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滄古族？”

“古混獸？”江寒暗道。

他想到了初次碰到小盤時的情景，那時的小盤開口說的第一個字便是‘盤’字，估計想說的便是‘盤滄古族’，只是因爲太年幼未曾記全。

之後便被自己取名爲‘小盤’，總的來說也未取錯。

“在天界莫桑城時，小盤也曾說過自己的祖地可能就是‘盤滄古地’，只是沒想到一切爲真。”江寒默默思索。

從小盤闡述的一切、長期以來的修煉速度、法則戰鬥天賦，以及師尊兵主表現的態度來看，小盤這一族羣在上古時代或中古時代，很有可能和人族征戰，並對人族造成了重大打擊。

原因很簡單，天帝祕境乃天帝建立，而天帝崛起於中古，十帝同輝時代之後。

“界木，你聽說過盤滄古族？”江寒傳音詢問道。

界木跟隨的永月仙皇，縱橫於中古年間，作爲站在天地巔峯，曾和帝一戰的蓋世存在，永月仙皇很有可能聽說過這一族羣。

“我聽永月仙皇講述過，只是沒真正見過。”界木神魂傳音道：“我剛纔一直在觀察着你周圍的情形，結合仙皇曾經說過的，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的。”

“嗯。”江寒默默聽着。

“你知曉巫妖，但你也知巫妖兩族的劃分？”界木說道。

江寒搖頭，在他過去所能查詢到的信息中，妖族一直是諸天萬族的聯盟，至於巫族？在如今的諸天萬界行蹤縹緲，是否還存在都未可知。

“盤古開天，鴻蒙初判，太一治世，這是太古時代的三大標誌性事件。”界木說道：“東帝太一，希翼一統太古洪荒，而他所建立的太古天庭，統領的實則是一切靈魂生命。”

“如龍族、麒麟族、人族、草木精靈一族、雪魅族等等族羣，在太古時代，都是被統一稱爲妖族，太古時代，一切有靈魂的生靈，皆可稱‘妖’。”

“妖之一字，在東帝之後，本質上並非指某一或某一些族羣，而是生靈中的一定定義，就如同你們人族定義‘生命’、‘死亡’一樣。”

“一種定義？一切靈魂生物皆可稱妖？”江寒心中一驚。

他的神魂思考速度何等之快，立刻傳音詢問道：“那和妖族對立的巫，難道是一種無靈魂生命？”

“對。”界木肯定道：“巫，自天地間誕生，具體因何而來我並不清楚，但他們無父無母，更無靈魂，所以靈魂攻擊對他們是無效的，他們的生命形態、修煉方式，和靈魂生命是截然相反的。”

“就如你們人族和現在的妖族聯盟，即使戰爭不斷，但你們衆多族羣的修行，都是從凡俗生命跨越至先天、聖境、最終成爲仙神，凝聚道果，若是修煉至最巔峯，又有多大差別？”

江寒不由默然。

“但巫族不同，他們沒有靈魂，不悟道法，天生壽元悠長無比....從各個方面來看，巫族都是和天地萬族迥然不同的族羣，這也是巫妖終戰爆發的本質原因。”界木說道。

江寒點頭，就如凡俗世界有人狐之戀，但何曾聽說過有人和石頭之間的愛情？

隨即江寒又疑惑，巫妖之間的分別，和小盤這一族羣又有什麼關係？

但他只默默聽着。

“巫妖之戰，巫族戰敗，但金烏一族衰落再無力統領妖族聯盟，也導致草木精靈一族、龍族、夜族、人族等一些強族在本族王皇帝者率領下紛紛自立。”界木繼續說道：“但妖族聯盟卻並未消失，金烏一族隱退後，一位神祕大能整合剩下的衆多弱小族羣成立了新的妖族，爲新一代妖族領袖。”

“妖，從一種生命的定義，開始成爲一個多族羣聯盟的特指，在經歷上古、中古兩個時代後，最終發展成爲了今天的妖族聯盟。”

“你的意思是....”江寒的瞳孔微微一縮，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想的沒錯，傳說中，上古時代那位整合妖族的神祕大能者，便出自盤滄古族。”界木道：“這一族傳承悠遠，傳說它們和天荒獸族同時期誕生，氣息相近，這也是我當初錯以爲它是天荒遺族的的原因。”

江寒心中一驚。

難怪，難怪師尊兵主如此重視小盤，師尊誕生於上古時代三大共主時期，在古老典籍中記載，那個時期人族征伐諸天最爲激烈，和妖族聯盟進行了無數次戰爭。

而妖族聯盟第一代領袖，怎麼可能不被人族所知？

盤滄古族，自然是那個時代人族的頭號大敵，就如今天的古魔一脈......

“只是，這一族羣無比神祕，太古時代妖族背後有它們的影子，上古時代更是爭霸諸天，永月仙皇也只聽說這個族羣，但並未真正見過哪怕一位盤滄古族的生靈。”界木說道。

江寒點頭，若非如此，界木也不至於當初無法認出小盤。

而自己，作爲人族紫衣聖境、兵主親傳弟子，論地位凌駕於普通的紫衣聖境了，但從封神塔查詢的衆多資料中，卻沒有一處提及到盤滄古族。

就彷彿，這個神祕古老強大的族羣從未出現在歷史中。

就生生抹殺的一切痕跡...

......

“小盤，現在怎麼辦？”江寒傳音問道。

從界木那裏知曉許多隱祕訊息，再結合如今所見，江寒隱隱有更多猜測，畢竟這無數盤滄古獸是生活在天帝祕境中......

只是這些猜想還需要驗證。

“老大，不用擔心，根據我所知曉的傳承訊息，在我盤滄古族中，族羣成員一般是四蹄雙翼、四蹄四翼，分別是金色、火紅。”小盤傳音道：“金色四蹄雙翼，是最普通血脈，一旦達到成熟期，便會達到天地境。”

江寒一眼望向四方，虛空中的無數異獸中，確實沒有低於天地境的。

“紅色四蹄四翼，爲高等血脈，一旦達到成熟期，便會跨入神靈境。”小盤眼眸中有着一絲渴望：“而王血，也就是我這種血脈，自然成長，最終就會達到仙神九階，距離王境都只會差一步之遙。”

“仙神九階？”江寒不由一愣。

太逆天。

這種血脈，只要成長下去，至少就是仙神九階，簡直是不可思議，即使是人族帝血都沒這麼恐怖，畢竟算起來自己就是人族帝血。

“天生便能達到仙神九階，若是再努力，跨入王境的可能性比其他族羣的仙神高太多。”江寒暗歎。

難怪，難怪盤滄古族在金烏一族後，會成爲妖族聯盟的統治者，如此來看，小盤一路成長速度這麼快也正常。

算起來，小盤還沒有成年。

小盤又道：“不過，從我的傳承記憶中來看，我所屬的盤滄古族，想要誕生一名王血極爲艱難，無盡歲月才能誕生一位，但論血脈之強大，已然是生靈血脈之頂點，唯有九爪天龍、天荒獸皇血、墨麒麟等可媲美，連人族帝血都要差些。”

江寒點頭，傳說盤古開天前，自混沌中誕生一些古老神魔、聖靈們，他們生而知之，強大無匹，天生便擁有大能者戰力。

但開天后誕生的生靈，天生最多成長至仙神九階，這都需要無比罕見強大的血脈，如九爪天龍、天荒獸皇血、墨麒麟等等，古混獸也算是一種。

仙神九階，是天生血脈的頂點，再無法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