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說完了千劫道階，那在說說天地道紋吧？那又是什麼？”
儘管內心無比激動，但方毅仍然沒有表現出來。
而是轉口問道。
千劫道階竟然如此了得，對方卻甘願放棄，反而要什麼天地道紋，顯而易見，這天地道紋，也絕非等閒之物。
雖然魂族中人之前已經說過，天地道紋，乃天地規則所化。
誰若是能夠融煉，便能夠掌控相對應的規則。
不過，對方所言明顯不詳。
故此……
“呵呵！”墨老見問，不禁輕笑了笑。
“天地道紋雖然也無比珍貴，但，小友修爲尚低，於小友而言，根本無用。”
墨老並沒有直接回答，似是想搪塞過關。
但可惜，方毅自然不會讓他得逞，而是緊緊的盯着他，一幅似笑非笑的樣子。
沒有急着追問，也沒有回答，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墨老自然不會不明白，無奈的笑了笑，這才道：“既然小友有興趣，也罷！那老夫便不妨說說。”
“在說之前，老夫先問小友幾個問題。”
“小友可知，化神境之後是什麼境界，所修煉的又是什麼？”
墨老頗有深意的看着方毅。
“傳奇境！”
方毅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化神境之後便是傳奇境，這幾乎是人盡皆知，方毅不明白對方爲何有此一問。
不過，後面的問題，想起冰雪女王的話，對方顯然不是隨口一問。
當即，便搖了搖頭。
墨老也不意外，反而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旋即又問道：“那你可知三界又是什麼樣子？各代表着什麼？”
這——
聞言，方毅眉頭不禁一皺，這叫什麼問題？
三界是什麼樣子？
除了靈界，仙界和冥界，暫時他都沒有接觸，又豈會知道。
不過，傳聞中，仙界乃極樂之土，即便是他，也有些……憧憬或許算不上，但總想去看看。
更何況，姬無仙還在其中。
至於冥界，他雖然也未進入過，但，當初萬古皇庭的冥王，到是跟他說過一二。
那是一個靈魂的世界，肉身根本無法進入其中，唯有靈魂方可。
“不錯！”
墨老點了點頭，“如小友所說，冥界乃靈魂之界，又稱魂界，唯有靈魂方可進入其中。”
“且，無法主動進入，唯有隕落後，墜入冥河，隨冥河一同進入。”
“但在進入的過程中，靈魂會被冥河之水洗滌，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抹去，化爲最初的靈魂之力。”
“換言之，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方毅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種的說法他並非第一次聽聞，到也並不意外。
只是感到有些悲哀。
來到這世上走一遭，最後，竟然什麼也沒有剩下。
墨老顯然也不例外，長嘆了一聲，又道：“故此，有了修煉者的出現，修煉者的出現便是想要打破這種宿命，追求永生。”
“當然，演變成現在已經成了各種武力，殺伐之術。”
“但最初的修煉者，只是想擺脫這種宿命。”
“並且，他們獲得了極大的成就，從修煉之初開始，一路摸索，靈海、神泉、地丹、天嬰、到合體，達至肉身不死，又到化神，達至靈魂不滅。”
墨老說着，言語間有着一種對開拓者的崇高敬意。
方毅也不例外。
武者的艱辛，一路過來，他自然不會不明白。
“肉身不死，靈魂不滅之後，原以爲一切都已經到了盡頭，可隨後，他們又發現了天道的存在。”
“在天道之下，他們的不死不滅，就是一句笑話。”
“當然，他們也並非一無所獲，達至靈魂不滅之後，他們就算隕落，也能保住真靈不散，從而投胎轉世。”
“這世上，有很多天才，都是曾經的不滅強者轉世之身。”
“說不定小友也是其一哦。”
墨老這時說着，還玩味的看了方毅一眼。
方毅皆不禁一呆，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隨後，下意識想到了曾經飛仙閣閣主紫皇，他就是號稱仙人轉世，莫非……
只是，對方若真是仙人轉世，怎麼就這樣被自己抹殺了？
帶走好奇，方毅便不禁隨口問了一句。
“小友有所不知，不滅強者雖然能夠保住真靈不散轉世投胎，但，想要覺醒可沒有那麼容易。”
“通常情況下，只有達到化神境之後，纔會慢慢覺醒，出現一些前世的記憶，能夠真正覺醒，起碼要到天魂後期。”
“更更多的人，可能永遠也無法覺醒。”
“當然，也有例外，就如小友所言，那位道友應該是提前覺醒了一片段，連他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轉世的過程中，不乏這種情況，有些人剛剛成長，便滿嘴神神叨叨，很可能就是轉世的強者之一。”
“總之，轉世的過程中，存在的不確定性太多，百不存一，若非萬不得已，沒有人敢冒這個險。”
墨老唏噓不已。
方毅聽到卻是嘖嘖稱奇，轉世竟然如此兇險？
不過想想也對，若是不兇險的話，這麼多年來，他也沒有聽說過什麼轉世強者。
唯有紫皇一人疑似，卻不想還被自己殺了。
可嘆，沒有成長起來，即便轉世也是白費。
“這些和天地道紋有什麼關係？”
頓了頓，方毅不禁問了一句。
雖然這些東西他聞所未聞，但，眼下的情況，可容不得他和對方慢慢寒暄，風神夢的情況不容樂觀，越早達成交易無疑越好。
然而，墨老卻是一點也不爲所動，反而緩緩道：“不急！”
“小友既知道武者無法主動進入冥界，那可知，應該如何進入？”
墨老又詢問了一句。
方毅很自覺的搖了搖頭，他自然不會說自己身懷水神殿，能夠安然無恙的進入冥界。
而且，這也只是猜測，究竟能否抵抗冥河之水誰也不知道。
更何況，冥河究竟在哪他也無從得知。
“說起來簡單，等三魂圓滿之後，以精神世界凝聚魂軀，便可進入冥界。”墨老回道。
魂軀？
方毅不禁一怔，下意識他想到了天嬰。
但，聽墨老所言，兩者顯然並不一樣。
“不錯！正是魂軀，而與魂軀對應的便是道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