻頭處,鼻腔處盡是他好聞的男性氣息。

    安若感到鼻頭頓時一癢,身子顫了下,放開他的衣袖,尷尬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也忘了反駁他說的話。

    辭煦哲揚脣一笑,露出“白希整齊的牙齒,起身走向書房,不一會兒又走出來,“走吧,不是要接小傢伙嗎?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等等——”安若叫住將要進去書房的辭煦哲,“你的意思是我們從現在起,是真正的夫妻而不是交易?雖然我們之間不談感情?”

    辭煦哲翹起的嘴角緩緩的收住,皺起的眉頭,擡眸凝視着她,語氣涼薄如水,“也可以怎麼說。”

    安若對他的的回答很不滿意,小巧的眉宇皺得緊緊的,什麼叫也可以怎麼說?她要的是確鑿答案,不是像現在這樣模棱兩可的。

    見辭煦哲冷淡的抿着脣進去書房,安若起身,“等一下,你說清楚——”

    “咕嚕……”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肚子卻傳來了一陣叫聲,安若頓覺倍感尷尬,“呃……。”

    方纔吃飯的時候那氣氛壓抑得直讓人昏過去,況且還這麼多人給她臉色看,如果是有點感官感受的人都不能在那種情況下吃飽喝足,所以她當時僅僅是扒了幾口飯就跟着他們匆匆離席了,現在餓了也不奇怪。

    “餓了?”他挑眉,看了看手錶,擡眸看她,“從這裏回去至少需要一個小時,能熬得住嗎?”

    安若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可以!”

    在這裏她真的不自在,再美味的食物都失去了她也提不起勁兒,甚至比不上家裏的一碗泡麪,所以她想忍一忍,回家再作打算,至少不用看人臉色。

    辭煦哲豈會不明白她的心裏所想,所以他沒爲難她,只是當瞄到她發白的臉色,他皺了皺眉,“你先坐着,我下去給你弄點吃的。”

    “哎,不用了,我——”安若還沒說完,他已經恍若未聞的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安若合上張開的小嘴,只好坐回沙發上,隨意的翻了翻茶几旁邊小書架裏的商業雜誌。

    忽然,安若被其中一本國際財經雜誌的封面給吸引住了,是辭煦哲。

    他身穿一身灰色高級定製西裝,黑色領帶,白襯衫,封面上的他是四分之三側臉,藝術上認定四分之三側臉是最好看的,果然沒說錯,照片裏的他俊美得攝人心魂。

    他一雙深邃的眼眸不是直視前方也非垂下眼瞼思考,更像是晃神入迷的沉浸在自我之中,彷如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入他眼裏,拍攝時的燈光設定得很好,將他高蜓的鼻子凸顯得很是傳神,抿起的薄脣不喜不悲。

    照片裏的他看起來跟他給她的感覺一樣,一樣的對所有事置身事外,一樣的平靜無波,一樣的無關痛癢。

    不喜不悲,無關痛癢……

    他和她結婚時,也是不悲不喜,無關痛癢,就像他說的那樣,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結婚的對象對他而言是誰都一樣,而她也是那誰之中的一員,所以不喜不悲,所以無關痛癢。

    只是……他想要的是誰?

    “——楊姐姐就要回來了。”

    ——“楊姐姐是煦哲的初戀,他們相愛了八年,他很愛她,爲了她,煦哲才放棄他好好的中校不做回來從商,直到現在,楊姐姐都是辭家的禁忌,提不得。”

    腦海不禁的想起了楊雪說的這些話,意思是他想要的就是那個姓楊的女子,他的初戀?

    既然他真正想要的人是她的話,爲什麼又不跟她在一起?難道是不能在一起嗎?爲什麼不能在一起?

    他爲什麼忽然又跟她說要和她做真正的夫妻的話?難道就是因爲他忽然間看她順眼了?

    既然他們之間不談感情,爲什麼他又說如果她不想離婚的話,他也絕對不跟她離婚?

    她想不明白,真的不懂辭煦哲到底在想什麼!

