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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婦翻身 - 第190章 王爺要出征字體大小: A+
     

    王爺要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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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言情

    棄婦翻身【完結】作者:楚寒衣

    247回覆

    72金幣.

    發表於2012-05-2701:04只看該作者

    第182章交權

    “父親,我哪有……”駱靈不依道,又恢復了她的小兒女姿態。

    駱端誠欣慰地看着她,說道:“若你哥哥能像你這般有膽識有謀略,我也不至於沒個人商量,一直獨自支撐,不敢偏倚哪一邊,既然你敢說出那番話,爲父就將你看作男兒,以後駱家的事,你得給爲父好好參謀!不過待外人時,處事亦要學會圓滑,不可太直,能夠藏着就不要露出來,能夠笑就不要與人怒目相向。”

    駱靈嘻嘻一笑道:“明白,處事圓滑,笑裏藏刀,父親說的是這個意思吧!其實女兒一向都以這八個字爲準則,一直執行得很好呢,只是對有些不想應付的人,就懶得應付罷了。”

    “唉!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真是!也不知你這都跟誰學的!”

    “跟父親學的!不是您教我這麼做的嗎?”駱靈笑道。

    駱端誠拿她無法,搖了搖頭,頗爲無奈,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會將家族推向何種境地,但是心中卻也有了一股豪情,覺得似乎自己只要勇往直前,就一定會成功。這份自信,來源於身畔的女兒,她曾經是那麼弱小的孩子,卻經歷過了不少風雨,在赤焰盟的劫掠謀刺之下還能夠安全歸來,誰又能說她不會再創造一個奇蹟呢?

    這麼多年來,因爲皇上的信任,劉家的勢力已經盤根錯節,深入整個官場,有許多官員都是那位告老在家的劉老臣相的門生故舊,若是皇后不支持太子,改爲支持端王或是其他人,誰又知道最終的結果會如何呢?儘管到了後來,皇上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惜爲時已晚,外戚羽翼已豐,難已節制。也因爲如此,皇上開始重視齊王,越來越多地傾向於他,隆寵甚眷,盡力拉攏他與太子,因爲他們畢竟同是蕭皇貴妃所生,其他皇子都有母族支持,唯有他們,沒有母族,只有對方。

    鼠有鼠窩,蛇有蛇道!駱端誠既然能從一個小官吏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也不是沒有本事的人,宮裏、官場上也有他的一套運作方式,很多東西別人知道的,他或許不知道,他知道的,別人也有可能不知道。駱靈猜測有一些東西或許還是那位皇帝老爺透露出來的,駱端誠是皇帝近臣,自然關於揣摩皇帝的心思。駱端誠的這種態度其他人不會喜歡,但是這位當權的者卻一定喜歡,因爲駱端誠只忠於皇帝,而現在,他就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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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幣:487威望:3602V10??註冊時間:2010-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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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2012-05-2701:05只看該作者

    駱端誠的那些手下聽了他的決定,均面有異色,但是此事沒有二話,駱端誠宣佈完畢就讓他們出來了,並沒有徵詢他們的意見。

    “蒲先生,您覺得侯爺這麼做,到底是何因?四小姐可是女兒,還是出嫁了的女兒,侯爺就算是要人接手他的產業,也該是大少爺纔是,怎麼會是四小姐?”一名老管事實在是不明所以,想不通,遂問向駱侯爺最爲欣賞的幕僚請教。

    “侯爺既然如此做,總是如此做的理由,別忘了,四小姐可是齊王妃!”蒲先生捻鬚笑道,他明白,侯爺這是下定了決心,既然讓他們都聽齊王妃的,自然也就是聽從齊王,那也就是說,齊王支持誰,侯爺支持的就是誰!

    蒲先生有才智,擅謀略,一身學問驚才絕豔,可惜卻沒有考試運,屢試不中,灰心之下,只得做了駱端誠的幕僚。他二人實是同科的舉子,明爲幕僚,私下兩人實爲好友,蒲先生也覺得駱端誠過於保守了一些,難得如今竟然爲這個女兒破了例,不管如何,現在的狀況是他欣喜看到的。

    宮中,順德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眼眶深深地凹了進去,不過他只是行動間覺得痛,神智是清醒的,幾個兒子被他拘到宮中幾天了,一個也沒放回去,他讓他們就住在宮裏,原先他們未成年時住的院子反正空着,每日裏幾個兒子都要前來侍疾,但凡有一點不順心,順德帝就會開口罵人,到如今不論是誰都被他罵過,被罵得最狠的是太子,幾個兒子各懷心思,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

    認證市民

    金幣:487威望:3602V10??註冊時間:2010-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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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2012-05-2701:06只看該作者

    唯一沒有被罵的只有小十,因爲他還是個嬰兒,其母儀貴妃每日抱了他來看順德帝,只有那個時候,皇帝陛下才會顯出笑容來。

    儀貴妃自生了兒子之後,就與皇后分庭抗爭,兩人但凡在一處,少不了冷嘲熱諷,明眼人看着,都在想若不是十皇子還小,只怕這太子就要易了主。就算是現在的局勢也實在說不清,所以幾個皇子也不願意離開,萬一皇帝哪天神智不清,真的廢太子而立十皇子,那問題可就大了,這麼守着,侍候得好了,說不準這樁好事就會落到自己身上,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有人亦是甘願。

    這日皇帝召見了兒子後睡下,幾位皇子魚貫而出,按次序,走在最後的是齊王,太子走在最前面。

    齊王向不多話,與兄弟間也只是打個招呼就走,他心中想着嬌妻,有些心不在焉,心道送她回孃家果然是對的,分開幾日了,也不知駱靈有沒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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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幣:487威望:3602V10??註冊時間:2010-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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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2012-05-2701:09只看該作者

    他磨磨蹭蹭,估計其他人都走空了,才慢慢步出殿外

    齊王一邊想着心事,一邊前行,老太監長河陪在他身邊,一言不發,腳步輕得像個幽靈。

    齊王突然一回身,老太監動作迅速地退後一步,躬身道:“王爺!”

    齊王皺眉盯着他,說道:“長河,你安排一下,我晚上想出宮。”

    “王爺,這可使不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您不可輕舉妄動啊!”

    齊王嘆氣道:“我又不與人爭什麼,卻被拘在此處,實是無奈。我想回家了,就悄悄回去一陣子就回來。”

    “王爺有什麼話要帶給王妃,就由老奴代勞了吧,不必親身犯險,老奴知道以王爺的本事,這宮牆攔不住您,可您得爲王妃想想,若是您這邊有個什麼事,她心裏一定會着急。”老太監勸道。

    齊王想想他說的也對,只得點頭,讓長河拿了令牌出宮。

    長河到駱府等了好一陣才見着駱靈,老太監將齊王的話一字不漏地背了下來,無非就是些叮囑的話,讓駱靈注意身體,三餐要吃好之類的,盡是些瑣碎事。

    駱靈聽罷笑道:“他叫你專程來一趟,就是說這些的?”

    長河垂了頭道:“王爺出不了宮,但心中擔心王妃,叫老奴來看一趟,老奴看王妃安康,也就放心了,可以安心回去覆命。”

    “才幾日不見,哪裏就會不好了!”駱靈嘟囔道,她心中自是知道齊王爲何而來。

    長河在心中暗歎,王妃對王爺,實在是沒王爺那麼好,他來半天了,只聽他說,王妃都沒問半句王爺的情形,他不由得爲自家王爺抱屈。心想着既然任務完成,就早些回宮,遂向駱靈告辭。

    駱靈卻道:“公公慢些走吧,我還有事要請我辦。”

    來時齊王吩咐過,若是王妃有什麼差遣,讓長河只管去辦,現下一聽駱靈另有吩咐,他也不得不留下。

    駱靈讓丫環帶了他下去,好酒好菜招呼了一頓,飯菜雖好吃,老太監心中掛着自家王爺,卻也吃得沒甚滋味。

    只到夜幕降臨,再不回去,宮門該要關了,老太監急着要走,丫環才放他出了駱家,說王妃乏了,先歇下了,讓他自去。

    長河無奈地搖了搖頭,邁開大步往前走,才走了幾步,卻被人攔在了前頭,一看竟是個小太監,轉着靈活的眼珠子問道:“公公可是要回宮?小的令牌被扒了,正着急呢,不知長河公公可否行個方便,領小的一道進宮門。

    長河一見,這小太監眼生得很,眯了一下眼,搖頭道:“那不行!我看你面生,你是哪個宮的,爲你帶個話卻是可以。”

    “小的是齊王身邊服侍的!”小太監道。

    長河一把將他的手攥住,扣住了脈門,冷聲道:“你到底是誰?爲何冒充齊王的人?”

    “噗哧”一聲嬌笑,讓長河愣住,小太監壓低了聲音,用熟悉的嗓音說道:“長河公公,沒想到連你也給騙住了,這麼說來,別人見了也不會起疑,我就扮作你身邊的小太監,隨你進宮見見王爺可好?”

    長河趕緊放開手,身子佝僂着道:“奴才見過王妃!奴才不知是王妃,多有冒犯,請王妃恕罪!”

    駱靈搖了搖手道:“如何怪得你,這本就是我故意爲之,公公,你看看,我這身打扮若無破綻,咱們就走吧。”

    長河猶豫道:“這……”

    “你若不帶我進宮,難道要王爺出來麼?他可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別人都好好聽皇上的話守在宮裏,他若到處亂跑,可就招人話柄了。”.

    認證市民

    金幣:487威望:3602V10??註冊時間:2010-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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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2012-05-2701:10只看該作者

    第183章私會

    長河聞言深以爲然,點頭道:“王妃說的是,奴才這就領王妃進宮尋王爺,也好勸勸他,這幾日王爺可是坐立不安的,早想出宮了。”

    原來王妃打的是這個主意,看來自己先前錯怪她了。長河心中一喜,頓時又覺得王爺沒看錯人,王妃與王爺還真是齊心,兩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他只是沒想到駱靈還有這一手,這扮相,連精明的長河都給矇住了,一時沒認出來。想到宮宴上她表演的那手絕活兒,老太監又釋然了,她口技看來果然了得,不僅能夠模仿器樂的聲音,連人聲也能學說好幾種。

    有了令牌,自然一路暢通無阻。駱靈與長河到達齊王的住的宮殿時,夜已分明,宮中各處都點上了燈。

    長河要去通報,駱靈輕輕搖了搖頭,讓他退了下去。老太監含着笑意退下,她伸手推開了門。

    齊王半倚在榻上,閉着眼,手放在眉心輕輕揉搓着,問道:“長河,回來了?王妃可好?”

    駱靈悄無聲息地近前,伸手拿開他的手,換上自己的,輕輕按壓他眉心的穴位,含笑道:“好不好,你不會自己看?”

