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小樹苗就種植在佈滿重金屬污染物的土壤上，周邊土壤變了顏色，散發着惡臭味。
“這一棵，這一棵小樹苗絕對爛根了！”王當仁指着這棵小樹苗，興奮的道。
隨後，他不顧衆人的阻攔，用鐵鍬將土層挖開。
“看吧，我就說爛根了，沒錯吧？”土層挖開後，王當仁眼睛一亮，指着一條腐爛的根鬚道，“看見沒，你們都看見沒，這裏有一條腐爛的根鬚。”
“張凡，特別是你，睜大你的眼睛看一看，我昨天怎麼說的？我就說這些小樹苗種下去，活不過一天，今天肯定會爛根。”
“果不其然吧，先前那兩棵只是意外，這一棵爛根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
張凡看了兩眼王當仁手中的根鬚，笑了笑，道：“你看清楚些，你手中的那條根鬚，是先前種下去樹木的根鬚，並非昨天種下小樹苗的根鬚。”
王當仁聞言，愕然，盯着手中的根鬚看了幾眼，果然，他手中哪的這條根鬚，足有小拇指粗細，的確不可能是昨天才種下的小樹苗根鬚。
將小樹苗bá chū lái，仔細看了看，所有的根鬚完好無損，沒有一丁點腐爛的痕跡。
“這……這怎麼可能？”王當仁一屁股坐在地上，擡頭愣愣的看着張凡，“你怎麼辦到的？”
“我的本事，不是你能夠比的。”張凡掃了他一眼，淡然道。
仙人，哪是凡人可以比的？
“張凡，有沒有興趣到環保部來工作？”事情得到解決，張凡等人沒多留，回去的路上，劉亮對張凡發出邀請。
“我還在上學。”張凡道。
“沒關係，我可以給你寫個特批的單子，讓你作爲名譽專家，先在環保部掛一個名字，不影響你的學習。”劉亮道，“只是在遇到類似的問題的時候，你再出面處理一下就好。”
“等你畢業了，直接進入環保部工作，並且我在這裏向你保證，只要你進入環保部，兩年內就破格給你提升到副職的位置。”
“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副職，一般人進了環保部，若是乾的時間不夠十年，資格都沒有。”
趙欣妍等人聽了一陣羨慕，王當仁也充滿嫉妒的看着張凡。
環保部，政府部門，兩年內提升到副職待遇，簡直太逆天了。
“張凡，你就答應了吧。”趙欣妍見張凡似乎有點不太情願，在旁勸道，“有了這層身份，往後你在類似的問題的處理上，就能按着你的心思去做，不用管別人的意見。”
“兩年內副職的待遇，好多人做夢都得不到呢。”
“欣妍這話誇張了些，但也沒錯。”劉亮也跟着繼續勸道，“別看環保部不起眼，可它實際權力很大，只要關乎環境的問題，都能插一手。”
“再有這副職的待遇，劉叔我跟你交個底，哪怕是欣妍，她在環保問題上這麼有名，還上過報紙，甚至他爸本身就是在環保部門工作，可她若想進環保部，兩年內上升到副職，也是不可能的。”
“行，要我進環保部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幾個條件。”張凡猶豫了一會，對劉亮道，“你如果答應，我就進去，如果不答應，那就作罷。”
“好，沒問題，有什麼條件，你只管說，環保部能引進你這樣一名專家，別說幾個條件，就是幾百個條件，我也會盡量滿足你。”劉亮見張凡鬆口，開心溢於言表，興奮的道。
邊上，王當仁看到這個情況，心中悲慼不已。
進環保部是王當仁的夢想，這次科研活動前，王當仁就跟劉亮說過這方面的意願。
劉亮口頭上說過會考慮。
可現在，他居然提都不提，反而對張凡如此看重，硬拉着要讓張凡進環保部，王當仁心中憋屈煩悶。
關鍵的是，條件還任由張凡提。
“劉主任，科研活動之前，我有跟你提過，表達了想進入環保部的意願，你也有同意。”王當仁對劉亮道。
“嗯，你說的這個問題，我的確說過會考慮。”劉亮點頭，對王當仁道，“不過，你現在正在上學，一切等你畢業後再計較，如何？”
