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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 一百二十六誰當了刺客字體大小: A+
     

    一百二十六 誰當了刺客?

    聽到自家女人說的話,夏禮珣突然一怔,隨即黑眸一亮。

    他幾步走上前,一把將柳雪嵐從凳子上撈起來,薄脣一張突然朝柳雪嵐的嘴咬了下去——

    末了,他舔了舔性感的脣角,笑得得瑟無比:“沒想到我的女人也有聰明一天的時候!”

    “……”柳雪嵐被他咬得一嘴都是他的口水,還來不及擦嘴巴,就聽到他讚賞的話,頓時心裏那個火大啊,“姓夏的,你敢再給我說一次?媽的,我什麼時候笨過了?!”

    怕她會撲上來似的,夏禮珣突然間放開她往後退了兩步,許是心情大好,所以有些不怕死的說道:“還說你不笨,笨得就跟豬似的,認識你這麼多年,就今天才聰明瞭一回,怎麼,還惱羞成怒了?”

    “姓夏的!我要掐死你——”柳雪嵐猛的蹦了起來,跟着就朝男人撲過去。

    夏禮珣早就有所準備,閃得比風還快。但柳雪嵐明顯在氣頭上,壓根就不想放過他,見他躲了過去,更是不甘心,赤手空拳的追着他身影跑。

    “姓夏的,有種你就別躲,看老孃抓到你不給你狠打!”氣死她了,這男人竟然說她笨,還把她跟豬比較!她是豬,那他又是什麼?見過人和豬睡的?

    許是太久沒同她過招了,夏禮珣也不知道哪來的興致,一時興起,突然就跟貓捉老鼠一樣的玩起來。是的,他的確是在玩,的確左躲右閃的興致高昂。

    可某個女人就不是了。看着男人臉上那一抹挑釁的笑意,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姓夏的!有種你別躲!”肯定是她這近一年來沒有練武的緣故,導致武功都退步了,以前的話,她絕對能和這男人打個平手,而現在,怎麼感覺追上他還挺吃力的?

    這死男人,知道她比不上當初,所以存心的是吧?

    明明女人都氣得快冒煙了,偏偏某個男人還不知死活的火上澆油。

    “來啊,追到本王,本王今晚隨你處置。”男人狹長的眼眸一勾,眸光閃爍出一絲邪意。

    一看那眼神,挑釁中還帶着輕浮,柳雪嵐差點吐血,不知道是因爲追得太辛苦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面色緋紅緋紅的。這死男人,太不要臉了!就他那不要臉的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以爲她不知道?

    今日她非得給他一頓狠揍不可,讓他就知道欺負她!

    “姓夏的,你自己說的,抓到你就隨我處置?”停住腳步,柳雪嵐揚着下巴不甘示弱的看着不遠處的男人,得意的哼了一聲,“等我抓到你,你就去書房給我睡半年!”

    “……?!”聞言,夏禮珣突然黑了臉。這怎麼能行?

    以前是沒成親,她不讓他碰,後來又是因爲她懷着孩子,他也只是偶爾沾點油水,都沒吃飽過,現在好不容易親也成了,孩子也生了,還要讓他當苦行曾,這怎麼能行?

    門都沒有!

    趁着他發愣的瞬間,柳雪嵐猛的朝他撲去,但夏禮珣卻突然回深,眼看着女人身子矯健的撲來,且當真還想對他下手的樣子,他在柳雪嵐撲過來拽住他手腕之際,巧勁一使,一個轉身,快速的將女人反手扣在自己懷中——

    “姓夏的,你卑鄙!”柳雪嵐掙了掙,可哪知道男人把她扣得死死的。

    一想到這女人提的要求,夏禮珣就氣不打一出來,見她還想反抗,頓時冷哼一聲,遂將其抵在了牆上,讓她在牆壁和自己之間作困獸掙扎。

    沒有施手的空間,柳雪嵐一咬牙,就準備用腳,結果某個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舉動,在她還未來得及踹人時,突然一雙大手覆在她腰臀上,緊接着將她往上一提,使她雙腳瞬間掛在他腰間——

    背後是硬邦邦的牆壁,前面是他結實如山的胸膛,雙手腕還被他扣得死死的,唯一能用的雙腳也找不到支撐點。一瞬間,柳雪嵐又窘又氣。

    “放我下去,你怎麼這麼無賴啊?”死男人,不玩了行不行?現在大白天的,他就不能注意一下影響?不知道這個姿勢很羞人嗎?