    在她近前時,齊王已聞到了她身上獨有的幽香,眼睛一睜,就着燭光,看到一張陌生的小太監臉,頓時就笑了。

    “怎麼裝扮成這個樣子?”探身一抓,他將駱靈整個人撈進了懷裏,相偎着依在榻上,鼻間滿是他朝思暮想的味道,他的目光癡癡流連在她身上,摸了摸她的臉,說道:“我想看看你!”

    “洗了就是了!”駱靈笑着起身,衝外面就是一聲,“來人,打盆溫水來!”

    外面有宮裏臨時調來侍候的宮女,聽到聲音自是應了下去,齊王對外人可不像對自家媳婦,惡形惡狀,宮女得到過吩咐,只敢在外面候着,並不敢進到屋裏。

    齊王驚訝道:“什麼時候你學會我說話了?還真是像,絲毫聽不出來不是本人。”

    駱靈俏皮地眨了眨眼,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妻子,丈夫都這麼厲害,算無遺漏,做妻子的又如何能差!有沒有覺得我這技藝厲害?說不準哪天就能派上用場,你不在時,也可以裝你唬一下人。”

    齊王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這麼厲害,誰還敢不聽你的?還用得着扮我?”

    正鬧着,聽到外間有宮女道:“王爺,熱水備好了,可要奴婢端進來?

    不待齊王開口,駱靈捂住他的嘴,學着他的聲音道:“放在門口,你們退下。”

    “是!奴婢等告退!”

    等外面沒了聲響,齊王抓過她的手指,緊扣在手中,他的掌心帶着微微的涼意,駱靈向不喜與人握手,嫌兩手沾在一起汗溼難受,只他例外。

    “誰去端水?”她笑問道。

    “自然我去,娘子遠來看爲夫,一路辛苦,就由爲夫侍候娘子好了。”齊王的笑容溫暖輕柔,只對她一個綻放。

    “小軒子,那就快快端水來,侍候本姑娘卸妝!”

    齊王聞得這聲“小軒子”,臉色一沉,說道:“不許這麼叫我!”

    “爲何不許?你不是叫寧軒麼,叫你小軒子正好。”

    “只有太監才那麼叫!你若再這麼叫我,我可不饒你!”

    “那叫什麼?小軒軒?”

    齊王的臉更黑了,陡然側過身來,帶着絲威脅說道:“看來我是寵得你沒邊了,不給你點教訓,你總記不住我的話!”

    他眸光一閃,兩手抄到她腋下,運起呵癢大法來,駱靈什麼都不怕,最怕癢癢,吃受不住,整個人癱軟在他懷中,直告饒,一口氣地亂喊道:“好阿軒,好夫君,好哥哥,饒命啊,我是與你開玩笑的,下次再不敢了。”

    他聞言臉上破了功,佯裝的生氣模樣化爲無形,浮起一絲笑意,側身看着她道:“再喊一聲好哥哥,就饒了你。”

    駱靈眼珠一轉道:“那你得先給我端水來洗了臉。”

    “行!一會兒可不許賴皮,否則懲罰加倍!”齊王說道,一下翻身而起,到門口取了水進來,絞了帕子就要幫駱靈擦臉。

    駱靈搖了搖頭道:“這可不行,我自己來!”

    她挽了手,將臉浸到水中,屏住呼吸片刻,從懷中掏出一盒膏脂,抹到臉上,慢慢搓下一層東西來,半晌纔將臉洗淨。

    齊王看她恢復了原本的顏色,奇道:“以前不見你這麼麻煩,又弄了新的?”

    駱靈說道:“是啊,這一種更耐久,就是一時沾了水,也不會露餡給人發現,自然卸妝的時候就麻煩些。”

    齊王用帕子幫她蘸淨臉上的水珠,點頭道:“這幾日你在家不會就是搞這個吧?”

    “這是在桃源村的時候就想出來的法子,只不過是第一次試驗,”駱靈說道,“大姐的死,我已經開始着手調查,果然與容武有關!”

    “是嗎?我所料不差。”齊王道。

    “有一個好消息和另一個好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兩人攜了手,又到榻上膩着,看着她的嬌俏的容顏,齊王連日來的思念此刻爆發,恨不得將她揉進自身去,動作便不規矩起來,卻被駱靈擡手擋住。

    見她一本正經,齊王微怒地輕咬了一下她的脣,說道:“哪來的這麼多事,既是好消息,待會兒說也無妨,先解了爲夫的相思之苦,咱們再慢慢細說。”

    駱靈伸手擋住了他的嘴,正色道:“不行,你得先聽,說是好消息,對你來說,也可能是壞消息!”

    見她不像玩笑的樣子,齊王只好說道:“你說吧,我聽着!”

    “第一個好消息,就是我父親將他的人都給了我,容武原來是想得到禁軍副統領一職,並且端王許了他這個職位,想來過不久就能走馬上任了。父親既然敢將人給我,就是表明了立場,我的決定就代表他的決定,所以說,駱家現在都聽王爺您的了,絕對不會倒向楚王或者其他諸王,不會給咱們添堵。”

    齊王露出淺淺一絲笑容,說道:“岳父是個懂得審時度事之人,他對你亦是真心痛愛,我早料到他總會妥協的。”

    “是,若不是我嫁了你,父親這次不會輕易妥協!”駱靈笑道,“說起來他不是看在我的面上,而是因爲你,是因爲他相信他這個好女婿有能力保證他一家子和我這個女兒的幸福,不會陷我們於絕境。”

    “還是娘子的功勞大,若是沒有你,我想岳父多半會一直保持中立狀態!”齊王道,“另一個消息是什麼,快些說完,咱們好辦正事。”

    駱靈偷笑道:“恐怕要叫王爺失望了,你所謂的‘正事’,辦不成了!

    “爲什麼?你月信可不是這陣兒,應該過了!”齊王說道。

    如今說起此話,他根本無半點羞澀,反倒是駱靈,竟不習慣他在自己面前說這個,紅着臉道:“呸!你倒記得清楚!”

    齊王笑道:“我如何記得不清楚?我天天算着日子呢!”

    “沒羞!”駱靈伸指颳了刮臉。

    她臉紅的樣子極是可愛,齊王手臂環了過來,身子也跟着壓了上來,溫熱的氣息襲來,修長的手指一挑她的襟口,便要往下滑。

    駱靈忙伸手抓住他大掌,急道:“不可!”側身迴避,躲開了他。

    “怎麼了?”齊王捉了她的手湊到脣邊,輕輕一吻,眼帶詢問。

    “因爲第二個好消息!”她也不再賣關子,帶着他的手放到小腹上,苦着臉看着他,“對你來說,當然也不是個好消息,我想,我可能有了!”

    “真的?”齊王眼睛一亮,激動地俯身看向她的小腹,輕輕撫摸着。

    “傻瓜,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呢,”她臉紅紅地說道,“我猜,應該是在湖州的時候懷上的。”

    之所以駱靈這麼確定,是因爲在梓州的時候殷影教她的方法,這位造假專家對驗孕也有一套自己的獨特方法,比這裏的大夫診脈還管用,她那時候就是自己驗出來的,她對駱靈承諾,準確度達百分之百。

    齊王表情忽然間變得古怪之極,見駱靈看他,竟矇住她的眼,將她拉到懷中,腦袋按在他胸口,不讓她看自己。

    她感受着他那比平常略微快了幾分的心跳,很乖巧地什麼也不問,伸手攬住他,靜靜與他相依。

    半晌方聽到齊王略帶壓抑的嗓音說道:“我們終於有孩子了,涵兒,我之前交待你的事,全部停下,一樣都別再做,你姐姐的事你也別管了,我會派人去辦,到時候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就是,你這陣子就在孃家好好呆着,這樣好了,白日裏我不能出去,每天晚上,我會偷偷出宮去看你。”

    駱靈聞言忙道:“不用!在皇上沒吩咐之前,你別亂動,還是呆在宮裏吧,不然我要爲你擔心,反倒不好。”

    “好好好,你雖擔心,一切都聽你的!”齊王見她着急,忙說道,“可惜,父皇如今已是有些不大清醒,不然我將事情稟報與他,他定會放我出宮

    “這件事,還是先別給人知道纔好,家中父母我都還未說,想等穩定了再告訴他們,免得大家擔心。”

    “可以給你嫂嫂講,她畢竟生過,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她,你一向對她好,她家的事還多虧了你,想來亦會精心照顧你。”

    “嗯!”陸春娘懂的還沒她多呢,以前她懷着時,還是駱靈教了她不少東西,不過駱靈卻不好說自己怎麼會懂這麼多,只得應了他,當然,回去後說不說,則在自個兒了。

    這一夜齊王摟着妻子嘀咕了大半夜,什麼也沒做,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開心。駱靈是接近凌晨才離去的,以她的輕功,出入皇城其實根本不是難事,齊王不放心,還讓老太監長河送了一程,老太監自是再次詫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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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幣:487威望:3602V10??註冊時間:2010-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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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2012-05-2701:12只看該作者

    第184章探妻

    不管前世今生,駱靈都是首次懷孕,紙上得來終覺淺,腹中有了一個小生命,這種感覺很是神奇。

    她聽話地將一切都交給了齊王,她相信自己的男人會將一切辦妥,她只是不忍他太過勞累,皇上的事,兄弟的事,妻子家的事,他始終在爲人奔波,從小他拼了命地學習所有的技能,都不是爲了自己過得更好,駱靈想着想着,心中愈發地心痛。

    她曾經感嘆地說:“若你不是生在帝王之家就好了,那麼我們的日子會過得安寧些。”

    齊王說:“但若生在貧家,我如何能以一己之力,護得妻兒平安?”

