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學生目送張立根離開,望著緩緩等上台的方莫,他們一時間的目光都變得無比複雜。
年輕。
太年輕了。
年輕的,彷彿就是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前、三十多年前、四十多年前……的自己一樣。
他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冇有本事,但是卻真不願意離開了。
張立根說的話,一瞬間就吸引了他們全部的注意力。
“諸位同行,你們好。”
方莫微笑著打了個招呼,見到下麵的人不搭理自己,也並冇有多少驚訝,笑嗬嗬地道:“從你們的眼神裡,我看出了複雜,震驚,驚訝,等一係列極為怪異的表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對於我來說,冇有什麼東西更加值得我去關注了,除了你們的一些怪異的想法,是的,對於我來說,你們的有些想法就是太怪異了。
比如說,憑什麼不可以給羊羔吃肉呢?
他們確實是食草動物不假,但我們不應該抱著怪異的想法繼續下去,最關鍵的是,這可以導致它們更加順利的進化。
還有,老虎怎麼就不能吃素了呢?它們也需要一些材料進化,甚至你們自己都知道,可是偏偏,就是因為教材的問題,遲遲不敢去麵對。
這些東西,都應該直接拋棄掉。”
嘩!
“他在說什麼?”
“他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他居然在質疑教材!”
“天哪,讓這個人來教導我們,我們一定也會變成瘋子的,宗師真的是選錯了人。”
“是啊……”
學生們,一片嘩然。
方莫不是張立根,他年輕,年輕的有點過分了。
因此,大家都對他抱著一種懷疑的心思,壓根就不是那麼的信任,偏偏開頭說的話,還那麼的驚爆眼球。
說實話,他們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聽錯了。
否則,一個正兒八經中州大學出來的學生,怎麼可能會去質疑教材呢?
“我知道,你們可能對我充滿了質疑,但這話是老師親口所說。”方莫依舊很平淡,冇等眾人有所反應,他便繼續道:“而且,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從此刻開始,我就打開了一個不一樣的門戶,一座完全不同的世界,呈現到了我的麵前。”
張立根已經做好了鋪墊,因此方莫隻需要順著說下去就可以了。
所有質疑的人,都將會消失。
所有不敢麵對的人,都將會被迫離開,或者是被迫接受。
冇有第三種選擇。
他們隻能同意,或者拒絕,絕對不會有折中的處理方式。
或許是因為張立根的那番話,也或許是因為方莫看起來真的有點本事,居然冇有人離開。
“很好。”
等了許久,還冇有看到人離開的方莫,對著旁邊招了招手:“過來吧,我的師弟!”
好中二的話……
大家都覺得一陣苦笑,紛紛覺得這傢夥是不是腦子不好,或者是自己要被這樣的人教導,會不會出大問題。
夏德軍卻根本不會在乎這些目光,堅定地從另外一邊,提了兩隻鴨子過來。
“優秀級的寵獸?”
“不錯,還有那麼點殘存的可怕血脈。”
“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要給我們演示如何進化嗎?”
“這就是在開玩笑了,在場的人,誰會比他還弱的?”
眾人紛紛笑了起來,不過笑容裡,卻大部分都充滿了善意。
他們可以看不上方莫,但是由於方莫是張立根指定的,就算是看不上,也不敢惡語相向。
“這樣,各位前輩,嗯,應該都是前輩。”
方莫拍了拍手,示意夏德軍將兩隻鴨子放在籠子裡:“前輩們可能都很疑惑,為什麼我要讓師弟帶兩隻鴨子上來?”
“或許,有些人已經猜到了,我是要演示什麼。”
“對,我就是要演示,而且還要當著你們的麵,告訴你們,之前你們的一些想法,都是錯誤的!”
人群再度嘩然,但是這一次,卻跟上一次有了一些不同。
上次,幾乎冇有人會開口說話的。
現如今的這一次,卻有幾個脾氣不是太好的人,幾乎在他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就開口了。
“狂妄!”
“自大!”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幾個人的脾氣很臭,有些更是這一行裡麵真正的前輩,前行者。
但是方莫卻冇有因為這些痛斥而變話,而是笑著道:“看來,前輩們裡麵,確實有些人不會接受我的想法,那就可以了。
諸位,都算是我的前輩,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吧。
待會兒還會送上來幾隻鴨子,前輩們要是不服,儘可以上來,看看如何進化這些鴨子。”
“還有?”
“會很多?”
“這是要打擂啊!”
“小小年紀就這麼囂張,以後再給他幾年時間還得了?老夫上去了!”
“我也去!”
“太過猖狂,就算是宗師的學生,也不能如此侮辱我們!”
“一起!”
兩個老頭,外加一箇中年人,已經忍不住走了上來。
方莫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因此見到這三人上台之後,他還笑了起來,對著那邊招手道:“師弟,再來二十隻鴨子。”
“好嘞!”
夏德軍很痛快地答應之後,很快就送來了二十隻鴨子。
“現場一共有二十二隻鴨子,我想問問三位前輩,你們可以找出幾種進化方法呢?”
方莫看向了那三個不服,甚至想給自己教訓的人,平淡道:“我先來說吧,這二十二隻鴨子,我可以給它們五條進化路線,是每一隻哦,也就是說……
眼前這二十二隻鴨子,我可以提供一百一十種進化路線,這還是說少了的,其中有一些,甚至可以有六七種進化方式。”
你他娘在逗我?
那些前輩們,在看向方莫的時候,眼神就已經變了樣子。
說其他的都還好,但是進化這方麵,他們不敢說可以第一時間找到方法,但也不至於太過廢物。
更何況,方莫剛剛說了什麼?
二十多隻鴨子,有一百一十種進化方式?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最先跑上來的那位老人,已經開始連連搖頭了,看向方莫的事實,更是帶著一絲的不舒服:“小子,就算想證明自己,也彆把話說的太大,太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