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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 一百二十三踩到屎了字體大小: A+
     

    一百二十三 踩到屎了

    夏禮珣黑着臉,再次嫌棄的看了一眼被孩子屎尿薰染過的書房,再看了一眼那書桌後明顯帶着不耐的男人,最後一咬牙,擡腳走了進去。

    “奉德王不在家中陪妻兒,怎有空到我承王府來?”偃墨予看着他,又繼續淡漠的問道。

    抿着薄脣,夏禮珣也沒落座,徑直走向書桌。

    “本王來有一事想請教。”收起了某些輕蔑的神色,他突然正色的說道。

    偃墨予擡了擡豐眉,顯出了幾分好奇:“求教不敢,奉德王有何事直說無妨。”

    夏禮珣垂眸,似是在思考怎麼開口,看不到眼底的神色,但卻看得清楚他飛斜入鬢的濃眉緊緊的蹙着,似是被很多疑難纏住一般,片刻之後,他擡眼,依舊皺緊了豐眉問道:

    “你們可知道楚皇后在哪?”那五具焦屍中並未有楚皇后,但冷宮盡毀,卻沒有楚皇后的遺蹟,父皇震驚,讓他徹查此事。可是這麼蹊蹺的事讓他從何查起?

    偃墨予繼續挑眉:“奉德王這是做何?是來詢問楚皇后下落的還是來逼迫本王作答的?”

    夏禮珣默了默牙,嗓音稍微放低了一些,但話裏的意思卻充滿了篤定:“你們能出現在屍檢現場,且又辨出了沒有楚皇后的屍首,定是知道些什麼,對不對?”

    偃墨予突然收回視線,隨手拿起一本書冊,狀似看了起來。

    “你們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的握起,夏禮珣忍着耐心繼續追問。

    “無可奉告。”偃墨予並未再多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送了他四個字。

    “可惡!有何不可奉告的?本王負責追查楚皇后下落,你們既是知道些什麼,爲何又不肯講個清楚明白?”

    “無可奉告。”

    “你!”

    感覺到男人怒了,偃墨予豐眉一蹙,這才擡起頭來,目光淡然的掃過他有些薄怒的臉:“你若是來問楚皇后的下落,本王不妨告訴你,與其來追問本王,不如早點想辦法結案。”

    “爲何?”夏禮珣冷下了臉。

    “不爲何,否則你就只能等着她自己出現。”偃墨予眸光沉了沉。到現在爲止,他還不確定楚皇后失蹤到底是好是壞。若是那人存了報仇的心思,想必他們這幾人一個都逃不掉。一味的追究到底,只會讓自己落入對方的掌控之中。

    “姓偃的!”夏禮珣突然低吼一聲,並一拳頭砸在面前的桌面上,“你今日要是不把事情跟本王說個清楚,本王就不走了!”該死的,這人明明知道什麼,卻什麼都不肯告訴他,不就是一個廢后嗎,有必要如此袒護?這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偃墨予半眯起眼,目光幽深的掃了一眼他拳頭擱放的位置,突然,冷硬的嘴角勾勒:“奉德王小心些,別將小兒的褲子給弄髒了。”

    聞言,夏禮珣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了去,這一看不打緊,驚得他猛的往身後蹦跳了出去。

    原來剛剛他拳頭的確是砸在書桌上,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書桌上竟然會出現一條溼透的小褲子。

    就在他腳步剛落下站定之時,還沒來得及痛罵噁心,突然感覺到腳下有些不對勁,似乎滑滑的。於是乎,他再次低頭朝自己腳後跟看去,這一看,讓他整張臉瞬間就黑了。

    踩着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團如稀泥一樣黃黃的——糞便。

    “……?!”此時此刻,夏禮珣攥緊了拳頭,明明只是踩了一腳,但卻猶如吃了一口一樣,讓他突然升起了想殺人的衝動。

    太噁心了!

    “姓偃的,你就是這般待客的?”鐵青着臉,他近乎咬牙切齒的朝對面的男人低吼,“他媽的,你就不能讓人將這裏收拾乾淨一些?不會伺候孩子就別逞能,看看你都把自己的書房弄成什麼樣子了?你就不覺得噁心嗎?”

    看着那氣得渾身都發抖的男人,偃墨予擡高豐眉:“如奉德王所見,本王還未來得及讓人清掃。”

    夏禮珣齜牙咧嘴的,滿身的火氣,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出來。敢情是怪他來的時候不對?

