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姐姐的病吧，到底是什麼樣的病症，逼得你要去墜魂淵找藥？”
龐小南非常關心司馬婕的病情，因爲這牽涉到他能不能和當今宰相搞好關係，也牽扯他能不能爲火塔城爭取來利益。
“我姐姐的病症就是咳嗽，有時候能咳出血來，御醫說是肺癆，已經到了晚期了，要是再治不好，只怕……”
說到這裡，司馬婷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只怕活不長了。”
“肺癆啊……”龐小南心想這靈脩界如果都沒有人能治好宰相千金的肺癆，那麼這個肺癆就肯定是到了很嚴重的地步。
肺癆就是肺結核，如果是在哈利路亞星，是個小疾病，不過在這森特國可能是沒有特效的治療藥物。
“你們就沒有試着去賽恩斯國找找治療方案？”龐小南心想賽恩斯國的科技水平肯定比森特國更加發達，說不定已經發明瞭抗生素和肺結核藥物。
“賽恩斯國和我們森特國曆來處於敵對狀態，我姐姐又是宰相的女兒，當然不可能去找敵國的醫生來給她治病了，要是找來的是奸細，那就不堪設想了。”
誰叫司馬婕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呢，治個病還得考慮政治立場。
“爲什麼賽恩斯國和森特國會處在敵對狀態呢？”
這很有意思，世界上，只有少數的幾個人類國家，賽恩斯國和森特國應該是最相似的國家體制，只不過發展的側重點不一樣，照理說應該互相幫忙共同進步纔對的。
“因爲賽恩斯國覺得我們森特國不開化，總想着肉體上的飛昇，而不是科技的進步，在他們看來，我們是低劣的種族，應該臣服於他們偉大的科技之下。”
原來這個世界也有鄙視鏈，賽恩斯國應該是覺得他們是這個世界最高等的種族。
賽恩斯國的科技到底發達到什麼程度了呢？龐小南覺得十分好奇，也許真的能夠和哈利路亞星的科技匹敵。
“照你這麼說，賽恩斯國的科技這麼發達，那他們如果攻打森特國，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我舉個例子，賽恩斯國肯定有飛機吧，他們要是派出飛機部隊來攻打，森特國要如何防守呢？”
來自空中的打擊往往是最難對抗的，要是己方沒有空中部隊，那幾乎就是等着捱打。
“我們有御龍軍啊，他們有飛機我們也不怕，況且，我們兩國之間有那麼宏偉的福格拉山脈，賽恩斯國的飛機要想飛過福格拉山脈都很困難，那裡的上空有危險的氣流和猛禽，飛機都得繞道走。”
“什麼是御龍軍？”
“御龍軍就是駕駛飛龍的部隊啊，地上的跑馬，天上的飛龍，你不知道嗎？”
司馬婷奇怪的盯着龐小南，像是看一個鄉下人。
“那我可得好好見識一下了。”龐小南只在傳說裡見識過天上的飛龍，原來在森特國還是普遍存在的動物。
兩人在北河府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趕到了大名府，回到了宰相府。
“啪”的一聲，胖墩墩的宰相大人司馬嵇一巴掌就打到了司馬婷的臉上：“你這個逆子，偷偷跑出去那麼遠，還跑到墜魂淵去，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你死去的母親交代！”
原來，司馬婷是揹着司馬嵇出去的，消失的那天，宰相大人就派出了多方密探，最後發現司馬婷消失的地方是墜魂淵，偏偏那裡是王國大軍無法深入之地，所以司馬嵇每天都在擔心司馬婷的安危。
好幾次，司馬嵇準備發動大軍南征，可是想象到北方還有賽恩斯國的虎視眈眈，他作爲一國的執政大臣，不可能爲了自己的女兒犧牲國家的安全。
“爹，對不起……”淚水在司馬婷的眼眶裡打轉。
司馬嵇馬上神情緩和了下去，手也開始顫抖，然後柔聲說道：“原諒爹，爹不該打你，可是，可是你……哎，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