    “無賴?”看着女人臉上莫名出現的紅暈,夏禮珣心口的那團火氣突然消了下去,脣角不由自覺的揚得高高的,邪肆而又魅惑的俊臉突然欺近她紅紅的耳朵,輕呵了一口氣,“跟自己的女人玩玩鬧鬧,我怎麼就無賴了?再無賴的事都做過,連孩子都生了,你說你臉紅個什麼勁兒?”

    柳雪嵐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滿面羞紅的瞪着他:“誰害羞了?你別說的這麼無恥好不好?”

    夏禮珣在她耳邊低低的笑出聲。無恥?他還有更無恥的呢!

    “嵐兒,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如此……要不咱們試試?”其實每次弄得她臉紅心跳的時候都是他最想的時候,他就喜歡看她手足無措的小樣子。儘管這女人太兇悍,可歸根到底是個女人,在情事上,依舊有着女人才會有的羞赧,所以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是最爲動情的時候。

    柳雪嵐怎麼可能聽不懂他的話?眼下兩人姿勢親密,且她對他身體早就熟悉,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做什麼。當即整張小臉爆紅起來:“姓夏的,你就不能節制點嗎?”

    明明她是想吼他的,結果一出聲,她才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話居然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那軟軟的聲音就像在跟他撒嬌一樣,反應自己的變化之後,柳雪嵐都險些咬舌自盡了。

    剛剛說話的人絕對不是她!

    夏禮珣原本只是揚着淺笑,聽到她那似嬌嗔般的聲音,頓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輕咬了一口她的耳朵,他突然放軟了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嵐兒,你從來沒叫過我。”

    柳雪嵐囧:“……”這男人如果煽情的話,那肯定是有所目的的。

    “叫、叫什麼?”

    “叫聲夫君。”

    “……?!”柳雪嵐頓時緘默了,紅着臉突然就低下了頭。這麼肉麻的稱呼她可是叫不出來。更何況她都喊習慣了,纔不要跟他表現的情意綿綿的樣子。

    “叫聲夫君,我就放了你……乖,你若是叫了,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男人不管是低沉的嗓音充滿了魅惑,話裏的意思充滿了誘惑,耐着性子在她耳邊輕哄。今日他定是要讓這女人改口,否則就她那口頭禪,動不動就是‘姓夏的’,聽起來就跟一個女流氓似的,簡直把他奉德王府的臉面都丟盡了。

    柳雪嵐低着頭咬起了脣。這條件貌似可以,只不過這男人貌似沒什麼可信度……

    “快叫……聽話……”男人銜着她耳朵,繼續加油哄着。

    柳雪嵐在心裏板起了手指數着小九九,是選擇相信他呢還是不信他?

    糾結了半響,她突然擡起頭,紅霞爬滿了她精緻的小臉,她將雙手從他手中掙脫開纏上了他脖子,下巴突然擱在他肩上,突然對着他耳朵軟軟的叫了一聲:“夫君…。”

    夏禮珣嘴角咧開,更是合都合不攏,託着她身子的手有些情不自禁的遊走起來,離得近,他雖然看不到她的正面,但那隻紅紅的耳朵卻已經出賣了她,這叫心情是從來沒有過的美好。

    只不過他得意和滿足的笑容只維持了片刻,接下來女人的話讓他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夫君,你答應過我的,我若叫了你你就什麼都答應我。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哦,你聽了可別生氣,前兩天我去庫房借了五千兩銀票,然後不小心一下全輸光了。”

    “柳雪嵐!”房間裏,突然傳來男人磨牙切齒的聲音,“你又去賭?這次還敢揹着我去借銀票!看今日我怎麼收拾你!”

