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手裏有‘花瓣’?”
喧囂的人羣中,落星門門主星輝,驚詫的睜大了眼睛。
圍在他身邊的長老們,更是難以置信。
明明那小子剛隨落星門來到這裏,卻上來就找到被人找了好幾天的寶貝?
“他是怎麼找到的?”
大長老忍不住問。
星輝稍稍思索,而後眼睛一亮,扭頭問戴忠,道:“你們是在哪個地方遇到他的,他又是怎麼從空中落地的?”
“在黑水湖西面四百米處,當時他深受重傷,背後似有靈氣化成的翅膀,從空中飄下來的。”戴忠回道。
星輝聞言,擡頭望向黑水湖南面數千米高的懸崖,在往四周相望片刻,神情激動的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花瓣’不是剛纔他找到的!”
“怎麼可能?這些天他不都在門派裏麼?”幾位長老狐疑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這幾天人們所尋找的,從懸崖掉下來的擁有‘花瓣’的人!”
星輝雙目遠遠的注視着秦逸道。
衆人聞言,聯想到秦逸的出場,頓時如醍醐灌頂,醒悟過來,一個個懊惱起來,“怎麼早沒想到呢,早就知道的話,何苦出現這樣的局面?”
“因爲他太弱了……”
星輝也遺憾的嘆了口氣。
因爲他是俗世來,當初對於他的出現原因,連想都沒有想過。
只以爲他是來找濼淇的,受的傷也是因爲遇到了些兇獸,沒有多想其它。
現在想來,實在太大意了!
“可是,他爲什麼要把龍魚和花瓣,都公佈出來呢?”
大護法此時不解的道。
“他是在救我們……”
星輝說着雙目眯起,神色凝重的看向秦逸。
“救我們?”
大護法嘀咕了一下,瞬間恍然。
因爲龍魚和花瓣,所以數十門派,才迫切想得到杜青秋的九龍羅盤,纔會圍殺落星門。
現在這兩樣寶貝全部亮出,那九龍羅盤對他們來說,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想到此。
大護膚心底裏流露出一絲愧疚。
在剛來這裏時,他還譏諷秦逸膽小如鼠,沒有擔當,現在他卻爲了救落星門,把手裏的至寶都亮了出來,這份胸懷恐怕十萬人裏也沒有一個。
而且還冒着被數百人追殺奪寶的危險!
落星門的衆弟子同樣如此,起初在秦逸“退縮”時,心底裏的偶像形象破滅,讓他們失望之極。
現在。
秦逸以更悲壯的方式,站了出來,幫他們解圍,讓他們對秦逸的愧疚,猶如滔滔江水……
濼淇遠遠的注視着秦逸,嘴角牽起一抹弧度。
秦逸的這個舉動,讓她心裏異常感動。
嘴上說着不願意讓秦逸牽扯進門派之戰中,不希望連累他,但哪個少女心中,沒有一絲浪漫情懷?
比如,在危難之時,會有那麼一個英雄,腳踏七彩祥雲,從遠處趕來……
“他瘋了嗎!”
人羣中,注視着秦逸的樑少恭眉頭緊皺,“居然把‘花瓣’也亮了出來!”
他身邊的魏宗曄,凝眉注視了秦逸片刻,眼睛一亮,說道:“他是在自保!”
“自保?”
樑少恭不解,道,“他這樣,只會讓更多的人追殺他!”
“我說的自保,是指保護他的朋友,親人。”魏宗曄繼續說道,“他來黑水湖後,應該想到有人知道他沒有死,到時人們若知道‘花瓣’在他手裏,會有拿他親人朋友的生命,作爲威脅,逼他現身。”
魏宗曄說着,看了眼樑少恭。
樑少恭方纔正好這麼想過。
“就算如此,他現在把‘花瓣’亮出來,不僅會被衆人追殺,還會被衆人直接去他老窩等着。”樑少恭再道。
“不會的,往下看。”
魏宗曄淡然的道。
此時此刻。
近千名隱世強者,仰望着巨石上秦逸,一個個蠢蠢欲動,想要上前搶奪。
這時。
秦逸再次開口了,掃視着下方衆人,大聲道:“想要‘花瓣’嗎?或者……想要去上古荒墓嗎?想得到上古荒墓裏無盡的靈寶嗎?若是就回去蜀川吧!”
“上古荒墓定會開啓,大蜀川時代,很快會來臨!”
“我,秦逸,在蜀川等你們!”
說完。
秦逸嘴角慢慢勾起一抹邪笑。
而後。
他腳一踏地,一個翻身躍如身後的大片樹林,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
安靜。
衆人極其的安靜。
“快,抓住他!”
不知誰喊了一句。
霎時間。
幾乎所有隱世強者在反應過來後,全部都一窩蜂的去追向秦逸消失的方向!
黑水湖一帶很快安靜下來。
落星門,濼淇和衆弟子正要趕着追去,想幫秦逸逃跑,但別門主星輝攔住,道:“算了,回去吧!”
“回去?秦逸現在很危險!”
濼淇皺眉道。
數十弟子,也都一臉的祈求,想去幫秦逸一把。
“他既然這麼做,會有離開的辦法,我相信他!”門主星輝單手負後,說道,“聽他的話吧!”
“聽他的?”衆人疑惑。
“是他,聽他的,回去修整一下,早去蜀川做準備!”
星輝凝重的說道。
他想起,來黑水湖的路上,秦逸對他說,他要走了,讓他早去蜀川做準備。
“門主,那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幾位長老,護法,以及一些早些天就來黑水湖盯着的師父們,對秦逸瞭解不多,好的問道。
“他是……”
星輝這時又想起濼淇的大伯那封信,說秦逸是……天選之子!
頓了頓。
他摟着濼淇的肩膀,自豪的對他們笑道:“他是我女兒的女婿!”
……
另一邊。
鐵柱和小武同樣想着追上前,想幫秦逸逃脫這數百隱世強者的追殺,很剛一轉身,就被小畫揪住,道:“別去了,趕緊回家!”
“小畫,畫姐,老大現在那麼危險,咱不能見死不救啊!”
鐵柱苦着臉祈求道。
“誰讓那傢伙自己作,讓他吃些苦頭也好!”小畫說道,“走,跟我回青山村!”
一旁的白川晴子,狐疑的看向小畫,道:“你……真的認爲秦逸能逃出去?”
“不知道。”小畫直接了當的搖了搖頭,再道,“但我知道,以那傢伙的德行,如果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不會作出那種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