司馬嵇轉過身面向龐小南，換了一副笑臉：“這位小兄弟，這次真是多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們父女只怕是不能再見了，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龐小南淡淡一笑，說：“宰相大人，別客氣，我和令千金也算是有緣，我在路上聽說大小姐司馬婕病危，不知道能否給我看看？”
龐小南知道，王公貴族家的女兒，一般不輕易示人，何況是還在病中的宰相千金。
“哦？你是還是醫生？”宰相大人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開始好好的打量起龐小南來。
龐小南能夠在墜魂淵把自己的女兒救出來，就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現在，他又要給司馬婕看病，也許他真的有辦法。
“在下略通醫術，既然我與令千金有緣，說不定也可以給大小姐緩解一下病痛呢。”
龐小南心想自己好歹是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招牌，這區區肺癆還難不倒他。
“好，小兄弟，如果你能治好我女兒的病，你有任何的要求，我司馬嵇絕無二話。請！”司馬嵇在前面帶路，把龐小南帶到了司馬婕的閨房。
閨房中佈置溫馨，一個虛弱的美人兒倒在寬大的木牀上，看那材料，似乎還是金絲楠木。
牀上鋪着刺繡精美的探子，輕紗羅帳，很是奢華。
“婕兒，你妹妹回來了……”司馬嵇柔聲的對牀上的美女呼喚道。
“姐姐，我回來了。”司馬婷坐過去緊緊的握住司馬婕的手，眼淚撲簌撲簌的掉落，和她走之前想比，司馬婕的臉色更難看了。
“婷兒，你總算回來了，你去哪了，你個傻孩子，”司馬婕的聲音氣若游絲，看得出來是久病在身，“姐姐已經沒救了，要是你再出了事，你讓爹爹以後怎麼辦……”
司馬婷出走的時候留了一封信，說是自己要去給司馬婕找藥，司馬婕看了之後就咳了一口血出來，當即昏倒。
“婕兒，這就是救你妹妹回來的龐小南兄弟，他有辦法爲你治病。”司馬嵇把龐小南引薦到了司馬婕的牀前。
“謝謝你，小南哥哥，謝謝你救我妹妹，”司馬婕看到龐小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光彩，“但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病，恐怕……”
龐小南一直在觀察司馬婕的臉色，確實是肺結核晚期了，這在沒有特效藥的時代，是可以判死刑了。
“大小姐，宰相大人，我能先把個脈嗎？”龐小南征求司馬嵇的意見，因爲男女授受不親，爲了避嫌，很多醫生不得不懸絲診脈，何況這是宰相千金。
“先生請！”司馬嵇已經沒時間顧忌這些規矩了。
於是龐小南把手搭在了司馬婕的手腕上，注入了一絲靈識。
隨着靈識在司馬婕的體內遊走，龐小南確定了司馬婕確實是毒火攻心，病入膏肓了。
龐小南收回了手，問司馬嵇道：“宰相大人，大小姐以前是不是受過重創，我是指，她的胸部是不是被大力打擊過？”
龐小南剛剛探查病情的時候，發現司馬婕的肺部不但是有肺結核的症狀，還有受傷的痕跡。
那左肺明顯是被外力擠壓過。
“是的是的，小南兄弟，”司馬嵇連連點頭，伴隨着驚訝的口氣，“以前有人偷襲宰相府，恰好被婕兒看到，於是歹徒就打了她一掌，正好打在她的胸前，當禁衛軍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昏過去了。”
“難怪了，”龐小南嘆了口氣，“看來，那就是她得此重病的罪魁禍首了。”
那一掌把司馬婕的肺部打傷，然後，司馬婕可能在以後的日子裡偶感風寒，病毒慢慢侵蝕肺部，造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面。
“那，還有沒有救？”司馬嵇把龐小南拉到了一邊，讓司馬婷陪着司馬婕，小聲的問龐小南的診斷結果。