    ——“小哲,媽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急的就隨便的找個人結了婚,但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再過半個月你哥哥他們就要回來了,你好自爲之。”

    不知怎的,她的腦海不禁的就浮現了這句話,她記得辭母說這句話的時候,辭煦哲的臉色和難看,難道這跟他爲什麼和她結婚有些關聯?

    書上有他的專訪,裏面有他在商業上的奮鬥輝煌歷史,他也被譽爲國內十大鑽石王老五之首,看到這些,安若才明白他的家人在得知她的身世後他的家人反應如此強烈,也明白辭煦哲爲什麼這麼受女人歡迎了,他真的是太優秀了,無論是事業上還是外貌上,他擁有的一切對女人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難怪他會說他不做沒有價值的生意,依他在商場上的“戰績”來看,他做所有的一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難怪她爲什麼會從一開始就輸得一敗塗地了,這個男人的心機太深沉,她和他雖相處了一段時間,但她還是看不出來他是怎樣的人。

    “什麼這麼好看?”辭煦哲端着托盤推開門進來時,見她手上捧着一本書正專心致志的看着,連他進來都沒發現。

    安若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抖抖手中的雜誌,給他看看封面,美目挑了下,調侃的說道,“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這麼厲害,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好的傍了個大款,這大款還是個高帥富,看來老天還是眷顧我的,啊,我好幸運哦。”

    辭煦哲怎會聽不出來她語氣裏的諷刺,他當做是讚賞的挑眉,雙手抱胸,“不餓了?”

    “餓,當然餓了。”安若笑得特別狗腿,放下手中的雜誌。

    既然辭大老闆爲自己親手洗手爲她做的,她哪敢不賞面?況且她也餓了,爲了自己的胃,她也要迎合一下,做做樣子,諂媚一下也是應該的。

    “你煮的?”看着眼前這一大碗香氣四溢的香菇雞肉面,香菇和雞肉的味道結合得很妙,湯很濃,安若吞吞口水,有點不敢相信,因爲味道真的很不錯,她以爲像他這樣含着金湯勺出聲的公子哥兒都離廚房遠遠的,沒想到她初一好型不錯。

    不過想起他說過他以前是她所崇拜的人民解放軍,倒是不覺的出奇了。

    想着,她擡眸見他眉頭挑得老高的,頓時笑得狗腿的不成樣兒,“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你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別的男人自行慚愧吧?”

    辭煦哲懶得看她臉上那副諂媚的樣兒,他將那些凌亂的雜誌收好,拿出手機瞄了下時間,淡然卻毋庸置疑的下命令,“給你十分鐘。”

    安若挑眉,他這算是惱羞成怒嗎?

    安若吃飽後,見他收好手機遞了張紙巾給她擦嘴,端着托盤出去了,留下安若一個人怔怔的看着他勤奮背影,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服務態度也太好了,簡直是無可挑剔啊。

    不過,眼前這個優質的男人是她的老公了,而且還這麼賢惠啊,她算不算是賺到了?

    或許,答應繼續經營這場婚姻,對她而言,真的不虧,她現在有這種感覺了,想到這,安若忽然覺得自己很便宜,被一碗簡簡單單的面就給收買了,哎!

    不一會兒,辭煦哲就回來了,站在門口不進來,“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走嗎?”

    “不用了。”安若識相的起身,他的語氣分明是叫她現在就走嘛,她又不是不諳世事的童真小孩子,豈會聽不出來?不過她就是不怎麼喜歡他那冷漠的語氣,聽着,真是tmd不爽啊!

    走出辭家大門,安若回頭看了眼,才遲疑的問,“不用跟他們道個別嗎?”

    “已經跟他們說了。”

    安若怔了下,想起他的家人對他們婚姻的反對態度,他這一舉動做其實就避免了她聽到一些難聽的話。

    而他這麼做……是在保護她嗎?

