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蓮環的結構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複雜的元器件，在當時的秦華等人看來修改調整沒有半點難度，可實際上並非如此！

這項技術看起來簡單，事實上黑科技含量可不少，只因當時李茂業手上的材料非常有限，所以在頭箍設計空間方面非常的小，幾乎把每一樣東西都發揮到了極致，就連頭箍材質、厚度和水晶角度都不能差上分毫。

因此在光頭大佬明確拒絕出手的情況下，其他人都沒有絲毫改動頭箍的能力，不管是秦華還是趙白兵幾個都可恥的失敗了。

他們研發出來的頭箍很好看，在藝術性方面遠超原型機，也能夠連接到心靈局域網，但是在實際使用過程中總會出現各種問題，不是經常性掉線就是信號強度太弱，又或者乾脆讓網速降低等等。

這些年實驗室每當有新鮮血液補充，很快就有人想要修改“天心蓮環”的造型，有些設計方案只存在電腦裏面，就連製造結果這個項目一直都沒有完成，導致李茂業差點都忘記了。

七八年下來，也不知他們到底花了多少時間去優化調整，怕是浪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在上面，不過聽說他們把它當作一個集體項目，所有人都互相配合研發，只不過是由秦華來牽頭推進而已。

“哦？既然來找我的話，那就意味着你們已經研發成功了？”李茂業往秦華腦袋上瞅去，結果沒有發現半點外設的跡象，難道是採用了人體植入芯片？

正當他猜測時，秦華從兜裏掏出一對形狀特異的電子設備，那是鉤子形狀的白色骨導耳機，在它主幹兩側佈滿葉子狀的器件，而且還散發着綠色熒光，顯然自帶能源模塊，貌似可以通過無線充電來恢復能源。

李茂業身爲黑科技研發者，一眼出這玩意使用了不少碳納米機器技術，而且上面的葉子就是用碳納米機器來模擬神經元，以便能夠讓使用者腦電波跟機器信號連接穩定。

“看起來很有科幻範的樣子，你這個經過測試了沒有？”李茂業拿起其中一個看了看，覺得秦華的這個小玩意完成度很高。

果然不出所料，秦華等人已經在心靈局域網測試過，可是由於最近李茂業CVI系統恢復了部分插件功能，剛好就有一個插件跟心靈局域網有關，於是他將這個插件功能跟這個局域網關聯起來，緊急更新了一次心靈局域網的功能模塊。

這次更新過後，秦華等人驚訝的發現已經完成的測試機無法使用了，甚至想要連接局域網都做不到，然後他們查找了好些天才意識到問題出在李茂業身上，於是就趕緊過來彙報項目成果的同時，順便找他解決眼下的問題。

李茂業在跟秦華談話的同時，他已經通過智能手環調閱服務器上的研發報告，從上面的數據來看，秦華等人是真的已經完成了研發工作，只不過剛好在測試階段被臨時更新給弄得前功盡棄。

不過這都是小事情，只要李茂業放開局域網限制，這種特殊型號的“天心蓮環”就能連接上來，而且效率恐怕比舊版的還要強上不少，畢竟兩者使用的元器件性能相差太多，不是同一個時代的產物。

獲得李茂業的認可，秦華高興地離去了，估計在他的推廣下，實驗室裏研究人員必須是光頭的限制會成爲歷史。

這並沒有什麼值得惋惜的，就算李茂業的惡趣味再大，過了那麼多年早就已經淡忘，甚至他已經忘記了過去有頭髮時的感覺。

“新式天心蓮環的性能強大，用途不應只限於心靈局域網，它還能夠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原本的天心蓮環只能在人類潛意識中起到作用，在佩戴的過程中將衆人連接到CVI系統服務器上，並且組成一個潛意識方面的心靈局域網。

處於聯網狀態的人跟平時差不多，只會在進行研究思考時會迸發出無數靈感，還能讓思考過程縮短直接獲得答案，在使用者看來就是自己的思維加速了，以及研發能力大幅度提升。

“心靈局域網是參照次元世界量子智能信息網製作，受限於軟硬件性能的緣故，不得不刪掉許多功能，反倒新式天心蓮環能夠支持更多的功能模塊，比如說五感中的視聽嗅味觸都能有不同程度的還原……”

“如果能預先構建一個虛擬現實空間，或許它還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李茂業此時在腦海裏閃過《盜夢空間》的情節，如果讓他來重新設計“天心蓮環”的話，應該能做到電影裏面大部分功能，即便實際使用效果會跟電影有差距，但是絕對是劃時代的產品。