龐小南可以診脈看出司馬婕之前受過重傷，僅此一招就說明他功力匪淺，醫術不弱。
“有救！”龐小南斬釘截鐵道。
“當真？”司馬嵇激動的抓住了龐小南的手臂。
“宰相大人，真不真看療效，我即刻開幾副藥，你馬上叫人去買，先緩解一下大小姐的症狀再說。”
“好的好的，走，我們去書房。”
司馬嵇帶着龐小南來到書房，關上門，再次追問道：“小南兄弟，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吧？”
雖然龐小南看起來有兩把刷子，可是司馬婕的病可是找了好多御醫和民間的名醫診斷過的，來一個就有一個搖頭，搞得司馬嵇現在沒有一點信心。
“宰相大人，我膽子再大，也不能騙你啊。”龐小南拿起紙筆，唰唰的寫了十幾味藥材，然後遞給了司馬嵇。
“你要是信我，立刻叫人去抓藥，我保證，大小姐喝完藥之後就能起牀，就會想吃東西。”
司馬嵇接過方子，掃了一眼，都是些很普通的藥材，用量也不大，就開始在心裡盤算。
龐小南的來路可疑，雖然他救了司馬婷，可是也許這是安排好的，用救司馬婷的方式，混進宰相府，然後開了一張藥方，表面上是要救司馬婕，實際上是要加害司馬婕。
司馬婕吃了這個方子，也許就一命嗚呼了。
作爲王國的宰相，司馬嵇四面樹敵，上次偷襲沒有成功，說不定這次敵人改變了策略，要從她的女兒下手。
這種猜測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很快司馬嵇就否定掉了這個猜測。
龐小南既然救了司馬婷，又把司馬婷護送回家，完全有機會殺掉司馬婷，沒有必要先把司馬婷還給他，再殺司馬婕。
當然，除非龐小南救治司馬婷的藥物是慢性毒藥，這樣他可以同時奪走司馬婕和司馬婷的生命。
不過司馬嵇相信自己的眼光，龐小南不像是壞人。
能做到王國的宰相，識人用人方面無疑要非常老道，在司馬嵇的眼中，龐小南是一個很純潔的人，沒有那些政客的複雜眼神。
“宰相大人？”龐小南見司馬嵇在發呆，好心的叫了一句。
“哦！”司馬嵇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啊小南兄弟，我看了你的方子，在思考其中的妙用。”
“哈哈，你是怕裡面有毒藥吧？”龐小南一句話就揭穿了司馬嵇。
要論察言觀色，龐小南是祖師爺。何況他還能捕捉對方的腦電波。
“哪裡的話，我就是學習學習。”司馬嵇還想掩飾。
“不必懷疑，宰相大人，我這裡面確實有毒藥，”龐小南反倒是自己承認了，“大小姐的病啊，必須以毒攻毒，況且，是藥三分毒，你想治病，就得狠一點，大小姐這個病啊，要用猛藥！”
“那婕兒的身體會不會受得住？”司馬嵇還是擔心司馬婕身子太弱，要是猛藥一下，只怕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你放心，我都拿捏好了程度的，當然了，如果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
龐小南起身要走，“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不不不，小南兄弟，我沒有這個意思！”司馬嵇叫住了龐小南，然後從朝外面喊了一句，“來人啊！”
馬上就有僕人進來，“拿着這個藥方，趕緊去太醫局抓藥。”
“是，老爺。”僕人恭恭敬敬接過藥方下去了。
“來，小南兄弟，坐！”司馬嵇重新招呼龐小南坐下，又吩咐下人端茶上來。
“不知道小南兄弟是何方人士，聽口音，似乎不是大良府人？”
司馬嵇想搞清楚龐小南的來路，如果真是敵人派來的，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我是南方人，這是第一次來到大良府。”
“你是在墜魂淵救的小女，那麼你一定是在墜魂淵附近居住的吧？”
“沒錯，我就是住在墜魂淵的邊緣。”
“不知道你去墜魂淵做什麼？”
“我是去找一個藥草，這種藥草只有墜魂淵纔有。”
