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楓姐,有錢嗎?”奧茲覥着臉問程亦楓。
作爲深淵領主的傲慢呢?如果讓它那些小弟看到現在的它,恐怕會驚掉下巴。
不過,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他虛弱至極,雖然身體依舊強大,不是什麼核彈之類的能消滅的。但它也的確飛不出地球,它怎麼可能在這裏慢慢恢復?
如果他墜落的地點是太陽的話,它有信心能夠藉助太陽的能量恢復三成的實力。但那顆恆星也就直接廢了,這個地球,也將陷入永遠的黑暗和冰涼。
“怎麼?”程亦楓一凜,認爲這個假王林終於露出獠牙了。
如果是用錢能解決,那就好說。
“這個,能借我點錢嗎?我有用。”
程亦楓就笑笑,錢這東西誰沒用?不過現在是要抓住他的狼尾巴,她就面露思索,好似真的在思考要借給對方錢一般:“你要多少?”
“不需要很多,就一百來萬吧。”
“你怎麼不去搶?”
“你不是警察嗎?竟然鼓舞我去搶劫?”奧茲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搶劫是要坐牢的,我可不幹。您不是我姐嗎?多少借點?”
大丈夫能屈能伸也,奧茲覺得它現在就是地球上所說的大丈夫。
“你以爲我是富婆啊,我一個小警察哪裏來的一百萬?”程亦楓直接拒絕了,開玩笑!莫說她沒有,就是她有,也不會借給這個來歷不明的假王林。
奧茲也不奇怪,一百萬的確不少。但他必須要這麼多錢,它有個好想法,讓自己能夠快速恢復原本的實力。
他喃喃道:“看來真的只能去搶劫了!”
“你敢去,我就敢抓你。”程亦楓凌厲的小眼神牢牢的鎖死奧茲。
奧茲思前想後,要說來錢快,那就只能借高利貸了。大不了他不還就是……嘿嘿,等他恢復過來,這地球上還有人摧它還賬嗎?
沒再和程亦楓這小妮子說話,等道她無趣的時候,自然也就離開了。
奧茲則是陷入了自己對未來的規劃中,深淵種子還在它體內,它必須想辦法恢復實力,然後將這深淵種子變成自己的才行。
想到就做,奧茲也沒什麼可猶豫的。
在程亦楓離開之後,他就獨自出了門。
熟悉的鋼筋水泥,熟悉的汽車尾氣,熟悉的霧霾天空。這便是這個世界,這便是王林曾經所在的世界。
這個世界和其它世界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娛樂。因爲沒有戰爭,沒有更高的追求,所以人類將自己百年時間,揮霍在娛樂之上。
或許有一些人在拼命的賺錢,他們在養家……就比如王林父母那輩人,那是因爲這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這個世界,一些人在生活,一些人則在生存。
還有一些人,明明在生活中,卻想着生存的事。又好比王林父母這輩人,他們會強加給孩子生存之道,但卻不瞭解,這輩人向陽的是生活樂趣。
這個世界在朝着生活轉變!
不過也安靜不了多久,人類的發展史是戰爭史,當有衝突的時候,當你顯得弱小,或者別人變得強大的時候。戰爭,就悄然發生了。
比如,在那巷角中,無時不刻充斥着生存的痕跡。
黃毛咋咋呼呼,嘴上叼了根菸,面前的是一羣乞丐模樣的男子。他們雖然看上去瘦骨嶙峋,而且衣衫破爛,但四肢健全。一個個將手中的錢交給黃毛,而黃毛也拿出幾大疊現金給了這些人。
“這是這個月工資,一萬二,拿好了!”
沒錯,這年頭,乞丐都月收入過萬。
“三哥,小弟請您喝酒。最近這路段錢不好要,您看,能否給老闆說說,抽成再多一點?”一名乞丐將頭上的假髮順下來,露出油亮的大背頭。
好傢伙,還有提成呢!
“百分之十的提成還不夠?張狗蛋,你膽子肥了胃口也大了啊,老闆給你工作,你是要感謝老闆,傾盡所有爲老闆服務。咋地?你想混蛋啊,去工地搬磚啊,我認識一個包工頭,明天把你安排過去。”
“別別別,剛纔我就是隨口一說,當不得真。開玩笑,開玩笑!”那乞丐陪笑着說道。
“你老闆很有錢?”一個聲音突然道。
“誰?”黃毛扭頭看過去,一個穿着普通長相普通平平無奇的男子靠在牆角。
這人一看就是那麼性格比較內斂的人,但似乎並不是這樣。
黃毛皺眉,問道:“兄弟哪條道上的?”
“陽關道,我想見你們老闆,走獨木橋。”奧茲露出個瘮人的笑容來。
“我們老闆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黃毛不能確定奧茲的身份,如果奧茲是條子,他這不是送上門嗎?
“你給你老闆說,我有個好生意要和他合作就行了,至於答不答應,看你們老闆。”
“嗯!”黃毛一點頭,真掏出手機打給了他老闆。
“喂,老闆!有個人說……”
電話另外一頭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就算是條子,沒有證據也不能捉我。讓他過來吧,我倒看看是何方神聖。”
“我們老闆肯見你!”
“好,走吧!”
順着人多的地方,一路到了家酒咖。這家酒咖建立在地下,倒是和蘭頓坎特的貝爾那城有幾分相似。不過這裏可不敢像貝爾那城那般開放,而且跨越種族間的亂像,恐怕也只有那裏才能夠看見了。
和想象中的酒咖不一樣,這裏燈光明亮,沒有半分黑暗的感覺。
前臺小姐和服務員都問候黃毛,三哥好三哥好叫了一路。
打開包房門,一個長相成熟的中年男性要在沙發上,他的身後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郎。而在包房裏,還有四名保鏢。
奧茲笑了笑,走了進去,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對面。
可以看見中年男子身後的那個小妹妹面色帶怒,好像他冒犯了這中年男子似的。
“聽說閣下要和我做一樁生意?”中年男子沒有那陰梟桀驁的感覺,只有一股儒雅之氣,不像黑道老大,倒如同一個老師。
奧茲點點頭:“說是這麼說的沒錯,但也不算。”
“怎麼說?”
“我只是想向你借點錢而已。”
一把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正是那黃毛:“你騙我?”
那中年男子擺擺手,讓黃毛不要這麼衝動:“遠來是客,但我也不是柿子。向我借錢,利息是很高的。”
“我不在意利息,反正也沒打算還。”奧茲躺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哈哈,客人。你的笑話很好笑!”
“我可沒開玩笑,如果你不借我的話,今天你就別想活着出去。”
沒錯,這就是奧茲所謂的借。反正這些人的錢來歷也不正當,他算是以暴制暴。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讓我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