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前,楚太妃去找祁雨菲,她也知道謠言的事兒了,她擔心祁雨菲會告狀,便想穩住祁雨菲。
“菲兒,此事,母妃一定徹查,我一定把亂嚼舌根之人,揪出來。”
楚太妃握住祁雨菲的手,輕言細語地安慰着。
祁雨菲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婆婆害怕什麼,從某種角度來看,她和婆婆的觀點是一致的,如果她去找皇兄告狀,吃虧的還是楚家,楚家吃虧,她也會吃虧啊!
誰讓她是楚家的媳婦呢!
“母妃,兒媳真的很難過,我們夫妻吵架,拌嘴,外人都到處傳,這不是傷感情嗎?”
看來,是她多餘擔心了,她還擔心祁雨菲會打小報告呢!
“菲兒能這樣想,母妃很開心,這夫妻吵架,本來就是牀頭吵架牀位和,等軒兒消消氣後,母妃一定好好撮合你們,讓你們和好如初。”
能恢復感情,自然甚好,只是,他真的會選擇和她好好過日子嗎?
這些年,她等於守活寡,他從來不好好看她一眼,哪怕應付一下,他也不願意,有時候,她問自己,這樣做值得嗎?
“母妃,我真的好累,王爺一點也不喜歡我,我再想,這段婚姻到底是繼續,還是結束?”
祁雨菲不是爲了嚇唬楚太妃,她是有感而發。
這人,追求一輩子的愛情,結果卻把自己送進一座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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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康晟去了祁國皇宮,他潛伏在祁愷的寢宮內,偷看祁愷的一舉一動。
此時,祁愷正在和他的近身太監說話。
“老高,朕昨晚夢見冷宮那位了,你說,靈龍國的那位攝政王,會不會和冷宮那位有關啊!”祁愷褪下龍袍,穿着便服坐在龍牀上,他用手按了按太陽穴。
“哎,朕好久沒夢見她了,她竟然出現在朕的夢中,這也太詭異了。”
祁愷無法忘記昨晚的夢,夢中,他的第一任妻子康君靈仇恨地瞅着他,並且,她還用手掐住他的脖子,讓他償命。
說實話,他很欣賞康君靈,但誰讓她是靈龍國的繼承人,如果讓她繼承皇位,那她肯定不會甘心把國家讓給他啊!
他夢見母親了嗎?
瞧他一副害怕的樣子,肯定是母妃來找他索命了。
“陛下,那位已經去世多年,您沒必要擔心,再說,靈龍國的攝政王應該不是四皇子。”
當年,那場大火燒死的孩子確實是四皇子,皇上太過於緊張了。
就算四皇子真的回來復仇,那也只是鬼魂而已。
他就是祁愷拋棄的第四個兒子,曾經,祁愷爲了皇權,不僅害死他的母親,還害死他,如果不是他命大,他早就成爲老高口中的鬼魂了。
“主人,我去嚇嚇那個狗皇帝。”白玉很想出來溜達,他在扳指上蠢蠢欲動。
“去吧,最好用的身形,去和那人交流。”康晟示意白玉,幻化成他的樣子,去嚇唬祁愷。
一陣疾風吹過,殿內的宮燈被吹滅,接着,窗子和門窗咯吱着想,很是嚇人。
老高和祁愷燈滅了,窗開了,他們頓時警惕起來。
“大膽刺客,給朕滾出來。”
一聲暴喝,並無他人吱聲。
“咯吱!”門關了又開,開了又關。
有點像鬧鬼的場景。
老高和祁愷對望一眼,眼裏閃過一絲恐慌,他們喚了很多聲,門外的侍衛好像沒聽見一般,紋絲不動。
忽然一個人影飄過,在祁愷的面前停了下來。
“父皇,您不認識兒臣了嗎?兒臣就是您口中的掃把星啊!”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孩童,把老高嚇得往後退,這不是四皇子嗎?
他怎麼來乾寧宮了。
“啊,鬼啊!”伴隨着老高大叫一聲,一向沉穩的祁愷也不淡定了,他也開始害怕起來,他想,他們剛提到他的第四個兒子,他的第四個兒子就出現,這也太詭異了,難道真有鬼神之說,當年,他不顧親情,把妻子和兒子關進冷宮,並一把火燒了他們,難道他們真無法投胎,才化身厲鬼,找他復仇。
“父皇,您還狠心啊,您一把火燒死我,害我和母后不能投胎做人。”
白玉幻化的小康晟露出血腥的紫眸,犀利地瞪着祁愷,祁愷嚇得全身發抖。
“孽障東西,你給朕滾開。”
“父皇,閻王爺不敢受兒臣啊,兒臣死得好冤枉,他老人家允許兒臣回來復仇,父皇,您等着吧,我會讓您嚐嚐被親人殘害的滋味。”
“..........”祁愷害怕極了,他顫抖着,央求:“你別來找我了,我會給你燒錢紙,找人給你們超度的。”
這就是人家說的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瞧祁愷這幅慫樣,真搞笑。
白玉非常瞧不起祁愷,他做成是厲鬼,哈哈狂笑,那笑聲陰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嗖的一聲,一束紅光射入祁愷的胸部,祁愷口吐一捧鮮血,暈倒在地。
“主人,他也太不驚嚇了,沒意思。”白玉回到康晟的身邊,嘟起小嘴,道“主人,現在怎麼辦?”
“我們撤掉結界,把外面的人弄醒,我要讓他們知道,我隨時可以要了祁愷的命。”
康晟深邃的眸子帶着深深的恨意,他不想直接殺了祁愷,他認爲這樣做,太便宜他了,他會讓祁愷兄妹慢慢失去所有,讓他們親眼目睹祁國是怎麼滅亡的。
康晟撤掉結界後,人已經消失在乾寧宮,乾寧宮的人侍衛甦醒後,猛地衝進寢殿。
他們幫見祁愷躺在地上,忙他把扶到龍牀上。
“陛下,您醒醒。”
喚了好多聲,祁愷才慢慢甦醒,他感覺胸口發痛,剛纔,他明明看見災星了,眨眼的功夫,他就被擊倒。
“陛下,您沒事吧。”被拖到另一邊的老高被人用茶水澆醒,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尋找祁愷。
“高公公,您醒了。”侍衛們見老高醒了,他們頓時面露欣喜之色。
祁愷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他厲聲道:“今晚之事,你們誰要是敢對外泄露半個字,朕絕對不會輕饒,退下吧。”
他無辜受傷,肯定有人懷疑,他不能讓大家知道,是那個逆子傷了他。
祁愷把侍衛遣退後,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牀上思考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