    他說得對,世間難有雙全法,上天給你一樣好的,必會配給你一樣不好的,事實已是如此,身世更變不得,駱靈唯有用自己的愛去好好溫暖這個男人,儘自己最大的力量給他幸福。

    孩子就是齊王最期盼的,他曾說過,將來要把最好的給自己的孩子,他會親自帶着他們玩耍,親自教他們知識,撫育他們成長。他的童年很不幸,小小年紀就在恐懼與寒冷中度過,所以他不想自己的孩子經歷他曾經歷過的,他要將自己沒有得到的東西,都彌補在他的孩子身上。

    駱靈本不想這麼早生孩子,她的原計劃是過了十八歲再說,但是因爲齊王,她改變了主意,她希望早些滿足他的願望,她喜歡看他的笑容,這麼多年來,這個男人很少笑,雖然面對她時,他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可是她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他的笑,有親人來與她一起分享對他的愛,能夠讓她放心做到這一切的,唯有她的孩子。

    夠做到。

    夜深了,月色透過紗窗,在牀帳上勾勒出半個圓,窗外有花趁着夜色在悄悄開放,旖旎花香襲人。駱靈在牀上輾轉難眠,齊王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她晚間總是睡不着,只能不斷給自己找事情做,累極纔好安眠,所以這一向都睡得晚。但如今腹中有了一個小生命,作息必須改了,爲了孩子,她得早睡。

    “王妃,可是睡不着?”殷蘭守夜,在外頭聽到動靜,掀了簾子輕聲問道。

    駱靈坐起身來,輕輕揉了揉眉心道:“覺得困頓,卻是睡不着。”

    “要不再喝一盅牛乳?”殷蘭問道。駱靈知曉自己懷孕後,就讓人從外域尋了兩頭奶牛來,養在莊子上,日日擠了鮮奶送來,本來想讓家裏人都習慣一下喝牛奶,結果其他人都嫌腥味,誰也不喝,連四歲的駱巧都不要,只有陸春娘聽她忽悠說喝牛乳對將來生兒子有好處,天天陪着她喝,不過那表情根本不享受,倒像是在喝藥。

    至於外甥女菡兒,人家喝慣了人乳,對牛乳那是直接排斥,害得駱靈鬱悶不已,她明明覺得牛乳要比人乳味道好多了。

    “不用了,喝再多,睡不着一樣睡不着!”駱靈搖了搖頭,“你給我把燈點上,把案上那本書拿過來,要不我倚在牀頭看會兒書,也許要不了多久就困了。”

    殷蘭拿着燭臺進來,將屋裏的燈都點燃,取了書遞到駱靈手中,勸道:“王妃別看太久,久了傷眼!我拿了針線過來做,也好陪你。”

    “不用了!”駱靈笑道,“你去歇會兒吧,一時半會兒我肯定睡不着,你歇一陣再來。”

    殷蘭答應着出去,駱靈拿起書,半倚在牀頭翻起來,她看的是本坊間搜來的小說,寫的是江湖佚事,俠骨柔情,照駱靈看來,這就是早期的武俠小說了,內容還扯上了神怪,雖說有些誇張,不過勝在情節離奇,她也看得津津有味。

    因爲懷孕,給駱淑開棺驗屍的任務也一併交給了齊王,她不知道他會如何做,但是他表示了,一切他都會安排好,讓駱靈放心。駱靈想到自己懷孕期間也不好去幹挖墓這類的活兒,便應了他。

    駱靈接着先前看過的地方看下去,翻了兩頁,好好的武俠小說卻變成了豔情小說,竟寫起了男主與幾個女配的互動,她情不自禁地罵了一聲:“這無良作者,定是個種馬男!”

    “什麼種馬男?”簾子一掀,一股淡淡的松香在屋裏散開,齊王含笑着走了進來。

    駱靈忙將書藏到身後,驚訝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過你不可冒險,萬一給你知道了,豈不是……”

    話未說完,被齊王吻住了嘴,所有的埋怨盡數被他吞入腹中,仔細品嚐了一番妻子的甜美,齊王才放開,脫鞋上牀,握了她的手道:“涵兒,不用擔心,我是悄悄出來的,就算被人看到,我有金箭令牌,可自由出入宮中,也沒人能挑出我的不是來。從今日起,我每晚回來陪你。”

    “你怎麼會有?莫非皇上知道了?”駱靈問道。

    金箭令牌只有三面,見令牌如君親臨,它的作用雖比不上虎符,不能調兵遣將,但是有金箭令牌,可一路通行,到哪裏都無人攔阻,所以只有出現重大事件時,皇上纔會用到它,多半是交給欽差,辦完事後則會收回。

    齊王搖頭,神色有些凝重:“父皇的情形不大好,他現在行事越來越讓人弄不懂,我們雖在宮中,但見他的時間很少,而且都是他召喚才前去,我總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大對……金箭令牌是阿裴給的,他知道你懷孕了,便將他的給了我。”

    “他竟有這個?”駱靈道。

    “是啊,下湖州前,父皇給的,可見父皇對他的信任,回來後父皇的情形變了,似乎也不記得這個,他就沒有交回。阿裴說,女人懷孕時膽子會變小,讓我回來多陪陪你,宮中的事,他心裏有數,要我不必掛心,我把長河留給他了。”

    “那你自己呢?”駱靈有些抱怨,撅起了小嘴,這個人,總是把別人擺在前頭,他自己的安危卻是不顧了。

    “別不開心!”齊王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脣,燭光映照下,他的面容宛如新月,俊逸皎然,“不是還有小路子嗎,你給他的暗器可是連我都沒把握對付。”

    駱靈這才心安了些,說道:“那個威力還不算大,我想到了一種威力大的,邱實正在研製,若是製出來了,別說十幾二十個人,便是大軍緊逼,也能遭到重創。”

    “知道你能幹,可也不急於一時,如今你是有身子之人,要好好保重,別太費神,一切有我呢!”說罷,他的一隻手卻突然舉起來,正是駱靈看的那本小說,方纔她藏在身後,塞到了被中,還以爲他沒發現,沒想到這人眼尖,還是被他發現了,不動聲色地引開她的注意力,給拿了出來。

    “怎麼看這種書?”齊王皺眉道。以前他就不讓駱靈看這個,說這書會帶壞人。

    駱靈想到先前看的那一頁,面上不禁一紅,說道:“睡不着無聊了,便尋來看看,其實這書也沒什麼。”

    齊王翻了翻道:“這種書太過血腥,不適合你看,我另尋幾本來給你。”一邊說,一邊將書扔到了一旁。

    他沒看那處就好!駱靈鬆了口氣,靠在他肩窩處說道:“早些睡吧,你凌晨還得趕回宮去。”

    齊王微笑注視着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道:“嗯!睡吧!”

    駱靈靠在他的懷中,閉上了眼,很快就睡着了。

    齊王就這麼抱着她,癡癡地看着,半晌方纔輕輕吻了一下她緊閉的眼,鼻樑碰着她的鼻樑,輕輕摩挲了一下,才熄了燈,閉上眼,脣邊浮起一絲笑容,緩緩睡去。

    第二日駱靈醒來時,齊王已不知何時起身去了,一絲兒動靜都沒弄出來,想是他特意不吵醒她,案上那本書不見了蹤影,想是被他給沒收了。

    殷蘭進來給她梳洗時,她問道:“王爺何時走的?”

    “天未亮就走了!”殷蘭說道。

    “這事別聲張,他是悄悄兒來的,府裏的人並不知曉。”駱靈囑咐道。

    “我曉得,王爺昨日就吩咐過了的,”殷蘭抿嘴笑道,“除我和艾月,其他人都不知道。”

    “對了,王爺說,讓我把這個交給王妃。”殷蘭取過一個信封來,交到駱靈手中。

    好好兒的話不說,怎麼寫起信來?駱靈有些納悶,抽出裏面的信紙一看,頓時訝然,原來卻是駱淑的事,想來是他怕說話攪了她睡覺,便寫在信上,給她白天看。她手指輕輕地在信紙上摸索了一下,指端是他瀟灑的字跡,她曾經不止一次模仿過,一陣淡淡的墨香縈繞在鼻端,駱靈看完了信,半晌也沒捨得鬆開,腦海裏滿是他的影子,她發現明明才分別,她又開始想他了

    艾月從外面進來,手中拿着一匹布,說道:“王妃,這是昨兒個少夫人送來給小世子做衣裳的,摸着很柔和呢,綢不像綢,緞不像緞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

    駱靈腦海中盡是齊王含情脈脈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針線不好,可是他原來得到那個香囊時,臉上那種珍視與滿足,讓她覺得似乎自己的針線是全天下最好的。

    看了看雙手,駱靈做了個決定,她擡頭對艾月說道:“這麼大一匹布,只做小孩兒衣裳未免浪費,我想給王爺做一套裏衣,還得你們幫幫我!”

    “沒問題,你說要做什麼樣的,我和殷蘭幫你做了便是。”艾月笑道。

    “不!我想自己親手做,你們只需要教我就行了!”駱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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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不負信任

    齊王暗中將駱淑的屍首換了出來,全身上下檢查過,有些許小傷,但並非致命,也沒有中毒的痕跡。他想得很周到,沒有隨便讓人看駱淑的屍身,幫駱淑驗屍的是個女人,這個女人駱靈見過,正是樓外樓的老闆連素素,兩個孩子也有了線索,他讓駱靈安心等,很快就會有結果。

    駱靈覺得,駱淑百分之百肯定駱淑的死不是意外,她有些鬱悶,早知道頭一晚問齊王了,她也好當面提出來,不過想想他晚上還會來,又釋然了,暗笑自己心急,只等一天,有什麼等不得的?遂把心思投在了做衣裳上面,她並不笨,只是有些東西懶得學,聽殷蘭和艾月教了教裁剪方式,很快便領悟了,看了看布料挺多,她心下來了主意,索性給自己也做一套,和齊王來個情侶裝。

    駱靈親自設計,並在兩個丫頭的幫助下用半天的時間就裁剪好了衣裳,接下來就是用針線縫好了,她把自己的給了殷蘭動手,齊王的自己親手做,她囑咐殷蘭先做孩子的,慢慢做,因爲她知道以自己的水平要想縫好,這衣裳完工得花上好幾個月。

    艾月笑道:“王爺若是知道王妃親手給他縫衣裳,定要樂壞了!”

    “可不許告訴他!”駱靈忙囑咐兩人,“這事得瞞着,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殷蘭笑道:“我是不會說的,艾月你嘴巴最不牢靠了,可得記好了,若是說出來,小心王妃罰你!”

    艾月氣鼓鼓地說道:“我哪裏嘴快了,王妃說的話,我可從沒違背過,我一定不會說漏嘴的,你們放心吧。”

    晚間齊王果然又來了,不過來得晚,駱靈下午睡了一覺,也不困頓,就在燈下做針線等他,因怕他突然進來看到,約莫着他要來時,便換上了小孩子衣裳。

    齊王進屋便皺了眉,開口道:“涵兒,怎的這麼晚了還不睡?”又上前取過她手中的針線放下,說道:“仔細傷了眼睛。”待看到那小小的衣衫雛形,眉間又舒展了,眼中情不自禁地浮起一抹溫柔,將駱靈輕輕摟住,抱到了榻上。

    “我省得!你別擔心,我會顧好自己,也會顧好我們的孩子!”駱靈靠着他,手伸在他眉間輕輕揉了幾下,看得出他這陣子並不輕鬆,眉間都有了痕跡,想來定是經常皺眉所至,“宮裏的事,是不是很麻煩?”

    齊王搖頭道:“還不是宮裏,是邊關!”

    “怎麼?有人趁亂打進來了,是哪裏?”駱靈問道。五國一向維持着平衡,鮮有戰爭,不過國與國之間是沒有長久的友誼的,有的只是利益,如今永嘉帝病了,幾個兒子又虎視眈眈,各自爲政,外面定然也有了消息,這個時候引發戰爭,倒是個好時機。

    “是北邊的草原人,”齊王說道,“你別怕,隔這兒遠着呢,別說他們打不過來,就算打過來,憑我之力,亦能保得你平安。”

    駱靈見他似不願談此事,便轉移了話題,問起駱淑的事來,說是要自己親自去驗屍。

    齊王一聽,堅決不允,說道:“你懷着身子,見到屍首可不好,別這麼看我,我知道那是你親姐姐,可是正因爲如此,才更加不能見,萬一你一激動,不是麻煩了?你又不是仵作,難不成你還真要將你姐姐開膛破肚不成?你姐姐或許真的不是容家人害的,可能你猜錯了,我們驚動亡靈已是不應該,又何必再如此?連素素並不是普通人,她原本的身份是個刺客,殺人無數,她都沒看出來有傷,自然真的沒有,你難道還不信我嗎?”