“但是去墜魂淵找藥草不是很危險嗎，就算是找到了藥草，要是被裡面的魔獸發現了，那也是九死一生，找來藥草又有何用？”
“哈哈，宰相大人有所不知，對於我們住在墜魂淵附近的人來說，因爲常年進去探險，所以還是積累了一些經驗，就算被魔獸發現了，我們也能找到逃脫的辦法。”
“我聽說那墜魂淵的空氣都是毒氣，你能忍受在裡面不中毒嗎？”
“我們當然是有辦法隔絕毒氣的，就好像會游泳的人，在水裡不會被嗆死，我們在墜魂淵，也能逗留很長的時間。”
“小女進墜魂淵，是被什麼魔獸所傷？”
“是一隻電虎。”
“你是如何救下她的。”
“當然是把電虎殺了，然後揹着小姐逃跑了。”
“你能赤手空拳殺死一隻電虎？”
“不是赤手空拳，還是用了一些辦法的，那電虎的級別很高……”
“那你現在是什麼水平？”
“大概是半聖巔峰吧。”
“哦，原來如此。”
一聽龐小南是半聖巔峰，司馬嵇的神色緩和下來，半聖巔峰在森特國雖然不是多麼的稀缺，但比一般人實在是強太多。
在龐小南和司馬嵇的閒聊中，下人已經把藥買了回來，進來請示司馬嵇的意見。
龐小南起身道：“煎藥還是我來吧，手法不同，煎出來的藥效果就不一樣，我開的藥，只有我才知道如何把握火候。”
“那就有勞小南兄弟了。”
待龐小南走後，司馬嵇來到了司馬婕的閨房中，把司馬婷拉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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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兒，一路上，你可發現龐小南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在司馬嵇的心頭，始終對龐小南的來歷有一絲莫名的恐懼感。
“沒有啊，”司馬婷搖了搖頭，“他救了我，然後送我回來，我覺得挺好的，沒發現他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問你，你是怎麼和他遇到的？”
司馬嵇眯着眼，他總覺得龐小南和司馬婷的相遇有些蹊蹺。
“我去墜魂淵給姐姐找藥，到了一個地方發現他被電虎襲擊了，就大喊了一聲，然後電虎就來攻擊我，他就把電虎引開，後來回來救我出了墜魂淵，就這麼簡單啊……”
“你是說，是你先發現的他？”
“應該是吧，反正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電虎襲擊了。”
“好吧，你去吧，再陪你姐姐說說話，你走的這些日子，她經常念起你。”
司馬嵇摸着下巴的一縷鬍子，陷入了沉思。
從司馬婷的描述來看，似乎龐小南的出現沒有什麼疑點，但是這一切都是可以設計的，比如，司馬婷發現龐小南的時候，說不定龐小南早已經發現了她。
龐小南先是發現了司馬婷進了墜魂淵，然後跟着司馬婷，在電虎出現的區域，龐小南主動的去激怒電虎，製造和電虎的對峙局面，然後被司馬婷發現。
然後龐小南想辦法讓電虎去攻擊司馬婷，接着出手相救，引起司馬婷的好感。司馬婷受傷後不能回家，龐小南正好充當這個護花使者，來到了宰相府……
這一切天衣無縫，但是在司馬嵇的眼中，這只是一個小伎倆。
司馬嵇貴爲王國宰相，無論誰懷着怎樣的目的接近他，他都必須好好思量一番，這是他的立身之本。
越無邪的人，越是危險。
司馬嵇如果能從龐小南的臉上看出一絲不軌，他都不會有這樣的擔心，要怎樣的人，才能隱藏的如此滴水不漏。
就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孩童，但是這個孩童要是起了殺心，誰都防不住。
不過，至少現在，龐小南沒有不軌的舉動。
就算他要治死司馬婕，司馬嵇也得冒這個險。
司馬婕已經是半個死人，死馬當作活馬醫，有何不可。
治好了是司馬婕的福分，也證明了龐小南是好人，治死了也無非是加快了司馬婕的生命進程而已，反而還提早結束了她的病痛。