    “姓夏的,你耍賴!是你自己說過的我叫了你你就什麼都答應我的!你竟敢出爾反爾,你——唔——”

    豪華的房間,兩人低吼的聲音逐漸的變成了曖昧的聲音——

    ……

    承王府

    自白心染決定讓血影進宮後,殷杜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落,同血影在一起的時候,那雙眼幾乎都是目不轉睛的盯着血影的臉看,因自個兒心裏的委屈沒法訴說,他拉長着臉就猶如一個快被妻子拋棄的怨夫。

    從早上到天黑,那雙落在血影身上的眼珠子都是直勾勾的,饒是血影再淡定如斯,面對如此反常的男人,也有些吃不消。

    晚上,兩人洗漱完穿着單衣並排坐在牀邊,那雙眼睛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樣子,可就是不見男人說一句話。

    “我臉上是否有東西?”終於,血影開口了,看了一眼他了無生機的樣子,清冷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異樣,隨即她低下了頭。

    殷杜垂着肩,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就跟沒吃飽飯似地:“你明天就要進宮了。”

    “嗯。”血影低聲應道。

    “你進宮之後就只剩我一個人睡覺了。”

    “……”

    “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

    “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

    “……”

    殷杜懨懨無力,說一句停頓一下,然後接着再說下一句。血影也不知道是接不上他的話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一直都低着頭保持着沉默,就光聽到男人在那裏似抱怨的自言自語。

    半天不見她迴應,殷杜嘆了一口氣,最後忍不住的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轉身看着她的低垂的腦袋,突然湊近了自己的頭:“血影,你在外面會不會想我?”

    “……”無人看得見的地方,血影冷硬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見她不回答,殷杜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頹敗一樣,又自言自語的說道:“算了,問了也是白問。你心裏都只有王妃一人,哪裏會想我哦。”

    “……”血影額頭上隱隱的掉下一根黑線。

    許是覺得自己說的太多,怕會遭嫌棄似地,殷杜突然放開她的手,往身後牀面上懶洋洋的倒了下去:“好了,我什麼都不說了,也什麼都不問了。熄了火,睡覺吧。”

    他再問下去也是白問,明知道她不是那種情長的人,他壓根就不該對她要求過高。

    他都不知道這女人到底何時才能開竅?

    要說他心中一點怨言都沒有那是假的,除非他一點都不在乎她。可是有再多怨言又如何,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迴應’兩字是什麼意思。是,他一直都在等她有所迴應,可是成親都快一年了,也沒見她對自己多說幾句話。

    唉……

    有時候他都在想,他是不是做的還不夠明顯,所以才讓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可他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就差沒掏心掏肺的給她看了,他還能再做些什麼?

    就在殷杜陷入自己的哀怨之中時,突然衣角被人拉了拉。仰躺在牀上,他垂眸望去,見女人正拉着他的衣角,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氣?”

    “……”殷杜愣了一下,隨即他閉上眼搖了搖頭,幻覺,絕對是幻覺,這女人怎麼可能主動同他說話呢?這麼久以來,她可是從來沒主動關心過自己的。

    蹬掉自己的靴子,他病秧子似地翻身躺在牀上,背朝着身後的女人。自己一定是想多了,所以纔會出現幻覺了,還是趕緊睡吧,明日還得送她進宮呢。

    片刻之後,他清晰的聽到有脫衣服的聲音,再然後,背後突然貼上來一具身軀,他穿着單薄的裏衣,很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那具身子帶着絲絲涼意。

    “……”當一雙細長柔軟的手主動的環上他的腰時,殷杜猛的全身僵硬起來,幾乎是不敢相信似地,他瞪大眼,眼底充滿了詫異,甚至還有掩飾不住的驚喜,可是他卻沒有回頭,與其說他不敢轉身,倒不如說他害怕轉身。

    他怕自己一轉身,什麼都沒有了。

    接下來的事更加讓他震驚,只見那雙手竟摸向了他——

    猛的,他一把將那亂來的手給抓住,觸及到她手心的冰涼,他情不自禁的握緊,再也忍不住的翻身快速的將身後的人壓在身下——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他眸底帶着一絲激動,垂眸看着身下的血影。

    “嗯,知道。”血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突然垂下眼簾又加了三個字,“勾引你。”

    “……?!”殷杜忍不住嘴角直抽。隨即他咧開嘴角,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笑得像個陽光的大孩子,低下了頭湊近問道,“血影,你會想我不?”

