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月千歡冷冷盯着萬淵。

哪怕萬淵的話，對她造成了極大的震撼。但月千歡並沒有完全信任，她仍舊有懷疑。

月千歡逼問，“你說月千歡是我，我是月千歡。你做了什麼？”

“不是我做了什麼，而是你。”

月千歡微愣，“我？”

“你的誕生，招惹來了天道妒忌。你是萬年來，第一個誕生的月家嫡血。”

“這不可能！”月千歡反駁，“我的血脈斑駁。糅合了月家和明家的血，怎麼可能會是嫡血？而是覺醒傳承血脈的，不是哥哥嗎？”

“不信？那你親眼瞧瞧。”

萬淵一指點在月千歡眉心。眼前畫面閃電般飛竄而過，月千歡痛哼一聲閉上眼。

萬淵已經將速度放的很慢了，但記憶回溯還是讓月千歡感到了難受。

當看見那一幕幕過去的記憶，月千歡呆愣住。

萬淵說：“覺醒血脈的是你，不是星兒。天道降罪，勢必要將你斬殺在襁褓中。”

“芊芊從來不知道這些，我也不能告訴她。所以，我只能將你血脈分出一半，種入星兒體內。然而將你魂魄送走。”

安靜看着月千歡，萬淵語氣很慢。

他在等月千歡接受，消化這一切。

萬淵繼續說：“前世，是我破開異界。將你魂魄送到那裏，並讓碎靈保護你。”

“今生，纔是你真正的世界。你回來前的月千歡，不過是傀儡蠱。她代替你活着，保護你的身體不死。”

月千歡拳頭緊握。

她深吸口氣，壓抑着怒氣和哽咽。“那你可知，你讓哥哥強行覺醒。他的下場是什麼嗎？”

萬淵頓住了。

他似乎是知道月瀾星經歷了什麼，一時間無法開口。

月千歡冷冷一笑，接着說：“你這麼做，終究一切，不過是爲了讓自己活命！”

“你是這麼認爲的？”

萬淵看着月千歡，神色複雜，有些受傷。

他起身，背對月千歡。“歡歡，我聽墨九卿叫你歡歡。我從未做到父親的責任，但我從未害過你和星兒。”

“你們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月家滅絕萬年後，唯一的傳承。”

“既然你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爲什麼不回來救哥哥？你又可知，我這具身體，在我歸來前遭遇的是怎樣的折磨嗎？”

月千歡緊接着又道：“你又可知，母親日夜思念你。而你呢？躲在這祕境裏，什麼都沒有做。”

“嘖。”萬淵竟是笑了，“這算什麼？”

轉身，萬淵淺笑看着月千歡。

明明是笑着的，笑意卻不達眼底。他面上的神色，讓人莫名覺得可怕。

萬淵：“歡歡，這些都是劫。如果這點就讓你恨，那麼你活不過明日。”

瞳孔驟然緊縮，月千歡盯着萬淵。

“歡歡，你可知什麼是劫。若你愛墨九卿，他便不得善終。你敬鳳九黎，他便下場悽慘。你若敗，便挫骨揚灰，不得超生。”

“我已經敗過一次，我險些害死芊芊。十三年前，我也護不了你們。”

萬淵攤開手，“你的真言蠱在我手心。我的話，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