如果證明是龐小南刻意治死的，還能證實龐小南的身份，到時拿住龐小南，說不定能牽出幕後的黑手。
司馬嵇雖然大權在握，但是周邊的敵對勢力一直在蠢蠢欲動，從軍方的將領，到王室的那些貴胄，都有不少人想把自己搞下臺，還有北方的賽恩斯國，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顛覆森特國的政權。
內憂外患，加上兩個不省心的女兒，這些年，司馬嵇真是過的如履薄冰。
其實女兒都是好女兒，只是因爲生在了宰相府，因爲這個印記，兩個花季少女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快快樂樂。從相反的角度來說，是司馬嵇對不起自己的兩個女兒。
更讓司馬嵇感到難過的，是他的夫人，因爲權力的鬥爭，他的夫人被仇家殺害，那是她剛生產完司馬婷不久，到如今，殺害她的兇手都還沒找到。
有時候，司馬嵇想放下一切歸隱山林，可是到了這個地步，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再也不可能急流勇退了。
那些對手不會放過他，要是沒有了宰相這個職位的保全，那些敵人隨時能夠讓他喪命，他死了不要緊，可是他的兩個女兒，她們是無辜的，爲了家人，他必須奮戰到底。
除了小家，這偌大的一個森特國，要是沒有了他在中間制衡，只怕隨時會陷入內亂，到時候賽恩斯國趁虛而入，這立國幾千年的森特國就會面臨滅頂之災。
生靈塗炭，也是司馬嵇不願意看到的，爲了百姓的安危，爲了王國的社稷，他也不能隨隨便便倒下。
要不是龐小南救了司馬婷，他連宰相府的門都進不來。
因爲司馬婷的回來，司馬嵇中斷了一切政務，專門陪這兩姊妹，他就兩個女兒，一個臥病在牀隨時離開人世，一個在外面生死未卜，這些天司馬嵇簡直是度日如年。
所以龐小南一出現，司馬嵇就覺得不可思議，一個陌生的面孔，竟然要拯救他兩個女兒，這得是多麼大的貴人啊。
假設龐小南真的能救活司馬婕，那就是司馬家族的大恩人，往深了說，也是森特國的大恩人。
龐小南用內力助火勢，很快煎好了一副藥。
司馬嵇讓司馬婷端着藥去喂她的姐姐，他則繼續和龐小南在書房閒聊。
“不知道小南兄弟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司馬嵇心想龐小南既然能夠修煉到半聖巔峰境，肯定也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只要知道了門派，龐小南的背景就可以查得到了。
“宰相大人，我無門無派，自學成才。”龐小南雖然是破天盟的盟主，不過這個盟主就是個皮包公司，總共沒有幾個人，還是幾個女的。
“不會吧，那你的悟性可真夠高的。”司馬嵇沒有追問龐小南的來歷，既然他不想說，問了也是白問，還加深了對方的猜忌。
“宰相大人，我是初到大良府，也是來見見世面的，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現在國王的軍力部署是什麼樣的啊？”
龐小南主要是想了解，森特國的軍隊體系，看看有沒有可能借一支部隊去征服墜魂淵。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司馬嵇起了疑心，一般來說，只有敵國的探子纔會對森特國的軍力部署感興趣。
龐小南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說：“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在墜魂淵的邊緣居住了很多年，這墜魂淵的魔獸實在是難搞，我想王國的軍隊什麼時候能夠派出一部分去墜魂淵圍剿那些魔獸呢？”
“是這樣啊。”司馬嵇放下了心，墜魂淵附近的居民，以前也請願過，希望國家派軍收復墜魂淵，因爲裡面實在是有很多好東西，加上魔獸的威脅，人們不能安居樂業。
