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是九星苑，山下是九星城。九星城又分內外城。

內城唯有九星苑弟子，和其他星苑弟子可以進出。外城則容納朱雀四面八方來往的人，格外繁華熱鬧。

明越安排好的地方，是內城和外城之間的界限。他在那裏有一座宅子，安全也瀕臨外城的熱鬧。

此刻明越坐在高樓屋檐上，目光正看着月千歡他們入住的那座宅子。

黑夜星空，明越的眼眸卻是暗沉晦澀的。雲夜從一邊上來時，看見明越的樣子還愣了愣。他似乎從未見過風光迤邐的好友這般失落迷茫的樣子。

走過去在明越身邊坐下，雲夜開口：“你找我？”

“嗯。雲夜你還沒有離開下南之地，是因爲他對嗎？”

雲夜知道明越說的是月千歡。他坦率直接的點點頭。

見此，明越眸光深深盯着雲夜，一言不發。直到雲夜覺得奇怪，這才先開口問：“怎麼了？”

“雲夜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你能告訴我，你師父給你的囑託到底是什麼嗎？”

“爲什麼你以前從未見過千公子，卻能拋開一切的保護他？甚至，你從不爲任何人停留在一個地方。但現在，你留在下南之地足足有兩個月了。”

明越不懂自己的心情爲什麼複雜糾結。他只能試圖先弄清楚雲夜的情況。

聞言，雲夜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想了想開口：“因爲天性。”

“天性？”

“我與他生來就是互幫互助的身份。這無法控制，也不願意控制。”

明越聽着越發覺得不對勁了。再想到月千歡和墨九卿的關係，明越冷冷盯着雲夜。皺眉：“雲夜你不會是喜歡上千公子了吧？”

“他是男人。我們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弟。”

雲夜言外之意，否決了明越的猜測。

“但他喜歡男人。”明越情不自禁開口。

雲夜一聽頓時明白明越爲什麼不對勁了。可是他記得明越不是排斥這些的啊。也不反對龍陽之好啊？怎麼現在好像困住了自己？

雲夜有些不解。他說：“我知道。”

“他有愛人。但那又如何？我們照樣是朋友。如果可以，希望會是兄弟。”

雲夜的回答讓明越沉默了。他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明越自己不願意承認。

不願意承認當朋友？兄弟？那他想要什麼。

心底隱隱浮現一個念頭把明越驚了一把。他深吸口氣，面色複雜極了。

“明越，你的未婚妻怎麼樣了？”

“還沒找到。”明越回答冷淡，絲毫沒有了當初的熱切和好奇。

此刻他好像一門心思都困在月千歡身上。然而他怎麼也想不到，他要找的月千歡就是千公子。而且一直在他眼前。

……

夜色漸漸深沉，夜空繁星也漸漸稀疏，被雲層擋住。

白皙的指尖遊走墨九卿後背上，將一根根銀針依次序拔下來。一路往下，停在墨九卿腰窩上。

月千歡目光不由瞥了眼墨九卿的****。嗯，挺有料的！

伸手拍了把，月千歡咂嘴。手感不錯~~

墨九卿戲謔回頭，“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