    安若捏着小手眼角瞟向身邊的男人,張了張嘴卻什麼也問不出來。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出了郊區回到市中心,不久,辭煦哲就接到了祕書的來電,將安若在一公車站臺上放下來後就開車走了。

    安若本想坐公車的,但看了看時間,這時候小傢伙差不多下課了,所以只好坐計程車了。

    雖然昨天她的一番話讓小傢伙安心了,但若果她今天不按時去接他的話,她怕他又難過的多想,畢竟長期以來一直潛伏在他心頭的恐懼,不是一番話,一朝一夕就能解除的,他還需要時間去消化,和證實她所說的話的可信度,所以,她不想讓他失望。

    ******

    下課了,在門口沒見到安若的身影,小傢伙開始有點忐忑不安,雖然同桌皓皓是回來了,但昨天的事,對他的心裏造成的陰影還在,未能一下子消除,見其他同學都被家長接走了,安若還沒到,小傢伙越來越沉默了,小嘴緊緊的抿着,黑溜溜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回家的回家的方向,黑色的瞳孔既期待又帶着絲絲的恐懼。

    安若瞥見幼兒園門口處,小傢伙的老師手中牽着兩個小孩子,其中之一就是兒子,而另一個就是兒子的同桌,同樣的都是單親家庭的皓皓。

    見兒子抿着小嘴盯着回家的方向,清俊的側臉帶着絲絲的失望,看得安若的胸口一堵,悶得難受,她知道小傢伙在等她,也知道他是怕她不來了,想起昨天他的哭聲,安若覺得鼻頭泛酸,在距離他十來米的時候,忍不住喚了聲小傢伙,“銘銘——”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出聲,那邊便有一男一女下車向,向小傢伙那邊走去,安若看過去,認得出來那個纖細的身影是皓皓的媽媽。

    看三個大人正聊得起勁,安若不好意思直接過去打擾,只有站在原地,等一會兒待他們聊完後再過去,只好委屈兒子一會兒了。

    “皓皓……,你爸爸好酷,好帥啊——”被姚老師牽着的小傢伙昂起俊俏的小臉蛋看着被那個被稱爲皓皓的爸爸的男人抱住的皓皓,漂亮的眸子有欣喜也有失落,最後低下頭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皓皓真好,你終於有爸爸了……,你終於又爸爸了…….”

    小朋友皓皓垂下眼瞼不說話,掙扎着離開了那男人的懷抱,拉住了小傢伙的小手,眼眶紅紅的,“銘銘…….我們是好朋友,一直都是的……”

    全班這麼多的學生,衆所周知的只有他和銘銘兩人都是沒有爸爸的小朋友,所以很多同學都不和他們兩個玩,只有他們兩個一起玩,同學們都在背地裏說他們兩個是爸爸不要的野種。

    從昨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有爸爸了,但是他不敢跟銘銘說,他怕他傷心,也怕他會以爲他不跟他一起玩……,在他眼裏,銘銘永遠都是他的最最最最好的好朋友,就算銘銘沒有爸爸,他也會跟他一起玩的。

    “你哭神馬呀,有爸爸應該開心纔對呀,你爸爸真的好帥啊,你——,你——”銘銘咬了咬小嘴脣,忽然間說不下去了,眼眶也變得紅彤彤的,抽了抽小鼻子,忽然甩開姚老師和皓皓的手,往學校大門跑去。

    “銘銘——”姚老師和皓皓都嚇了一跳,立刻上前追。

    安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見兒子好像哭着向裏面跑,也怔了下,頓時心痛得無以復加,“銘銘——,怎麼了?”

    小傢伙抽泣着往裏面跑,聽到安若的聲音,小身子立馬怔住了,頓時哭得更兇了,“媽媽——”

    “媽媽——”他回頭見到安若的身影,眼眶裏的淚水流得更兇了,小身子立刻的向安若奔來。

    “銘銘慢點了,別跑太快——”小傢伙跌跌撞撞的往她跑來,安若看着只覺得好像有一把刀在凌遲着她的心臟,鮮血淋漓,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媽媽——”小傢伙奔進安若的懷裏,小手緊緊的抱着她,眼淚一直沒停過。

    安若的大拇指替小傢伙擦着眼淚,胸口的疼痛讓他難以呼吸,抱住了懷裏的小寶貝,“對不起,媽媽來遲了。”

    “媽媽……”小傢伙的眼淚沒停過,環着安若的脖子,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道,“皓皓有……爸爸了,我……我替他高興,但我也……也好……好難過,銘銘……是不是很壞啊?”