    媽的,他怎麼知道這男人腦子進水,居然去做那些有失身份和體統的事!

    逼問無果,還沾了一身屎尿。某爺表示特別氣憤,氣憤到當場暴走。

    臥房裏

    白心染一邊玩着仨寶貝,一邊跟幾位奶孃聊着孩子的話題,龔嬤嬤也在。

    “王妃,王爺都好幾日未回房就寢了,您看是否該將王爺請回來了?”龔嬤嬤在一旁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心染正用手指輕輕颳着三寶丫頭的小臉,聽到龔嬤嬤的話,不由得怔了怔,隨即頭也沒擡的回道:“他愛回不回,我可管不着。既然他那麼喜歡睡書房,就讓他睡去好了。反正我現在也不能侍寢,他睡哪裏都無所謂。”

    讓他動手!不就是睡幾日書房嗎?沒讓他睡柴房都是好的了!

    “……”龔嬤嬤頭頂有些黑線。明明是王妃不讓王爺回房的,現在怎麼成了王爺自己不回房的?

    看慣了這對夫妻倆恩愛的場面,一下子看到兩人如此這般冷戰,還真讓她這老婆子有些不適應。

    就是不知道這夫妻倆到底因爲何事而鬧成這樣。

    “王妃,那老奴這就去告訴王爺,讓他今日個回房就寢?”龔嬤嬤眼底放着光,試探性的問道。

    這下輪到白心染黑線了。龔嬤嬤,你啥時變得這麼八婆了?

    想當初龔嬤嬤纔來的那會兒,話可是很少的,更不會去同人說什麼閒言雜話,也不會去對主子的事多嘴多舌,可現在……不知道那男人給了她多少好處,讓她如此賣命的幫腔說話。

    見白心染不言不語,龔嬤嬤只當她是因爲拋不開臉面,於是笑着說道:“王妃,常言道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您跟王爺一向恩愛和睦,就算有什麼不高興的,也該關着門來解決。這般不理不睬讓人看着還真是不習慣。王爺性子極好,就算有惹了您的地方,想必這幾日他也反省了。您就不要再同他置氣了,好嗎?”

    “……?!”白心染嘴角狠抽。她就說嘛,龔嬤嬤肯定被收買了。

    丫的,這收買得也忒明顯了。

    若是其他人說這些話,白心染估計會嫌對方管得太多。但龔嬤嬤來承王府也有好幾個月了,算是見證她家仨寶出世最年長的人,自打她對龔嬤嬤少了那些戒心後,也漸漸的把她當長輩看待。畢竟她能順利生產,孩子們能平安降臨,龔嬤嬤也有很大的功勞。這些她嘴上不說,可心情清楚着呢。

    只不過他們夫妻倆人冷戰的原因的確是讓人難以啓齒。特別是龔嬤嬤算是長輩了,她哪好意思開口,就連三位奶孃也比她稍大了好幾歲。

    見她一直不說話,龔嬤嬤都覺得有些尷尬了。這王妃不發話,那王爺豈不是依舊不能回房?

    白心染低着頭,看着自家三寶丫頭這一次衣服褲子總算穿對了,嘴角不禁微微一瞥。片刻後,她擡頭對龔嬤嬤笑道:“龔嬤嬤,你就不用操心了。不是我不讓王爺回房,你看我這幾日都沒看到王爺,哪有機會跟他說話?估計是他自個兒想單睡,既然他那麼喜歡書房,就讓他繼續在書房住下去吧。”

    要她開口把那男人請回來,門都沒有。他有腳,不知道自己回房啊?

    “……?!”龔嬤嬤臉上善意的笑容差點崩裂。說了這麼一通,居然是這樣的結果,若是王爺知道,會不會直接攆了她?

    晚上,白心染洗了澡早早的躺在被窩裏,頭兩天她還能賭氣的一下就睡過去,這兩天她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屋子裏整宿整宿的燃着燭火。她不是一個害怕黑暗的人,可是這幾天她都是秉燭睡覺,讓那燭火微熱的光芒將屋子鍍上一層淡淡的暖色。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靠近,先是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然後身旁突然躺下一具龐然大物,她被那熟悉的體溫包裹,隨即落入了一具溫暖而熟悉的懷抱中。

    眼睫顫了顫,她沒有睜開眼,只是胡亂的掙扎了一下,但雙手突然被人禁錮,連腳都被壓制住。緊接着,那熟悉的呼吸灑在她脖子裏,帶來一絲癢意。

    “可是氣消了?”