“我已經大三了，可以步入社會進行實習工作。”王當仁道，心中憤憤不平，指着張凡，“張凡不過大一，你卻表示他可以進入環保部，還說條件任由他提。”
“你這分明是瞧不起我，我發表了那麼多論文，在國際知名期刊上都有收錄，更是作爲交換生，在國際一流的農林大學留學。”
“劉主任，你這麼做，太讓人心寒了，會損失人才的，若是讓別的留學生知曉這件事，往後那些留學生還敢回來嗎？”
王當仁的話，讓氣氛有些沉悶。
張凡不屑一顧的職位，王當仁卻進不了。
“當仁，話不能這麼說。”劉亮看了眼王當仁，語氣低沉，“你發表過論文不假，可那都是理論性的東西，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可操作性不強。”
“再看看張凡，那麼嚴重的污染問題，他輕易就解決了，爲國家節省了多少資金？節省了多少人力？節省了多少物力？”
說着，劉亮看着張凡，目光灼灼：“張凡這樣的人，纔是人才，纔是我們環保部，是國家急需的人才，國家就需要他這樣實幹型的人才。”
“別說他提條件，就是他想要我這個主任的位置，我也可以拱手讓給他！”
一番話，說的王當仁啞口無言，對張凡充滿了嫉妒。
“就是，自己辦不到的事，還那麼多廢話。”周吉才也道，瞥了眼王當仁，不屑的說，“你先前怎麼說的？若是那些小樹苗能存活，沒爛根，你就將論文全部燒掉，再也不寫論文。”
“你說過的話，可不要忘記了，等到畢業的時候，我會留意的，看你到底寫不寫論文。提醒你一下，不寫畢業論文，可是拿不到畢業證書的。”
畢業答辯，需要畢業論文，這是硬性條件之一，沒有人可以例外。
被周吉才一頓擠兌，王當仁臉青白交加，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凡，你剛剛說的條件，是什麼條件？”劉亮問張凡。
“第一，我不到環保部上班。”張凡直接開出條件，“第二，若是碰到環境方面的問題，我有自主決定去不去解決的權力，你們不能強迫。”
張凡提出這兩點問題，實際上就是不想被人干涉自由。
“行，沒問題。”劉亮點頭，同意了，“回去後，我立刻讓人將你的關係轉到環保部來，每個月會給你發工資，其它的福利待遇也有。”
劉亮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姿態，硬拉着張凡進環保部。
“嗯。”張凡無所謂的點了下頭，工資，福利待遇對他而言，不重要，他根本不缺這些東西。
三位老專家，這會也湊到張凡面前，不住的誇讚，姿態極低。
劉亮反而受到了冷落，無人理會。
“張凡，你別得意的太早，你忘記了你說過什麼話嗎？”王當仁突然看着張凡道。
王當仁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在碰到張凡之前，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外面，他都是最受矚目的那一個。
可現在，情況完全變了，大家居然都繞着張凡轉。
王當仁忍受不了。
“我說過什麼話？”張凡看着王當仁道。
“呵呵。”王當仁冷笑了兩聲，“果然，我就知道，你想矇混過關。”
“你忘了，我可沒忘，你跟我說過，京城的霧霾問題，你能處理！你不要妄圖否認，因爲你說的這些話，我都錄音了。”
王當仁果真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錄音筆，按下播放鍵，正是之前與張凡的對話。
“小人，你簡直就是個小人，居然隨身攜帶錄音筆這種東西。”周吉才指着王當仁道。
趙欣妍也氣憤不已。
“王當仁，我一直敬佩你，你怎麼做這樣的事？和同學之間的話，居然錄音。”趙欣妍道。
“這是證據。”王當仁不屑的道，“你們懂什麼，我若不留證據，張凡死不承認怎麼辦？”
“張凡，這都是你說過的話，沒想到我會錄音吧，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