    “乖——,銘銘不哭啊——,我們家銘銘很乖……,一點都不壞,是個好孩子哦…..”安若抱緊了小傢伙,心裏又酸又痛的拍着小傢伙的背脊,安撫着他的情緒。

    聽到這,她終於明白了兒子爲什麼這麼失常了,也更加的難過,更加心痛了,爲兒子找一個爸爸真的很重要,或許,接受辭煦哲也不錯,其他的她可以不強求,如果他能好好的對待兒子,她便什麼都願意。

    告別了老師和皓皓後,安若抱着兒子回家。

    回到家,小傢伙還一直不停的哭着,沒有說話一直都輕輕的抽泣着。

    安若沒有讓他不哭,只是輕輕的在他耳邊說着一些安慰的話,白希的小手安撫的拍着他的小背脊。

    吃完飯,幫小傢伙洗完澡後,安若就抱着他回房間睡覺,但小傢伙卻不肯,安若只好抱着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而小傢伙一直躺在她的懷裏,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的睡着了。

    看着小傢伙不滿淚痕的小臉,還有一些淚珠掛在臉上,安若停下了幫他拍背脊的動作,伸手擦去他臉上的淚珠,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滴緩緩的落下。

    看着孩子睡夢中緊皺着的眉頭,安若不捨的伸手摸了摸,幫他舒展着他的眉宇,但沒過多久,他的眉宇又重新皺起來。

    輕輕的在小傢伙的臉上落下一吻,將小傢伙抱得更緊了,頓時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不知過了多久,安若看了下時間,一時是晚上十點了,這時候小傢伙已經睡得很熟,爲了不吵醒他,安若抱起小傢伙,準備回房間休息。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咔嚓聲音,大門被推開了,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進入安若的眼裏。

    辭煦哲收好手中的磁卡,見到安若有些驚訝,“還沒睡?”

    安若知道只現在的眼眶一定很紅腫,不想讓別人看大自己這麼狼狽的一臉,想別過臉,但想起了一些事,也不再閃躲,看着他,輕聲說道,“我想跟你談一談。”

    看到她還有淚痕的兩旁,辭煦哲皺皺眉,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無聲的點點頭,視線落在小傢伙的臉上,見他纖長的睫毛上還滴着淚珠兒,頓時心裏對發生了什麼事,心裏有了個大概。

    他脫下手中的公文包,見安若略顯呆滯的眼神追隨着他,無聲的嘆一口氣,低聲的說道,“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你先抱小孩回去休息吧。”

    說完,便留給安若一個偉岸的背影,獨自往廚房走去,安若看着他的背影,頓了頓才抱小傢伙進去臥室,替他蓋好被子才走出客廳。

    而客廳沒有辭煦哲的身影,他還在廚房裏沒有出來,安若往廚房的方向看去,想到接下來的那些話,一顆心被緊緊的揪起來。

    “不舒服嗎?眉頭怎麼皺成這樣子?“辭煦哲端着一個碗出來,便看到她蹙額,那糾結的模樣像是在面對一頭猛獸一樣,而她心底那個猛獸,似乎……就是他吧?想到這,他不禁失笑的搖搖頭。

    “沒什麼,你——“安若想說什麼,卻在看到她遞過來的碗時,頓住了,狐疑的擡眸看他,”這是什麼?“

    “雞蛋。“辭煦哲翹了翹嘴角。

    “我當然知道!”安若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是問你——”

    話還沒說完,腦海便有些東西一閃而過,她頓住了。

    辭煦哲看了她一眼,起身到廚房拿了塊布,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嘆了一口氣,“拿去敷一敷眼睛吧,你們的眼睛都紅腫的想個兔子一樣,你明天還要不要上班了?就算你不上班小傢伙還要上課呢。”