    “我只是去看一看,不親眼看看,我覺得不踏實,你要擔心的話,你陪我去,好不好?我膽子大着呢,真的不會怕的,我也答應你,絕對會心平氣和的,畢竟姐姐已經死了,不能再生,這是事實。”駱靈舉起手道,只差在齊王面前發誓了。

    齊王被她纏得無法,只得問道:“真要這麼做?”

    “是!”駱靈道。

    “白天我不能出宮,那只有晚上了!”他嘆了口氣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駱靈說道。

    “你呀……”齊王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明日再說吧,大半夜的,看守的人都睡了,你這麼去不是嚇人家麼?等明兒我打過招呼,再陪你去。”

    駱靈想想也是,只得歇了這份心思。

    齊王摸了摸她的頭髮,突然說道:“對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雲琪回來了!”

    “真的?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真的出家當和尚了?”駱靈連珠炮地問道

    “你倒是惦記他!”齊王審視着她:“你就怕他真當了和尚?”

    一聽這話,駱靈便知雲琪定然是沒當成,吊着的心頓時放下。對雲琪,這個少年時代就認識的男子,這個幫了她很大忙的男子,她心中是有些愧疚的,雲家就這麼一個獨子,若是他真的出了家,雲家無後,她不會心安,不管怎麼說,根源都在她這裏,她也沒有想到雲琪會是這般癡情的男人,有時候想想若當初嫁了他,想必也是一樁不錯的姻緣,可惜二人有緣無份,這一切都是命裏註定!

    “在我心中,他便如兄長一般,這世上對我好的人不多,他便是其中一個,說起來,他還是我的啓蒙老師,我一身功夫便是他所教,雲夫人視我如女,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若他出家,雲家便絕了後,我也不瞞你,事情與我有關,我欠他良多。”

    齊王見狀,有些吃味,說道:“明明是我與你認識在先!”

    駱靈溫柔一笑:“那時候你這個齊公子可是眼高於頂,根本沒把我這個小丫頭放在眼裏。你也別在這兒捻酸了,我覺得欠他,正是因爲他的感情我回報不了,因爲我的整個人、整顆心都給了你,妻債夫償,你可要幫我還了才行!”

    “怎麼還?”齊王心道,他心中念着的是你,我上哪兒去找另一個你給他,門兒都沒有!

    “他回來可是重新入軍了?”駱靈問道,“先讓他好好的幹出一番事業,另外,x家那門親,他不喜歡,就幫他了結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將來有機會,讓他自己尋個喜歡的姑娘。”

    齊王還是有些不快,說道:“這是他家裏人操心的事,你又不是他家的人,操心這些作甚?”

    駱靈道:“他雖大我,但我初遇他時,他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在我眼中,實是拿他當弟弟一般,我自然是操心不得,所以才叫你來幫我操這個心,若是你不願意,那我自己來好了!”

    齊王哪裏敢啊,頓時握了她的手道:“好好好,你別管了,這些事就交給我,你就安安心心地生孩子吧!”

    駱靈靠在他胸口,微微一笑道:“謝謝你!阿軒!”

    “謝我什麼?”他懶懶問道,托起她的下巴,輕吻她的脣一下,戀戀不捨地放開。

    “謝謝你信我!”他若是不信她,根本不會告訴她雲琪的事,這讓駱靈很感動。

    “小傻瓜,你我是夫妻,你都爲我生兒育女了,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再說了,我連納蘭容卿那樣的男人都沒看在眼裏,其他人,更是不在乎,天下間還有哪個男人有你夫君出色?嗯?”

    駱靈被他的自傲惹得吃吃直笑,說道:“正是正是,我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看牢了,別放棄!不然可再沒有這麼好的了。”他說。

    駱靈抓緊了他的手,輕聲道:“我不會放,你也不許放!”

    “嗯!一輩子都不會!”他反手握住她,鄭重承諾。

    第二日駱靈在齊王的陪同下去了一座廢棄的小別院,見到了死去的駱淑。別院有個地窯,裏面放了大塊的冰,駱淑的屍體就被安置在那裏。

    連素素看到駱靈的時候,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很平常地行了個禮,叫了聲王妃。不過很快駱靈的舉動讓她大爲吃驚,她戴了特製的手套,竟然不顧屍體散發出的惡臭,進了地窯詳詳細細地檢查起來。

    連素素面上有些不好看,對齊王說道:“王爺,屬下已經檢查過,全身上下並無致命傷痕。”

    齊王點了點頭,說道:“並非不信你,只不過王妃還想再確認一番,而且,她這方面的經驗比你豐富,興許能發現些什麼線索。”

    來的路上,駱靈怕他阻撓,已經和他商量過了,齊王也知她喜醫術,並且還在這方面略有小成,便對她編的那些與廣慧師太以前在外救治過病人,處理過屍體等話信以爲真。那些年駱靈的事他也是看在眼裏的,她確實會一陣一陣地不在庵中,與庵裏的師姐們一起出去遊歷,所以現在並不疑心,不過心下也不信駱靈能查出什麼來就是了。

    駱靈看了一遍,果然如連素素所說,駱淑身上有傷,不過卻是些小擦傷之類的,不致於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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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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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小英雄

    要常來女性閱讀哦,閱讀版塊有你更精彩~

    引用回帖.

    Tina冷水

    Tina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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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2012-05-2720:45只看該作者

    第186章火燒容府

    連素素雖然佩服駱靈此舉,但是見她不信自己,並且也沒看出什麼來,遂含譏道:“屬下才疏學淺,自然看不出什麼異樣,不知道王妃可看出什麼不同來?”

    駱靈看她一眼,搖頭道:“我再看一遍!”

    連素素暗自冷笑,心道再看十遍也是這麼多。她佩服齊王,在他手下做事,她心甘情願,在她心中,這世上的女子都配不上齊王,包括她自己,所以對於駱靈能得到齊王的青睞,她很是詫異,她覺得駱靈根本配不上齊王。

    在連素素看來,齊王的女人,不僅要漂亮,更要有着非凡的能力,他太累了,他的妻子不應該只是個躲在背後享受的嬌小姐,而應該是一個能夠提供他棲息的港灣,能夠拂去他身上疲憊的,能夠替他承擔一半重擔的女子,他需要一個能與之並肩的女人,而不是駱靈這樣一個黃毛丫頭。

    這位小王妃雖然臉蛋長得漂亮,但那身材,還不如連素素手下最次的使女,也不知齊王看上了她哪一點,竟然對她寵得不行,好幾次不顧公務,只爲了她那裏使人來叫喚,便匆匆去了。連素素覺得,長此以往,齊王怕是要給這位王妃拖垮了。

    她與齊王其他手下都存了跟着齊王大幹一番的心思,可是自打駱靈出現,似乎一切都變了,王爺爲了她,盡陷溫柔鄉,很多事都不再管,這讓連素素對駱靈很是不喜,甚至可以說,有些討厭。

    連素素的不喜,駱靈自然察覺得出來,不過從她眼中沒有看到對齊王有什麼不一樣的心思,駱靈也就無以爲意,其實就算有,這兩人要發生什麼也早發生了,既然齊王到了現在還與連素素沒發生什麼,駱靈相信有了她以後,更不可能了。

    她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駱淑的全身,身上的傷不是致命的,那麼,還有哪裏?她細細察看,伸出手小心摸索着,仍舊是沒有收穫。她戴的手套薄如蟬翼,正是邱實所制,原是使飛刀與飛索用的,沒想到派上的第一個用場卻是檢屍。

    駱靈不死心,又細細在駱淑的頭上摸了一遍,終是給她發現了一絲異樣

    “拿燈來!”她回頭對齊王道。

    那吩咐的語氣令連素素的臉更加暗沉,齊王卻是二話不說,提了風燈上前,爲她照明,並道:“怎麼,發現了什麼?”

    駱靈接過風燈,不顧屍臭湊上前去,將駱淑挽起的頭髮打散,終於看到了一絲淺痕,她的淚水情不自禁地落了下來,提燈的手開始顫抖。

    齊王從後面輕摟住她的腰肢,在她耳畔說道:“不管發現什麼,你答應過我的,別太難過!”

    連素素愣了一下,急急上前,看向駱淑的頭部,不過是頭上有一個小小的疤痕,她說道:“是這個?這麼一小點疤,很正常吧,不至於就是這個致命了的!”

    駱靈沒有回答她,吸溜了一下鼻子,紅着眼睛對齊王道:“我沒事,這裏有沒有磁石,取一塊給我。”

    齊王目光閃爍了一下,點了點頭,朝連素素翹了一下下巴,連素素回身出了地窯,很快取了一塊磁石過來。磁石不大,駱靈接過,將之放在駱淑頭上,就見磁石一下吸附在了駱淑的頭上。猜想得到了證實,駱靈終是忍不住,撲到齊王懷中大哭。

    齊王此刻也明白了,怕她有什麼閃失,一把打橫抱起,就往外走,囑咐連素素道:“把那東西先取出來,小心些!”

    他抱了駱靈進了旁邊的屋子,駱靈尤自牙齒打顫,她蜷縮着身子縮成一小團,整個人被包圍在他的懷中。

    她擡頭看着齊王,問道:“容武是誰的手下?”

    齊王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些事情,也許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

    “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到底是誰的人?”駱靈定定地看着他。

    齊王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輕聲道:“他是阿裴的人!不過,這不可能是阿裴的主意!”

    “你信他,還是信我?”駱靈問道。

    齊王握住她的手道:“涵兒,別這樣!”

    “天可量,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她輕聲道,“阿軒,我知道他是你的親弟弟,可是,也許從一開始你就錯了,從你讓他代替你站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已經不是你的兄弟,他能害你一次,也就會有第二次,是我連累了姐姐!”

    齊王的眉皺得死緊,他想起了寧裴的那番言語,還有他那誠摯的目光,他希望一切不是真的,但是直覺又告訴他,駱靈的話似乎更可信一些。

    “我們……再查!這件事總得有個原因。”齊王澀澀道。

    “不用查了!”駱靈起身道,“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兩個孩子我已經先你一步找到了,她們其實哪兒也沒去,駱慧帶走的,根本就不是她們,而是容武那個妾生的兩個孩子,容靜和容珂一直在容府,被關在一間密室裏,一個重傷不醒,也不知道活不活得過來,另一個,已然成了癡兒!她們一定知道了什麼,是什麼事,能夠令容武狠毒如斯,竟然會對親生女兒下毒手?能夠讓他忌憚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齊王驚道:“找到了?那孩子現在如何了?”

