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沒明白天門門主那一句時不待我的含義是什麼，但是在對方說出那四個字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對方那深深的無奈。
重新進入樓閣，觀山老人看到高歌也有些詫異。
“你怎麼又來了？”觀山老人看着高歌的眼神簡直就跟看到了魔鬼一樣，“難不成你又想來禍禍我這的靈氣？”
高歌笑了一聲，坐了下來，說道：“我已經恢復了。”
“這麼快？”觀山老人一愣，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最起碼也需要三四天的時間才能恢復如初嗎？”
高歌笑了一聲，說道：“要說起來，還是你們天門家大業大，分分鐘給我送來了二十塊靈玉，就是爲了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恢復如初。”
聽完了高歌的話，觀山老人反而陷入了沉默，他皺着眉頭，思索片刻，說道：“天門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的靈玉了？而且，他們爲什麼那麼着急讓我恢復？是不是天門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高歌笑了一聲，說道：“這個問題，你問我也沒什麼意義，我怎麼可能知道？”
觀山老人嘆了口氣，說道：“你小子挺聰明的，你想到了什麼就和我說說。”
高歌笑了一聲，說道：“您是天門的師祖，這一點沒錯，但是你又不是天門的門主，現在還操心這些做什麼呢？”
觀山老人聽了高歌的話，看上去有些不高興了：“這叫什麼話，我是天門的師祖，天門安危，自然是我所在意的，現在天門門主這麼着急讓我恢復傷勢，一定是因爲天門即將遇到大麻煩！”
高歌搖了搖頭，沒說話了。
其實他的猜測，和觀山老人是一樣的。
否則的話，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天門門主要如此着急。
畢竟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和天門門主說過了，他是有辦法幫天門師祖恢復傷勢的，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幫觀山老人療傷片刻，高歌體內的星辰之力又一次得到了極大的消耗，不過有付出，就是有回報的，可以看見，觀山老人的傷口已經徹底停止潰爛了。
觀山老人躺在牀上，喘着粗氣。
在高歌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觀山老人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小子，你忘了之前和我說的話了？”
高歌轉過臉看着觀山老人，眼神中寫滿了困惑。
觀山老人冷哼道：“你之前來的時候，可是答應過我，要和我學陣法的。”
高歌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多一門手藝，多一條活路，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如果沒機會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能夠跟着天門師祖學陣法，他實在是想不出一個拒絕的理由，畢竟之前來天門，以及登雲梯的時候，他就察覺到，這裏的陣法十分玄妙，如果自己學會了，說不丁以後就有派上用場的那一天。
“先跪下吧。”觀山老人看着高歌說道。
高歌一愣，問道：“爲什麼要跪下？”
觀山老人怒道：“你這問的是什麼話？你想要和我學習陣法之術，難道，不該跪下磕頭拜師嗎？”
高歌猶豫了。
觀山老人看高歌不樂意的樣子，頓時話鋒一轉，說道：“不過現在也不是以前了，不再需要哪些繁文縟節，鞠個躬就好了。”
高歌忽然直勾勾看着觀山老人，也不說話。
被高歌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觀山老人顯得十分不自在，他下意識避開了高歌的目光，咳嗽了一聲說道：“你看我做什麼？”
“你好像挺希望我跟着你學陣法的啊！”高歌說道。
“呵呵，你若是誠心想要學，我看你這聰明勁，倒是能夠勉強教授與你，但是如果你不願意學，我也不會勉強你。”觀山老人說道。
高歌看着觀山老人一副孤傲的模樣，皺了皺眉頭，臉上又忽然露出了笑容，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還是不麻煩您老了，等我將您治好之後，這也可以離開雀山，到時候您愛教誰就教誰，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看高歌轉身就要走，觀山老人徹底着急了。
“站住！”
高歌站住了身形，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狡黠，似乎有些奸計得逞的意思。
他緩緩轉過身，臉上卻帶着疑惑之色：“師祖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真不想學陣法？”觀山老人看着高歌問道。
高歌笑着說道：“倒不是不想學，只是看師祖一副非常爲難的樣子，想必天門弟子衆多，出類拔萃之人更是如過江之鯽，我這種資質愚鈍的人，還是不學了的好，免得到時候還得被師祖訓斥。”
“不不不，我沒這麼說……”觀山老人說完這句話又後悔了。
總覺得好像自己掉進了什麼圈套中。
看着高歌臉上笑容越發古怪，師祖嘆了口氣，朝着高歌招了招手。
高歌重新坐下。
“也罷，之前就說過你聰明，現在看來，我還真是一語中的。”
高歌頓時瞪圓了眼睛：“這麼說，剛纔你誇我聰明，也就是隨口一說？”
“呵呵，這不重要。”師祖輕描淡寫道。
高歌胸口都有些疼了。
他很想告訴對方，這還真特麼挺重要的！
這簡直就是順便羞辱了一下我的智商好不好？
“其實，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學陣法的，就像之前那臺階，不要說別人了，就是現在天門的門主，道圖那臭小子，也解不開。”
聽到觀山老人的話，高歌頓時瞪圓了眼珠子。
“這些年，我也讓道圖帶一些資質不錯的天門弟子前來，但是讓我很失望，幾十個人，竟然找不出一個能夠破開這簡單陣法的。”師祖苦笑着連連搖頭，“一時間，我都要懷疑，從此以後天門中是不是再也沒有能夠將法陣融會貫通的人了，天門也好，登雲梯也好，外面的法陣都是我當初佈下來的，但是法陣也是需要變換，需要修改的，否則就會像年久失修的房屋一樣，隨時都會坍塌。”
高歌聽到這，有些想不明白了：“這法陣，很難學嗎？”
“正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就像那最簡單的極數樓梯，都沒幾人能夠參悟，並不是因爲這極數樓梯法陣多麼複雜，而是因爲，他們缺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高歌下意識問道。
觀山老人忽然直勾勾看着高歌，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