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
墨老回頭，反問。
這——
方毅不由一怔，對方剛剛，似乎……
“老夫只是說空間規則乃是一切規則的基礎，可並沒有說它最了得，是你小子怕吃虧，所以……”
墨老不屑的撇了方毅一眼，那神情，隱隱有些鄙視。
方毅嘴角抽搐了一下，卻也沒有反駁，因爲他還想從對方口中得到更多相關的信息，所以，只得裝作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那，是不是說空間規則很普通？”
當即，他試探道。
“是！也不是！”墨老有些模棱兩可的回道，讓方毅有些抓狂。
好在他又接着說道：“空間規則是一切規則的基礎不錯，由此，也可看出，它乃是很常見的一種規則。”
“因爲，我們本身就生存在期間。”
“大到三界，小到一枚普通的儲物戒，無不蘊藏着空間規則。”
“但，常見不代表普通。”
“三千大道之中，空間是最常見，卻也是最玄妙的，空間道紋出現的次數也是最多的，但同樣，想要有所成就也是最難的。”
原來如此！
方毅聞言也不禁恍然大悟。
其實想想也對，一切存在依託都是空間，沒有空間，哪還有萬物。
最常見，往往都是最不平凡的。
“三千大道中，除了空間大道，虛無大道，還有些什麼大道？”
墨老的話，無疑等於給方毅重新開啓了一扇門，讓他變得渴望無比，口中也不禁問道。
然而，墨老似乎已經無意在回答下去。
道：“小子！這些東西以後你自然會知道，而且，老夫所知也極爲有限。”
“想要領悟規則，最終的去處，只能是仙界。”
“而且……”
墨老說着，眸光也不禁微微一亮，腳下一踏，便彷彿跨過了無盡空間，直接出現在空間深處，與神滄海等人並列。
什麼？？
見此，方毅瞪大着雙眼，滿眼不可思議。
那對他來說，不！哪怕是對神滄海等人來說，都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踏入的空間，在墨老面前，卻彷彿根本不存在。
他彷彿獨立於這片空間之外。
不受任何約束。
“你……你是誰？”神滄海滿眼驚恐，眼珠子彷彿都要掉出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墨老。
其餘人等就更不用說。
一個個，如同見鬼了一般，滿眼駭然。
“道友究竟是何方神聖？此乃我魂族重地，千劫道階乃我魂族之物……”
一名魂族老者此刻也連忙怒斥了一聲，不過，看向墨老的眸光卻滿是忌憚。
開玩笑，墨老的突然出現，意味着什麼，這些強者自然不會不知道。
“魂族之物？”
墨老聞言，凌厲的眸光直接掃向了那魂族老者。
轟！！
頓時，那魂族老者如遭雷擊，身形直接倒飛而出，口中鮮血不止，揮灑長空。
什麼！！
人羣目瞪口呆，一個個，無不瞪大着雙眼，如同見鬼了一般，因爲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看到墨老出手。
僅僅是一個目光掃去，竟然就……
須知，那魂族老者可也是天魂強者，而且，這片空間還有着空間壁壘，根本無法突破。
但對方，卻完全不受約束。
這讓他們如何不驚？
“你你……”見此，魂族一衆強者臉色鉅變。
“前輩好厲害的手段，可我魂族也並非軟柿子，族長大人若是蒞臨……”
又一名魂族強者站了出來，同時擡出了魂族族長。
顯然，這些人都意識到了墨老的厲害，但，魂族能夠屹立天山無盡歲月而不倒，又豈會沒有絕頂強者？
魂族族長，又稱魂族天尊，每一任都是整個天山最巔峯的人物。
這一任就更加不例外。
“族長？呵！你們的族長是誰？”墨老似是有些好奇，隨口詢問了一句。
這話，反倒讓衆人不禁一怔。
如此強者，必定也是整個天山最巔峯的人物，竟然不知道魂族族長是誰，他們如何不意外。
“九幽大人！”
那魂族強者如實道。
“君九幽？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沒有凝聚道體？”
墨老眸中閃過一抹訝色，甚至隱隱還有着一絲鄙視。
“回去告訴他，千劫道階和天地道紋老夫要了，他若不服，儘管來找老夫。”說着，墨老大手一揮。
轟隆隆！！
頓時，空間崩裂，那一道道空間壁壘，彷彿皆在他這一揮之間盡數瓦解。
而神滄海等原本靠近的一衆人羣，也彷彿遭受重擊。
一個個，倒飛而去。
一擊，僅僅一擊，便將一衆強者掀飛，且看似沒有費吃灰之力。
這一刻，饒是方毅已經有了準備，也不禁目瞪口呆，眼珠子彷彿都要掉出來，實在是墨老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強大。
強大到讓他仰望的地步。
同爲天魂大能，神滄海等人，在墨老手中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這真的是一個境界的戰鬥？
也難怪方毅如此大驚小怪，原以爲自己對天魂大能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甚至，方毅有信心，眼下還不是天魂大能的對手。
但，一旦突破到地魂境，便有足夠的信心一戰。
可眼前的一幕，無疑徹底顛覆他的認知。
至此，他也終於明白，爲何赤炎真祖和金靈真祖，對墨老如此恭敬，原來，幾人雖同爲天魂境，但實力卻是天差地別。
方毅尚且如此，那些圍觀的人羣可想而知。
在他們心目中，神滄海等人，已然是整個天山最巔峯的存在。
畢竟，那些可都是天魂強者，再進一步，便是傳說中的傳奇境，飛昇仙界的存在。
那已經是仙人。
而如今，就是這麼一羣人，被一個看似普通的老者，就這麼隨手一揮，盡皆拍飛，他們驚愕的神情，可想而知。
“傳奇境？那就是傳說中的傳奇境嗎？地仙的存在？”
所謂的地仙，顧名思義，就是尚未飛昇的仙人。
他們已經達到了傳奇境。
隨時可以飛昇，只是暫時還沒有飛昇而已，故此被人稱爲地仙。
當然，這只是傳說，並沒有多少人見過，但此刻墨老的表現，無疑讓在場所有人想到了這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