    “她們仍舊在容府呆着,我並沒有打草驚蛇,不過我派人去請薛大哥了,她們已成了這樣,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

    “涵兒,謝謝你!”齊王輕吻她的髮絲,喃喃說道。他謝的是她的信任,明知道他對寧裴的維護,卻還是告訴了他實情,這一點,讓他很是安慰,可是她的仇人,是他的親弟弟,他拼了命也要護住的弟弟,他該怎麼取捨?

    駱靈一字一頓地說道:“先不管其他,我要容武死無葬身之地!”

    第二天,齊王在宮裏和太子寧裴兄弟促膝談心,並肩而臥,同夜,大將軍府突起大火,火勢洶涌,等撲救完畢,已是燒掉了大片房屋,府裏其他人都沒事,但是容家二少爺容武卻與小妾一起被燒死在了屋子裏,還有容家的兩位小姐。據調查,火災就是從容武小妾的房裏起的,應該是容武喝醉了酒,打翻燈油在帳上引燃了大火,因是在半夜,人都熟睡了,等發現火燃起來時,已經救不及。

    太子聽到消息,忙找了人來,仔細問了容家的傷亡情況,聽到容武和兩位小姐都死了,他轉頭對着齊王,眼中有着沉痛之色,說道:“阿軒,駱家那裏……”

    齊王臉上亦是同樣的表情,另外還帶了一絲驚訝,聞言道:“我去說!前些日子還聽王妃說要接兩個孩子到舅家去住一陣子,沒想到……唉!真是可憐!這容武怎麼如此不小心,竟致害人害己!”

    皇城外,容府的北邊,一輛馬車在容家火光沖天之時悄然而出,直駛進了落霞橋那間叫老玩家的鋪子。

    東宮就設在皇城內,這一點太子與其他幾位皇子不同,只有他可以每天回到自己家中。側妃凌冰雪迎上前來,親手爲他換下外裳,兇名在外的凌側妃對太子軟語相向,溫柔無比,與外界傳說的完全是兩個人。

    太子坐下,凌冰雪繞到他的後面,爲他按摩着肩頸,太子愜意無比,閉上眼盡情享受。

    “殿下的心情很好!”凌冰雪輕言道。

    “愛妃看出來了?”太子笑道,拉過她的手,將她抱坐在腿上。

    “聽說昨日容武死了,殿下豈不是失去了一隻臂膀?”凌冰雪睜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太子的波瀾不驚。

    太子的笑容顯得很有深意,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尖道:“定北將軍已爲我所用,容家這裏,不必擔心。”

    他沒有告訴凌冰雪,其實容武不在了,未嘗不是件好事,畢竟他知道的多了些,趁着這個機會,他還可以禍水東引,他也在猜測是誰下的手,若是齊王和駱家,那兩個孩子不應該也被燒死,也許是別的人,端王、韓王,是誰走漏了風聲,讓他們知道了容武是自己的人嗎?這麼說來,誰都有可能。

    “齊王妃今日來過。”凌冰雪道。

    “哦?是嗎?”太子笑道,眼裏閃過一絲精芒,“聽阿軒說,她懷孕了

    “是啊!真讓人羨慕!”提起這個,一直未有子嗣凌冰雪神色有些黯然

    “阿軒還真是事事都搶在本宮的前頭,他處處都不輸於我!”太子淡然道,“你看齊王妃的神情如何?”

    “自然是很開心!”凌冰雪說道,“只是提起她姐姐時,有些難過,不過聽她說起來,似乎姐妹感情也不是很好,畢竟駱家大小姐出嫁的時候,她才只六歲,若不是她做了齊王妃,要是以她原來的身份,沒準她這些姐妹還不見得理她呢!”

    太子點了點頭,說道:“也對!至親兄弟都不見得交好,更何況是姐妹,女子出嫁從夫,自然都以夫家的利益爲先了,人與人的相交,全講一個利字,有好處時,自然趨之若鶩,沒好處時,便棄之若履。”

    “對了,方纔國舅爺來過,見殿下還沒回來,便留了封書信給你。”凌冰雪忽然想起這件事來,忙跳下太子的腿,去案上取了信來。

    太子接過,看了她一眼,夫妻多年,凌冰雪明白他的意思,躬身退下,太子這纔打開信,只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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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2012-05-2720:46只看該作者

    第187章贈衣

    沒過多久,幾位皇子被放出了宮,用皇帝的話說,就是這幫兒子沒一個成器的,看到他們就心煩。

    齊王回來那天,駱靈提前收拾東西從孃家回到了齊王府,親自出門迎接。兩人明明每夜都有私會,齊王卻像是很久沒見一般,才碰面就將她摟進了懷中,而後又彎腰抱起,直接將駱靈抱進了房中,毫不顧及下人的眼光。

    駱靈愛臉紅的毛病仍舊未改,只管埋首在他懷中做駝鳥,反正自己看不到別人的表情,就當這事不存在,純粹地掩耳盜鈴,倒把齊王惹得笑出聲來

    到了屋裏,齊王將她輕輕放到榻上,自己也拉了張矮杌坐到旁邊,摸了摸她的臉道:“瘦了!薛杉也不知道怎麼還不見來,有他在,你也不用這麼辛苦。”

    駱靈的反應來得很早,才確定懷孕不久,就開始孕吐,把她折騰得夠嗆,也把齊王心痛得要死。駱靈自己也沒料到會如此,她簡直是吃什麼吐什麼,偏生爲了孩子好,她還不能不吃,還好皇帝准許兒子出宮了,若再拖下去,恐怕齊王先被折騰瘋了。

    “靜兒和珂兒要緊,我這又不是病,薛大哥就算在,也沒辦法,吐啊吐的,我也習慣了。”駱靈安慰他道。

    齊王心痛地問道:“很難受吧?你想吃什麼,我去弄!”

    駱靈一聽吃字,捂着嘴起身,對着艾月先就準備好的痰盂乾嘔起來,慌得齊王趕緊到她身後拍背,急得趕緊叫人。

    丫環們都很識趣,見兩人進了屋子,就沒跟進來,殷蘭和艾月聞言掀了簾子進來,殷蘭手上還端着一碗酸梅汁,艾月笑道:“王爺彆着急,還是交給奴婢們吧。”

    等駱靈停止了嘔吐,齊王小心地扶着她到榻上靠着,接過了殷蘭手中的碗,說道:“還是我來吧,你們都出去。”

    駱靈揮了揮手,兩個丫頭見狀,識趣地退下,齊王端起碗來,怕駱靈聽到個吃字又吐,都不敢說了,拿了勺子示意道:“這個不要緊吧?”

    兩人心意相通,早就有了默契,駱靈見狀已知其意,忍不住笑了,說道:“不要緊,只有這個還行,別的都吃不下。”齊王便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

    駱靈道:“我自己來吧!”

    齊王卻不允,說道:“往日都是你服侍我,從今兒起,換我來服侍你,但凡想做什麼,你只管說,我來做就是。”

    駱靈撅了嘴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母憑子貴?”

    齊王笑道:“我是擔心你!就算關心腹中孩子,也是因爲你是他的孃親

    這話聽着舒心,駱靈可不是計較的人,等喝了那碗酸梅汁,覺得好些了,便從榻上起身,把縫了月半才縫成衣裳拿了出來,遞到齊王手中道:“給你的,要不要現在試試?”衣裳前天就縫好了,聽說他今日要回家了,她才藏了兩天,現在方纔拿出來。

    齊王曾見艾月和殷蘭縫製過這種顏色和麪料的衣裳,他記得是女式的,遂問道:“不是丫頭們幫你縫的麼?怎麼變成了男裝?”

    “我的是她們縫的,你的是我親手做的,不許嫌棄我針線不好!”

    齊王知道她自小親孃不疼,姨娘不愛,針線上確實沒學着什麼,卻是因着環境所迫學了一身其他的本事,又哪裏會嫌棄,只是心疼她懷着身子還爲自己着忙,拉了她的手道:“都讓你別太辛苦,就是不聽,我瞧瞧,手上可被針戳着沒有?”

    駱靈笑道:“爲自己心愛的人縫製衣衫,哪裏就辛苦了,便是辛苦,也是雖苦尤甜!”

    齊王聞言,心中感動,捧着她的面頰就忍不住親了一下,急着就要換上衣裳試看效果。

    駱靈縫製的,其實就是現代很常見的家居服,這種貼身柔軟的面料,做內衣很是舒服,比這裏繫腰帶的衣裳好看多了,因爲嫌絆扣麻煩,她連釦子都弄好了,也是邱實做的,一大把,有珍珠的、銅的、銀的、金的、玉的,差不多凡是能夠找到的材質,邱實都給她做了一大把,而且邱實還自己做了創新,圓的方的彎的,各式各樣,甚至有弄成各種小動物圖案的,駱靈收到釦子時很是開心,作爲回報,讓丫環幫忙,也給邱實做了一身衣裳,從裏到外一身新,讓一輩子沒成婚的老頭很是感動,雖然他脾氣古怪,但是在駱靈面前還真沒拿過架子,他早將這個想法與自己相近的姑娘看作了親生女兒對待。

    這裏的褲子不是全封襠的就是大開襠的,齊王穿上褲子,看到那新樣式,不覺起了一絲狹促,問道:“不知是哪位大師設計的,真是好手藝,這釦子,這款式,都很是……方便!”

    駱靈聞言飛了他一眼,紅了臉道:“明知故問,只管穿你的吧!”

    齊王脣角勾起,笑容逐漸分明,貼近了她,雙手扶住她的肩慢慢說道:“自然是我娘子的手藝,雖然知道,還是想親耳聽到娘子說出,平日裏就看到你送旁人東西,丫環們都收了你不少好處,卻不見娘子想起我來,所以今日收到這衣裳,我心中實在開心不已!”

    駱靈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這要怪你自己選錯了,若是娶那些從小教養好的大家閨秀,自然少不了你的針線。”

    齊王眸子明亮,將她一把摟住,聲音在她耳邊呢喃:“你這丫頭,又曲解我的意思,針線何難?有的是針線娘子,我說的可是這番心意,看來不懲罰你,你就是不長記性!”說罷將她摟住,脣舌開始肆虐起來。

    從他的吻中,駱靈能夠感到一絲壓抑,她順從地任他吻着,並且配合地勾住了他,加深了這個吻,用她的溫柔平復着這個男人的創傷。

    她知道他對太子付出了什麼,他那麼重視他的兄弟,可是他的付出與信任,換來的卻是背叛,雖然齊王嘴上不說什麼,可是要與親兄弟反目,他的心中定是非常難過,太子不比別人,他們本是同胞雙生……

    駱靈唯有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支持齊王,讓他知道他的身後還有她,還有他們的孩子,她和孩子,永遠都不會背叛他!

