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方毅眸中閃過一抹訝色,“不死族,果然名不虛傳。”
說話同時,他身形疾如閃電,已然先一步擋在了血如峯身前,風雷二劍隔絕一切,將後者的攻擊化爲烏有。
“你!好大的膽子!”
血如峯怒目一瞪,瞳孔之內彷彿要噴出火花一般。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受死!”
死字一出,他渾身氣息勃然而發,如威如獄,給人一種不可力敵之感。
這若是一般同階武者,還真有些忌憚。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方毅。
別說區區人魂境,即便是地魂,在方毅眼中也不過如此。
“不知所謂!”
只聽方毅輕喝一聲,風雷二劍再次襲殺而去,四周虛空,風雷大作,道道雷霆劃過天際,讓四周彷彿化爲了一片雷池。
天地間的一切,在這雷池之內,盡皆化爲烏有。
怎麼可能?
血如峯瞳孔猛縮,裏面滿是駭然之色。
方毅的強大,無疑遠遠出乎了他的預料。
另外兩名化神境強者,也是面露蒼白,無比忌憚的看着那方雷池。
“給我破!”
血如峯終究有些不甘心,牙關一咬,手中長劍便分天而去,試圖破開這片雷池,周身濃郁的死氣也瀰漫而出,徑直卷向雷池。
然而,以他的這些微末計量,如何是方毅的對手。
只見那璀璨的劍芒,剛一接觸到雷池,便瞬間化爲烏有。
那濃郁的死氣,也被疾風撕裂的無影無蹤,反而裹挾風雷之意,卷向了血如峯。
不好!!
血如峯臉色鉅變,但可惜,他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
那道道電弧彷彿憑空而現,將其牢牢困在其中,而後,只見血如峯的身軀,便如破碎的玻璃一般,快快脫落。
“不……”
血如峯滿眼驚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軀。
憤怒而不甘。
不死族,雖號稱不死,但顯然不可能真正的不死,而是可以復活,只是,這需要極大的代價。
之前被一劍穿心,他便已經死過一次,如今……
“王八蛋,你給本座等着,本座必殺你!”
血如峯咆哮一聲,似乎就要逃離。
想要復活,唯有蓄積足夠的能量,而此刻在耗下去,無疑是浪費能量,所以……
但可惜,方毅又豈會任由他離去。
“不自量力!”
只聽方毅冷笑一聲,巨掌一探,萬物生滅之力瞬間噴發而去,那原本已經支離破碎的血如峯,剛一沾上這股力量,便彷彿被抽盡了生機一般。
如同飛灰,寸寸湮滅。
“不……,這怎麼可能??”
血如峯驚恐萬分,雖說不死族能夠復活,但也是有前提條件的。
像此刻,那股生滅之力吞噬着他的生機和體內的精血,如此下去,只怕復活也無望,他如何不急。
只是,在那股力量之下,他連逃脫都無望。
“救我!”
惶恐之中,他不忘向血如海求助。
但,血如海和黑袍老者難解難分,分身乏術,又怎麼能……
更何況,即便後者出手也已經來不及,血如峯已然寸寸化爲飛灰,連渣都沒有剩下。
人羣無不目瞪口呆,一個個,如同石雕一般。
也難怪,任誰能想到,堂堂不死族的強者,化神境的血如峯,在方毅手中,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之前是被一劍穿心,而後又被化爲飛灰。
這才眨眼的功夫,卻已然死了兩次。
如此手段,衆人如何不驚?
那另外兩名化神境,也是面露畏懼,腳下不自覺的後退,他二人尚且如此,其它人就更不用說。
一個個,戰戰兢兢,看向方毅的目光,如同看向死神一般。
方毅目光微微掃過衆人。
最後,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大步而去。
至此,那兩名化神境強者,才彷彿鬆下一口氣,而人羣,也是如夢初醒,面面相覷,最後,眸光又不禁看向了黑袍老者。
“東西就在他的身上!”
……
“多謝易道友出手相救!”
遠離戰場,祁江和劉景二人終於鬆下一口氣,臉上洋溢着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祁江尤甚之,感激之情也是發在肺腑。
劉景眸子深處卻是有些陰晴不定,不過嘴上仍然說道:“是啊!若不是易道友,我等想要脫身,恐怕難於登天。”
“對了!不死族沒有追來嗎?”
之前二人爲了逃命,哪還顧得了其它。
對於之後發生的事,並不清楚,血如峯被方毅斬殺,更是一無所知。
直到此刻,沒有察覺到追兵,才隱隱有些好奇。
“自然!長生冢又不在你們身上,他們爲何要追來。”方毅若有所指的說道。
祁江連忙點頭稱是。
到是劉景,深深看了方毅一眼。
“你們說,那真是長生冢?爲何我等趕到,異象又突然消失不見?靈老只怕凶多吉少。”
祁江緊皺着眉頭,對先前的一切,顯然還充滿了疑惑。
對靈老,似乎也有些同情。
別人或許不知道真相,但二人卻清楚無比。
“不!那不是長生冢。”
劉景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方毅一眼,眸子深處有着一抹異樣的光芒閃過。
方毅似笑非笑,也沒有急着開口。
到是祁江,略顯好奇的問道:“劉道友何以如此肯定?那果然不是長生冢,又會是什麼?”
“是什麼劉某並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長生冢。”
劉景肯定的回道,“因爲,長生冢在何處,劉某恰好知道。”
什麼?
這話一出,祁江眸光頓時大亮,隱隱透着一絲渴望之色。
“劉道友知道?那在何處?”
下意識,他急忙問道。
不過隨後,察覺到劉景異樣的目光,他又尷尬的笑了笑,道:“劉道友不要誤會,祁某隻是有些好奇。”
“無妨!”
劉景也笑了笑,道:“祁道友無須如此,這件事劉某原本就準備如實相告,只不過時機未到。”
“眼下這種情形,也無所謂時機不時機了。”
劉景說的大方,但眸子深處卻滿是不甘。
倘若不是因爲方毅,他是決計不會說的,眼下,卻只好如此了。
當即,他便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