    “嗯。”血影淡淡的應聲,頓了一下然後又加了三個字,“會想你。”

    聞言,殷杜捧着她的臉,已經激動得找不到其他話說了,直接吻上了她——

    不管她是否開竅了,也不管她是不是敷衍自己,至少她說了會想他。

    其實他的心不大,只是這樣,他覺得已經足夠了……

    還有那麼長的時間,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一點點的脫變,變成他想要的那個樣子……

    翌日

    偃墨予一早進宮,順便將血影帶走了。

    沒有血影在身邊,白心染只得讓龔嬤嬤給她挽發。美嬌和美玉端上早飯,她吃過之後就去了花園散步,思索着該如何將自己的三個寶貝疙瘩給接回來。

    儘管才兩三日不見,可沒聽到那三個寶貝的乾嚎聲,她突然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在花園裏,她一邊走着一邊揉着自己酸脹的腰。還是快點將仨寶接回來纔好,給自家男人找點事做,他纔不會不眠不休的折騰自己。這才兩三天而已,她感覺她骨頭都趕得上老太婆了。

    走着走着,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前方的涼亭裏。

    撇了撇嘴,她走了過去,並步入了涼亭之中。

    “王妃。”聽到腳步聲靠近,殷杜回過神來,並站起身朝她喚道。

    白心染點了點頭,指了指他身後:“坐吧,這裏沒外人。”

    殷杜站着未動,儘管他知道白心染是誠心讓他坐下,可他也知道不可越禮。

    掃了一眼身後,見龔嬤嬤和美嬌、美玉都站在亭子外,白心染也沒再說什麼。這些人尊卑觀念太深,她也不好去打破他們的思想。

    看着面前高頭大馬卻懨懨無力的男人,她忍不住的揚起了脣角,打趣道:“我說你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才走半天不到,你就跟失了魂一樣。用得着這樣不?”

    被揭穿心思,殷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起了自己的後腦勺,朝白心染嘿嘿一笑:“讓王妃見笑了。我不過就是擔心血影而已。”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應該相信她纔對,血影雖說不善言辭,但照顧自己的本事還是有的。”

    “……”都是在照顧您老人家,他可是從來不被血影照顧的。

    “行了,別擺出一張怨夫臉,就好似我把你家血影賣了似地。”白心染白了他一眼。

    殷杜低着頭抽了抽嘴角:“……”他表現得有這麼明顯?

    他只不過是真的擔心血影而已。還記得那一次她血洗宮中的事,現在想起來他就忍不住的想替血影捏把汗。那女人從來不會去考慮後果的,也不知道這次讓她出任務又會遇到什麼事。

    白心染嘆了一口氣,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你給我精神點,別跟丟了魂似地,也不怕你手下的那些兄弟們笑話你?過兩日我可能要進宮一趟,到時我把你一併帶宮裏去,你就能看到人了。”

    “真的?”殷杜突然擡頭,兩眼放光。

    白心染都懶得搭理他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其實戀愛中的男人又何嘗不是?

    瞧瞧面前這個大傻子,她都覺得無語。

    ……

    兩日之後,承王府傳來消息,說找到長子蜀和王了。據知情人透漏,說是夜裏有人偷偷的將孩子放在承王府的大門外。至於是誰,這就成了懸案了。

    夏高得知消息,當即就讓德全到承王府走了一趟,確定了孩子是真的被找到之後,這才放下了心。原本想派人徹查到底竟如此膽大偷走他愛孫,可承王府卻對外宣稱,看在孩子平安歸來且毫髮無傷的情況下,願意息事寧人不再追求主犯的罪責,算是給主犯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聽到這消息,夏高險些當場吐血。

    他幾乎都懷疑這場鬧劇就是承王府自己搞出來的!

    可是承王搞出如此大事到底意欲何爲?

    想到被人尋到的‘死而復生’的兒子,夏高連着好幾日都安睡不穩。

    他不知道這個長子的迴歸到底跟承王有沒有關係,但今日能將長子找到,不管怎麼說,都得感謝那一出‘孩子失蹤’的鬧劇。

    夜深人靜,夏高依舊守在書房,德全在一旁看了半天,見他連一份奏摺都沒批示完,忍不住的上前說道:“皇上,您要是乏了就回寢宮歇息吧。”

    夏高搖了搖頭,並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皇上,您可是有心事?如今福德王回來了,蜀和王也被找到了,您應該高興纔對啊。”德全很是不解。這幾日皇上明顯就滿腹心事,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如此憂心忡忡。

    夏高將手中奏摺放在一旁,突然朝德全看了過去。

    “德全,朕還是太子時你就跟在朕身邊,朕從來不曾把你當外人看待,也極爲信任於你,如今朕想聽你說句實話,想讓你告訴朕,承王可信嗎?”對於福德王的話,他依舊不肯相信承王會是有野心之人。可是承王的確跟聖醫走得很近,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該聽誰的。他想質疑福德王的話,可是看着福德王如今的慘樣,他又狠不下心去質疑。

    德全一愣,甚至是有些詫異。“皇上,您懷疑承王?”