    “謝謝,我……”安若的心倏地像是被幾道暖流緊緊的包圍,那種感覺很舒服,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雞蛋。

    辭煦哲知道她想說什麼,“我去幫銘銘敷一下,你就自己來吧,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說吧。”

    安若看着他進去臥房的背影,拿着雞蛋輕輕的敷着眼睛,眯着眼怔怔的看着臥房的門,好一會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飛快的往臥室走去。

    輕輕的推開門,便見到辭煦哲輕輕的吹着着雞蛋,片刻,碰了碰自己的眼睛試探着溫度,那模樣非常認真,似乎是覺得溫度太高怕傷着小孩子了,他耐性的來回試了幾次,才輕輕的替兒子敷着眼睛。

    安若看着,情不自禁的翹起了嘴角,覺得前一刻還飄拂難受的心被自愈了,暖烘烘的。

    看到倚着門邊的身影,辭煦哲的動作頓了下,眸子帶着詢問,向她看過去。

    安若頓了下,走進去在*的另一邊坐下,小手輕輕的摸着小傢伙的小臉蛋,眼眸盡是對兒子的疼惜和憐愛,辭煦哲看着,頓了下,過來一會兒才輕聲的提醒她,“雞蛋快涼了。”

    “我知道。”安若衝他開懷一笑,一雙眸子頓時明亮得出奇,眨眨美目才緩緩的合上眸子,繼續着手邊的動作。

    辭煦哲抿着的薄脣,見着她開懷的笑容,不由得怔了下,看着她合上的眸子,帶笑嘴角,幽深的黑眸有一股暗流在緩緩的涌動着,頓時揚脣無聲的笑了,握着雞蛋的手,頓時更加細心和溫柔。

    十多分鐘過去後,辭煦哲才停下手邊的動作,這時安若也掙開了眼睛,看着*對面顏she溫柔得捏出水來的的辭煦哲。

    辭煦哲擦覺到她的視線,揚脣笑了下,起身走出了房間,安若一怔,目送着他出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緩過神來,頓覺小臉熱烘烘的。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對她笑,說真的,他笑起來真的是很好看,頗有一笑傾城的味道。

    想到她竟然陷入了這樣的情緒中,安若倏地起身,走出房間,打開門,便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錯愕的擡眸,映眼瞼的,是他帶笑的眼睛,含笑的嘴角。

    很好看,如果那些笑容能不帶着戲謔的話,她也會很享受。

    安若回神,撇撇嘴角,一把扯過他手中的碗,不發一言的往廚房走去,不用眼睛看也知道他肯定是眼眸帶笑戲謔的看着她。

    “跟我談什麼?”辭煦哲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擡眸看着自廚房走出來的安若。

    安若頓了下,眼神無比認真,“今天你跟我說的事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話,我答應你。”

    “我不愛開玩笑。”說着,他眯了眯眸子,反問,“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安若舔了舔嘴脣,艱難的開口道,“我知道,我想說的是既然我們要做真的夫妻,我……我希望你能對銘銘好點,給他多一點的關愛。”

    “安若,我說過我不會對你怎樣,你有什麼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不用處處留有餘地的說話,也不用豎起身上的刺來跟我溝通,我是你的丈夫而不是你的敵人,不用像對待敵人一樣對我,我不會傷害你。”辭煦哲以他一貫的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道,“而銘銘現在也是我辭煦哲的兒子了,我也曾說過我會履行作爲父親的義務,這一你可以放心。”

    “我知道,可是……”安若頓住了,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他說她處處留有餘地,豎起身上的刺來防備別人攻擊她,她又何曾想這樣惹人厭?只是被傷害得多了,那些都是她習慣性意識下做出來的,她自己也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因爲她怕自己再受到傷害,所以她只好自己做好防護工作。

    辭煦哲皺眉,幽暗的眸子暗光流竄,心裏很不喜歡她面對他的時候的過分小心翼翼,她的態度謹慎得讓他覺得有些礙眼了。

    辭煦哲的語氣有些冷淡,略帶厭煩的再次說道,“我也說過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不必這麼猶豫不決吞吞吐吐的,我能做到的我會盡量做到。”