    男人低醇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幾日不曾聽過他說話了,那聲音猶如上品的甘醇一般,竄入她耳中,讓她一時間彷如生了醉意,覺得有些不真實。忘了推拒他,下巴貼在他肩上,下意識的就去汲取他身上乾淨而溫暖的氣息。

    “你看我像是氣消了的?”她沒好氣的咕嚕着。打死她也不會承認她這幾日想他了。

    “消腫了嗎?可是還疼?”男人沉默了片刻之後,就準備去摸她被打過的地方。

    察覺到他的舉動,白心染趕緊將他手抓住。她敢保證,這男人是故意趁機吃她豆腐。

    脖子裏開始癢起來,她第一反應就是去推他,可突然間又被她禁錮住雙手,還不等她等開眼瞪過去,自己的雙脣變被一溫熱的物體覆蓋上來——

    明明才幾日沒在一起,可對彼此來說,卻彷如隔了好久一般,以至於偃墨予一開始就有些急切,瘋狂的汲取着屬於她的味道。

    白心染髮誓,她是沒打算投降的。只不過架不住美色的誘惑罷了。

    此女此刻壓根就沒想過自己還沒睜眼看一眼男人呢,哪來的美色誘惑?

    結束時,兩人都有些氣喘,脖頸交纏着,彼此都沒有說話。

    房間裏,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暖和溫馨,甜膩的味道突然讓人很想落淚。

    察覺到她不正常的呼吸,偃墨予微微推開她,垂眸有些緊張的看着她。“剛剛不都消氣了?”

    白心染有些哭笑不得,睜眼,布上了水霧的眸子帶着幾分兇樣的瞪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消氣了?你不是睡書房嗎?還跑過來做什麼?有脾氣你給我一輩子睡書房去。”

    偃墨予嘴角彎了彎,冷峭的臉上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在燭火光暈的襯照下,顯得柔和而又醉人。面前女人儘管說話兇巴巴的,可此刻在他眼中卻是那種嬌嗔的樣子。

    他知道她是因爲被自己打了一頓而拉不下臉面來,所以這幾日他都隨了她的意避開她,可她也不能這樣倒打一耙吧?明明是她不讓他進房的,現在卻反咬一口活似是他不想回房一般。

    口是心非!

    他不說話,只是在那笑,白心染原本想多罵他幾句的,結果都罵不出口了。

    混蛋,以爲用美人計勾引她,她就會原諒他?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白心染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就想離他遠一些,靠得近,她很清楚他的一切反應,可是現在她身子沒幹淨,她就怕他一時走火控制不住,到時候可咋整?

    不過她的這些擔心明顯就是多餘了。偃墨予承認,他的確是想得有些緊,可他還不至於什麼都不顧吧?好幾個月的苦行曾都做了,還熬不過這最後的一段日子?

    長臂將她肩膀攬住,將人置在自己胸前,他安撫的拍着她的背,低聲輕道:“睡吧。”

    白心染從他胸口擡起頭:“你還沒給我道歉!”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默了默,他垂眸深深的凝視着她較真的小臉,輕笑道,“爲夫錯了,下手不該那般重……”

    白心染點了點頭,正打算接受他的歉意時,突然又聽他接着說道——

    “以後爲夫定會輕點,儘量不將你打疼。”

    “……?!”白心染愣了一瞬,隨即咬牙磨齒。“姓偃的——唔——唔——”

    罵人的話,接下來全被對方吞沒,白心染那是真想一巴掌拍暈他。

    這是道歉說的話嗎?丫的,剛剛他一上牀的時候,她就該毫不留情的把他給踹下牀去的!

    話說另外一頭奉德王府

    天黑的時候,柳雪嵐纔等到某個男人回房,坐在牀邊等候多時的她看到男人時,第一句話就是:“聽說你今日一下午都在洗澡?”

    洗澡嘛,本來也沒什麼的,誰不洗澡啊?

    可問題是今日傍晚白玉青紅偷偷的跑來跟她說,說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回來後,就一直躲在溫泉室裏,整整洗了兩個多時辰的澡,期間,溫泉裏的水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次,就差沒把後院那口大水井的水給用光了。

    夏禮珣一邊脫着外袍,一邊有些磨牙的應道:“嗯。”

    不洗澡,難道帶着一身屎尿回房睡覺?

