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精神世界，它能夠揭開你內心深處最渴望東西。”
冷月仙子眸中帶着訝色，淡淡的看着方毅，說道。
精神世界！
果然！方毅眸光不由一動，一切果然如猜測的那般，真的是精神世界。
“你怎麼知道？你也經歷了？”
下意識，方毅不由隨口問道。
“當然，不然我怎麼能夠來到這裏，那是一條煉心之路，能夠直視心靈中最軟弱的一面，便能成功通過，否則，便是死。”
“而一旦通過，心靈將無比強大，凝聚精神種子，不過是時間問題。”
又服下了幾枚丹藥，冷月仙子的臉上終於恢復了一些血色。
她終究是合體七重強者，傷勢雖重，但恢復起來也是極快，更何況還有方毅相助，所以……
反倒是此刻，有些訝然的看着方毅。
似乎沒有想到，方毅能夠通過煉心之路的考驗。
“果真？”
而方毅，早已是眸光大亮，透着璀璨的光芒。
其實，自那處空間出來之後，他便感應到自己的靈魂有着些許改變，只是究竟有什麼改變，一時間他又說不上來。
此刻聽冷月仙子的話，頓時彷彿像是抓住了什麼。
“這些你也知道？你該不會告訴我，又是那麼些莫名其妙的記憶吧？”
微微沉吟了片刻，方毅再次深深看了冷月仙子一眼。
後者不以爲然，彷彿早已習以爲常。
淡淡道：“不然呢？”
她甚至連狡辯都懶得狡辯，一幅你奈我何的樣子，“別忘了，你剛剛欠我一條命。”
方毅頓感無語。
若說之前，他對冷月仙子還充滿了懷疑的話，那麼此刻，那種懷疑反而消除了不少。
畢竟，剛剛可是生死關頭，對方真若是冰雪女王，沒理由不出手。
那麼，也許對方說的便是真的。
一切只是冰雪女王的記憶在作怪。
“那，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可知道？”
擡頭看了看四周，那一面面高大墓碑，方毅不禁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也是剛進來，正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就發現你，誰想到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冷月仙子一臉的埋汰，彷彿已經吃定了方毅。
看她那架勢，這件事似乎要賴上方毅了。
方毅無語，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這件事終究是他的錯。
“好了！還是讓我先助你養傷再說吧！”
當即，他也懶得再和對方廢話，反正已經到了這裏，也不急於一時。
而且，就之前的經歷，在那墳墓之中，說不定還有着不少陰靈，趁此先觀察一下，也更穩妥一些。
冷月仙子顯然也不太好受。
那一擊換成其他人早就死了，也就是她。
不過，她眉宇間到是並沒有多少痛苦之色，反而看着方毅爲自己療傷，美眸之中透着異樣的神采。
但最後，也緩緩閉上了雙眼。
時間就這樣流逝着。
方毅體內，長生經全力運轉，磅礴的生機自他周身瀰漫而開，泛着淡淡的青色光芒。
青色光芒映襯在那些墓碑之上。
其中有一塊，像是受到某種感召一般，也散發出類似的光芒。
並且，與那光芒大有融合之勢。
微弱的光芒，隱約映出了那墓碑上的幾個字，“天山木神宗青帝之墓。”
……
“你感覺如何？”
時間也不知過去多久，這時，方毅終於睜開了雙眼。
冷月仙子美眸也輕輕的動了下，同時睜了開來，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已經變得紅潤起來。
氣息平穩，看似應該沒有大礙。
只是仍然略顯虛弱。
“差不多了！先看看四周再說吧！”冷月仙子一臉勉強的樣子。
但耐不住對四周的好奇，否則，說不定還會趁機要求方毅幹什麼。
“好！”
方毅自然也迫不及待，當即便朝那些墓碑看去。
“紫薇天君秦風之墓！”
“遊天鯤鵬之墓！”
“萬火仙尊焚天寂之墓！”
……
“嗯？”看到這些墓碑上的名字，方毅瞳孔不禁微微一縮，這和他在那精神世界中看到的竟然一模一樣。
如此說來，那自己之前究竟是在精神世界中，還是在這片空間？
又或許，自己此刻仍然在精神世界中？
相比他的愕然，冷月仙子眸光也變得有些璀璨，甚至透着一絲懾人的光芒。
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是震驚。
“我問你，你可知道，如何確認自己是否在精神世界之中？”
看着眼前的一切，方毅終於忍不住問道。
臉色也不禁微微泛白。
是的！他心中有些發虛，只因爲這一切太過詭異，所謂的精神世界，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甚至都無法分辨，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其中。
如此一來，若是面對化神境強者？
那豈非……
“怎麼了？爲何有此一問？”冷笑仙子眸中的異樣隱去，再次恢復了正常。
帶着些許好奇的看着方毅，問道。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遇上了冰雪女王，情形就和現在一模一樣，連這些墓碑上的名字都一模一樣。”
“可是我竟然無法分辨，現在和之前有什麼區別。”
方毅也不隱瞞，直接說道。
眸光有些渴望的看着冷月仙子，明顯想知道答案，因爲這讓他有種完全不受掌控的感覺，彷彿性命隨時捏在別人手中。
“你之前在精神世界中遇到的場景就是這？”
聽到這番話，反倒輪到冷月仙子驚愕了，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甚至有些瘮人。
讓方毅不由感覺，自己是否說錯了什麼，但下意識，他還是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這！”
“那面墓碑就是曾經的天山山主帝無缺的墓碑。”
說着，他還指着某個角落的一面石碑說道。
冷月仙子聞言，眸中閃過一抹驚色，腳下也隨之一動，瞬間便來到了那面石碑之前。
只見上面正寫着：“天山山主帝無缺之墓。”
看清這幾個字，冷月仙子滿眼愕然，隨即深深的看了方毅一眼。
“怎麼？不對嗎？還是說我在精神世界來到這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察覺到對方的異樣，方毅也不禁問道，眸中透着深深的疑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