    他的語氣太冷,惹得安若臉色有些不好看,絞着的手指微微發白,因辭煦哲的語氣心裏也有些不爽,但是她有求於他,所以她只能低頭。

    片刻,等待她調整好情緒後,才說道,“如果你不忙的時候,能不能多花一點時間陪陪銘銘,關心關心他?他真的很需要父愛,拜託你了。”

    “我儘量。”辭煦哲點頭,語氣還是不冷不熱的,但比方纔緩和了不少,說到這,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皺皺眉,“不過最近可能不會有什麼空餘的時間,因爲我一個星期後要出差,至少需要半個月。”

    “我知道了,在你有空覺得可疑抽出時間來的時候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勉強。”安若也知道他的意思,他在有空的時候能抽出時間來已經很有心了,因爲他畢竟不是銘銘的親生父親,她不能奢望他能待兒子好像親生兒子一樣。

    說完,接下來,安若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尷尬的怔怔的坐着,心更加凌亂了。

    她不知道她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她和辭煦哲的婚姻沒有愛情基礎,兩個沒有愛情的男女組合形成夫妻,也不知道能不能合得來,更加不知道能夠走多遠,雖然他曾說過婚姻的掌控權交給她,離不離婚由她決定,但她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有多少可信度,因爲她知道,如果她說她現在想離婚,辭煦哲一定不會肯,所以,這就已經推翻了辭煦哲所謂的承諾。

    而且,她記得黎雪說過他的前女友就快回來了,兩個還彼此相愛着的人,再次相見難免會再次擦出火花,情到濃時,他哪裏還會記得他曾經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如果他想離婚,她根本沒有立場說不離。

    所以他們的婚姻對她而言沒有一絲一毫的保障,所以也她不確定她這麼做到底對不對,現在銘銘算是有了一個意義上的父親,但她更害怕小家剛適應了有父親的日子又要重新失去,這一點,她真的是輸不起,她怕兒子再度受到傷害。

    兩人沉默着也有幾分鐘了,辭煦哲見她不再開口,蹙緊的眉頭似乎在糾結些什麼,輕輕的嘆了口氣,語氣輕悠,“還有什麼事嗎?”

    “你在出差前能不能抽個時間出來,花點時間來陪陪銘銘?我想告訴他……我們已經結婚的事。”

    “我知道了。”辭煦哲掃了她一眼,見她似乎沒什麼可說的,起身走進廚房,片刻,自廚房走出來,看到她像一座佛一樣一動不動的坐着,皺眉的說道,“現在很晚了,你不打算睡了?”

    “就睡了。”安若起身,擡眸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接起了電話,聽着電話,眉頭卻越皺越緊了,說了句“我馬上就來。”後,匆匆的往門外走。

    現在正是七月時分,風雨不定,她方纔好像聽到雨聲了,不由得出聲叫住他,“外面下雨,要不要帶一把雨傘?”

    辭煦哲不語,卻頓住了腳步,站在門外回眸掃了她一眼。

    見狀,安若回房間找到自己的雨傘遞給他,辭煦哲接過雨傘,嘴角勾起勾,“安若,其實你挺關心我的。”

    安若還沒來得及說話,門便“呯”的一聲被關上了,她瞪着被關上的門,好像這扇門就是那個男人絕美的臉一樣,真想用腳使勁踹它一腳,tmd,誰關心他了?他有什麼好關心的?!鬼才關心他!

    安若心裏是這麼想的,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竟然說了出來,這時,關上的大門卻被推開了,那張絕美的臉再次出現在安若的睜大到極限的眼球中。

    只見他眼角帶笑,推開門,從容的自她身邊走過,到大廳裏拿走了他的鑰匙串,再次經過安若的面前時,他笑了笑,“罵粗口對教育小孩不好,爲了孩子,還是忌口一下好。”

    “你——”她還沒來得及說完,門就被關上了,安若回過神,氣到不行,脫掉腳上的拖鞋往大門扔去,大聲嚷嚷,“我知道,不用你教我!”