    一想到那場景,他到現在都覺得無法忍受,今晚上,他可是連一口飯菜都沒嚥下。實在是太噁心了!

    好在他家那小子一直都有奶孃帶着,沒給他到處弄得髒兮兮的,否則他鐵定將他給扔出去。

    柳雪嵐大大的眼睛眯了起來,將正在寬衣解帶的男人從頭頂掃到大腳,目光陰森森的,說不出有多滲人。可惜某個男人此刻還沉浸在他的‘噁心感’中,壓根就沒注意到今晚女人的不同之處,要知道,某個女人今日可是第一天主動的等着他回房。

    “爲什麼洗那麼久?”女人似是不解的問道,語氣比之方纔多了幾分涼意。

    “髒死了!”男人口氣很衝,頭也沒擡,還在那兀自咬牙切齒的暗罵別家的小子。

    不知道是因爲他那簡單的三個字,還是那態度惡劣的語氣,讓柳雪嵐頓時就炸毛了,一下從牀邊站起身,指着男人的褲襠就開罵:“好幾個姓夏的,老孃在家辛辛苦苦給你生孩子,你居然到外面尋花問柳?”

    “……?!”夏禮珣一愣,沒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

    扭頭,他剛準備訓斥女人無理取鬧,哪知這時候柳雪嵐已經蹦到了桌邊,一手抓起茶壺,一手抓起茶杯,面帶兇相的瞪着他,像扔飛鏢一樣將手中的東西毫不留情的砸向了他。

    “姓夏的,你王八蛋!”

    “你個不要臉的,揹着我在外跟別的女人睡覺!”

    “你這個沒良心的負心漢,我他媽瞎了眼纔會喜歡上你!”

    “你說過只會有我一個女人的,你竟然揹着我去找別的女人,我他媽的殺了你——”

    “……?!”夏禮珣一頭霧水,壓根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女人發什麼瘋。

    可惜此刻的他沒時間去多想,那一個個茶壺茶杯,一根根凳子全都朝他砸了過來,他躲都來不及。

    柳雪嵐連桌子都給掀了,發現身前沒什麼可扔的東西之後,她突然就蹲在了地上抱着膝蓋使勁的哭了起來,甚至哭得有些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見狀,夏禮珣鐵青着臉,走上前一把將她給拽了起來,冷着臉問道:“你發什麼瘋?我哪得罪你了!”

    柳雪嵐突然甩開了他的手,一邊哭一邊往衣櫃那邊走。

    “你以爲你洗乾淨了就沒事了……你以爲你洗乾淨就能掩飾你的骯髒……沒用的,就算你脫了一層皮,我也不會要你的……”

    她哭哭啼啼的聲音讓夏禮珣瞪着眼,青着臉更是丈二摸不着頭腦。

    那哭聲實在讓他厭煩,心裏就跟有石頭堵着似地,不作多想,他幾步上前將女人手臂給抓住抱到自己懷裏,不讓她伸手去櫃子裏拿衣物。

    “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能不能給我說清楚?”唬着臉,他對着那張滿臉水光的臉低吼起來,但觸及到她眼底那抹濃烈的傷痛,他心窩突然被什麼撞了一下,隨即擡手給她擦起眼淚來。

    在他手指剛要碰到自己的時候,柳雪嵐猛的將他手打掉,對着他就是一通吼:“別拿你碰了其他女人的手來碰我!我他媽嫌你髒!”

    “……?!”聞言,夏禮珣怔愣,回過神來之後,他總算明白女人的異樣來自何處了,頓時也有些來氣了,“我什麼時候碰過其他女人了?你給我說清楚!”

    莫名其妙的!難怪一回來就聽到她滿嘴的酸話!

    有她這母老虎在,他有那膽子去找女人嗎?

    他倒是想,可他要真去找了,這女人不知道又會跑哪去,他吃飽了撐得纔去惹她!

    柳雪嵐突然拽上了他的衣襟,因爲人矮的緣故,所以只能墊着腳尖,水汪汪的眼裏蓄滿了怒意:“你還敢說沒有?你下午一回來就洗澡洗到天黑纔回房,你他媽明明是做賊心虛害怕我聞到什麼不該聞的,是不是?!”

