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這樣。”李子濤就這麼輕巧的揭過提案。

“就這樣？”沃森的表情詭異到即將扭曲，什麼叫做‘就這樣？’他可是查理，查理·李。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咄咄逼人，霸道到不容人拒絕，這纔是他應有的態度，是IBM董事會上的常態。

“難道他是什麼冒牌貨嗎？”想到報紙上提到的，有關小矮子元首的‘各種型號’替身，沃森已經不能確定面前的到底是誰。

“沒錯，就這樣……但並不代表就此放棄，我會找到足夠的理由來說服董事會，很快你們就會收到。”

這是李子濤做出的改變，爲自己，爲李氏，也是爲IBM。

歷史證明了一言堂是不對的，但在‘可預知’的情況下，李子濤的行事作風偏向於強硬到不容拒絕。

是的，現在的他有足夠的地位和影響力來這麼做，因爲到最後總是能夠證明，他是對的那個。

在李氏還弱小的時候，李子濤認爲這麼做沒有任何問題。他能幫助李氏儘快的發展壯大，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他的‘判斷，’還有超乎想象的股市收益。

兩次，大蕭條和白銀崩盤，他都‘賭’對了。

但是，現在他不再這麼想，因爲他的所作所爲就像是在扼殺公司的創造力、想象力和前進的動力。

同時也需要給企業足夠的時間去成長，在他選擇退休，徹底撒手不管之前。

管理層應有更多自我思想，李子濤也該給他們證明自己的機會，而不是讓對方費盡心機做出的方案石沉大海，連個響動都聽不到。長此以往下去，腦子就該秀逗了。

現在，李子濤也要按規矩來達成目的，不再單純的以投票權來壓倒對方，而是嘗試用證據來說服對方。

IBM目前在電子計算上是虧損沒錯，但是，它的潛力一片光明，實驗室正在尋求產品的改變辦法。

不提個人電腦，那個有點太過遙遠。但只要實驗室能夠解決體積問題，研發出實用的商業級計算機，IBM就能賺的盆滿鉢滿。

何況，他們還即將擁有網絡，哪怕它僅是一個點對點的獨立網絡線路，以未來的角度來看更像是個空有框架的局域網絡。

這些資料就堆積在IBM的資料庫裏，很容易就能夠把它們找出來。只是從未有人把它們關聯起來，形成一條線，讓人看起來充滿希望。

4個小時，李子濤和希爾帶領資料庫的員工，完成了實驗數據和實況記錄的摘選，連同市場調查形成一本小指厚的報告。

當享受下午茶、雪茄、咖啡和陽光的股東們再次返回會議室，面前放着的厚實報告，讓衆人驚愕的同時感到欣慰。

只是把報告放在面前，在場的股東們就有被尊重的滿足感，也清楚的意識到了李子濤和公司未來質權的變化。

從今天起，他們不再是隻有服從，沒有發言權的傀儡，而是IBM公司內不可或缺的成員，寶貴的財富。

“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儘快看完手頭的資料，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也請各位股東相信，我是以公司的角度去考慮的，裏面沒有摻雜任何的私人情緒，我想你們也該這麼做。”

說完後，李子濤率先打開手中的報告。因爲時間緊迫，摘選裝訂後他還沒有讀過完整版，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夜晚10點32分，IBM總部大樓燈火通明，除了必要留守的員工和保安，其他人早已下班離開。

會議室裏，揉了揉發酸的眼眶，李子濤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不自覺的皺起眉頭。‘看來今天的約會要取消了。’

誰也沒想到會議能開到現在，再看股東們面前的報告頁數，看到想要結束得到凌晨以後了。

“我去打個電話。”向坐在身旁的希爾說了句，李子濤從會議室離開，隨便找了間辦公室撥通餐廳的號碼。

“請問16號桌的女士還在嗎？”李子濤對電話裏的女招待問道。

“是的先生，需要請那位女士來聽電話嗎？”女招待說。

“謝謝。”

在餐廳等了2個小時的赫本打算離開，招待突然走來說吧檯有找她的電話，不需要問她也知道這個時候會有誰打來餐廳。

向赫本解釋了自己的工作還未結束，讓她先回酒店休息，話筒‘哐’的被扣上。

把聽筒拿遠苦笑，李子濤知道今晚又將是一個不眠夜，最近的任務可一點也不輕鬆，這是要累死老黃牛嗎？

幸虧他還有幾把刷子，要不然遲早會雙腿發軟的癱死在某個牀上，或者是去它的路上。

在收了赫本之後，他就對這個天生有一張精緻貴氣，像王親貴胄的面容，身材又因特殊原因變得較小可愛的女人充滿興致。

要不是現在對放蕩的娛樂項目有所收斂，赫本一年裏至少得有過半的時間在酒店房間裏度過。

酒店的牀又大又軟又舒服，還有貼心的客房服務，真好！

想到之前在電話裏，赫本表示爲他準備了最爲精心的特殊禮物，但卻被他就這麼給毀了，李子濤心頭難免癢癢。

他們之間的互動和小驚喜，是他最期待的。到現在她已經嘗試過軍人、記者、芭蕾舞者、舞女、白領、高官、老師……

也許今天又是新的花樣和驚喜，可惜，他必須得晚點才能看到，真想讓這該死的會議快點結束。

凌晨1點，所有股東看完了手頭的報告，摘下眼鏡擦拭，用手指揉着痠疼發脹的瞳孔。

幾個小時看完了標準紙張，57張寫的密密麻麻的行業分析報告，他們現在只想倒頭就睡。

“查理，時間已經很晚了，是不是明天再繼續？”沃森雙眼紅腫，眼眶下方還有很嚴重的黑眼圈。

“我想在看完所有資料後，大家心裏已經有了決定，讓我們直接進入正題，現在開始。”

他不會把時間改期，現在的情況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精神上長時間的高度集中和用眼過度，讓他們無法判斷出什麼樣的決定纔是最好的。

同時他也相信，剛剛所看過的資料此刻正在他們的大腦裏不停的翻滾。

也許那些文字和數據有些顛倒混亂，只能形成部分的碎片化記憶，但也肯定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這對接下來的投票很重要，對李子濤也同樣重要，因爲留在他們腦海裏的碎片化記憶，會讓他們按照本能去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