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嗎？”
方莫適當表現出了一絲驚訝，以及一抹驚喜，迫不及待的便走到了衆人的面前，笑眯眯地問道，“我可以觸摸它嗎？”
雷粗糧一愣，隨即堅定地搖頭道：“不行……”
“那我能怎麼去看它呢？”方莫疑惑問道。
“額……”
雷粗糧覺得，這個傢伙就是過來拆臺的。
就算是沒腦子，也應該知道此時該怎麼做吧？
偏偏方莫就是不知道，或者說是裝作不知道，一臉茫然的表情，讓他有火都出不來。
不過，當着衆人的面，雷粗糧還是能保持微笑的：“這位同學難道沒有聽說過望聞問切嗎？”
“聽說過，太聽說過了。”
方莫哈哈一笑，眼睛明亮地道：“記得當初老師說的時候，還非常清楚的告訴過我，誰要是這麼做，那他就肯定是裝模作樣的，一般寵獸進化師遇到了寵獸，都是要仔細觀察，而後進行一系列的撫摸，掌握了它的骨架，以及各種數據後，最終才能下方子。
反而，那些一張嘴就說自己可以望聞問切的，不是浸淫此道多年，便是一個裝傻的，反正不管怎麼樣，如果被我遇到，只管埋頭逃跑就行了。”
雷粗糧：“……”
我這是帶了個什麼人回來？不是很有潛力嗎？怎麼這個樣子……？
然而，下面的人此時卻開心不已，一個個都表達出了對方莫的喜愛。
“這孩子好啊，既謙虛，又明白事理，跟現在許多不紮根下來的那些少年不知道高明瞭多少。”
“是極，是極，做這一行，最怕的就是不知道去紮根好好學習，最終落得一個什麼都不會，在這個圈子裏混來混去，如犬吠鴇鳴。”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能夠在這個年紀裏不驕傲的，還真沒有幾個，開眼界了，當真是開了眼界了。”
“不錯，非常不錯，能夠教出這種學生的，只能說是下了功夫的。”
……
下方，這些一個個宿老，以及自詡“浸淫”多年的老東西們，都開始無腦誇獎了起來。
方莫說的好啊，他們不就是有這種本事嗎？當初那可都是一步步學出來的，這個孩子好，不知道驕傲，還能理性對待，怎麼說好都不爲過。
想到這一點，下方便都是一道道和善的笑容。
哪怕是之前的周橋山，此時也是滿臉春光，就算沒有收這麼一個學生進門，可好歹也證明了他的眼光沒有問題不是？
“咳咳！”
雷粗糧咳嗽一聲，讓場中平靜不少，接着對無所謂的方莫道，“那你想怎麼樣？總不能出師不利吧？”
“啊？”
方莫吃了一驚，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這樣的，還能帶領風潮的？您可真是太高看我咯！”
說着話，他還一邊不斷地搖頭，一臉對自己技術的不認可。
雷粗糧張大了嘴巴，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這麼奇怪的人，不要什麼名聲就罷了，可就這麼隨便把他給對付過去，也不是誰都可以的啊。
想了半天，正在他習慣性想要撓頭時，驀然轉過頭，對下方道：“諸位如何看待呢？我們是應該讓他去觸摸觀察觀察，還是不讓他摸呢？
其實，手控閃靈到了這麼一步，雖說還有幾分脆弱，實際上也沒有那麼脆弱了，起碼不會被摸一下就死掉。”
說完，他笑着道：“現在，同意他觸摸的可以舉手了。”
他沒有讓人發表意見，因爲他很清楚，在這個時候讓人發表意見基本就是在引戰，說不定今天屁事都做不了，都得聽這些傢伙嗶嗶賴賴的。
那可真是很煩！
舉手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就算這些人都是冤家，也不太可能逆轉大部分人的想法。
這，是他的聰明之處。
嘩啦啦！
所以，在他話落下的同時，便有一道道地手舉了起來，一雙雙鼓勵的眼神，同時落在方莫身上。
這一幕，讓方莫尤爲難受。
他本來不想被架在火上烤的，可現在從情況來看，貌似這位雷大佬是鐵了心要烤烤他了。
沒辦法，真的是沒有辦法啊。
其實，望聞問切就算不是基礎，也只不過是進階篇而已。
但對於一些年輕人使用，許多老傢伙還是持反對態度的，所以張立根之前說過，要是在外面遇到不想得罪人的事情，就這麼說便完事了。
他們不會反對的，甚至還會樂見其成。
因爲這句話暗地裏代表着……
方莫纔剛剛入門……跟他們之間，可沒有太大的利益關係。
“看來，大部分人都願意給年輕人一個機會，我也不好拒絕……”雷粗糧搖了搖頭，轉過頭咬着牙道，“好吧，大部分人都同意你進行觸摸，那你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好的！”
不管心裏是怎麼想的，回答起來的時候，方莫卻是幹練無比，沒有絲毫廢話，不亢不卑。
轉過身，他看着柱臺上盒子裏的手控閃靈，根據旁邊雷粗糧的指示，一點點地把手伸了過去，小心萬分，生怕會碰碎了一樣。
這一碰，方莫就察覺出了區別，尤其是跟他所拿到的產品比起來，差距還是不小的。
跟產品比起來，手控閃靈本體要來的順滑很多，猶如講究衛生的女生頭髮一樣，摸起來感覺軟軟的滑滑的。
他輕輕地在上面滑動着，大約可以感知到，這是一個約莫二十公分厚，三十公分長，接近十多分寬度的東西。
透明，卻又不透明。
閃靈的另外一邊，他的手指像是被世界隱藏起來了一樣，根本就看不到丁點。
大致撫摸了半晌過後，方莫纔將手緩緩地縮了回來，同時認真的拿出一個小本本，將自己許多之前就觀察到的東西寫了出來。
唰唰唰……
等到做完這一切，方莫纔對雷粗糧，或者說是對大家回覆道：“血脈有些不太穩定，而且進化出來的分裂版，連接將不是那麼穩定，不會有現在這麼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