比如說，電影裏面主角一隊人進入夢境後，看到的夢中世界跟現實相差無幾，那是電影拍攝需要而已。實際上沒有人做夢能夠那麼逼真，畢竟人的大腦不是計算機，它無法鉅細無遺的還原現實細節到夢境中，只會讓人將注意集中到某件事物上時，會讓這件事物細化得更加具體一些。

一旦夢境中的人將注意力移開，那件事物就會重新模糊不清，因此人類在睡夢的時候感覺是真的，醒來就會覺得比較虛幻，而且夢中的記憶會有許多細節缺失。

“除非設計一種造夢機，讓它能夠幫助人腦補全細節，就好像計算機顯卡那般工作，將細節渲染得更加逼真，可是這樣一來要求的算力可不小！”

李茂業在腦海裏推演了好些個方案，最後發現問題都在算力不足上面，想要渲染出一個無比真實的夢境世界，要求的算力至少是超算級別，然而每個人都要一臺超算服務的話，那還得等到量子計算機普及纔有可能。

“結果還是卡在這上面了嗎？”李茂業有點想放棄了，即便他有很多種辦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可是都會打亂自己對未來的規劃，突然他又想到一個解決辦法。

“不需要給每個人都建造一個夢境世界，我可以將同一個夢境世界給所有人使用，然後在這個世界裏沒有誰會成爲主角，因爲它是大家的共同夢境世界，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個虛擬現實的VR空間。”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要做到這個已經非常簡單，在喵星實驗室裏就有專門的團隊研究這方面技術，課題是根據集團總部要求專門設立，技術成果已經在上市了好幾年，期間更新過不少版本。

隨着蛇眼VR設備大規模普及，虛擬現實在技術層面已經沒有障礙，最大的難題已經被解決，於是世界上許多公司組織都在研究相關課題，想要搭建一個大型虛擬現實空間出來，讓互聯網上千千萬萬的網民連接進去。

“就好像《頭號玩家》裏面的綠洲，是目前各大公司研發方向！可是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夠製作出如此龐大的虛擬空間！”

他們的問題就跟李茂業遇到的一樣，都是被需要的超大算力給限制死，所以要麼將虛擬空間製作得比較小一些，要麼限制進入的人員數量非常少，因爲聯網人數一旦多起來，需要運算的數據就會非常龐大。

對於這個問題，李茂業認爲它比較好解決，衆所周知人類處於夢境時，大多數場景細節都是自己腦補，讓人感覺自己就好像在真實世界中，所以相對其他公司研發的虛擬空間技術而已，這種半真半假的夢境虛擬空間沒有太多的數據需要運算。

“即便如此，恐怕還是得要使用一臺超算來當作服務器，可即便如此恐怕連接人數還是得要限制在千萬以下，如果想要實現全球人類都能連接的虛擬現實空間……”

“恐怕得要用量子計算機來充當服務器吧？”

這些都是李茂業推測得出的結論，實際情況還得去驗證才知道是否準確，至少要對比當前VR技術所能達到的程度，萬一人家的虛擬空間已經能做得很完美，他的技術改進也就失去了意義。

想到這裏，李茂業打電話給實驗室裏專門研究VR技術的團隊，讓他們整理一下目前手上的工作成果，也好方便自己能夠儘快瞭解現狀。

“好的，李總！我們馬上就幫你弄好……”電話那頭的科研人員聲音有些激動，他們都知道圈子裏流傳着一個說法，那就是隻要李貓神對某項技術感到興趣了，不用多久這項技術就會有飛躍性的突破。

終於輪到我們VR技術組了嗎？

這些科研人員感到渾身發抖，似乎體內有無盡的能量涌出來，讓他們難以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就連幹活的動作都比平時快上三分。

由於許多儀器設備不方便搬動，於是李茂業在半小時候後來到了VR技術組所在的區域，他還沒進去就看到項目主管跑出來迎接，在對方介紹下，他總算大致瞭解了目前研究進展情況。

“哦？你們已經有一臺原型機，可以讓人進入虛擬現實世界，甚至還能製造多達七重幻境，讓人察覺不到是真是假？”李茂業有點感到吃驚，啥時候藍星科技水平有那麼厲害了？不行，我得親自體驗一番再說。

“可是使用原型機可能會有一定的危險情況，我建議您不要親自冒險，畢竟測試流程還沒有完成！”VR技術項目主管委婉地勸說道。

“這個你就不用爲我擔心了！”李茂業怎麼可能會害怕意外，他現在身體強壯得跟頭牛似得，就算被閃電劈中也不怕掛掉。

於是在他強烈要求下，項目主管只能趕緊安排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