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道主？”
方毅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些不確信。
而這時，極樂道主已經緩緩轉身，那對眸子彷彿會說話一般，緊緊的盯着方毅，透着濃濃的興趣，還有一絲玩味。
“你是如何識破我的？”
方毅也懶得廢話，直接問道。
“想知道？也不是不行，讓我先看看你的真面目再說。”
聲音竟然有些俏皮。
這無疑讓方毅大跌眼鏡，極樂宗雖名不經傳，但身爲一宗之主，最起碼的威嚴總還是要的吧！
武者修煉，外表雖看出年紀，但性格總會見長。
可此刻，這號稱極樂道主的人，給他的感覺，整個就一丫頭片子。
哪還有半點一宗之主的威嚴。
“這麼說，你認識我！”
除了行爲與一宗之主不符之外，對方的話，也讓方毅皺了眉頭。
這話等於說，對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是什麼樣的，那麼，就更加不可能認識自己了，可事實，對方卻識破了自己。
難不成，是對方認錯了人？剛好那個人也姓方？
這種可能性……
“誰說我不認識你，你叫方毅，你還想對魂族動手，對不對？”
方毅心中僅存的一絲幻想被打破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半點懷疑，那麼此刻，只剩下了殺意，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雙目如刀，透着無比凌厲的光芒。
“你想幹嘛？殺人滅口？”
然而，面對着方毅，極樂道主卻並沒有表現出半點懼意，反而語氣無比玩味，“其實，你用不着擔心，想對魂族出手的人多了，誰會在意？”
極樂道主不以爲然，看她的樣子，到不像是裝的。
只不過，方毅已經無心再聽下去。
“本君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方毅渾身凌厲的氣息已然鎖定了極樂道主。
毫無疑問，極樂道主若再不說明箇中緣由，恐怕……
然而，極樂道主卻完全沒有這樣的覺悟，反而狡黠一笑，道：“想知道？先打敗我再說。”
說着，她的身形竟然憑空消失在原地。
嗯？
方毅瞳孔不禁一縮，閃過一抹不可思議，這絕不是什麼遁形之術，毫無元力波動，更像是規則之力。
可，對方的修爲看似也不過剛剛地魂境，怎麼可能……
即便自己，雖然因爲某種原因，領悟了一些規則之力，但也僅限於內世界中。
而對方，卻直接展現在外界，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刷！！
正當方毅震驚之餘，數道凌厲的氣息再次襲來。
相比之前，那氣息變得更加霸道，也更加詭異，極樂道主神出鬼沒，這整片空間，彷彿皆在她的掌控之下。
饒是方毅，都有着一種極爲被動的感覺。
與之前的戰鬥，已經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方毅之前還有些懷疑對方身份，究竟是不是極樂道主的話。
那麼此刻，通過這一番戰鬥已經確信無疑，對方必然就是極樂道主，不然，絕對不會如此了得。
恐怕石中天相比對方都要有所不如。
“姑娘既然不說，那就休怪本君無情了。”
方毅已然無心在糾纏下去，極樂道主雖然厲害，但相比他顯然還是差了不少。
而且，對方真正了得的是那詭異的身法，似是規則之力，但似乎又不完全是，究竟如何，連方毅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這卻並不妨礙他擊敗對方。
即使那是規則之力，也是極爲淺顯的，根本破不了困天劍陣。
而這，就是方毅擊敗對方的關鍵。
此刻整座大殿已經被困天劍陣籠罩，並且正在一點點收縮，對方活動的範圍也將越來越小。
縱使再詭異的身法也無計可施。
極樂道主顯然也發現了這點，眸中滿是驚訝，但出手卻不見絲毫怠懈，反而越來越兇猛，像個暴走的母老虎。
只可惜，她面對的是方毅。
“不打了！你贏了！！”
出乎預料，眼看着就是落敗，極樂道主竟然大方認輸了。
儘管帶着面紗，依然可見她那氣鼓鼓的樣子，彷彿很是不甘心一般。
但也僅僅只持續了片刻，她那如寶石般的眸子，再次打量起方毅來，驚奇無比。
方毅滿腔的怒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發泄，因爲他發現，眼前的極樂道主，真的就像個丫頭片子，自己動怒，是不是以大欺小？
“現在可以說了吧！”
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怒意，方毅再次開口道。
“可以！讓我先看看你的真面目。”話題似乎又繞回來了。
方毅徹底無語，他很想發作，但眼前之人那神情，又讓他無從發作。
而且對方油鹽不進，看樣子……
“想看本君的真面目，那你是不是也應該以真面目示人？”當即，方毅不禁冷諷了一句，他自然不是真的想看對方長什麼樣。
而只是一句搪塞之詞。
可，極樂道主卻似乎並不這麼認爲，反而眸光一亮，道：“你確定？”
“按極樂宗的規矩，看過我真面目的男子，可是要和我雙修的。”
聲音中透着玩味，還有一絲曖昧。
那神情，也變得有些說不出的味道，彷彿她真的很期待一般。
甚至，她還作勢就要解開面紗。
得！
方毅連忙制止，“本君沒興趣，你要看便看，倘若看過之後再不如實交代，休怪本君無情。”
說着，方毅滿頭的長髮慢慢變白，樣子也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他之所以僞裝，爲的就是掩人耳目。
眼前之人都已經識破了他的身份，僞不僞裝已經沒有必要的，所以他也無謂堅持。
然而，極樂道主看清方毅的本來面目，眸子卻變得更加明亮。
口中更是喃喃道：“比之前帥多了，幹嘛要僞裝。”
“還有，你這滿頭長髮，聽說是因爲一個女人才變成這樣的，是也不是？那女人是誰？”
如果說，方毅之前對極樂道主識破自己的身份，已經極爲不解的話，那麼此刻，已然變爲了震驚。
因爲別說天山，哪怕是曾經的靈界、九州，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寥寥無幾。
而眼前的極樂道主，竟然一口道出此事，他如何不驚？
這一切，對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