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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辦法吃了她，難道還沒辦法懲罰她嗎？簡直開玩笑！

凌千影累得癱在他懷裏，香肩微露。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楚天擎不用去軍營裏，便陪着她一起賴牀。

地龍燒得熱熱的，屋子裏暖烘烘的，凌千影趴在他懷裏，聽着外面寒風呼嘯。

“一轉眼，就兩年了！”，凌千影喃喃地道。

“嗯！”，楚天擎揉着她的頭髮，溫柔而寵溺地迴應。

“我記得，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可真是倒黴，剛剛從凌府逃出來，就被你的馬車給撞飛了，那會兒，也是快過年的時候！”，凌千影饒有興味地回憶道。

說道這裏，凌千影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爬起來豎着腦袋問。

“明天可是過年，你該不會還不回去吧，事情都過去了呀！對了，你以往是怎麼過年的？”，凌千影很好奇。

楚天擎緩緩擡手，將她豎起來的小腦袋重新按下，閉着眸子慵懶地道。

“我以前從來都不過年！”

“啊？”，凌千影很驚奇。

“以往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邊疆度過，什麼過年不過年的！”，楚天擎解釋道。

“哦！”，凌千影做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突然，她光滑的小手在他的後背摸來摸去。

“這些，都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嗎？”，凌千影有些心疼地問。

“嗯！”，楚天擎聲音低沉，彷彿在隱忍着什麼。

這個丫頭，她究竟知不知道她這些小動作有多勾人，要不是他定力強，只怕這會兒早就把她吃幹抹淨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願意抱着她。

“可真多！”，某人卻渾然不覺，還在他的後背摸來摸去。

“對了，你知道玉楓和悠若他們的事情嗎？”，凌千影換了個姿勢問道。

楚天擎慶幸，她總算把手拿開了，否則，自己不知道還能不能把持得住。

“嗯……不知道！”，楚天擎依然淡淡地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玉楓可是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的！”，凌千影有些鬱悶。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非要搞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我覺得，問題肯定出在玉楓身上！”

“嗯……”

“我得找個機會，重新把他們撮合在一起！”

“嗯”

楚天擎抱着她，聽她家長裏短，嘰嘰喳喳。

他忽然覺得，老天待他，其實不薄。

……

今天是年三十，桃花韻也早早給夥計們放了假，悠若也在屋子裏賴牀。

不過，她的房間，就冷清許多。

一個大大的書架，一個書案，一張桌子，一張牀，一個人。

冰雁將燉好的羊肉湯，烙好的蔥油餅端了上來。

“悠若姐，就剩咱倆啦，我也就索性省一些，早飯和午飯一起吃了得了！”，冰雁笑道。

“你這丫頭，一大早地見你忙裏忙外的，敢情還沒吃早飯？”

悠若歪在暖烘烘的被窩裏，手裏拿着一本醫書看得津津有味。

“就我一個人，不吃也罷，我早上上街趕早市去了，買了兩條那麼大的魚，還有……十斤豬肉，十斤大白菜，還有城外獵戶家新打來的鹿肉，還有大蘿蔔，還有桃符，應有盡有！”，冰雁興奮地數着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