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的路程,兩人走了二十分鐘,等回去鍋裏的火都滅了。秦素素對着袁婧夕道:“早知道還不如我自己去了。”
辛玥笑笑沒說話。
這完陸司令果然沒回來,辛玥問蘇庭雲要不要回家。
“今晚不回去,”蘇庭雲道:“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嗯,但是今晚不要亂來,”她說,“袁姐心情不好,我們不要太過了。”
與妻子親熱有什麼過分的?不過蘇庭雲仍然答應了。
這天晚上蘇庭雲與她同睡一張牀,結婚時鋸壞的門他也給換上了。
辛玥將他安頓好便去了袁婧夕那裏,怕她一個人晚上多想。
“不用刻意陪我,”袁婧夕揪着她的臉道:“我剛想了一下,別人用過的男人我不能要。我公司裏那麼多模特,隨便一個都比他好,比他有錢有貌,我何必在他這一棵樹上掛死呢。”她越說越激動,眼睛也開始泛紅,憑什麼別人犯錯,她要來難過。
“袁姐,”辛玥抓着她的手讓她冷靜下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支持你離婚。”就像當初她要與蘇庭雲分手一樣。
“但我作爲一個旁觀者,可能看的更加多,顏老師是喜歡你的……”
“喜歡又怎樣,男人都是下半思考身動物,只要有好感,跟誰都能上牀。”
“我的意思是顏老師是喜歡你的,你們又有了孩子,且結婚才三年。我上次看了一份調查報告,男人出軌一般是結婚七年以後,而且會有一個月的掙扎期。你那麼敏感,肯定早就發現了,不用等別人找上門。”
“找上門?她也配。不過是我不要的東西。”袁婧夕冷哼一聲,仔細想了一下,以前確實沒有徵兆。但她仍然不放心:“萬一他們是酒後亂性呢?”蘇庭雲實力強大,可以不去應酬,別人還得陪着笑臉。而活閻王不同,袁家深處二流社會,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有些事他做不了主。
這個辛玥曾問過蘇庭雲,那時兩人正在看電視劇,她覺得好奇,便問了。“蘇老師說,酒後亂性不存在,大醉的情況下沒有能力,小醉的情況下有意識,能分清人。”
“你家蘇老師怎麼什麼都跟你說,”袁婧夕羨慕,這個問題男人都是瞞着的,說着嘆了一口氣,跳上牀,“天下男人都一個樣,還是蘇老師對你好。”
“噗,”辛玥笑了,“你這句話有很大的語病。”
“沒語病啊,”袁婧夕不承認,“蘇老師就不是個男人,他是男神。”這麼一說她又想起了上次婚宴時,蘇家的人個個都矜貴優雅,“我們先說好,如果我跟活閻王離婚了,你讓蘇老師幫我介紹幾個弟弟,小一輩的也沒關係。”
這思維跳脫的,辛玥鬆了一口氣,以爲她恢復了一些理智。誰知又見她趴在牀上,翹起雙腳道:“要離婚得先把賬算清楚,公司的股份,孩子的撫養權……”
辛玥好笑:“想通了?”
“想通了,但是賬還得算,誰讓他不處理好外面的事,不然這次有個張三,下次就有李四出現。”那個女人肯定存在,且與他關係不錯,否則有恐女症的活閻王,怎麼會讓人親近。
“嗯,”這個辛玥贊同,“別太早複合,也別玩太過。”
“放心吧,那個女人讓我不好過,我也得讓她不好過,”袁妖精的名號不是白來的,“這對渣男賤女,若是真讓我抓到把柄,我非……”
“他剛纔打電話給我,我沒告訴他你的行蹤。”辛玥想她應該聽到了,但自己還是應該告訴她一聲。
“一個電話就想把我招呼回去,哪有這麼容易。”袁婧夕“嘁”了一聲。
見她想通了,辛玥便回到樓上。而袁婧夕見她一走,精神就萎靡了下來,若是真愛上了,哪裏有那麼快想通。
辛玥回房時蘇庭雲已經洗好澡,他坐在牀尾,面前放着一木桶。正是她婚前用過的那隻,很大,裏面裝滿了水,還隱隱有藥味。
“這是我跟大哥拿的,能增加抵抗力。”他見她進來擡頭說了一聲,“你試試如果覺得好,以後浴池就用這個水。”
“好,”辛玥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示意他轉過身去。
蘇庭雲挑眉,站起身:“我幫你脫。”
“不,”辛玥搖頭,對他的想法一清二楚,“你幫我拿一下浴巾吧。”
這是想把自己支出去,蘇庭雲心知肚明,“好。”
他刻意放慢動作,回來時過見她已經坐在了木桶裏,頭髮披散在外。他找了根髮帶給她挽上,然後幫她擦洗。
辛玥閉着眼睛,問他,“蘇老師,如果有一天我兩對彼此的身體沒反應了怎麼辦?”
估計是袁婧夕那邊出了什麼問題,蘇庭雲道:“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我相信我的魅力,你的專一。”
“所以你這輩子是吃定我了?”專一的人不容易變心,
“吃定了,”蘇庭雲說着停下手,解開浴袍,“我兩一起洗。”
“別,桶太小了,”辛玥阻止,說好不亂來的,他又開始反悔。
“春夏交換季節,易生病,我這兩天嗓子不舒服,想來是要感冒的徵兆,”蘇庭雲一腳邁了進去,還沒在桶裏試過的,“正好幫你試試這睡有沒有效果。”
說完又邁了一條腿進去,兩個人有點擠,不過並不妨礙,他抱起她,放在身前,然後兩人一起坐了下去。
水嘩啦一聲,濺到地上,向四面八方流去。
靜寂的夜裏,這聲音格外明朗清晰,辛玥的心怦怦直跳。
“唔,果然現在舒服多了,”蘇庭雲悶笑,復又湊近她耳朵,輕聲說了一句話。
“不要,”辛玥搖頭,“二嬸也在樓上。”老宅裏的房子還是以前的,隔音效果沒有蘇家好。
“乖,別怕,我幫你。”說着便以脣封口,都這樣了,他能忍住就是聖人。
辛玥想,以後都不要信他說不想要的鬼話。
蘇庭雲想,還是自己做的不夠多,否則丫頭如何還不相信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