    聽到這裏,夏禮珣險些笑翻過去。

    胸口的衣襟被她拽着,他順勢將她整個身子圈在自己臂彎之中,嘴角突然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略微低頭對着她耳朵含笑的問道:“什麼什麼味道?我都一兩個月沒碰你了,哪來的什麼味道?”

    這女人生起氣來是很兇,可是此刻他卻覺得很好玩,嗯,看母老虎吃醋是比較好玩。

    “姓夏的!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跟你沒完!”依舊拽着他不放,柳雪嵐惡狠狠的瞪着他,眼底泡滿了水,又恨又傷心。

    夏禮珣突然彎腰,將她給抱了起來,嘴角始終嚼着笑,一邊走一邊低睨着她:“我去了承王府一趟,被承王家那小鬼的屎尿沾染上了,所以回來洗澡,這難道有錯?”

    聞言,柳雪嵐突然熄了火,有些不信的看着他。

    夏禮珣抿了抿脣,走到牀邊坐下,讓她在自己腿上坐好,這才正色的說道:“你這腦子整天都想些什麼?我要是真出去找女人了,我還會把府裏那些女人都給攆了?你要不信我說的話,你大可去承王府,一問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柳雪嵐眼睫閃了閃,眼眶中滾了一顆淚出來,帶着濃濃的鼻音還是不相信的問道:“你真的沒去找女人?”

    擡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夏禮珣有些臉黑:“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相信?我好端端的做何要去找女人?”

    柳雪嵐吸了吸鼻子:“我怕你忍不住……”

    夏禮珣瞪眼:“幾個月我都忍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忍的?你要再瞎胡鬧,信不信我真提前把你給辦了?”

    這女人,就不知道說幾句好聽的話來安慰他,她自個胡思亂想就算了,給她說了他又不信。那讓他怎麼做才能表明自己是清白的?

    柳雪嵐還在抽鼻子,儘管心裏不爽她的惡霸性子,但夏禮珣還是拿了手絹給她擦拭起臉上的淚水和鼻涕。

    臉上被擦拭乾淨了,柳雪嵐吸了吸鼻子,突然間湊到他脖子裏嗅了嗅,然後又在他胸口嗅了嗅,最後實在沒嗅出什麼,這才作罷,決定原諒他一回了。

    夏禮珣嘴角狠抽,險些就給她幾巴掌了。敢情他說了那麼多,她還是不信?!

    找死!

    擡起她下巴,他突然就兇狠的咬了上去,從下巴咬到嘴角,從嘴角一下就將她紅紅的櫻脣給截獲住,抱着她身子快速的一翻,兩人就滾到了牀上——

    “你給我等着,等你身子好了,看我不弄死你!”牀上,男人賭氣威脅的話傳來,緊接着就是一些曖昧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

    ……

    京城繁華的街頭

    一對青年男女手牽着手行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男人頎長挺拔的身軀走在前面一臉的愉悅,一雙黑眸不停的四處張望,尋找着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被男人牽着手走在後面的女人則是面無表情、目不斜視,有如木樁子被人強迫的拖着走一樣。

    儘管那交握在一起的手彼此都扣得緊緊的,可是從兩人神態來看,卻顯得有些不搭。也不是說兩人容貌不搭,而是那氣質和彼此間流露出來心情很是不搭配。

    用兩句話形容那就是遠看金童玉女,近看貌合神離……

    “血影,你有看到自己喜歡的嗎?”殷杜走在前面,一邊仔細的觀察着街上的商鋪,一邊頭也沒回的問道。自從那幾個女人沒打麻將之後,他家血影就變得更加沉默了。

    爲了讓她開心一下,今日他可是特意告了假,帶她出來好好玩玩。

    血影沒扭頭,只是眼角的餘光側了側,掃了一眼兩旁的街道,隨即又不聲不響的被他牽着走。

    久久的都等不到她回話,殷杜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她:“是不是嫌外面太吵了?你不喜歡這些地方對不對?”

    血影低頭搖了搖:“沒有。”

    殷杜鬆了一口氣,拉着她的手將她帶近了一些:“你若是有喜歡的地方就跟我說,我帶你去。”

    血影點點頭。

    殷杜看着她腦門,繼續問道:“那你有喜歡的嗎?你喜歡什麼就說,我們多買一些回去。”

    血影依舊沒擡頭,只不過沉默了半響,她突然指了指身後,問了句:“那個好吃嗎?”