    其實駱靈一直不知道,如果太子成功了,會如何對齊王,畢竟他們是兄弟。也許太子會真如他先前所言,將來給齊王的會是高官厚祿,一世富貴榮華,可是皇后呢?將來太子上位,她就是皇太后,而這一位卻是他的仇人!尤其是想到太子曾夥同皇后害過齊王,沒有成功那是齊王命大,因爲這一點,駱靈就沒有相信過太子,她總覺得那張笑臉的背後,有着更多的看不透。

    前世她看過太多的例子,越是優秀的雙胞胎,越是有這樣的案例,有一個極善良的,另一個必然極狠毒,她就曾經遇到過一對這樣的兄弟,那位善良的弟弟與她是好朋友,可他的哥哥,是個十足十的惡魔,那對雙胞胎長得一樣,自己差點就被哥哥騙到,幸好是弟弟用時發現才脫了身,後來那位哥哥終是受到了法律的制裁。駱靈覺得,太子就像極了那位哥哥。

    夫妻倆溫存一陣才分開,駱靈沒有問什麼,齊王卻還是決定告訴她,免得她擔心。

    “父皇確實是中了毒,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查出來了?”駱靈問道,“那麼你們既然被趕出了宮,是皇上的毒中得更深了,還是無礙了呢?我猜,你既然是薛杉的師弟,應該是後者纔對

    齊王輕嘆一口氣,點頭道:“我私下裏見過父皇了。”

    “說了些什麼?”

    “他要將皇位傳於我,廢太子!”

    駱靈皺眉:“你答應了?”

    齊王搖頭:“沒有,我說過的,我不喜歡那個位置,而你也不喜歡,你不喜歡的事,我都不會做。”

    “其實若不是他先就有這心思,太子也不會急了。”駱靈說道。

    這一切是從容珂的敘述中推斷出來的,那孩子聽得斷斷續續,駱靈卻從中判斷出了蛛絲螞跡,太子和容家都以爲兩個孩子在那場大火中被燒死了,其實那不過是個障眼法,燒死的不過是駱靈從亂墳崗找到的另外兩具小丫頭屍體,容靜與容珂在之前就被她救走了,對於一個精通地下挖掘的高手來說,在容家隔壁開一地道過去是很容易的事,而且她只提供技術與金錢,自有地下組織爲她做事。

    姐姐駱淑說起來是因她而死,她正是聽到了太子祕密派到容府的人與容武的談話,談話內容牽涉到了對齊王的陷害,她怒而斥之,並要將此事告訴駱靈,纔會招來了殺身之禍。駱靈沒有想到事情會與自己有關,或許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吧,要不是她堅持要查駱淑的死因,也不會查出來剛與齊王變得兄友弟恭的太子是個奸的,在背後謀劃着害齊王!只可憐了駱淑,竟然被丈夫用那種殘忍的手段殺死!

    兩個孩子當天也在場,容靜正是在容武打駱淑時上去護母親,才被太子派出的人重傷,容珂年紀比容靜小,卻極爲聰明,這個孩子當時便知道情況不對,遂裝作被嚇成了癡呆,她裝得太像了,騙過了所有的人,直到被駱靈救出,才哭泣着斷斷續續說出了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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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齊王的底牌

    齊王很想陪陪妻子,但是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這個不能動,那個不能摸,聽得丫頭們吃吃直笑,等他走了就拿駱靈打趣,艾月先開了口:“王爺對王妃可真太好了,羨煞旁人!”

    “既然羨慕,就早些找個對眼兒的,沒準就輪到別人羨慕你了。”駱靈反擊回去。

    艾月聞言紅着臉跑了,說道:“奴婢說不過王妃!”

    駱靈笑道:“呦,這丫頭一向大大咧咧的,居然會臉紅,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一衆丫頭都跟着笑起來,被殷蘭給哄了出去,各做各的活兒去了,等人走了,殷蘭才湊到駱靈面前道:“王妃,艾月這是有了意中人了。”

    “真的?是哪個?那人對她如何?”

    見駱靈不怪罪,反倒是一臉喜色地問起,殷蘭便說了這事,原來這陣子齊王出宮到駱府會妻,身邊都跟着個人,那是個沉默的年輕人,從不說話,艾月好心和他打招呼,端茶給他喝,他眼睛都不看艾月一下,艾月一氣,竟然跟他較上勁了,每天他來就跑他跟前去說說說,什麼都扯,也不管人家聽不聽,這一來二去的,也不知怎麼地她就喜歡上了那人。

    駱靈一聽就明白了,敢情艾月看上的是燕暗影,那傢伙人如其名,就像是個影子,從來不說話,駱靈聽齊王說過他的性子。他是齊王的暗衛,以前都不露出身形的,常常是躲在暗處,不會給人瞧見,在駱府時居然會在人前露面,倒讓駱靈有些吃驚。

    “艾月不會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喜歡上人了吧?”她問道。

    殷蘭笑道:“可不是!都是她在自說自話,人家都沒搭理過她,不過……”

    “不過什麼?”

    “艾月那丫頭可真夠大膽的,我說這都是平日裏王妃你教的,她竟然就這麼告訴了那個人,還說那人聽了沒拒絕,她就當他默認了。”

    “真沒拒絕?”駱靈甚是好奇。

    殷蘭“噗哧”一笑道:“自始至終人家都沒說過話,也沒答應,所以我說這事有些懸,讓她請王妃探探那人的意思,不過沒想到艾月對人講時不臉紅,卻不好意思對王妃提起,要不剛纔怎麼會臉紅呢,所以啊,我幫她說出來,還請王妃幫忙一二。”

    駱靈拍手道:“這是個好事,放心吧,我幫她問問,就算不成,咱們好找下一個目標。對了,你呢?有沒有中意的?只管告訴了我,順便一起幫了算了。”

    殷蘭一聽忙擺手:“沒有沒有,我還想着多服侍王妃兩年,賺夠了錢以後自己開個鋪子呢。”

    “沒想到我們家殷蘭也要做女強人了!”駱靈感嘆道,“好吧,年輕人當以事業爲重,我支持你,不過有了好的也別放過,尤其是像咱家王爺這種專情的男人。”

    殷蘭笑道:“像王爺這般的男子世上能有幾個?能找個知道冷熱的就好。”

    駱靈笑了:“慢慢再說吧,咱們先把艾月嫁出去!”

    殷蘭聽了直樂,給駱靈拿來針線,自己也拿了一份,坐在她身邊坐起來。

    駱靈最近對針線起了興趣,完工了齊王的裏衣後,又做起了小兒衣裳,昨日和齊王穿了一個款式的裏衣,讓那人開懷不已,她心道給未出世的孩子也做一件,將來一家三口穿着,就是典型的親子裝了,她還計劃好了,這時代沒有照相機,到時候就讓齊王對鏡畫一張全家福,她自己放在臥室裏看,等寶寶長大了,也讓他看看自己小時候是啥樣。

    與齊王一番談話,令她心下有些不安,時局越來越不明瞭,太子已經不可信,他有了害齊王的心,在駱靈看來,那就是敵人。不可否認太子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從小學治國之策,若是他當了皇帝,應該也是個明君。就算他爲達到目的就置親情於不顧,駱靈也不認爲那有什麼,因爲天家親情實屬罕見,他身在其中,也只能隨波逐流,可是他不該對付齊王,不該對她的親人出手!

    什麼大義駱靈是顧不上的,而且那與她無關,本質上她就是個平凡的人,只想守着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太子觸了她的逆鱗,就要付出代價,這輩子,太子別指望登上皇位,就算是他已經登上去了,駱靈也會想辦法把他弄下來。

    她深信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因爲太子的競爭者並不少,一個新政權的崛起,拼的就兩樣東西,一是人,二是財!人,有的是,而財,對別人來說是難事,對駱靈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誰讓她這個異世來客是個淘金者呢?

    她手上在做針線,心中卻在思量着大事,把齊王的兄弟挨個兒在腦海中淘了一遍,也沒發現一顆金子,不由得嘆了口氣。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同母兄弟都這樣,其他的更是,哪個上位,只怕齊王都討不了好,除非……

    這個想法一出,駱靈自己都給嚇了一跳,她伸指揉了揉太陽穴,咬了下嘴脣,怔怔地發起呆來。

    齊王的能力如何,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瞞不過她這個枕邊人,這般懂得隱忍的男子,又豈會是碌碌無爲之人?看看樓外樓,再想想他身邊跟的這些人,燕追雲、燕暗影兩兄弟、長河公公、小路子……哪一個是等閒之輩?若說他沒有一點籌劃,駱靈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明白表示過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駱靈相信,他不會騙自己。

    沒有想法的人,皇帝偏生看上了,想想還真是個笑話。不過這件事很奇怪,駱靈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皇帝若是想廢太子,爲什麼早的時候不廢,他寵齊王不是一天兩天了,之所以寵他,也是因爲覺得太子得到了許多,對齊王有所虧欠。

    太子可能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纔會防着齊王,說實話,以他的能力,還有皇后孃家那龐大的勢力做後盾,其他兄弟在太子看來不過是跳樑小醜,沒一個能與他抗衡的,他所忌憚的,也只有齊王一人。太子自己也曾經不喜歡那個位置,爲此埋怨過齊王,但是當他上去了,習慣了被人捧在雲端的感覺,卻不願意再跌入紅塵,正因爲如此,他也不相信齊王就真的拋開了一切,根本不會和他爭。

    齊王回來時,駱靈已經做出了決定,她問齊王:“太子已經不信任你,若是有一天……不知道他會如何對付我們。”

    齊王伸出大手,摸了摸她順滑的長髮,安慰道:“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

    “你準備怎麼做?”她問道,“支持哪一個兄弟?”

    齊王緩緩搖頭:“端王看似性子溫和,卻是個僞善人,誰若不聽他的,下場絕對很慘;韓王是個直性子,本身沒什麼本事,受人一挑唆,就知道生事;昌王愛財,這本不是祕密,若天下交給他,百姓可就苦了;代王只知道搜刮美女,若他做了皇帝,除了選秀,他還能做什麼?王性子陰沉,手段毒辣,容不得一句違拗的話……”

    他一個一個地分析,倒把衆兄弟的脾性都摸了個透,駱靈等他說完,慢慢道:“這麼說來,他們還真是沒有一個合適的,那麼,你自己呢?”

    對上她的目光,齊王微微一笑,上前擁住了她的腰,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別胡思亂想,我不會羨慕那個位置,何況我答應過你……”

    駱靈在他懷中擡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拋開我的因素,你只說自己的想法,到底……有沒有想過?”

    他搖頭,神色有些委屈:“你原來不信我!”

