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還敢狡辯，大悲禪師等人分明就是你殺的。”
慧空大師大喝如雷。
若是一般人恐怕還真被他給唬住，但方毅卻依舊一臉正色道：“小僧實在不明白慧空大師此話何意，莫非是因爲小僧奪得了金龍法會魁首，辱了金龍寺的面子，大師想要替換小僧不成？若是如此，大師大可直接開口，用不着找這諸多理由。”
“至於大悲禪師，小僧與他並無照面，他被人殺了嗎？”
“大師懷疑小僧？以爲小僧有實力滅殺大悲禪師？那小僧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纔好，高興能夠被大師如此看得起。”
方毅面不改色，語氣透着諷刺。
“哼！好一張利嘴！”
然而，慧空大師看似依舊不依不饒，說話間，一隻佛掌竟然直接拍了下來。
口中還不忘喝道：“可惜，縱使你百般抵賴也是枉然，殊不知，金龍佛境內留有影像早就證明了一切。”
“給我趴下！”
一聲怒喝，恐怖的巨掌看似就要將方毅徹底鎮壓。
什麼？
金龍佛境內竟然有影像？
也對！這畢竟是金龍寺歷代高僧的圓寂之地，真若有什麼影像也說得過去，那……豈不是慘了？
方毅有些心慌，正欲全力抵禦這一掌。
可剎那間，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金龍佛境之內真若有影像，對方又豈會過了幾天才找上自己？只怕當天就找來了吧？
這還是試探？
好狡詐的禿驢，差點連本君都着了道。
方毅暗暗心驚，若不是他心思轉的極快，只怕就要出手了，而一旦暴露自己強大的實力，即便不是兇手也是兇手了。
當即，他只得裝作一副憤然的模樣，“全力”應對。
但，相比慧空大師那一隻佛掌顯然不值一提。
不過這樣的情形下，他也只能如此了，好在下一刻，就在那佛掌即將壓下的剎那，那一掌以及慧空大師的身影盡皆消失無形。
天地間的一切都是急速變化着，彷彿之前都是幻覺一般。
直到，大殿重新出現在眼前，慧空大師略帶慈祥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果然！
一切都是試探。
“阿彌陀佛！”慧空大師微笑着，看不出半點變化，彷彿之前的一切完全和他無關一般。
“恭喜風月佛子闖過心境這一關。”
心境？
方毅雲裏霧裏，不明所以。
“不錯！這座大殿乃心佛之所在，進入大殿，便會開始問心路的考驗，風月佛子能夠這麼快通過心境考驗，果不愧於萬佛之子。”
慧空大師煞有其事的說道。
若不是方毅早就洞悉一切，還真被他的鬼話給騙了。
什麼心境考驗，完全就是扯淡，分明就是對方在有意試探，沒有探出結果，便搬出個什麼心境考驗，着實是高啊！
可惜，方毅完全不吃這一套，反而開口問道：“果真？那在心境中的考驗是不是真實的？所考驗的內容又是些什麼？”
“所謂心境考驗，考驗的自然是每個人的內心最深處，最不可告人的東西。”慧空大事若有所指的說道。
這話無疑堵住了一切，讓一般人根本無法發問。
難道告訴對方，自己的心境考驗是被人質問有沒有斬滅大悲禪師？真若如此，豈不是說自己的心魔就是斬殺大悲禪師，如此一來，那……
毫無疑問，大多數人到這都該停止問話了。
但方毅非但沒有停止，反而不解的問道：“那就怪了，爲何小僧在心境中的考驗與大悲禪師有關？說是大悲禪師被人殺了……”
方毅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慧空大師，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到真像是一個虛心請教的小沙彌。
慧空大師也略顯意外，笑了笑道：“心境之玄妙，非一般人能夠悟透，有其因必有其果，只要心懷坦蕩，自然可以掃清一切障礙。”
“也是！”
方毅點了點頭，又問：“那不知，小僧的心境是否應驗，大悲禪師莫不是真的遇害了？”
“阿彌陀佛，風月佛子多慮了，心境考驗只是考驗者內心的幻象，皆是虛妄，大悲禪師等人依舊健在，只是這次沒能取得好成績，羞愧難當，不願出來見人，閉門坐禪罷了！”
慧空大師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
說起慌了，方毅都自嘆不如。
“那就好！”
方毅一臉放心的樣子，“或許正是因爲此，金龍法會之後一直沒有看到大悲禪師，內心有些掛念，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心境。”
“對了！那小僧師兄，還有另一名佛子，他們……”
方毅隨便瞎掰了一句，轉而關心起無月聖僧來。
說實在的，這個慧空大師還真是有些難纏，自己都差點着了道，無月聖僧能否不露破綻他還真有些擔心。
只是沒辦法，這樣的情形下，他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他二人和你一般，此刻都在問心路上，不過卻比你差了些，尚在掙扎。”
“到也無須擔心，只要他們心懷坦蕩，必然能夠平安闖過問心路。”
慧空大師意有所指的說道。
方毅聞言，也只得點了點頭，耐心的等待。
到是慧空大師，看了他一眼，再次詢問道：“真龍死名不經傳，卻不曾想，竟真隱藏了兩條真龍，風月佛子和無月佛子，都是我佛門之幸，真是讓人欣慰。”
慧空大師一臉惜才的模樣。
方毅不禁一怔，心中猜測着，闖過問心路之後，這是要展開糖衣炮彈的攻勢了？
也不奇怪，畢竟，有機會進入大雷音寺，哪怕對金龍寺來說也是一種榮耀。
而這種榮耀，曾經也只屬於金龍寺。
可這次金龍法會，金龍卻連一個都沒有撈到，他們有什麼想法也就不足爲奇了。
事實上，往屆但凡有非金龍寺的佛子闖入前三，都會收到金龍寺的邀請，且大部分都接受了邀請。
而這一次，金龍寺就更不會放過，因爲他們本寺一個名額都沒有佔到。
果不其然！
慧空大師發出邀請。
方毅心中冷笑，不過，卻也沒有當面反對，而只是說需要考慮一番。
其實根本用不着考慮，類似的情形他和無月聖僧二人早就有了對策，那就是和往屆一樣，接受金龍寺的邀請，同時保留真龍寺的掛名。
往屆基本上都是這樣做的，暫時還不宜搞特殊。
也唯有這樣，才能夠爭取到更大的利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