    懷疑什麼他不需要說的太過清楚,他相信自己是不會理解錯誤的。

    夏高突然收回了視線,面色有些沉冷。“朕知道你一向偏袒承王,算了,就算問你你也不會告訴朕實話。”

    聞言,德全立馬朝他跪下:“皇上息怒,奴才敢對天發誓,奴才對皇上絕無二心,奴才不是偏袒承王,而是奴才不覺得承王有何問題。”

    夏高再一次看向他:“那你告訴朕,承王有野心嗎?”

    德全從地上擡起頭,恭敬又謹慎的回道:“皇上,恕奴才斗膽,其實這問題應該問您自己啊。”

    夏高眯起了眼。問他自己?他要是知道還會像這般左右爲難嗎?

    “皇上,恕奴才直言,奴才是看着承王長大的,承王的爲人品行,在奴才看來,那都是值得褒讚的。若說起承王有何心思,奴才覺得,但凡是人,都會有自己的心思,奴才也相信承王有自己的心思,但奴才更相信承王不會有傷害皇上的心思,更不會有其他不該有的心思。”

    “是嗎?”夏高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確定。

    德全一臉的嚴肅,恭敬道:“皇上,承王的爲人,您應該是看在眼中的。他若是有何不該有的心思,今日就不會僅僅只是‘承王’了。”

    他相信皇上應該懂他這句話的意思。若承王當真想謀篡皇位,早就動手了。明明皇上都已經昭告天下承王的真實身份了,可承王卻一直不願改回姓氏,若是承王真的想當皇帝,是不是應該迫不及待的認祖歸宗?

    聞言,夏高爲止一震,腦中渾濁的某些事頃刻間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他的思緒頓時清晰起來。

    在他所有的子女之中,若說有誰不稀罕他這個位子的,怕也只有承王了!

    到現在爲止,承王都還不願真正的接受他這個父皇。一嘴一個‘皇上’的叫,這哪像是他兒子,就巴不得跟他越疏離越好。

    他怎麼就這麼糊塗,輕易的去懷疑他的動機呢?

    這些年來,但凡承王私下所做的事,都不會刻意的避諱他,外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清楚楚的。

    可如此想來的話,那福德王又是何意?

    他口中口口聲聲指認聖醫有圖謀不軌心思,想對他蜀夏國不利。而承王和聖醫又私下交好,他這矛頭擺明了是指向承王。

    難道他還不思悔改、還想……

    不!如今的福德王已是廢人,連吃穿住行都不能自理,就算他想對其他的兄弟不利,他得到了皇位又有何用?

    看着夏高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德全並沒有再出聲了,似是怕打擾到他的思考,他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依舊跪在地上。

    ……

    幾日之後,夏高突然下旨,讓幾位皇孫進宮。

    白心染和柳雪嵐約好,一同帶着自家的寶貝進了宮給這位皇爺爺請安。

    在宮裏用過午膳,夏高讓宮人帶着幾個孩子去了他寢宮,而白心染和柳雪嵐則是抽空去了御花園聊天。

    “雪嵐,這幾日可真是多謝你了,謝謝你幫我照顧這幾個小傢伙。”走在路上,白心染感激對她笑道,“對了,你家奉德王沒說什麼吧?”

    柳雪嵐握起拳頭比了比:“他敢說什麼我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呵……”白心染忍不住的失笑。這兩口子,都是死要面子的主。

    “其實你也不用對我說什麼謝,就照看了他們幾日而已,哪需要你如此客氣的,想當初,我還在你家白吃白喝白住呢。而且你家那仨寶乖巧又可愛,我喜歡都來不及呢。”柳雪嵐收起拳頭,笑着說道。

    白心染挑眉:“我家小漓沒給你們添麻煩吧?”三個寶貝之中,就最小的那隻最吵人了,稍微不注意,就張着嘴乾嚎,就跟個野蠻妞似地,也不知道那性子到底像誰。

    柳雪嵐笑着搖頭:“還好,就剛第一天哭鬧一會兒,後來就沒怎麼鬧過了。”

    白心染正準備問她怎麼哄孩子的,突然間一抹穿着宮裝的身影從她們身旁走過。她半眯起眸子看向那宮女的背影。

    “站住。”

    走過她們的宮女明顯一僵,隨即回過頭朝她們望了過來,在對上白心染有些犀利的目光時,她突然哆嗦了一下,當即就朝地上跪了下去,很是緊張的說道:“奴婢給兩位主子請安。”

    聽到她的聲音,白心染皺了皺眉。深深的盯着地上的宮女,她沉聲問道:“你是哪宮的宮女?可知道我們的身份?”

