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嘆了一口氣道：“說真的，換了別人，肯定不會有你的覺悟，或許別人會楊，反正她回來了，認準就是她就行了，哪會想那麼多？”

“是啊，可是，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真的就是真的，不是真的?永遠都不會成真，所以我纔會盡最大的努力，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

“恩，你真不容易。”零有些同情的看了朱雀一眼道：“你做出這個決定，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吧。”

“你覺的呢？說真的，這個決定，真的讓我下了很大的決心。”朱雀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當她變成了一具骷髏的時候，我……其實是很傷心的。”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同情你，給你一個擁抱要不要？”零半開玩笑的說。

“你怎麼會在這裏？”朱雀看了零一眼道：“剛纔我們兩個是在那裏約會，你是在偷看我們？”

“我纔對你們的約會沒有興趣呢。”零白了朱雀一眼道：“是我師父讓我過來的，他早知道你們之間的那些事情，要不是他讓我過來，我也不知閒的無聊看你們在這裏卿卿我我了半天。”

“林煜啊，是他讓你來的？”朱雀微微的一愣，他有些詫異的看着零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零微微一笑道：“我師父其實早就知道你的事情了，只是他不說罷了，這不讓我暗中保護你，不然的話你真的以爲我能來的這麼及時嗎？”

“好吧，如果不是林煜，你還真的有可能不會來的這麼及時。”朱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林煜是怎麼給你說的？他爲什麼會讓你來呢？”

“師父對我說，讓我看好你，你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就算是你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你昔日的女友，你也會不顧一切的去幫她，最後不可救藥的跟她同歸於盡。”零有些同情的看着朱雀道：“到目前爲目，我師父所說的話基本上

全中，如果不是我剛纔攔着你，你恐怕已經和她同歸於盡了吧。”

“他憑什麼這麼瞭解我？”朱雀有些憤怒的說：“而且他說的也不全對，至少她有一部分是屬於安然的，她的靈魂是屬於安然的，只是她被控制了罷了。”

“行了吧，到現在了你還是不肯承認？”零瞥了朱雀一眼，她悠悠的說：“這個世界上的人啊，有些時候只會自己騙自己，而且像你這種當局者迷的也有很多，你這種人，根本不會在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只會在意你認爲對的，你明知道，她不完全屬於安然，但是你偏偏要忽略這些。”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就算是你真的死了，她就會回來了嗎？你的靈魂真的能和她永遠在一起嗎？五重暗淵，你們兩個所到的世界都不是同一個世界，虧你還這麼多情的以爲你殉情了呢，你真的死了，連殉情都算不上。”零說起來就忍不住多埋怨他幾句，因爲她覺的朱雀有些時候腦袋缺根筋。

“好了，好了，從你出現開始到現在，你已經叨叨我半天了。”朱雀有些尷尬的說：“這也是我的性格原因，我本身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你在怎麼說，也是改變不了的。”

“她是你的心魔吧。”零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心魔……”朱雀微微的一愣，他陷入了沉思當中，是啊，從十年前的某一天開始，她就在自己的心中，從未離開，也從未老去，嚴格來說，她已經是自己的心魔了。

“就是你永遠都忘不掉，甩不掉的存在，是嗎？”零看他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有些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是永遠，但卻還是要騙自己。”

“所有人的內心，都有那麼一份柔軟在裏面，怕是鼎鼎大名的朱雀使也是一樣。”零道：“真不知道，經過了這一次之後，你的心魔，還能在糾纏着你嗎？”

“是啊，

她是我的心魔。”朱雀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道：“也許從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她就存在我心裏了，從未離開，也從未老去，我一直把這份感情給壓到心底。”

“我在想着，有朝一日，我會放下，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其實我自己從來沒有放下過。”朱雀仰天長笑，他的笑意中帶着一絲悲涼：“或許，這就是人性吧，這也是人與衆不同的地方，因爲人有感情，這個世界上，人也可能是唯一有感情的動物了。”

“恩，你說的不錯，或許這個世界上，人是唯一有感情的動物了。”零微微的點點頭道：“我擁有遠古諸神的血脈，我是一個神裔，但是當我的兄弟姐妹們一個個的倒在我眼前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悲傷。”

“按理來說，我這種人是根本不可能有感情的，因爲我經過了那麼多事，我其實嚴格來說已經是一個機器了，雖然不像是殺手那種殺人機器一般的冷，但是我也不配擁有感情這個東西。”零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該擁有感情。”

“可是當他們倒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絕望，那麼的無助，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那些事情，其實不怪你。”現在反過來是朱雀安慰零了，他拍拍零的肩膀道：“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們雖然不在了，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在天上某一個地方深深的注視着你，所以你一定要帶着他們沒有走完的路，堅強的走下去，那俗人?話他們的犧牲纔不會白費。”

“謝謝你了，本來是該我安慰你的，但是現在卻反過來成你安慰我了。”零笑了笑道：“有些時候，人真的是一個挺迷茫的存在的，因爲你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將會面臨着什麼。”

“人的這一生，就像是一場戲，但是這場戲卻永遠都沒有彩排，你永遠都是活在那個現實當中，只要發生一點事情，你就永遠也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