    殷杜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見是一家賣豆腐腦的。頓時,他咧開了嘴角,拉着她的手就朝那一處走去。

    買豆腐腦的是一位中年大嬸,穿着很素樸,攤位也有些簡陋,就只有兩張小方桌几根長凳子。

    那買豆腐腦的大嬸看着兩人走近,趕緊扯開了嗓子吆喝道:“兩位吃碗豆腐腦吧?我家的豆腐可是今早才磨出來的,保證新鮮口感好。”

    殷杜看了看血影一眼,看她沒什麼異樣,這才朝豆腐大嬸說道:“給我們上兩碗。”

    說完話,也不等豆腐大嬸招呼,拉着血影徑直坐到了簡陋的小桌邊。

    兩人都沒有說話,血影目光一直都落在豆腐大嬸的動作上,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麼。

    殷杜就怕她嫌棄這種街邊小攤販,不過見她神色如常,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也就隨她看去。

    桌下兩人的人還是握在一起。

    面上,兩人神態各異,主要的是殷杜時不時的都要去盯着血影看,而血影一直都是那種沒有表情的樣子。

    直到兩人都喝完了一碗豆腐腦離開小攤後,隔壁攤販有個老婆婆突然伸長了脖子朝豆腐大嬸說道:“你看那兩人多怪啊?該不會是那男的逼迫那姑娘的吧?”

    哪有手牽手還一臉冷漠的?這分明就是被人挾持逼迫纔會這樣。

    豆腐大嬸瞄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擡手半掩着嘴巴,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看那姑娘應該是個啞巴,你都沒看到,一直都只聽到那男的在說話,那姑娘一句話都沒說過。”

    “啞巴啊?”老婆婆伸長脖子望了望,突然一臉的可惜,“要真是啞巴,還真可惜了。人長得挺俊俏的,你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

    殷杜和血影兩人儘管離豆腐攤有些距離,可兩人的耳力那就不是虛蓋的,別說附近攤販的說話聲了,就連百米開外的風吹草動,那也是很難逃過他們耳朵的。

    殷杜頓時就停下腳步,眼底突然涌出一股寒氣,冷着臉他隨即就要轉身——

    “走吧,別理他們。”突然的,血影拉着他的手緊了緊。

    殷杜一臉怒意的瞪向了那邊嚼舌根的倆人,見他們突然轉身回頭,豆腐攤的倆女人趕緊收回視線,分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實在是太可惡了,他美貌如花的血影居然被人說成啞巴!

    “走吧。”血影突然又開口說道。

    被她緊緊的拉着,殷杜攥着拳頭,很是不甘心的收回視線,低頭看着面前淡定如斯的女人,有些氣惱的問道:“爲何不讓我過去?看我不把她們狠狠的揍一頓!”

    血影擡頭看着他,清冷的眸光突然閃了閃,拉着他的手又緊了緊:“她們也沒說錯。”

    “……?!”殷杜瞬間好氣又好笑。敢情她還知道自己話少啊?

    擡手他摟上了血影的肩膀,將人給帶到懷裏,也沒管多少人開始注意他們過分親密的行爲,在她耳邊說道:“以後不想被別人當成啞巴,就多說些話知道嗎?”

    “嗯。”血影低聲應道。

    “好了,今天暫時先放過她們,下次要再遇上,我就把她們打得滿地找牙。走,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摟着血影的肩,他大搖大擺的往街尾的方向走去。

    在街尾的時候,看到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鋪子,殷杜正準備拉着血影進去。不想這時血影突然掙脫掉他的手,幾乎是健步如飛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血影!”他心中一驚,趕緊追了上去。

    在一間巷子深處,血影目光冷冽的看着前方,可幽深安靜的巷子裏,除了她一人外,連一隻小動物都沒有。

    “血影!”殷杜從一處房檐上跳了下去,直接落在她身前,有些緊張的問道,“出何事了?你跑這裏來做什麼?”

    血影冷冽的目光再次掃了一眼前後的巷路,冷聲道:“我看到她了!”

    “誰?”殷杜一頭霧水,“你看到誰了?”難道她還有朋友不成?