    宮女低着頭搖了搖,哀求道:“兩位主子饒命,奴婢是剛入宮的宮女,在汜水宮當差,不知道兩位主子是?”

    聞言,白心染皺着的眉頭,並未回答宮女的話,而是擡了擡下顎,對那宮女說命令道:“你且擡起頭來。”

    那宮女膽怯的擡起頭,是一張略顯的黝黑的陌生面容。

    白心染眯起了眼,隨即又朝她說道:“你且起身吧,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那宮女小心翼翼的回着話,就連離開的背影都顯得小心謹慎,彷彿方纔被白心染喚住,受了不少驚嚇一般。

    “心染,你這是做何?”對於她突然來的行爲,柳雪嵐很是不解,於是在宮女退下之後忍不住的問道。

    白心染看着那宮女離開的方向,眸色閃過一絲冷意。

    回過神來,她朝柳雪嵐笑道:“沒事,剛纔看那宮女的背影,我還以爲是遇到了熟人呢。”

    的確是很像一個熟人,這個熟人她可是一輩子都忘不的。畢竟同一個媽肚子裏出來的,她怎麼可能輕易的就將自己的孿生妹妹給忘了呢?

    只是背影像,可是聲音和容貌明顯不是。

    汜水宮?聽墨予說好像福德王就是被皇上安排在汜水宮養傷的……

    柳雪嵐見她發呆,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但瞅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

    今日兩對夫妻都約好暫時在宮裏住一晚。

    殷杜喬裝之後在白心染的允許下找血影去了,剩下兩對夫妻用過晚膳之後相約一起去汜水宮,表示對某個兄長的慰問。

    但幾人到了汜水宮以後,有宮人告知福德王剛服了藥睡下了。

    不得已,兩對夫妻只能返回。

    柳雪嵐和夏禮珣走在前面,離着白心染他們有一段距離,夏禮珣的手攬着柳雪嵐的肩,兩人極少這般秀恩愛,靠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一直都沒有回頭。

    走在他們後面,白心染被偃墨予牽着手,兩人並肩走着,誰也沒開口說話。在他們身後,是提着宮燈的宮人。

    與柳雪嵐他們道別之後,夫妻倆回到長平殿,譴退了宮人,白心染這才忍不住開口。

    “也不知道那福德王是真睡還是假睡,早不睡晚不睡,偏偏我們去的時候就睡了。”怨言一出,她接着嘆了口氣。

    孩子今日在夏高寢宮待了一天,晚上還被留在了那邊,此刻一回來,她還真找不到事做的樣子。

    偃墨予在她身旁坐下,眉宇緊鎖着,也沒搭腔。

    白心染看着他:“墨予,要不我夜探吧?”明着去不好,那夜探總可以吧。

    偃墨予卻搖了搖頭:“他知道我們都在宮中,今晚必定會多加防備,夜探也未必會有結果。就算聖醫在他手中,也不出現在宮中。”

    白心染覺得有幾分道理,不由的附和的點了點頭。想到什麼,她突然伸長脖子,將嘴巴走到偃墨予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今日我跟雪嵐在御花園看到一個宮女……”

    ……

    泗水宮

    華麗的寢宮內,宮人早已被人譴退,牀榻邊,一女子正在給牀上的男人擦拭着身子。

    “王爺,今日我在御花園碰到那個女人了。”女子突然開口。

    夏禮珣微闔的雙目突然睜開,扭頭看向了她,冷冷的問道:“她可有將你認出?”

    女子搖了搖頭:“應該沒有。”

    她停下動作,美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那留着疤痕的臉。曾經的他美得讓女人都嫉妒三分,她依舊能記起他早前的樣子。可如今的他卻因爲那個男人變成了這般不敢見人的摸樣。

    她還記得那一日她前去探望他,問他是否想要離開,沒想到他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對自己點頭。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自尊已經被傷到谷底,所以他纔想要逃離這些個是非之地,不願受他人異樣的眼光。可是每每看着他消沉頹靡的樣子,她就爲他心疼,她幾乎可以想象他心中所承受的痛。好端端的太子之位被罷黜了,曾經支持他的那些官員都爭先恐後的避開他,最後連容貌都被毀了……

    細細數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些人造成的!

