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院變成大別墅，可在這青山綠水中，它依舊是楚天心裏那個農家小院。

車子在門口發動，楚天坐在駕駛位，宋佳抱着兒子牽着女兒，在門口和他招手道別。

“爸爸拜拜，你要早點回來！”薰兒『奶』聲『奶』氣地說。

兒子虎頭虎腦的，只管嘬大拇指，手還不老實，放在他老孃的胸口把玩。

楚天看到，一邊跟女兒拜拜，一邊氣呼呼地瞪了一眼兒子。

“臭小子，要玩玩你老婆的，把手從我老婆胸口拿開！”他衝兒子喊道。

聽到這話，一家子都瀑布汗。

作別家人，楚天開車前往縣城，先是安頓了一整天的生意，而後來到市區上島咖啡門店，等候齊小凡到來。

正午時分，齊小凡總算是忙裏偷閒，來見楚天一面。

兩人一見面，都大吃一驚。

“你怎麼瘦這麼多？”齊小凡道。

“你變黑了，瘦了！”楚天也道。

齊小凡坐下，將包放在旁邊的椅子裏，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很麻利地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和一份蘋果木紅酒牛排。

對着服務員的時候，齊小凡是笑容滿面的，可是當她看着楚天時，卻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楚天訕訕地坐在對面，幾次想要開口和她聊天，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溝通的意圖。

“喂喂，大小姐，你到底怎麼了？”楚天索『性』一把攥住齊小凡的手，來蠻橫的。

齊小凡表面很淡定，實際上身體只哆嗦，感覺一股股電流從楚天掌心度到她身體裏。

使勁掙脫楚天的手，她板着臉道：“我說你會不會和女孩子交流啊？誇我瘦就算了，幹嘛還要說我黑？”

楚天算是明白了，得，說錯話，得罪人了。

他嘿嘿一笑：“嘿，咱倆啥交情，就別講究這麼多了。今天我請客，你把這都啃了都行，算我給你賠不是。”

“別貧嘴了，我叫你來，可不是爲了吃人家店鋪。”趁着咖啡和牛排還沒端上來，齊小凡很認真地看着楚天，“來談談你和張寶的事吧。”

楚天一腦門黑線：“我和張寶什麼事都沒有啊，我喜歡女的，你知道的。”故作羞澀狀。

齊小凡翻白眼，真想給他銬上拉回局裏，不在正經地方，這小子就沒個正經樣兒。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在正經地方，楚天能有正經樣兒嗎？

“真的，這案子特別的……”齊小凡眉頭緊鎖，一臉凝重。

楚天收起嬉皮笑臉，看着齊小凡。他看出來了，齊小凡被難住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啊？”楚天低聲問，“有啥nèi mù沒？我能幫你嗎？”

齊小凡拿出一隻文件袋：“你還算聰明，選了這個角落的卡座。”

這裏風景好，而且很僻靜。

她把文件帶遞給楚天，楚天拿了打開一看，差點沒給噁心吐。

都是現場照片，很血腥。

張寶等於是被人開膛剖腹了，血淋淋的幾個大洞，將他的軀幹貫穿。

“沒有什麼兇器能夠造成這樣的傷害。”齊小凡愁眉苦臉道。

這時候，服務員上菜來了，她們趕緊把照片蓋住。等她們走了，才重新拿出照片來看，邊吃邊研究。

楚天叫的是蓋澆飯，現在吃不下了。而齊小凡倒是吃的噴香，照片絲毫不能影響她的食慾。

“你們法醫說啥沒有？”楚天問。

齊小凡稀奇地看着他：“行啊你，都知道法醫這個職業了。”

這回輪到楚天翻白眼了：“我說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咯咯，不貧了，法醫說了，瞬間致死，毫無痛苦。看這創口，是不規則的，不像是利器造成，但是若是鈍器傷，除非是瞬間、大力、高速度，否則也無法貫穿身體。”齊小凡道。

楚天拍桌子：“那假設就是鈍器、高速、大力、瞬間穿過身體呢？”

“也不行，那樣的話，傷口應該也是光滑的。”齊小凡搖頭。

楚天傻眼了：“那你說那麼多，不都是廢話啊？”

“要是那麼簡單的案子，還用得着找你麼？”齊小凡嘲諷道，“別不是你這位大編外警察先生，也沒招了吧？”

楚天知道她在激將，但心甘情願上當。他『摸』着下巴，頂着壓力看照片，感覺早上的飯都要白吃。

看着看着，楚天忽然有個想法：“該不會是修道者做的好事吧？”

修道者們修煉的功夫，使用的法寶、武器，是很有可能造成這種傷口的。

他盯着照片，眉頭越堆越高。

齊小凡看到他的神態，便問：“怎麼，有靈感了？”

“你們調監控了嗎？”楚天問。

“廢話，當然在調查了。不過監控太多了，我們已經看了十幾個小時，還沒查完呢。”齊小凡道。

正說話間，忽然她手機響了。齊小凡迅速扔下刀叉，接起電話：“喂，我是齊小凡，結果怎麼樣？”

她用口型告訴楚天，是她們的視頻偵察員。

楚天猜測，視頻一定是有問題的。

果不其然，齊小凡聽完電話之後，神『色』變得古古怪怪。

“怎麼了？”楚天問。

齊小凡道：“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

楚天嘿嘿一笑：“我可不願意這世界有鬼。”

齊小凡是個聰敏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捕捉到楚天話語裏的潛臺詞：“那就是你相信咯？”

“我可沒這麼說啊，我是無神論者。”楚天忙澄清，“快說說吧，怎麼回事？”

“監控裏，通往垃圾處理廠的幾條大街，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監控同時出現問題，前後半小時，所有的視頻都是模糊的。”齊小凡道，“監控偶爾有『毛』病這不可避免，但是十幾個監控探頭，同時出現問題，太詭異了吧？”

她愛看恐怖片，禁不住聯想起恐怖電影裏的情節。多數靈異影視劇裏，只要有靈體出現，就會出現電磁波干擾。

楚天『摸』着下巴，心裏已經篤定，這件事和修道者有關係。但是，這話他還不能說太早，得自己悄悄調查。

沒有他，齊小凡這一次的確破不了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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