    說完,安若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方纔的行爲是多麼的幼稚,頓時像個癟了的氣球一樣攤坐在地上。

    門外的人根本就沒有走遠,聞言,只是無奈一笑,頓了下便轉身離開。

    翌日

    安若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因爲以前是一名醫生,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召喚回去進行手術,所以她這幾年來都沒有關機的習慣,所以,即使她現在不做醫生了,這個習慣還是改不了。

    是言淨熾的來電,他像是吃了幾斤炸藥一樣,語氣很不好,要她再八點前一定要到達昨天拍攝的地方,否則,她就被解僱了。

    昨天被辭家的人和兒子佔據了她的思緒,如果他不來電的話,安若差點忘記了工作這麼一回事。

    聽言淨熾這麼一說,證明她沒有被解僱,頓時睡意全沒有了,心花怒放的起身做早餐。

    走出房門見到那扇關上的大門,安若纔想起,辭煦哲自昨晚出去後就沒有回來過。

    因爲她的車子傅侑那裏,而辭煦哲的車對於她這種當人家小助理的人來說太過奢侈了,爲了不讓人家說閒話,她只好和小傢伙坐公車,送他上學,然後她再坐公車去上班。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坐過公車了,車上人很多,天氣又熱,車裏的人都滿身臭汗,薰得要命,車子也走走停停的,浪費了很多時間,想必她是不能按時到達目的地了。

    安若忖度,下班後,她一定要要找一個時間把車從傅侑那裏開回來,擠公車真的太不方便了。

    安若到達別墅時,見到拍攝的地方圍着一圈人,不知在討論什麼。

    “淨熾,怎麼不拍了?你是不是對我這地方不滿意啊?”金蘭湘語氣溫軟甜膩的問臭着一張俊臉的言淨熾。

    言淨熾抿脣不語,拉開與金蘭湘的距離。

    “那你是不滿意哪一位演員?”導演邊擦着汗邊問。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早上言淨熾的脾氣就很不好,拍攝時也不在狀況內,不久就甩袖離去了,今早他依約來到別墅,卻依舊不肯拍攝,不說原因,就是要他們等一等。

    他們是能等,可是時間不能等啊,他們需要一些外景是在早上八.九點的片段,所以這兩個小時很重要的,錯過了就得等下一次了。

    雖然言淨熾任性,脾氣暴躁,但工作效率高,ng的機率很低,也一向很敬業,現在這樣的情況,跟他合作過幾次的導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即使他耍性子他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畢竟他是一棵搖錢樹,而且背景也硬,得罪不得啊。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時,眼睛瞄向門口的言淨熾眨了下眼眸,忽然冷冷的開口道,“可以開始了。”

    “啊?——哎,好嘞!”導演甚是激動,招呼着衆人準備開始。

    見他們都散了,安若笑嘻嘻的走向前,“路上塞車,所以來晚了,那個……不好意思啊。”

    言淨熾眯眸,冷聲道,“你還在乎這份工作?”

    “在乎!在乎!沒了它我就得去吃西北風了,你就行行好吧,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安若越說越小聲,眸子眼巴巴的看着言淨熾生怕他會說出一些殘忍的話來打斷她的希望。

    言淨熾冷哼一聲,黑白分明的眸子閃爍着的盡是對她的不信任,“我看不是吧?昨天你不是走得挺瀟灑的嗎?”

    安若睜着眼睛,咬着小嘴,“我錯了,而且昨天我是真的有事。”

    言淨熾雖不信,但緊蹙的眉宇鬆了鬆,“說說,那是什麼事來着,讓我來衡量衡量孰輕孰重。”

    “那是——”

    安若正在思考該怎麼說,那邊就有人叫言大神了,安若狗腿的笑笑,符合着那邊的人,言淨熾撇撇脣,卻不打算放過她,“在下班後,一定要跟我解釋清楚。”

    安若抿嘴笑笑,點點頭,不說話,直到言淨熾走後才鬆了一口氣。

    在他休息時,安若想了一些藉口才堵住了言淨熾的“嚴刑逼供”,也答應下班後請他吃一頓飯作爲補償,他才肯放人,不再糾結於她昨天爲什麼會跟辭煦哲離開。

    下午三點多,即將下班時,安若卻沒想到會接到辭煦哲的來電。

    “你現在還在那邊的別墅上班嗎?”辭煦哲問。

    安若發現她的心緊緊的繃緊,莫名的回緊張,“是,是啊。”

    聽到自己想大舌頭一樣的迴應,安若懊惱得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md!辭煦哲又不是洪水猛獸,說句話都大舌頭,真是太丟臉了!

