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易？”
下意識，方毅詢問了一句。
儘管內心有些激動，但表面，方毅依然表現的若無其事，僅僅是有些好奇的樣子。
“簡單，千劫道階歸你，天地道紋歸老夫。”
墨老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
聲音雖淡，但說出的話，卻是無比的霸道，彷彿千劫道階和天地道紋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讓方毅皆不禁一愕，心中的喜色也不禁更濃。
開玩笑，這可是青木塔第六層最大的一條魚，對方上鉤，他如何不喜。
但口中仍然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合作？而且，天地道紋是什麼本君尚未搞清楚，不如先說來聽聽。”
方毅試探。
天地道紋究竟是什麼，他確實不清楚。
只是之前在那魂族強者口中得到了隻言片語，但顯然並不詳實，所以……
“小友莫非是怕自己吃虧不成？”
墨老笑了笑，見方毅的樣子，似乎有些想當然了。
方毅也不解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在外人看來，確實有幾分怕吃虧了樣子，畢竟，千劫道階和天地道紋，究竟誰更珍貴，他並不知道。
“也罷！”
見此，墨老點了點頭。
先是沉吟了片刻，隨後才道：“小友可知千劫道階的來歷？”
“略有耳聞！”
不明白對方爲何有此一問，方毅便點了點頭，將有關千劫聖君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無非是想告訴對方，自己並非一無所知。
墨老聞言，笑着點了點頭。
“不錯！千劫道階確實是千劫聖君留下的一件法器，相信也如你所說，是他留給千劫宗的傳承之物。”
“可你可知，爲何是千劫道階？”
這——
方毅有些莫名其妙，這叫什麼問題？
墨老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問話有些問題，笑了笑，又道：“或許老夫這樣問更直接一些，你可知，千劫道階爲何是三面？每面各有九百九十九階？”
墨老頗有深意的看着方毅。
方毅卻不禁一怔，因爲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
千劫道階爲何是此模樣，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千劫聖君才知道。
對方喜歡打造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有什麼特別的嗎？
但，墨老既然有此一問，顯然另有深意。
當即，他只得搖了搖頭。
墨老似乎也不意外，笑了笑道：“千劫道階可非同一般，之所以有三面，乃是代表着三界，仙、靈、冥。”
什麼？
方毅不禁瞪大着雙眼，有些不可思議，甚至還隱隱有些不屑。
一件所謂的法器，竟然代表着什麼三界，還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雖然千劫道階是有些不凡，但，相比他體內的三大神殿，他可不覺得千劫道階能夠強過三大神殿。
“怎麼？是不是覺得有些誇張？”
墨老顯然也看出了方毅心中的不屑，也不在意，口中繼續道：“至於每一面的九百九十九階，共三面，合爲三千大道。”
三千大道？
方毅愕然，滿是不可思議，脫口道：“這加起來也不足三千。”
“不錯！”
墨老點頭，“但加上最頂端就夠了，而且這也意味着，三千大道殊途同歸。”
這……三界？三千大道？
千劫道階的寓言真是如此嘛？
若是說之前，方毅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麼此刻，方毅無疑已經選擇了相信，不然，這也太巧合了一些。
千劫聖君在凝鍊這件法器之時，說不定正是此意，只是……
“墨老究竟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方毅心中不禁生出濃濃的好奇，不得不說，墨老的話確實勾起了他的興趣。
若是說，他之前只是爲了風神夢，那麼此刻，對千劫道階，也同樣充滿了好奇。
“莫急，老夫只是讓小友先了解一下千劫道階的來歷而已。”
墨老聞言，淡淡笑了笑，頗有幾分反客爲主的味道，看似漫不經心。
方毅不禁暗道了一聲老狐狸。
同時也壓抑住了內心的衝動，既然要賣關子，那就慢慢耗吧！看看誰更急一些。
雖然他內心無比急切，因爲風神夢的安危，容不得半點馬虎，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表現太過，必定會吃虧，所以……
果然！
見方毅沒有開口，墨老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其實，千劫道階只是一個仿製品，所謂的三界和三千大道，自然也只是一句笑談。”
什麼？！
說了半天，感情對方這是忽悠自己呢。
方毅不禁有些咬牙切齒。
口中也不由問道：“那真品呢？真品又是什麼？在何處？”
“真品在何處？這個恐怕沒有人能夠回答小友，知道的人，早就已經趕去了，又豈會露面。”
“至於真品叫什麼，老夫到是可以告訴你，名爲三界之心，又稱三千道基。”
“寓言很明顯，乃是三界的本源，一切道之基礎。”
“據說它恆古永存，不可掌控，自天地初開之時便存在，遊蕩於三界之間。三界之內的大道規則皆在其中，每一階，皆代表着一條大道，一條規則。”
“誰若是有幸能夠遇到，踏入其中，便有機會領悟大道本源，掌控大道。”
……
這番話，無疑聽的方毅心神震顫，眸光大亮。
三界之心，竟然還有如此神奇之物？
每一階代表着一條大道，那若是有人一步步踏上去，那豈不是……
看着他熾熱的目光，墨老淡然一笑，道：“可惜！三界之心所見者少之又少，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僅僅只是一個傳說。”
“不過！老夫尚在外界之時便有傳聞，千劫聖君曾有幸踏入三界之心。”
“而他留下的千劫道階，便是仿造而成的。”
“雖然是個仿製品，但仍然不可小覷，裏面說不定有着三界之心的祕密，而且就算排除這個不說，也絕對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
墨老聲音中透着一絲誘惑之意。
方毅眸光也是一亮，聽到這些，若說他對千劫道階沒有一點想法，那顯然不可能。
尤其是那三界之心，真有如此神物？
這聽似，豈非比造化神宮還要了得？如此神物，雖無法掌控，若是有幸能夠踏入其中，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