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給你時候你不吃,收了呢你卻汪汪地要,賤!”林婉茹一揮手,那隻拱到她懷裏的小太迪哇地一聲跳開了,蹲到沙發的另一端可憐巴巴地望着生氣的主人。
“幹嘛拿狗生氣啊!”和小狗一樣,郝書記也是一臉的無辜。
“比你還賤!”
“哈哈,比我還賤,那不叫太迪,叫太賤了吧!”
“你才太監!”林婉茹站起身來,郝建抱來太迪,手摸撫它的頭,安慰道,“太賤啊太賤,我能和你一樣就好了,天天都能拱到人家懷裏睡覺,太監十回八回的也無所謂了!”
就你貧!林婉茹把手機放在桌上,回頭對他一笑,道:“我去換身衣服,然後就出發。”郝建笑道:“我能現場觀摩嗎?就當獎勵!”
過期不候!林婉茹羞澀的笑了笑,在搖頭中快步走進臥室,生怕他跟進來,又將門砰的一聲關死。
等她從臥室裏走出來的時候,郝建聽到腳步聲,擡頭望去,只看得眼前一亮,讚道:“好漂亮!”
但見她下邊穿着一條黑灰色的瘦身直筒牛仔褲,緊繃繃的裹在腿上,把她兩腿那修長瘦生的曲線包裹得活靈活現,當真是美不勝收。上身裏面穿着一件白色的內依,內依圓領,上面還帶着雷絲花邊,非常性鹹,外面則是一條亮綠色的通勤收腰針織衫,敞着懷。長衫恰到好處的將她小蠻腰收攏起來,又垂落下去,蓋住嬌臀,搭在腿上,與腿上的牛仔褲顏色兩相映襯,更是各有韻味。
這還只是她的穿着,往頭上看,她平日裏梳成的馬尾辮已經徹底打散,做成了一頭濃密茂盛的披肩發,青絲垂落在肩頭,又與她雪白的膚色、乳白的內依形成了鮮明對比,給她那張瓜子俏臉增色不少。她以往的端莊穩重就在這髮型的轉變中消失殆盡,忽忽間多了幾分時尚靚麗。
她本就生得臉嫩顯小,再配上這副穿着打扮,更是顯得青春多姿。此時,任誰來看,都不會相信這個女子已經三十出頭了,更不會有人相信,她已經是江南省第六屆民族舞比賽的冠軍。
郝建驚豔無比,呆呆的打量着她,心中暗道,賈蓉也真大氣,給我攛掇這麼一樁好姻緣,眼前的林婉茹,怎麼看怎麼美,尤其是多年的舞蹈訓練,更讓她一舉手一投足,散發着飄逸輕靈的氣質,更道那一雙美目,好似春日裏一泓山泉,那裏面的一汪靜謐想阻也阻不住,盡往外面溢出來了。
單憑這雙眼睛,林婉茹就勝過賈蓉徐瑩吳鐵蘭她們許多了,柳月琴嫂子她也有這樣流彩的眼睛,但是要比及身材的曼妙,月琴嫂子又輸了太多了。
郝建看得呆了,人家說有美妻如此,勝過大廈千棟,良田萬畝,夫復何求呢。
位不在高,有權就行,機不在深,好使就行,妻不在美,賢淑就行,妾不在多,貌美就行。。。
“你嘀咕什麼呢?快來幫幫忙啊!”
“新陋室銘!”
郝建一看,正是原來給她的項鍊吊墜,心形的,瑪瑙做的,紫紅色的,可漂亮了。依言幫她掛上了。
“好看嗎?我就要把你的心鎖到裏面!看它不野不野!”
“好看,不
過。。。”
“不過什麼?”
“我原來想買個波音757的,”郝建故意把胸脯擡高了,兩眼筆直向下,林婉茹感受到他那火辣辣的目光,一通小拳頭伺候,
“混蛋死了,你說人家是跑道啊!”
郝建捉住小拳頭,大爲受用,嘿嘿申辯道,“人家不是及時糾正過來嗎?”
此時,郝建發現,手機裏多了一條短信息,是徐化成發來的,他問:“冉自羣這幾天不見了!”
在邪教裏的地位,冉自羣一直比他高,所以徐化成非常嫉恨,不過這幾天徐化成表現得很好,飯肯吃了,上班也積極了,還主動承擔了家務,大有洗心革面的架勢,郝建非常滿意。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人幹你什麼事!郝建回了條信息。並沒在意他反映的這一情況。
也是因爲與林婉茹在一起太高興的緣故,讓郝建忽略了一個細節,徐化成提供的這個信息至關重要,邪教餘櫱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與林婉茹高高興興地開着車前去沙市去接耿媛媛去了,林婉茹嫺熟地駕着寶馬車,他則坐到旁邊欣賞着,一邊看一邊在埋怨着耿媛媛,接都接了,怎麼不再狠一點,叫到部隊來接呢!
而此時,一輛別克車正在往古陽最偏遠的鄉鎮行駛着,後面還跟着一輛大巴車和大卡車,一看就知道是前往石堤鎮演出的縣宣講團呢。
石堤鎮是古陽最爲偏遠的一個鄉鎮,距縣城100多公里,這個鄉鎮郝建也只去過兩次,不過對於縣委書記來說,這已經算是很多了,原來有幾屆的書記,換了崗位,還不知道古陽還有個石堤鎮呢。
石堤鎮對於古陽來說很偏僻,但是並不荒涼,因爲地處江南省,軨西,滇北省交界中心,一地聯三省,號稱金三角呢。
這是犯罪在逃分子眼中的金三角,這裏有大山有深水,有賭社,有娛樂,好比天上人間呢!