    “我現在過去接你,我們一起接銘銘回家吧。”

    想不到他真的這麼積極,對兒子這麼有心,安若的心倏地被一股暖流溫暖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絲絲的笑容,聲音溫軟輕快,“好啊。”

    “我大概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了,你什麼時候下班?”他大概也留意到她語氣的變化,說這話時語氣也溫和了不少。

    “我已經下班了。”

    “那好。”那邊沒有在多說的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安若纔想起他答應了言淨熾下班後請他吃飯的,而辭煦哲現在這一過來,她的謊言不就不攻自破了?想到這,她頓時懊悔得直想要一塊豆腐來撞死自己,md,她方纔都做了下什麼呀!

    在安若陷入自責時,言淨熾走過來,臉上難得的面帶笑容,“收拾東西走了。”

    “我——我有事……”安若不知怎麼說了,她昨天已經跑了一次,如果她今天再跑一次的話,她敢肯定她就over了。

    “嗯?”言淨熾瞄了眼她手中的電話,在她觸不及防時,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電話,找到了來電記錄,上面三個大字非常明顯。

    “喂——,你幹嘛拿我的手機?”安若氣得直跳腳,一把搶回自己的手機。

    他轉過身,眼神冷如冰封千年的積雪,黝黑的眼底卻閃過了一絲受傷,他平靜的陳述,“你先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騙我。”

    “我——”安若也知道自己騙人不太好,但總不能說辭煦哲是她的老公吧?這麼說他會相信嗎?

    她雖然在娛樂圈這個圈子裏呆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這個圈子其實就是個大染缸,裏面很多人都被染的面目全非,說的是一套做的就是另一套了,而且八卦得很。

    依辭煦哲的社會地位來看,如果她這麼說來,除了會給辭煦哲帶來社麼麻煩外,她的生活也肯定會弄得一團糟,她也是迫不得已,否則,他以爲她愛說謊嗎?她說一個謊還要用無數個謊言來掩蓋呢!就像現在一樣!怎麼說都說不清了。

    不過,她有些好奇他爲什麼會對她和辭煦哲的事這麼上心,他不像是一個八卦的人啊!

    言淨熾見她眉頭一驚一乍的,才一眨眼功夫就變換了無數種情緒,以爲她又在想法子欺騙他,臉色冷了冷,淡漠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安若看着他的背影,心裏也有些難受,畢竟他對她不錯,就她昨天的態度他也能不計前嫌的讓她回來工作,他真的是網開一面了,而她卻這麼對她,確實是過分了點,但她又不能說實話,只好選擇沉默。

    爲了不讓那些人有機會說閒話,安若特意走到距離別墅有一段路程的地方纔停下來等辭煦哲。

    辭煦哲駕車見到她時,挑挑眉,她不說他自然也明白她的舉動是爲何了。

    安若上車,瞥見她腳邊被一個箱子裝起來的雨傘,還是是溼的,沒有整理。

    安若瞄了一眼開車的人,她覺得他不是那種用過後棄之不理的人,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太忙根本沒有時間整理。

    她嘆了口氣,自包包拿出紙巾來擦雨傘上的水珠,卻在傘柄上看到了一些閃光的物質,一股淡淡的清香竄入鼻腔中,是指甲油,上面還有一根長長的烏黑的秀髮。

    安若想到他擱置的位置,她才忽然想到,或許這雨傘根本不是他用的,而她發現箱子下面,好像還有一把雨傘!

    他昨天這麼急急忙忙的走了,原來不是爲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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