    “白心碧。”血影淡漠的吐出三個字。

    聞言,殷杜大驚。趕緊在原地轉了一圈,可長長的巷子空空如也,除了他們兩人什麼都沒有。

    “走吧,我們去別處說。”重新牽起血影的手,他帶着她往巷子外走去。這地方臨近鬧街,但不應該如此安靜纔是,憑着感應,他也覺得很古怪,既然有問題,那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血影腳步隨着他緩慢的走動,可卻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

    ……

    當日夜深,一羣黑衣人隱匿於夜空中,並快速的朝着某一處深巷飛去——

    半個時辰之後,深巷之中傳來說話的聲音。

    “啓稟王爺,已查看過,都無人居住。”

    “啓稟王爺,屬下也已查過,都無人居住。”

    “啓稟王爺,西面同樣尋不到人跡。”

    站在無人的空巷之中,偃墨予緊蹙濃眉聽完手下回報。

    此巷中十來家住戶,卻沒有一家住戶有人……

    京城中,有達官貴族會在府邸以外購買宅院作爲他用。但他下午從血影那裏得到消息之後就派人去查過,此處十來家房舍並不屬於任何人,也就是說都是些沒有主人的房子。

    這一片在京城中屬於最爲繁華的地段,竟然會有如此多空置的房舍,且還在同一處巷子之中……

    可是血影不會造謠生事,這一點他尤爲肯定。

    偌大的京城他們早就尋遍了,到底有什麼地方是被他們忽略掉的?

    鬆開緊抿的薄脣,他一雙黑眸在深夜中散發着幽深黯沉的光澤,再一次掃了一眼這靜無人煙的深巷,斂緊,再斂緊。

    “都撤了,回去!”冷冽的嗓音在空巷中傳開,回聲悠長陰沉。

    ……

    承王府

    得知一無所獲,白心染在房裏走來走去,最後看向血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們確定那地方有古怪?”

    她沒法親臨現場,只能聽他們描述。可光是聽,壓根就起不了多少作用。

    血影說她見過白心碧,可是追到巷子裏的時候卻發現人不見了。

    她曾經跟白心碧打過一架,知道那女人一點武功都沒有。是什麼辦法能讓她從血影眼皮下溜走?

    若是別人看到白心碧了,她或許還會懷疑,可是血影說的話,她沒有懷疑的道理。更何況,連墨予都說那條深巷有問題。

    那是不是說明他們就是住在那附近的?

    可是找了,沒人啊!

    對於她反覆的疑問,血影也沒有一絲不耐,而是很肯定的再次點頭:“回王妃,小的懷疑那地方有問題。”

    白心染皺眉。擦擦擦,難道見鬼了不成?

    當然,這些話她只能在心中腹誹,要是說出來只怕會讓血影不高興。她是沒懷疑血影的話,可是現在好多事情解釋不清,除了用點玄幻的方式解釋外,還真搞不懂到底哪出問題了。

    其實她倒不是害怕那福德王和白心碧回來。他們若是回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倒也就罷了。畢竟他們的生活跟她也沒多大沖突,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

    她怕的就是那兩個人心存不善,跑回京城來生事端。說白了點,他們這一堆人,多多少少都跟那兩人有過矛盾。怕是就是那兩人心胸狹窄、不甘心,然後回來行報復之事。

    而且近來發生的事又多出蹊蹺古怪,讓人想不擔心都難。

    說道蹊蹺古怪,那還真不是胡說的。自從盛莫和盛子陽兩兄弟失蹤了開始,這後面一個兩個的都鬧失蹤,還失蹤得離奇又不靠譜。

    據她所知,奉德王府花了大量的人力去尋找盛莫和盛子陽,可是都近一年的時間了,兩人也不見蹤影,從西雲國傳來的消息,這兩人也沒有回國。

    金子雅好端端的被人從美人莊救走,且也是無聲無息、無影無蹤,再加上一對‘殉情’的福德王和白心碧,最近又是楚皇后。除了福德王和楚皇后是母子外,其他的人明明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可透露出來的跡象卻是那麼的相似。

    尼瑪,難道都遁土了不成?!

    白心染走來走去的腳步猛的一停,倒轉思緒,她突然瞪大眼朝偃墨予看了過去。

    “墨予,咱們蜀夏國的人有挖地窖的習慣嗎?”

    偃墨予走上前將她拉到牀邊安置好,有些不悅的瞪她:“都說了此事不需要你操心,你給我好生養着身子,再改擅自亂跑,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心染趕緊將他手腕抓住,有些雀躍的說道:“我知道他們有可能藏在什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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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了,腫麼辦?瓦家娃也感冒了…嗚嗚嗚,這素母女連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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