司馬嵇向龐小南解釋說，王國不是沒有考慮過派軍南征，把墜魂淵的版圖納入森特國，可是前期的偵查發現，這墜魂淵根本就不適合軍隊作戰。
比如墜魂淵的空氣，森特國的士兵進去連一個時辰都待不住，就會中毒，更不用說打仗了，加上墜魂淵的可見度非常低，將軍在裡面根本就指揮不了部隊，進去等於是摸着石頭過河，但是墜魂淵裡的魔獸就不一樣了。
那些魔獸有異於人類的嗅覺和視覺，能準確的發現人類的蹤跡，所以森特國軍隊進入，就會成爲魔獸的活靶子，等於送上門的獵物。
這仗根本就沒法打。
加上墜魂淵裡的魔獸也不能踏出墜魂淵半步，實際上對森特國的居民並沒有實質上的傷害，那些死掉的人，都是貪圖墜魂淵裡的寶藏才送命的，怪不了別人。
所以，儘管墜魂淵的潛在危險是很大，不過既然現實中並沒有產生危害，森特國自然不會輕舉妄動，因爲大軍南征意味着北部空虛，會留給賽恩斯國進攻的機會。
“那我們面對賽恩斯國的軍隊，有什麼樣的作戰部署呢？”
“賽恩斯國的部隊，是配備了先進武器的作戰力量，但是我們森特國的軍隊，雖然武器可能會落後一點，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
軍隊的結構，並算不上是軍事機密，因爲這些情況，民間大致也是瞭解一些的，所有的士兵，都來自民間，不可能瞞得住。
現在的森特國作戰部隊，主要是分三大塊，步軍、馬軍、飛龍軍和艦軍，馬軍和步軍統稱馬步軍，由一個將軍統領。
馬步軍是地面作戰力量，飛龍軍是空中作戰力量，艦軍則是水上的作戰力量。
和賽恩斯國的軍隊相比，森特國的地面作戰力量並不弱，比如賽恩斯國有機動的坦克大炮，但是那東西笨重又速度慢，而且耗費資源，比馬軍要弱的多。
森特國也有大炮，火藥本身就是從森特國傳到賽恩斯國的，只不過賽恩斯國的研發力度更大一些，但這不代表森特國的火藥武器就落後，相反，森特國的炮彈雖然威力小一些，但是機動性更好，更容易攻破對方的防線。
遠程武器方面，森特國的投石器不比賽恩斯國的榴彈炮火箭炮之類的弱。
打個形象的比喻，森特國的投石器相當於把隕石投到了對方陣地。
而森特國的小炮，就是竹筒打的禮花彈，相當於迫擊炮，一個人就能操作。
總之，在地面部隊的較量中，森特國不但不處於下風，配合的好的話，賽恩斯國的部隊一觸即潰。
空中部隊，自然是賽恩斯國的飛機更有優勢，但是沒有絕對優勢，首先數量上來說，御龍軍就有上萬人，賽恩斯國要想組織一萬架飛機，顯然是不可能的。
飛龍雖然是肉身，但是御龍軍給飛龍裝上了厚厚的鎧甲，飛機的子彈除非是能夠打中飛龍的頭部，才能一擊斃命。
御龍軍的戰士，都是暗器高手，專門襲擊飛機的油箱和機翼，在和飛機的較量中，御龍軍也不處於下風，甚至有時候是壓倒性的優勢，畢竟數量多啊。
說到艦軍，那就是森特國的王牌部隊了，這是唯一一支參照賽恩斯國的標準建設的部隊，綜合了森特國和賽恩斯國的所有先進武器和戰鬥理念，就是爲了防止賽恩斯國繞過福格拉山脈，從海上偷襲森特國。
同時，也是爲了防範東邊的甲盆國。
總之一句話，賽恩斯國的武器更新換代是比森特國要快一些，但是森特國的綜合武器性能和部隊的素質，又比賽恩斯國要強一些。
加上森特國從來不主動去侵略別國，所以，沒有人能輕易的消耗森特國的國防力量。
加上森特國是修士的樂土，一旦國門被侵略，森特國所有的修士都會同仇敵愾，賽恩斯國的大軍再怎麼厲害，想短時間拿下可以御劍飛行的高手部隊，那幾乎是天方夜譚。
“但是據可靠情報，賽恩斯國的武器好像要有個大突破，他們似乎要發明一種大範圍的殺傷性武器，據說一顆炮彈可以毀掉一座城。”司馬嵇面有憂色。
這時候下人進來回話了，“恭喜老爺，大小姐能夠下地行走了！”
“真的嗎？”司馬嵇兩眼發光，轉向龐小南，“神醫啊，快，隨我去看看。”
司馬嵇匆匆的朝司馬婕的房間走去，龐小南悠閒的跟在後面，顯然，這個結果是他預料到的。
司馬婕長期臥牀，氣滯全身，少食懶動，惡性循環，龐小南開出的藥方第一步，就是驅除邪氣，活血化瘀，促進胃腸蠕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