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了個角落坐下,聊起了要賬過程。
今天中午,崔勇和大姜辦完事兒,把車子停在老城區附近,找個了燴麪館吃飯。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結賬出來,開車溜達着去找騙黃婷婷錢的那個人。
走到路口的時候,前面綠燈還剩下四五秒,但是前面那個車卻停下來不走了,準備等紅綠燈,把崔勇氣得不行。
不停的按喇叭,還放下車窗破口大罵。
正罵得歡實的時候,旁邊一臺左轉的現代轎車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打開手機對一下車牌號,居然是那個王八蛋的車。
正好這會兒左轉燈亮了,兩人直接變道,跟着那臺車左轉。
兩人擔心跟太近會引起注意,所以就遠遠的吊着。
那臺車上有兩個人,但是從後面看不真切。
崔勇覺得就算不是那個人,也是跟他比較親近。
所以打算一路跟到底。
那臺車一路向着郊區開去,好幾次都故意繞個圈子,看看有沒有人跟蹤。
他們越是這樣,崔勇就越來勁。
這是遇到同道中人了?
這麼一路跟着對方來到郊區,一直到黃河大堤上。
車子少了之後,那臺現代車才順着一個下路口,停到了一個很僻靜的樹林中,就不再動彈了。
崔勇和大姜擔心打草驚蛇,把車遠遠的扔到了路邊,一路小跑着追了過去。
離車子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兩人貓着腰,順着周圍乾枯的茅草接近車子。
不過離得越近,兩人就越覺得不對勁......
崔勇碰了一下大姜:“你說,裏面的人在做什麼?”
“肯定不是爲了展示車子的減震性能……別愣着了,走吧,”
崔勇饒有興趣的說道:“再等會兒,不着急。”
崔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吧,到點兒了。”
兩人大步走到車邊,敲了敲車窗。
車裏兩個人差點被嚇死。
崔勇也不說話,就站在車窗前,一動不動的盯着車裏的兩人看。
男的二十來歲,長得還算可以。
大姜像個狗頭軍師一樣,掏出手機對比一下徐拙提供的照片,確認是同一個人。
對比照片的同時,他還順手拍了段小視頻。
不過的時候他才注意到,車裏那個女人,歲數貌似有點大。
至少四十五以上。
大姜很好奇,兩人相差起碼有二十歲了,這……
崔勇則是一副冷麪殺手的範兒,見車裏兩人一動不動,又伸手敲了一下車窗。
關鍵時候,還是歲數大的穩重。
那女的隨便拉了件衣服把身體圍起來,然後放下車窗,一臉憤怒的看着崔勇:“你們不要得寸進尺!昨天剛給你們十萬塊錢,怎麼還跟着我們?”
????
崔勇有些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情況?
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老子找這個男人,她怎麼來勁了?
崔勇抱着膀子,定定的看着那個女人,一句話都不說。
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容易露餡兒,所以還是保持沉默爲好,這樣也能營造出神祕感。
繼續沉默。
沉默,是中午的黃河大橋。
崔勇越是沉默,那女的就越慌張。
她喋喋不休的罵了幾句之後,從包裏套出五萬塊扔了出來:“就這麼多了,再找我的話,我就告你們勒索!”
崔勇很是迷茫,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狀況。
不過他心裏倒是一點兒都不慌。
示意大姜把錢撿起來,確認不是假幣之後,他用手指了指那個手足無措的男的,又勾了勾手。
意思是讓他出來。
女人老母雞一樣把那男的護在身後:“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把我逼急了就把你們這個調查公司所有的爛髒事兒都抖出來!”
調查公司?
崔勇更迷茫了。
他沒搭理那女的,再次伸手指了指那男的:“再不出來,一條胳膊就保不住了,這是僱主的原話。”
也不知道僱主是誰,反正既然是調查公司參與,肯定是受僱於人的。
男的開始辯解:“我不知道……她給了我一些錢,說要包養我,這跟我沒任何關係啊……”
崔勇拉開車門,一把把那人從車裏拉出來,不由分說就對着他的臉踹了過去。
連着踹了好幾腳,直到這貨滿臉都是血纔算住手。
打完之後,他衝車裏已經嚇傻的女人冷冷說道:“僱主讓我給你捎句話,好自爲之!”
說完,他和大姜就拿着錢走了。
“臥槽,你倆還能碰到這事兒?不會是省城某個大佬的老婆吧?”
崔勇笑笑:“管他呢,反正人也打過了,錢也要回來了,還多給了幾萬塊錢,這一趟挺值的。”
這五萬塊起肯定不能全給黃婷婷。
一來是因爲黃婷婷被騙走的只有一萬多,二來是這畢竟是崔勇和大姜幫忙要的錢,兩人肯定得分一些。
徐拙想了想,從袋子裏拿出三萬塊錢,推給了崔勇和大姜。
“袋子裏這兩萬我給黃婷婷,這三萬你倆分了吧,要不是兩位哥哥幫忙,這錢還真難要回來呢,特別是崔哥,那種場面還能如此沉着冷靜,牛逼!”
崔勇和大姜堅決不要。
幫忙就是幫忙,怎麼能要錢呢。
三人爭執不下,最後一人拿了一萬。
送走兩人之後,徐拙來到後廚洗洗手,把黃米麪發上,又讓石磊幫忙把紅薯蒸上,然後他拿着那兩萬塊錢,和鄭佳一道,開車去找黃婷婷。
黃婷婷工資低,住不起一個月一千多的公寓,她在附近的城中村的租了一間房子,一個月二百來塊錢。
房租很便宜,但是住的環境卻很差。
這裏的街道很窄,車子根本開不進去。
徐拙把車子停在路邊,跟着鄭佳走進去,結果發現,裏面衚衕套衚衕的,他進去不到五分鐘就徹底迷糊了。
“鄭佳,咱們店裏的員工,都住在這種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