雞還沒叫,吳鐵蘭她們就出發了,至今還在半路的山道上盤旋呢。
“鐵蘭書記,今天有點不對勁,眼皮老是跳啊!”吳新志想,郝書記這招夠毒辣的,好女人就怕碰到不要臉的,鐵蘭書記也是這樣,還漂亮呢,回頭看了看沉思的吳鐵蘭,心裏突然冒出個奇怪的想法,然而馬上又打住了,這怎麼行,怎麼行呢!
“興許是你昨晚沒休息好,嫂子好些麼?”
“好不了啦,八年了,也就這樣了!”
這樣的好男人真不多了,就是郝建也不例外,無意中瞟了吳新志一眼,吳鐵蘭心裏也是一動,自己也該找個歸宿了!搖下了車窗,
“鬱鬱蔥蔥的,好美啊!”
“是啊,國家退耕還林的政策就是好,不用耕作了,老百姓還拿着國家的補貼,現在到處都是森林,朱總理如果再到古陽來,再也不會留下童山濯濯的慨嘆了。”
“等筀,趙師傅!”趙師傅停了車,時間還早,不耽擱這一會。
”鐵蘭書記,你們在車上等等,“吳新志對吳鐵蘭說了一聲,躥到右邊一塊玉米地上,只聽噗地一聲,吳鐵蘭驚異道,”不好了,吳局長出事了!“
衆人一
聽笑了,吳局長哪裏出事了,他正拖着一隻大野豬往這邊走呢,野豬很大,大家都趕過去幫忙。
”今晚大家可以改善改善伙食了!“吳新志擦了擦還到冒煙的槍口,吳鐵蘭輕輕地罵了一句,”就你瞎逞能,我聽人家說,野豬急了,比老虎還要兇殘呢!“
吳新志看了看吳鐵蘭微微泛紅的臉蛋,心裏甜蜜得要死,但是他沒有下文,只嘿嘿地傻笑着。
有野豬肉吃,隊員們都來勁了,來到了村部,大家分起了工,幾個人搭戲臺,幾個人去廚房幫忙,沒到五點鐘,戲臺搭起來,野豬大宴也弄好了,吳鐵蘭玉手一揮,今晚我也要喝點酒。吳新志說與民同樂,鐵蘭書記早都該這樣了。
鄉幹部,村幹部都紛紛過來敬酒,一通集歡快和美食享受的野豬宴就這樣拉開了。
而在這時,退休村幹劉勇軍的家裏,也正擺着酒席,七八個人圍着,也吃得非常開心,不時發出嘿嘿的笑,不過笑得有些奸邪!
”冉教主,你這着棋下得真棒,不光除掉了林教主,眼下你就是東首這一帶最大的了,有好多 的美女和財富等着你去享受啊,可不要忘記了兄弟我的好處啊!“
冉自羣摸了摸下巴,儘管沒有長鬍須,他還是喜歡摸。
”勇軍啊,你怎麼就這點出息呢,東首在我眼裏算個鳥呢,我還想到沙市裏面的省府去坐一坐呢。呃,你說那幾個人靠得住麼?“
”冉大哥,不是我說你,職位越來越高,膽子越來越小了,那幾個人靠不住,但是錢總是靠得住的吧,你一個人給了他們那麼多錢,叫他們殺人放火都敢呢,老鄉們啊,誰又會去和錢結仇呢。放心吧,法不責衆,這道理誰都懂,只要你這邊槍一響,他們馬上會動手,全場會一片騷亂,保證你安全撤離。“
”撤離,這詞好,勇軍啊,真看不出你,當了幾年村幹部,肚子裏還有點墨水嘛,這事整好了,我馬上彙報給上面,也讓你負責這邊的。“
”那我沒有那麼野心,你只把鄧家小寡婦交給我負責就行了!“
沒出息,冉自羣心裏暗罵了一句,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政府啊政府,你們不留我們一點餘地,我也只有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了。
因爲有地方情結,郝建又說到本地的教民都是受了矇蔽和欺騙而入教的,教育教育就行了,對於冉自羣的原案沒作深究。
冉自羣從看守所裏放出來,來到了石堤鎮,馬上又把幾個頭目糾集起來,一心要給公安局的製造一些警告呢,聽到縣裏宣講團要到石堤鎮來搞義演,帶隊的還是縣委副書記,這分量足夠大啊!
時間來到了八點,夜幕拉開了,村民們早早地做好了晚飯儘早吃了,都紛紛來到村裏來看演出了,深在山裏,這樣的大戲怎麼可能錯過呢!
老是感覺不對勁,吳新志擡眼掃了掃臺下的觀衆,這時村支書拿着話筒邀請吳鐵蘭講話,吳新志走了過來,”鐵蘭書記,我看今天你就別講了吧,路遠,我們還要回去呢!“
”新志局長,正因爲遠,我平時難得見到鄉親們,話更不能不講了,“吳鐵蘭來到了臺中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