    “我信的!”駱靈忙說道,“只是你分析了這半天,誰都不適合,剩下的唯有你了,何況讓你繼位,也是皇上的意思。”

    齊王的神色變得有些迷濛,他輕聲道:“還有子徹……”

    駱靈皺眉道:“說了半天,原來你還是支持他!你還未和他爭,他就防着你,他對你說的,何嘗有一句是真話?容珂說的你難道還不明白?他可沒把你當兄弟,一心想的是致你於死地,若是到了那一天,你難道就……”

    難道兄弟情,就真的比他們的夫妻情份要重要?她有些說不下去,將來他們夫妻莫非要滿天下躲藏嗎?關鍵是還有駱家滿門,那是她的血親,雖然她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裏面有真正關心她的人,她並不想看到他們有什麼閃失。

    “可是子徹經歷的這一切,本該是我承擔的,其實他……也沒你想像的那麼壞,至少他並沒有被皇后所操縱,那時候的他真的不懂事,受了矇蔽,後來他有很多機會可以除掉我,可他並沒有那麼做,他對我是有所忌憚,那也事出有因。”齊王說道。

    “你是不相信容珂的話?”駱靈問道。

    “不是!”齊王搖頭,“我只是覺得,子徹他可以當個好皇帝,涵兒,你是聰明人,應當知道不能以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一個帝王,有些時候,他們不得不狠。”

    駱靈聞言失笑道:“照你這麼說來,他想要殺你,還是應該的了?”

    沒想到齊王點頭,肯定地說道:“對!易地而處,若換了我在他的位置,也不得不這麼做!”

    駱靈瞪大了眼睛:“爲什麼?”

    “因爲我的存在,對他確實是最大的威脅!他在宮裏長大,就算在皇后身邊,他也不是一帆風順,從小他經歷的就是爾虞我詐,要他完全相信一個人,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我能夠理解。”

    駱靈搖頭,喃喃道:“你們兩兄弟的思想,都讓人難以理解,反正我是不能接受。”

    “相信我,他傷害不了我,並且我有辦法讓他永遠打消這個念頭!”齊王說道。

    “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我會讓他知道,做不做皇帝,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他若要對付我,吃虧的只能是他!”齊王回眸,“他只知道父皇器重我,給了我不少東西,可他並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重要,簡單地說,別看他們爭成這樣,各自有一派支持者,那又如何?只要我願意,誰也不能阻擋。”

    駱靈見他說得自信,不覺好笑,說道:“哦?有這樣的事,平日裏可看不出來啊!這麼說來,你的幾位皇兄不來拉攏你,真的是他們的損失。你該不會是暗中掌握着一隻軍隊,並且是極爲厲害的那種,你的位置,就相當於一個隱形的帝王吧?”

    她不過是玩笑話,暗帝這一類人物,也只有小說中存在,哪個帝王會任世間有這樣一股高於自己的力量存在?如果真的有,只能證明那個皇帝是個傀儡。可是事情偏偏又一次出乎駱靈的意料,齊王接下來的話,完全肯定了她的猜測。

    “你怎麼如此聰明,小涵兒!”齊王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蛋,“正如你所料,我的手中,不僅掌握着一隻龐大的軍隊,還掌握着這個國家最大的一筆財富!權力、金錢,我都有了,何必再肖想那個位置?誰想當皇帝就去當吧,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和你好好過日子,多生幾個孩子,把他們培養成材,好繼續這筆龐大的產業。”

    “皇上怎麼可能把一切交給你?若真如此,當初你那賑災銀失竊,也不用我跟着操心了。”駱靈驚訝道,事情確實超出了她的所料。

    “此一時彼一時,”齊王道,“本身我也有自己的力量,雖然說不能與父皇所給的相抗衡,但也不容小覷,說起來,這股暗中的勢力,一向歸歷代帝王掌握,就是身爲太子時也不知道有這樣一股力量,父皇將它提前給了我,也是因爲他知曉自己的身體不行了,他是想將一切丟給我,迫得我不得不接受那個皇位。而這一切,歸根結底,也與你有關。”

    “我?”駱靈搖頭,“怎麼可能!”

    齊王哈哈一笑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誰讓你是三星之一呢,父皇召見遠空大師,問過他一句話:大慶國運幾何?你知道大師如何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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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打賭與玩笑

    駱靈自然不知道,心想誰知道那老騙子說了什麼,先前她不知,現在知道了,自己被廣慧師太一路敲詐過來,少不了那個老騙子出主意,枉她還一直當他是得道高僧。

    她催促齊王道:“如何回答的?別賣關子了,快說!”

    “大師說,得三星者,可掌天下!”

    “嘁!”駱靈只差沒翻白眼了,“這句話不是你那個師父說的麼,遠空大師居然也拾人牙慧。”

    齊王笑道:“大師還說了一句,卻是我師父青銅老人未曾提到過的,他連三星是哪三星都說得清清楚楚,並且說了,三星以你爲首,得駱家女者,可安天下,四海臣服。”

    “我暈!這老神棍的話你也信?我可沒有那麼大的志向!”駱靈忍不住爆了粗口。

    齊王聞言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遠空大師可是得道高僧,不可不敬!”

    “知道了!”駱靈捂着鼻子,生怕他再來襲擊,她可不相信遠空大師所言,不過對他提到的三星卻很感興趣,另我一星就是殷影,她們來自同一個時代,還有一個是不是也一樣呢?她拉着齊王的手道:“他真的提到我和殷影的名字了嗎?那另外一個是誰,他是怎麼說的?”

    齊王笑道:“你不是不信麼?”

    駱靈狡黠一笑:“我只是不信他說我的這部分,別的我可沒有說,對大師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齊王聞言也自好笑,說道:“怎麼說都有你的理!另外那個,也是個姑娘,姓甚名誰還不知道,人應該在東秦,按照大師的說法,星運輪盤開啓,她也在慢慢往大慶方向移動,想來最終也會到這裏來,與你會合。”

    “不是吧?這麼神?那麼多人,到時候就算見到了,誰知道她是不是。”駱靈聞言皺起了眉頭,總覺得這事挺懸的。

    “大師說,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你見了,一定能夠明白!”

    駱靈這次沒有反駁遠空大師的話,她隱隱覺得事情似乎與她料想的不大一樣,這個老和尚看來也不全是坑蒙拐騙之徒,什麼星相學,命理學,她不懂,但是說不定這些東西真的存在,就像她和殷影突然來到這個世界,對遠空的話,不由得信了幾分,心中隱隱期盼着那第三顆星的到來。

    確實,如果她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只要稍微有一點點蹊蹺,互相就能夠察覺。

    “所以父皇聽了這番話,認爲我是個旺夫的媳婦,於是爲了大慶未來的江山穩固,要把皇位傳給你?不過你肯定是不接受的,於是他便先將一部分權力給了你,讓你慢慢適應,等你經受不住權力的誘惑後,自然以後就會想要更多!”駱靈想通了這一層,擡着看向齊王,脣角勾起,“沒想到我還有這麼大價值,那要是當初嫁的不是你,是其他普通人,難道那人也能成爲帝王將相?”

    齊王握着她的手微一用力,眼眸一眯,說道:“你註定了是我的,別人沒有機會!”

    “啊!當初要是我和寧辰不解除婚約,他豈不是也有機會?”駱靈纔不管他,挑高了眉,繼續說道,“說起來他也是皇室子弟,自然比普通人更要容易得多!”

    齊王聞言,乾脆將她的小嘴賭住,半晌方纔放開,恨恨道:“他永遠也沒那個機會!你應該慶幸嫁的人是我,若是別人,可不見得是幸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嫁給你就是旺夫,嫁給別人就成了掃把星?”駱靈兩指掐住了齊王腰間軟肉,輕輕一旋,痛得他直抽氣。

    “最近你怎麼變得這麼狠,總是對我施暴,你不是整天嚷嚷着要胎教,孩子要從在腹中時就教起嗎?讓孩子看到你這個做孃的欺負我這個做爹的,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他跟着你學壞了怎麼辦?再說了,你別總提萬一嫁給誰誰之類的,沒這可能,當初我就說過了,除了我,誰也別想娶你,我總會搶在他們前頭!”齊王說話間微帶酸意,他不敢躲開駱靈,怕一閃一躲的讓她摔倒,忙將她兩手死死抓住,不讓她繼續施暴。

    “萬一那時我真嫁給別人了呢?”駱靈目光閃閃地望着他,問得卻是鄭重。

    齊王見狀,也收起了笑容,與她四目相對,他慢慢說道:“不管你嫁給誰,就是用搶,我也要把你搶過來!”

    “幸好我愛上了你,若是沒有,豈不是悲劇!”駱靈就着他的手,輕捶他的胸膛一下,下一刻便被他攔腰抱起,不過動作輕柔無比。

    “遠空大師與父皇的談話雖然祕密,卻近日還是給人傳了出去,所以說子徹才又對我起了疑心,”齊王苦笑,“當初確實是我使了手段,纔得到了你,有一件事你可能從不知曉,子徹很喜歡你,若不是以爲我討厭你,他也不會撮合了我二人,我給他弄了個凌冰雪,他便時時想着機會報復我,你的出現正好,他有時候行爲就像個小孩子,但是也只有在我面前,他會展露這一面。你說他不信我,實際上我又何嘗全心全意信過他呢?我也在防着他,從他被皇后帶走那天起,我們兄弟的感情就出現了裂痕。”

    “太子認爲,是你施計讓他把我送到了你的身邊,而你與遠空大師走得近,早知道那個預言,所以認爲你是有意皇位?”

    “正是!”

    駱靈摸了摸下巴道:“這種事……確實不好說清楚了!那怎麼辦?”

    齊王抱着她坐到椅子上,讓她靠在他懷裏,搖了搖頭:“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等將來吧,將來他坐上了那個位置,就知道我沒有騙他了。”

    “那你手中的權力會交出去嗎?”駱靈皺起了眉,“還有我,有這麼個預言在,哪個皇帝都不會安心吧!”

    “你怕他來搶你嗎?”齊王打趣道。

    駱靈卻沒有被他戲弄到,反而正色道:“確實怕!”

    齊王輕輕揉了揉她小巧的耳垂,癢得她直往後靠,捱得他更緊了些。

    “這件事要解決起來也很簡單。”

    “到底如何解決?快說來聽聽。”駱靈急切問道,老實說她可沒想到什麼好法子,總不能讓遠空大師把話又收回去,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來的。

    “抓到那傳話的人,動之以刑,讓他承認是他編造的謊言,其目的是爲了挑撥我與太子兄弟感情,這就行了!”

    “這麼簡單?”駱靈轉過頭,伸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不許敷衍我!就算抓到了人,他如何會承認是他的錯?”

    “是人,就有弱點!”齊王笑了,“你不信我?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麼?”駱靈問他。

    “這個啊……讓我想想!”齊王也學着她剛纔的樣子摸着下巴,很快眼睛一亮,“如果你輸了,就幫我生個和你一樣可愛的女兒,如果我輸了,就幫你生個和我一樣英俊的兒子,如何?”

    駱靈捶着他的肩道:“這叫什麼賭注,合着輸贏都是要我生,你會生麼?沒有我,你倒是生一個出來我看看?”

