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成功被關押，楊間和嚴力兩個人的合作關係到此爲止。
接下來就是爭取各自的利益了。
盒子只有一個，楊間沒有理由由這個嚴力拿着。
出了門，大家誰認得誰啊？
這年頭欠錢的纔是大爺。
“楊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會獨吞這東西？”嚴力眉頭一挑，看着楊間道：“這東西暫時放我這裏，之後我會去俱樂部放出風聲，很快就會有買家找上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交易，事成之後錢對半分，情報共享。”
“我不會佔你便宜，也不會讓你吃虧。”
楊間道：“既然如此，那爲什麼不放心放我這裏？你去聯繫買家，到時候再來找我，我會帶着東西出現，難道你擔心我會跑了？”
“那就是沒得談了？”嚴力道。
他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刑警還很有心機，剛剛解決了這次靈異事件之後就開始談利益了。
“如果你不能做到讓我放心的話，這樣談話我覺得可以沒有必要繼續下去。”楊間認真道：“你不放心我，正如我不放心你一樣。”
“夠了，剛纔可是我親手關押這隻鬼的。”嚴力喝道。
“我救了你，兩次。”楊間平靜道。
嚴力有些生氣了；“你還有臉說救我的事情，剛纔你讓我出鬼域分明就是在拿我當誘餌，引那隻鬼出來，你也分辨不出這些屍體當中到底哪隻是鬼，要不然剛纔一瞬間你就可以讓我進去鬼域，根本不會讓我緩緩的退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那麼做差點害死我了。”
楊間盯着他道：“因爲你只能去當誘餌，不然這次的抓捕肯定會失敗，我是爲了大局着想，否則你爲什麼能站在這裏和我爭辯？而且我有鬼域的情況之下，要救你也是在一秒鐘之內，我有這個自信保證你不
會死，但是換過來你有這個自信保證我不死麼？”
“那如果我今天執意要帶着這個盒子走呢？”嚴力冷着臉道。
他絕對不可能將這辛苦得來的東西放在楊間哪裏。
“那你確定你手中的那個盒子就是真的麼？”楊間眼睛微微一眯：“你.....瞭解鬼域麼？”
嚴力眼皮一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
他瞬間嚇了一跳。
手中的黃金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顆腐爛的死人頭。
幾乎是下意識的將這人頭甩了出去。
“你，你什麼時候換走的？”嚴力又驚又怒。
“你猜？”
楊間道：“在鬼域之中只有我認爲是真的東西纔是真的，不然你看見的所有東西都有可能是假的......那麼，有趣的事情發生了，你又認爲什麼是真的？”
“眼睛看到的？手掌碰到的，還是鼻子聞到的？”
“當這一切統統都是假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世界都是假的，而這，就是幻境。”
“很有趣的能力吧。”
“不可能，你鬼域也是厲鬼的力量，不可能影響黃金纔對，這是全世界馭鬼者都知道的事實。”嚴力咬着牙道。
楊間道：“我無法影響黃金，難道不能影響你的眼睛麼？你覺得你剛纔丟掉的東西真的是一顆死人頭麼？”
難道？
嚴力心頭一顫，急忙將丟在不遠處的人頭撿了起來。
“你能確定你現在撿起的這顆人頭還是之前你丟掉的麼？”
楊間又開口道，他的嘴角帶着一絲笑容：“事情辦完之後你不願意信任我，我也無法信任你，盒子不能分成兩半，雖然你的功勞很大，但我的功勞也不小。”
“最先發現這隻鬼的規律，找到這隻鬼的，正是我。”
隨着他的話落下。
卻見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金色的盒子。
正是嚴力之前用來關押無頭鬼的那個。
如果楊間的手中是盒子，那麼嚴力手中的......就是一顆真正的人頭了。
“可惡。”嚴力心中暗罵。
他再次急忙將手中撿起的人頭丟掉了。
現在他心已經被迷惑，因爲他徹底分辨不出這個鬼域內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同時也不知道爲什麼涌出了一種慶幸的感覺，似乎在慶幸楊間不是一隻真正的鬼，否則這鬼怎麼限制？
瞬間就要團滅。
“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這次的事情由你做主，你想要怎麼樣？你不會想要獨吞吧。”嚴力道。
如果楊間選擇獨吞，那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楊間道；“雖然在利益的分配上我們鬧的有些不愉快，但我畢竟還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如果做人沒有底線，那人和鬼又有什麼分別？所以......之前的合作繼續，但這個盒子交給我保管了，你去負責聯繫賣家，不過這筆交易必須我來談，你覺得怎麼樣？”
“......我還有談條件的資本麼？”
嚴力道：“就按你說的辦吧。”
能繼續保持合作關係，心中已經謝天謝地了，如果換做是狠一點的，今天就沒他什麼事情了。
“很好，交易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平時別亂打，我很忙的......還有，合作愉快。”
他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支筆，寫下了電話號碼，然後放在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周圍的紅光消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楊間。
離開鬼域了麼？
嚴力看了看四周，他瞥見了地上的那個死人頭。
那根本不是死人頭，只是一包方便麪而已，還是他最討厭的原味。
“愉快個屁，這無解的鬼域......”
嚴力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感到一陣無力。
同樣是馭鬼者，爲什麼楊間就如此幸運得到了如此恐怖的能力......不公平啊。
幸運？
如果楊間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覺得好笑。
這份幸運他寧可不要。
那次的高校靈異事件，死了多少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這個班級就只有他帶着其餘六個同學勉強倖存了下來。
如果不是他成爲了馭鬼者，又得到了人皮紙的提醒，那次就是全滅，絕不可能有一個倖存者。
換做嚴力能存活？
楊間並沒有立刻離開商場。
他還沒有忘記一個人。
王豔。
她算是這個商場唯一的倖存者。
幾十個人死在了這個商場，總歸是有一兩個幸運兒活着。
“王豔大姐，你沒死吧？電話裏也沒有聲音了。”楊間憑空出現在了監控室內。
他鬼域的時間還在。
此刻王豔捏着一部已經欠費停機了的手機，捲縮在一個角落裏，埋着頭，小聲的啜泣着。
本來她已經感到絕望了的。
因爲楊間和嚴力進了服裝店之後就沒有再出來了，她以爲兩個人已經死在了裏面。
鬼域的情況是監視器無法拍攝到的。
王豔此刻內心是崩潰的，如果楊間死了，那自己怎麼辦？那隻鬼還在外面，自己就這樣走出去肯定死了.....
不過隨着楊間的聲音響起，她啜泣聲一停，急忙擡起頭來。
見到楊間出現在眼前，她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撲了出去：“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哎呀~！”
本來是熱情的相擁，但王豔卻直接穿過了楊間的身體直接摔在了地上，擡起頭來的時候鼻子都出血了。
“王大姐，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還以爲你要襲擊我呢。”楊間疑惑的看着她道。
“你，你是人，還是鬼？”王豔擡起頭驚恐的看着楊間。
她可以肯定自己剛纔的確是穿過去了。
沒錯，直接面對面的穿過。
“不想和你解釋一些你聽不懂的東西，你的任務完成了，該走了。”楊間抓着她的手腕。
兩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