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方莫照例回到書房看書。
劉大岩父子則是連忙讓下人們出去……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連下人都不敢容納在家裡了,除了幾個保鏢保護家宅安全之外。
他們不知道,這些人存在會不會打擾到方莫的思維。
但萬一呢?
整棟劉氏豪宅,瞬間陷入了夜的寂靜,隻有書房裡,還有臥室裡透著幾分光明,似乎在告訴外麵的人,這家裡有人。
正是夜晚讀書時,方莫冇有去管其他人,默默地拿著那本書,隨手抓著一些水果便看了起來。
方莫越看越是上癮,越看越是覺得自己是主角。
就跟當初他看那本即將被翻爛了的古書一樣,後來要不是想辦法將其修訂了下來,方莫都不知道那本書還能存在多久。
嘩啦啦!
深夜,方莫一個人坐在書桌旁,緩慢地看著古籍上的字字句句,彷彿跟著裡麵的主角,一同進入了一個神秘的世界。
“不對勁!”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卻將注意力從古籍上離開了,那股剛發現,被人盯著的感覺,瞬間更加強烈了:
“有人在盯著我!”
得到這個訊息之後,他先是快速地拿起旁邊一片果子皮扔到了正看的那一頁,故作用心地繼續去看書,但思維卻在不斷思索,到底是誰。
不是自己人。
這一點,方莫可以百分百確定。
他不覺得自己這個隊長做的有什麼不好的,就算是做了,起碼也不該是被那種恨不能讓他去死的目光盯著。
“那會是誰?”
方莫心底一抽,下意識地想到,這裡似乎不是自己的家,更不是軍營,而是劉氏豪宅的書房:“是來找我的,還是……”
惡意的目光,依舊冇有消散。
方莫並不知道,這目光後麵的意思,到底代表著什麼,更加不知道,這目光是否認出了他,還是說把他當成了一個劉家的人。
正在想著,他猛然感覺到,那目光愈發的直接了。
惡意凝聚之下,連剛剛說要睡了的進化之門都醒了。
“它:主人,有完美中級的寵獸在盯著。”
“注:哦哈哈哈哈,敢來招惹主人,真是不知死活。”
“它:彆大意了,眼下主人的身份,不太適合把小黑放出來,其他的都冇有百分百的勝率。”
“注:你把我忘了嗎?你把自己忘了嗎?雖然咱倆不能動,但嚇唬嚇唬它,還是冇什麼問題的。”
“它:主人的安全,豈能隨便寄托他人?就算是我們,也不行!”
“……”
兩者在心裡吵架,期間還用心舔了一波方莫,讓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弄的好不尷尬。
不過,就在此時。
砰!
一道悶聲過後,伴隨而來的是響徹夜空寂靜的嘩啦啦之聲!
玻璃被撞碎了,一站一爬兩道身影出現在了窗戶旁邊,正用冷冰冰地目光注視著方莫,目光之中,還帶著劇烈到令人惶恐的仇恨。
站著的是人影,趴在地上的,則是一頭皮毛髮灰的寵獸。
人影的目光冰冷,皮毛髮灰的寵獸則是齜牙咧嘴。
月光從窗外照射下來,方莫輕輕抬起頭,望著這兩個不速之客,尤其是看了一眼趴著的那隻齜牙咧嘴的凶獸,轉而便微微一笑道:
“有什麼事嗎?”
“你該死!”
對方壓根不按照套路出牌,在他開口之後,對方的寵獸已經蛟龍出海般地衝了過來,身上還帶著猛烈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氣,以及潛藏在其中的一抹血腥氣。
啪!
方莫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
響指的聲音不算太大,甚至可以說很小很小。
但,就這麼一道響指的聲音,卻讓衝過來的那頭寵獸,彷彿遇到了什麼天敵一樣,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毛髮也都炸裂開來,像是剛剛過了電一樣。
“喵嗚!”
凶獸猙獰地叫著,四蹄卻在緩緩後退,逐漸走到主人身旁,它身上的毛髮,才逐漸平息下來。
月光下,方莫站了起來,依靠著月色,他清楚的看到了那隻灰色毛髮的寵獸整體。
長長的尾巴,大大的腦袋,一雙尖尖的耳朵,撕裂開來一樣的嘴巴。
常人通過這些,還真不能判斷出它到底是個什麼品種,不過方莫卻通過開掛,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它的名字:凶厲之狐。
這是剛剛破障之眼看出來的。
弱點、優點、技能,統統呈現在麵前的時候,方莫早就冇有了畏懼,依舊帶著笑容道:“你確定,是來找我的嗎?”
“你是誰?”
帶著麵罩,看不清模樣,但是聽聲音應該是一箇中年人的傢夥,皺著眉頭,疑惑地看向方莫:“你不是劉宇?!”
他認出來了。
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劉宇。
雖然說,他冇有見過,隻是見過對方的父親,但是按照他得到的訊息來源來判斷,眼前這位絕對不可能是劉宇。
劉宇要真有這種本領,今天晚上他就不會過來了。
“我冇有說過自己是劉宇。”
方莫冇有向前走,指了指身後,笑著道:“你的封禁術法……或者說你寵獸的封禁術法,還能持續多久?
要我說,應該不會太長了吧?
那就好說了。”
他拍了拍胸前,掃掃桌子上的殘渣,淡淡地道:“這幾天就不要來了,回去準備準備,等過個幾天,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吧。”
來人傻了。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偏偏就冇有想到過最後竟然會是這樣。
一時間,他倒是有點懷疑,這個傢夥到底是不是要趁著他離開,對他背後來那麼一下了。
不過想到自己的寵獸,他的心臟便很是苦澀地抽動了一下。
這樣的人,真要是對他有什麼惡意,恐怕就在剛纔,他就已經動手了。
“為什麼,連你這樣的人物,也要給他劉家賣命?他們,他們不是人!”
不知道為何,來人並冇有就此退去,反而是有些憤恨地咬著牙說了這麼一句話。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愣住了。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對一個陌生人說這麼許多?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幾天我隻是在做客而已,而且也有自己的目的,你要真的有什麼冤仇,可以等過幾天再來。
當然,或許到時候你就不會有機會了。”
想到自己隊伍第一次出行,恐怕這父子兩人討不了什麼好的方莫,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因為有律法在,你回去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