    “咳……”齊王握住她的手正色道,“自然靠我一個人是不能夠的,我都說了幫麼,我幫你,你幫我!”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不是在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學壞了,老實交待!”駱靈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卻也捨不得真用力。

    齊王卻抱起她來,兩步走到榻上,將她放在輕軟的錦被上,說道:“油嘴滑舌?真的是這樣嗎?可不能空口亂說,得實際檢查了才知道!”說罷覆身上前,挨着她躺下,主動呈上證物,讓駱靈好生檢查了一番。

    事後齊王爲了安駱靈的心,自然告訴了她更多的東西,原來他少時被害過一次,就變得機警無比,沒有少分析宮裏那些人,從皇帝皇后到宮妃太監,他憑着過人的記性力,竟然將每個人的特點都記住了,這也是他能夠討得皇帝歡心的重要因素。

    雖然現在他搬出了宮外,但宮裏何嘗沒有他安排的人手,所以但凡他想知道的事,還從未有查不到的,那個傳消息的人他已經掌握了,此刻不動他,不過是時機未到,不想打草驚蛇,有些其他的消息,他還需要那人傳出去

    他有這樣的本事,駱靈倒也相信,這種人她不是沒有見過,在她小學的時候就有這麼一位老師,教了很多年書,每一屆每一個學生是什麼性子,那位老師全都清楚,認真論起來,那個人數比齊王說的還要嚇人。

    至於權力,齊王說,他暫時不會交出來,他說有些東西要握在手裏才放心,不是爲了爭奪,只是爲了保命,駱靈深以爲然,就算他要交,她還不願意呢。

    齊王說:“其實照遠空大師這番話,你若是有野心,未必不可以弄個女帝來噹噹,要知道西容可就曾出過一位女帝,還是個英明睿智的,帶領西容成爲五大強國之一。”

    駱靈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不免開了個玩笑:“若是我真的有這想法,你怎麼辦?”

    “我曾經答應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齊王笑得很是蠱惑,“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的後宮,只能有我一個!”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個妖孽的笑容。

    “噗……”駱靈正在喝茶,聞言全給噴到了地下,沾溼了他爲她新鋪的波斯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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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願意做的事,我又怎麼會願意?”駱靈笑着搖頭,“萬人之上的位置,固然風光,可要坐得穩當,同樣要付出很多,與其居廟堂之高,我寧願處江湖之險,拯救蒼生的事,交給那些有偉大理想和抱負的人去幹吧,我只是個平凡人,唯一的心願就是和我愛的人平平安安度過此生。”

    齊王颳了刮她的鼻子道:“真是這樣?”

    駱靈摸了摸鼻子,小聲道:“當然!你沒發現,當皇帝的都活不長,歷史以來,有哪個皇帝是長壽的?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這叫什麼理由,令人啼笑皆非,不過細細思量,卻也有她的道理,齊王嘆道:“可惜這世上想得開的人太少了,就拿我那些兄弟來說,只要能讓他們登上那個位置,估計讓他少活十年都願意。”

    駱靈勾住了他的脖子笑道:“所以說他們是笨蛋,咱們是聰明人,別學他們!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操心那麼多做什麼?”

    齊王自是逮着她這句話,及時行樂了一番,害得駱靈以後說話都不敢這麼直接了,先打了腹稿,斟酌着不會給他揪住把柄,這才說出來。

    因爲皇帝還在,皇子們的爭鬥還不敢擺在明面,處於一片波濤暗涌之中,儘管齊王想避開這暗涌,每日裏只與他的小妻子卿卿我我,但麻煩還是找上了他。

    與北狄的戰爭一直僵持着,這一次北狄人多了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軍師,對大慶朝的兵力、佈局瞭如指掌,縱然各路兵馬齊聚北邊,大慶以三十萬大軍對北狄十萬,也只能勉強與對方打了個平手,並且南方去的士兵不耐北地嚴寒,拖下去的話,對大慶來說並不是好事,在這個關頭,老皇帝決定御駕親征。

    莫說皇帝年紀老了,就是他還年輕,文武百官定然也不會答應,因爲現在的皇帝健康狀態並不太好,在百官的勸說下,皇帝不再堅持,這時候太子出列,要求代父出征,皇帝卻沒有答應他的這個請求,思索了兩天,一道聖旨傳下來,派齊王爲天下兵馬大元帥,再領十萬大軍支援並接手北疆戰事。

    可能對皇帝來說,他這是要給齊王創造機會,齊王接過了兵權,只要這一戰勝了,這權力在他手中,將會更加穩固。但是駱靈不高興了,明明是太子自己要去的,那就讓他去啊,皇帝這麼多個兒子,爲什麼偏偏要找上她的丈夫?最爲關鍵的是她現在懷着身孕,根本無法想像齊王不在身邊的日子要怎麼過。

    被齊王抱着說了半天話,知道聖令已下,無法更改,她很是鬱悶,皺着眉頭問他:“聽我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自私?其實你是去爲國效力,疆場殺敵,我本不該阻止。”

    齊王摸摸她的頭道:“你別擔心我,顧好你自己就好,我身邊有暗衛保護,再如何也不至於有危險,只是如此一來,你生產卻不能陪在身邊……將你一個人留在京中,我也不放心!”

    “沒關係,我回孃家好了!”駱靈抵着他的頭道。

    齊王卻搖頭:“我不在,若是有人召你進宮,你也不得不去,若是有人要做什麼小動作,岳父岳母也不見得能夠護着你,我看還是另尋個地點安置你。再說了,還有個納蘭容卿,此人詭計多端,北狄那個神祕軍師,多半就是他派去的人,或正是他自己,赤焰盟部衆遍佈天下,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誰知道他是不是安插了人手注意着你的動向,若是我不在,你又被他擄了去,豈不是糟糕!”

    “那你想怎麼安置我?”駱靈突然眼睛一亮,“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北疆!”

    “胡鬧!那還不如放你在岳父岳母那兒穩妥些,你是有身子的人,怎麼能到處跑呢?”

    駱靈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道:“唉!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齊王輕吻她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可不能這麼說,這個孩子可是你我的福星。你別東想西想的,我有一個辦法,能夠保你平安,這樣我亦無後顧之憂,待我將北狄人打敗,會爭取早回。”

    “什麼辦法?我猜猜,是不是讓我去梓州?可是殷影被薛杉霸着,根本沒時間陪我。”

    “你忘了,有一個地方,可是除了你,都沒人知道怎麼進入的!”

    “你是說……桃源村?”駱靈驚訝地睜大了眼。

    “對!”齊王肯定地點了點頭,“你不是很想小鈴鐺麼?正好去了桃源村,有她陪你,大哥的醫術也不差,有他在,村裏人定會好好照顧你,另外我已說服薛杉陪着你去,大哥的眼疾,若世上還有一人能救治的話,也只有薛杉了,只是殷影恐怕還是不能陪你,因爲二師兄要她打理鏤玉閣,不會放她。”

    駱靈目光閃了一下,問道:“可是桃源村不允許外人進入。”

    “這一點你放心,大哥走的時候,交待了與他聯繫的方式,你倒還沒他信我,我是他的兄弟,怎麼可能出賣他?”齊王笑了。

    “那太子呢?他也知道一切?”

    齊王搖頭,眉間閃過一絲溫柔:“大哥只告訴了我,並沒有告訴太子,我想,他雖然失去了光明,可是他的心比誰都看得清楚,而他之所以信我,是因爲你信我!涵兒,我應該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們兄弟之間恐怕要很長時間才能建立起信任。”

    “不會,三木哥哥是我所見過心地最善良的人,就算沒有我,他也一定會信任你,因爲你和他本是兄弟,你們本質上是一樣的人。”

    齊王說:“你安心等我回來,北狄總是異族,若讓他們打進關內,我們也沒有好日子過。”齊王輕吻她細緻的眉眼,懷孕的她,原本的青澀已然消失,多了一種別樣的嫵媚。

    “好,我就當你是爲了保護我們母子!”駱靈貼着他的胸口,聽着那平穩有力地心跳,“我想,你還可以帶着薛桐同去。”

    “帶他去做什麼?他能把活人給醫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駱靈忍不住好笑:“他可是你師弟,哪裏有你講的這般不屑,再說了,誰說要讓他醫人了,他擅長的可不是醫人。”

    “你是說……毒?”齊王眼睛一亮,“這法子不錯,北狄人勝在兵強馬壯,尤其他們的戰馬厲害,若是弄點毒讓這些戰馬失了戰鬥力,對陣時我們的勝算就大得多。”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與薛杉去桃源村,薛桐跟你去北疆。”駱靈點頭道。

    “我明日就送你去梓州。”齊王道。

    “你什麼時候出發?”

    “三日後,送你到梓州,我會連夜趕回,整軍出發。”

    駱靈搖了搖頭:“那你明日不必送我,我自己會去梓州,臨行前,我想和你在一起,另有一件大禮要送給你。”

    “什麼?”齊王驚訝道。

    駱靈沒有回答,站起身,打開自己的妝盒,從裏面拿出一排薄如蟬翼的飛刀,遞到齊王面前道:“你試試這刀。”

    齊王拿起一柄,只用眼睛看,就知道這是利器,刀身閃着寒芒,他手掌輕輕一揮,飛刀射出,沒入了牆柱之中,只剩了一點刀柄在外面。

    “如此好刀,怕非凡鐵所制?”他看向駱靈,“你從何處而來。”

    “邱老頭的獨家手藝,自然是最好的!”駱靈說道,“他發現了一種新的鍊鐵方法,可製出最鋒利的刀刃,你身邊的人,我想讓他們都配上這樣的武器。”

    “有多少?”齊王激動了,若是配上這般利器,無異於會大大提升大慶軍的兵力。

    “朝庭不讓私人鍛造兵器,否則的話,你要多少,他便能提供多少。”駱靈慢吞吞地說道。

    齊王皺起了眉頭,想了想道:“這一點我來想辦法,就是要人,要錢,都不成問題,不過邱老先生會答應嗎?”

    駱靈點頭:“只要有工人,鍛造方法反正是分開幾步的,也泄露不了他的方法,他只負責督導指點,應該不會不答應。”

    其實邱實怎麼可能不答應呢,這法子還是駱靈提供給他的,只要駱靈開口,老頭爲了得到她手中那些新奇玩意兒,別說有朝庭的批文,就是沒有他也敢幹。

    “那就這麼說定了,只要你能請得動邱老先生,到時候給記上一功。”齊王說道。

    駱靈嘻嘻笑道:“請功倒不必,只是我曾經買過半壁荒山,聽說其他部分還在朝庭手中,因爲我是女子,所以人家不賣給我,王爺能不能幫忙給我把整個山頭買下來?若是這件事辦成了,到時候我讓邱老頭免費送你一批由他親手打造的兵器,絕對是極品!”

    “這個容易,只是你好好兒地買座荒山做什麼?”齊王問道。

    駱靈慢吞吞說道:“我說了,你可不許反悔不給我!”

    “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許了你,自然會辦到,說吧!”齊王道

    “因爲那山是一處礦脈。”駱靈慢吞吞說道。

    “什麼礦?”

    “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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