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施的肥？”秦齊問道。
“這個問題也困擾了我很久，直到不久之前，我才終於得到了答案”，夜殤呵呵一笑。
“那當初沒有被你攔下的另一半光芒？”秦齊沉聲道。
“不錯。”
秦齊眸光一閃，終於明白了夜殤與黑暗眷屬之間的交易內容。
夜殤幫他們殺了神玖，以助黑河執劍者掌握神之主宰者的力量。
而黑暗眷屬，則幫夜殤得到硃紅木棺裏那另一半的光芒。
看樣子，裏面應該不是“肥料”，而是記載着肥料的信息。
“那是古今留給後人的東西，算是他的一點救贖吧”，夜殤淡淡道：“裏面說清楚了他的一切謀算，包括他當年所做的一切，以及他對這‘肥料’的所有理解。”
按照夜殤所言。
古今創造光明界羣，毀滅光明道界，倒轉宇宙模型，以此爲踏板，躍向更高處。
這個計劃並沒有錯。
他的一切猜測都是正確的。
但他還是低估了混沌海另一側那堅硬壁壘的強度，同時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幾乎失敗了。
但或許他的確是古往今來第一，留下了太多的傳奇，就算是老天都不願意看着他就此隕落在混沌海中。
關鍵時刻，他竟然尋到了曾經裂開的混沌仙界之壁！
“混沌仙界之壁？”秦齊驚歎。
看來混沌海的另一頭，真的就是混沌仙界了。
那個紗織曾經生活的世界！
“慢着，曾經裂開？”秦齊想到了什麼，神色不禁一變。
“你的鎖仙裝甲技術，應該就是來自於那一邊吧，好運的傢伙啊，竟然被你尋到了來自於混沌仙界的‘饋贈’！”夜殤搖搖頭道。
“你也知道紗織的存在？”秦齊眼睛微微眯起。
“那倒不是，關於紗織，是後來異界的情報傳回才知道的。”
“原本，我所知道的內容是，在亙古時代的最初時期，曾經有東西從混沌海而來，進入了我們這個宇宙體系中。”
“爲此，當時的至強者，紛紛出動，想要找到那東西，因爲他們覺得，那就是他們往上的途徑！”
“可惜那東西來得太過迅猛，等強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宇宙邊荒，並且形成了宇宙迴廊，再也無法尋找。”
“更有部分，甚至直接擊穿了光明道界和黑暗天界的壁障，進入了黑暗天界。”
“不過那是亙古初期，光明道界根本不知道黑暗天界的存在，而且壁障很快就癒合了，當時也無人知曉這些。”
“倒是後來發現，黑暗天界那幾條最強的血脈之中，似乎有一條是外來的，聯合那位紗織小姐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聖之救贖者了。”
“我估計，是那來自於混沌海的東西里面，有生命存在，並且在黑暗天界留下了血脈。”
當然，這些只是夜殤的猜測，畢竟他對這些並不怎麼感興趣。
而且後來聖之救贖者也滅亡了。
估摸着當時黑暗天界對這“天外飛仙”頂禮膜拜，以爲是上天帶來了救贖，助他們脫離囚籠，成就仙境吧。
結果後來的情況，大約是與料想的相左，這纔有了聖之救贖者的滅絕。
這些猜想並沒有證據支撐，但秦齊卻感覺或許八九不離十。
畢竟他是真正知曉，聖之救贖者和紗織之間，是有着絕對聯繫的。
他們的血脈可以說是同源。
只不過紗織的更爲高級罷了。
當然，這些東西秦齊可不會主動說出來。
“說歸正題，亙古的那些強者雖然一無所獲，但卻可以肯定，那東西的確是從混沌海而來，極有可能，是從混沌海的另一端而來！”
“這也是強者們對混沌海飛蛾撲火的原因之一。”
“只是沒想到，這竟然幫到了古今，他利用了當初那東西擊碎混沌仙界之壁留下的縫隙，在褪下二世生之後，成功進入了混沌仙界！”
“不得不說，這也是天命，混沌海何其浩瀚，比兩界合起來還要巨大，可他，卻恰好尋到了那縫隙！”夜殤讚歎道。
古往今來第一仙，便是氣運，也當得起這稱號！
“所以這‘肥料’，就是從那縫隙處得到的？”秦齊道。
“不錯，至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因爲那東西擊碎壁障，恰巧流落到我們這片宇宙吧。”
“而古今，不愧是天縱神姿，即便是在那樣兇險的情況下，他依然解析了‘肥料’之中的祕密，得知這是用來培育‘種子’的！”
“於是，他將‘肥料’置於自己的二世身手中，讓他從混沌海最深處返回，來到接近光明界羣的位置，至於是否有人可以得到，就看天意了！”
“可他所做的，卻並不只是這樣而已。”
“他覺得這‘肥料’來歷極大，這種子也意義非凡，所以，他留了一手，他想要試着爭一爭。”
“或許，收穫會徹底的超出想象！”
“於是，他複製了部分‘肥料’的特性，利用其中對天地氣運的牽引，並且置入自己的諸多傳承與力量，最終創造出了全新的‘肥料’。”
“這‘肥料’，可以創造屬於他的種子！”
說到這裏，一切終於水落石出了。
那種子，自然就是聖千默。
他就是那個被古今的“肥料”選中，培育起來的種子！
這也是秦齊跟聖千默之間，必須有一戰的核心因素。
因爲他們都是種子，但最後只能留下一個。
這是古今在跟那不知名的存在爭。
卻成了秦齊和聖千默之爭。
好在最後秦齊凝聚全新武魂，斬斷命運，否則，這件事不會就此結束。
“其實這件事也沒有結束，不過好在，不會有你和聖千默之爭那麼糟糕”，夜殤呵呵一笑。
“而這，也是我跟你的交易底氣所在。”
秦齊神色微異，不動聲色的道：“說來聽聽吧。”
“你是被那力量選中的人，是第一種子。”
“聖千默是被古今選中的人，是第二種子。”
“而我”，夜殤正視着秦齊，呵呵一笑：“手中掌握着第三種子，是我利用古今那種方法，加上了一些自己的修改，而創造的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