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歡有感覺，帝芙蓉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微微皺眉，月千歡冷冷看着帝芙蓉沒有說話。帝芙蓉卻不是無言之人，她往月千歡旁邊挪了挪。

更加靠近月千歡。沒有火光照明，也擋不住月千歡一雙眼清楚看清帝芙蓉臉上的表情。

看到帝芙蓉神色間的友好，這讓月千歡更加詫異。

月千歡開口：“你想說什麼？”

“你與墨家爲敵。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可是墨家那麼多人，你一個人也對付不過來。怎麼樣，需要我的幫忙嗎？”

“你幫我？”

帝芙蓉淺笑，“對啊！我幫你。”

帝芙蓉的語氣輕柔緩慢。與帝千帆欠揍陰森的詭異不同，帝芙蓉是溫柔友好的。

但這並不足以讓月千歡相信她。月千歡淡漠搖頭，“用不着。”

“爲什麼？”

帝芙蓉皺眉，“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在我眼底，我只會多一個朋友，而不會多一個敵人。因爲，與我爲敵者，殺無赦！”

帝芙蓉身體微僵，看着月千歡眼底第一次浮現驚詫和不可思議。

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好像並不瞭解月千歡。

往日聽聞的，都是江湖傳言和傭兵工會收集的消息。帝芙蓉也以此來接近月千歡。但現在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的。

眯起眼睛，帝芙蓉盯着月千歡開口：“那你要殺我？”

“這要看你選擇站在哪一邊。”

帝芙蓉愣了。“我剛剛可是選擇了幫你，但你拒絕了。你現在又要我選擇一邊站，月千歡，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一旁。司空喧和姜醉也聽得一臉迷茫。

明明是帝芙蓉搶先示好，被月千歡拒絕了。

怎麼現在，月千歡又要帝芙蓉選一邊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複雜的讓人頭好暈。

脣角微勾，月千歡冷笑嗜血。擡眸看着帝芙蓉，月千歡開口。

她的聲音冰冷如雪山上的泉水，透心涼。不帶一絲情緒。月千歡：“你幫我，是爲傭兵工會？還是爲你自己？”

“選擇哪一邊。只有我，和墨家兩個選擇。”

“嘶！”

帝芙蓉倒吸口氣。

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被月千歡看穿了。

一切陰謀詭計，無所遁形。

帝芙蓉艱難扯了扯嘴角。“月千歡你說什麼呢。我肯定是自己想幫你啊！”

“如果我是代表傭兵工會，那自然應該和墨家一體。而不是幫你了。”

“對啊。”姜醉也開口，“帝芙蓉現在跟咱們一隊。肯定是真心要幫你了！”

“哦？希望如此吧。”

月千歡冷笑一聲。盤腿打坐，緩緩閉上眼。

剩下姜醉面面相覷，看看司空喧，又看看帝芙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帝芙蓉滿心慌亂，震驚錯愕的看着月千歡。她感覺自己被看穿了，也感到了月千歡的高深莫測，令她心中難安。

可是……怎麼會？月千歡不過二八年華，怎麼會有如此銳利的眼睛，深沉腹黑的心思？

與月千歡結盟，不是與虎謀皮。而是她膽敢背叛，藏有二心。月千歡一定會當場殺了她！

深深忌憚，浮現帝芙蓉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