    這個仇,他們若是不報,哪怕是死,也會死得不甘心、不瞑目!

    好在老天還是向着他們的,承王他們估計也沒想到,他們對他們的逼迫竟然會讓他們重新回到這代表着富貴榮華的地方。

    這一次回來,他們定要將那些人欠他們的通通討要回來!

    從仇恨的思緒中回過神,女子將眸中陰森的戾氣收斂起來,繼續溫柔的對着男人說道:“王爺,這幾日委屈您了,如今那些人還未探出你中毒的虛實,想必不會就此罷休。今日您避而不見,他們定是不會甘心。”

    提到某些人,夏允浩狹長而瀲灩的鳳眸中瞬間迸出一道森冷的寒光。

    他知道今日他應該見他們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變成了如今這般樣子都是那些人所爲,他就恨不得立刻將他們通通給碎屍萬段。

    怕自己一時忍受不住心中的恨意從而露出馬腳,隨意得知他們幾人前來,他就直接找藉口拒絕了。

    她說的對,那些人肯定是來探明虛實的,若是他一直避而不見,他們定是不會甘心。

    看來他得好好的調息自己的心態,讓這些人早日的對他放下戒備之心,這樣他才能早日的出手將這些人一個個除掉!

    “來人啊——有刺客——抓刺客啊——”突然間,寢宮外傳來宮女的驚呼聲。

    聞言,寢宮內男女相視看了一眼,皆冷下了臉。看來果真如他們所想的那般,那些人一點都不甘心,好在他們早就料到,所以夜間的時候纔在隱祕的地方多加派了人手。

    寢宮外的花園裏

    一黑衣人身姿靈敏的躲避着大內侍衛。

    聽着越來越多的呼救聲,黑衣人露在黑布外的眼眸微微一黯,忍不住的在心中唾罵——媽的,老孃好不容易當一次賊,竟然也會被發現!

    原本她走的就是幽僻的地方,哪知道在那種隱蔽的地方居然也有人把守,這不,才造成了出師不利的局面。

    看着越來越多的大內侍衛出現,黑衣人也不再做停留,運足了輕功快速的消失在夜空之中——

    翌日一早,夏高剛起,就聽說了泗水宮發現刺客的事,當即就忍不住的大怒,並加派了人手到泗水宮去。

    早朝過後,他回到御書房,越想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現在的皇宮,自從那次他中毒之後,就已經整頓過一次,且如今還加強了防備,怎麼會有刺客闖入宮中?

    這到底是哪來的刺客?

    難道是?

    可那兩對夫妻昨夜都在宮中住下,到底是誰呢?去泗水宮又想做何?

    長平殿

    泗水宮有刺客到訪的消息也傳到了白心染和偃墨予也聽說了,兩人聽完之後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還能有誰?除了隔壁殿宇中那兩人外,還能有誰?

    這下好了,打草驚蛇了!

    消息是殷杜帶回來的,昨夜他可是一夜未睡,陪着血影在暗處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儘管對方身着夜行衣也蒙了臉,但他依然可以準確辨出是誰,沒法,誰讓那個女人京城到他們府中打麻將呢。

    “王爺、王妃,屬下從泗水宮得到消息,皇上今早已經下令,加派了大內侍衛對泗水宮的保護,如今想要探明泗水宮內的情況,怕是更加不容易。”

    偃墨予沉着俊臉沉默了片刻,隨即吩咐道:“你通知血影,只管監視泗水宮,不可輕舉妄動。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速來回報。”

    “是。”殷杜嚴肅的應道。

    白心染轉頭,看向了身旁的男人,突然說道:“墨予,要不我們也在宮裏住下吧?”

    大家玩纔是真的好玩,順便把柳雪嵐那丫給叫上,你盯着我我防着你,看誰最先沉不住氣……

    ------題外話------

    這兩天實在忙,今天孩子幼兒園畢業典禮,完了還要陪孩子輸液,有蟲子的地方妞們多擔待哈,忙完了這兩天再做修改。

    羣麼麼~有票票的妞別忘了涼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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