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審判？
方毅眸光微亮，審判法則他倒是聽說過，六大頂尖法則之一，只是，從前他並不知道審判法則意味着什麼。
而如今，聽面具少女這麼一說，頓時有着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秩序？
可不是，三界的運轉，一切都在遵循着某種秩序，或許說三界意志，皆無不可。
任何違背這種秩序的，就將受到審判，而代表着這一切最高審判的，莫不是就是那柄審判之劍？所謂的天道，恐怕指的就是秩序法則吧！又或許審判法則，這兩者一體，不可分割。
等等！驀然間，方毅不禁想起了天道宗。
若是所謂的天道乃是秩序法則，那麼，天道宗又是怎麼回事？
也是維護秩序的一種演變嗎？
是秩序的演變，還審判的演變，又或是其它？
仔細想想，天道宗弟子個個不帶一絲感情，形容一尊尊殺戮機器，或許，皆是被天道法則所控制。
只是，僅僅是法則本身嗎？這背後，會不會還有其它有意識的個體？
方毅無比疑惑，但，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人能夠回答他，最起碼面具少女不行，因爲她明顯還沒有招來天道的轟殺，不曾身臨其境，根本無法知曉這一切。
難怪修煉者總說，修煉乃逆天而行，普通的修煉也就罷了，一旦修煉有成，威脅到三界的運轉。
不！嚴格來說，是違背了秩序法則，必將遭到天道轟殺，也就是天道審判。
可嘆，無盡歲月，無數強者都逃脫不了這種審判。
始魔如是，歲月君王亦如是。
這，恐怕就是歲月君王苦苦追尋的所謂的希望之光，妄想逃脫天道的審判，但最終……
“那代表靈界的至高法則呢？”
瞭解了代表仙界一面的至高法則，秩序法則之後，方毅對三大法則的最後一種，也就是代表靈界一面的至高法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因爲不管是命運法則，還是秩序法則，都絕對配得上至高之意。
命運法則不用說，單是命運二字便已經說明了一切，主宰了萬物，前世今生，玄妙至極。
而秩序更是一切法則的綱領，三千大道圍繞秩序而運轉，是三界芸芸衆生的根本，大的宇宙星河，小到一草一木，都各有秩序。
那麼代表靈界一面的三大至高法則之一，且凌駕於時間和生死之上，那會是什麼呢？
方毅感到無比好奇，眸光緊盯着面具少女。
然而，面具少女卻是一臉愕然的看着方毅，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
什麼意思？自己應該知道嗎？
方毅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很自覺的搖了搖頭。
面具少女見此，不禁撇了撇嘴，頗有些鄙夷的樣子，道：“看到你得到水神殿什麼也沒弄明白，你可知道水神殿是什麼？”
這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讓方毅皆不禁一怔，水神殿不就是水神殿嗎？還能是什麼？
面具少女見他如此模樣，再次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才道：“水神殿只是五大神殿之一，五殿合一，纔是傳說中的造化神器，造化神宮，何爲造化？便是三大至高法則之一，造化法則。”
“而造化神宮之所以受追捧，也正因爲造化法則，傳說，誰若是能夠獲得造化神宮，誰便有機會參悟造化。”
面具少女一臉期盼的說着，眸中一片熾熱。
方毅卻不禁一怔，甚至有些恍惚。
造化神宮？造化法則？三大至高法則之一，只是何爲造化？方毅感到有些迷惑，眸光也不禁看向面具少女。
因爲相比秩序和命運來說，造化就顯得有些抽象，是造物嗎？
可，僅僅是造物，又何以跟秩序和命運並列？
別說是秩序和命運，哪怕六大頂尖法則審判、空間、時間、生死、因果、輪迴，都比之聽上去更玄妙，也更霸道。
“孤陋寡聞了吧？”面具少女見方毅如此模樣，則是一副頗爲得意的樣子，隨後才道：“所謂造化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自混沌時期天地初開，到如今，一切的演變皆是造化。”
“所謂造化，就是三界誕生至今的全部過程。”
“若是說，一切不可見的規則之力皆受秩序的約束，那麼，一切可見物質的變化，皆是造化的一部分。”
“而命運，則是將一切不可見和可見的事物聯繫在一起的關鍵，讓整個宇宙充滿了無限可能。”
這一番話，着實讓方毅眸光大亮，內心也豁然開朗，曾經的一些迷霧，彷彿一瞬間煙消雲散。
這大概就是三界的根本，以三大至高法則爲綱領，六大頂尖法則輔助，三千規則各自運轉，這纔有了這麼一個無比奇妙的世界。
而人類所謂的修煉，事實上，就是在對三界的認知、探索。
只是可惜，身在三界之中，本身就要受到三千規則的約束，註定了永遠無法擺脫，就如始魔、歲月君王那般，越強大越危險，必將迎來天道的審判。
這，大概就是三界的真相了。
也許有一天，自己也將面對天道的審判。
不過，這對眼下來說，無疑還太過遙遠，方毅很快調整心態，這對他而言，並非什麼不可接受的事。
事實上，從初次見識天道宗之時，他便隱隱有着這樣的猜想。
之後在帝劍一口中更是得知了一切。
所以，此刻聽聞到也並沒有太過大驚小怪，只是有着那麼一點與命運抗爭的無奈感。
“怎麼樣？現在知道水神殿的價值了吧？還有眼前這些淡藍色的雷霆，是不是有些害怕了？”面具少女一臉玩味的樣子，似是等着看方毅出醜。
然而，方毅卻微微瞥了她一眼，道：“不錯！本君在想，是不是應該殺了你滅口。”
“你！！”
面具少女一嗆，頓時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明眸狠狠的瞪着方毅。
方毅自然不會真的殺人滅口，拋開其他人的不說，光是面具少女告知的這些事情，就足夠他放對方一條生路。
更何況，他根本沒有想過要對方的命。
“少說廢話，知道這些雷霆厲害就老實點，馬上我們就要穿入其中了。”方毅也懶得再搭理面具少女，說着，便朝着那淡藍色的雷霆區域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