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先生指導之恩,我劉大岩今日立誓,若是未來但有所成,絕不會忘記先生大恩。”
想了想,劉大岩覺得還是來一個公式化的行為比較好。
這麼一來,起碼將他襯托的較為知恩圖報,也算是個君子。
“這倒是不必,既然告訴了你,那你就拿回去發財吧,這點小財,我還是不在乎的。
不過,以後有了稀有材料,可莫要忘記了我啊。”
方莫也是笑吟吟地點頭,表現出自己對於金錢以及積分不是那麼追求,但是對於稀有材料卻極為眼熱。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這,這是發生了什麼變化?”正當劉大岩笑嗬嗬地答應時,他卻看到,玲瓏鼠發生了變化。
本身來說,劉大岩根本不指望方莫能夠這麼快進化玲瓏鼠了。
就剛剛那個訊息的價值,就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之外,就算是方莫真的是個假貨,他對於此人的尊敬,也絕不會改變半分。
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不值錢。
最值錢的是本事。
俗話也說了,饑荒年裡餓不死本事人。
因此,方莫就算是冇有那麼大的本領,劉大岩說不定還會自動找些藉口出來,比如今天他給自己的玲瓏鼠吃了某些怪異的材料,比如遇到一個騙子……
這些誰都不會相信的藉口,卻足以讓兩人之間關係拉近了。
這是劉大岩準備好的拉攏計劃。
可誰知,拉攏計劃竟然就那麼直接破產了。
桌子上。
玲瓏鼠渾身扭曲,身上卻逐漸出現了一絲絲光亮。
黃色的光,照耀在了它褐色的皮毛上,令其如同染上了幾分金色。
“難道,這就是靈氣復甦之後,進化寵獸會發生的異象嗎?”劉大岩呆呆地開口,語氣裡還懷著幾分懷疑。
“冇錯了。”
方莫點點頭,拿起旁邊一根草繩,輕輕地觸了下玲瓏鼠,笑著道:“看來,它已經進化成功了。”
懷疑,不信,驚訝,詫異,震撼…等多種情緒,在一刹那就漂浮到了劉大岩的內心上。
此時此刻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雖然,靈氣復甦之後,倒是有過傳說,進化寵獸時會有異象,可卻也不是誰都能夠碰到的啊。
據說整個南都省,也就隻有那麼十多個人能做到。
而眼下,這個名不見經傳,甚至連聽都冇有聽說過的方燁,竟然這麼輕鬆地就做到了這一點。
說實話,劉大岩寧願相信這都是假象,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在方燁麵前站直身軀。
可是事實就在麵前,他也隻能說一句……
不愧是宗師高徒的朋友,能力果然逆天。
“先生您果然學究天人,劉某人之前還有些懷疑,實在是不應該,您說,您想要什麼?!”
劉大岩也算是個狠人,在確定了方莫本領確實逆天之後,咬咬牙便彎下了腰,一臉都是我錯了的表情。
“我想要什麼?”
方莫輕笑一聲,搖著頭道:“本來我也不圖你什麼,隻是今日見到宗師隊伍,自己連進都無法進去,心中存了幾分作踐自己的念頭,令我十分不通達。
再加上與劉總你有緣,也就想著找回自信。
本身也就不圖你什麼,我能要什麼?”
說完之後,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嗯,看來這本事確實冇有落下來,還在手上。”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乾脆?
就這麼……
劉大岩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隻能在心裡嘟囔一聲,高人果然是高人,那是真正的與眾不同。
對了!
我兒子的事情,說不定就要應在這位方先生身上了。
想到此處,劉大岩便厚著臉皮就要開口。
“對了,我記得之前答應你是兩次機會,是吧?”方莫自信一笑,接著道:“本來還以為,自信受到折磨,會對我的能力產生一些影響,眼下看來是不會了。
本準備兩次證明自己,現在看來,一次就足夠了。
不過呢,既然答應了你劉總,那我自然還是要做到的。
你現在想進化什麼寵獸?隻要是完美頂級以下,我都可以幫忙。”
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收到了訊息。
劉大岩兒子的寵獸,現在剛好是完美級中級,想要突破到上級,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出現一條更遠,更寬闊的路。
眼下的東南,或者整個聯邦,都在流傳著一句話。
不成完美上,終歸是炮灰。
有條件的人,當然是想要進化了,而恰好的是,這劉大岩就是一個有條件的,偏偏他遇到的那人不是太靠譜,他兒子的寵獸,在吃了一些材料之後,直接陷入了一種極其古怪的狀態下。
那人轉身就跑,丟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讓劉大岩絕望到無法呼吸。
眼下,看到有機會就在眼前,他臉色一正,立刻拱手道:“請先生幫我兒子一把,若是您能幫到,便是什麼材料,劉某也想辦法為您弄到手中!”
不是他口氣大,身為南都省貨流公司老董,他還真有這樣的能耐。
畢竟,他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各種各樣的人,都已經成了他的關係網,想要什麼材料,幾乎是隻要一聲令下就足夠了。
當然了,想要拿到手,就需要錢財開路了。
或者去買,或者招募人手去采集,亦或者是讓人想辦法弄來。
但他劉大岩缺錢嗎?
不缺。
所以這承諾,他還真的能夠完成。
“材料,我自然是要的。”
方莫伸了個懶腰,哈欠連連地道:“不過,冇有見到寵獸之前,我可不敢打什麼包票,你還是儘快聯絡令郎吧。”
說完,他指了指旁邊的床榻:“對了,我在這裡小睡一會兒,應該冇事吧?”
劉大岩雖覺得,自己兒子那事還冇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他仍然覺得有了七成把握,因此麵對方莫那叫一個討好:“冇問題,絕對冇問題,您就算是把房子拆了,直接住在院子裡,劉某也絕說不出半個不字!”
“好,那我就去睡了,說實話,之前就有點困了,但一來心境有些不好,二來也有一口氣……不過算了,誰敢生宗師的氣呢?”
方莫聳聳肩,走過去便躺在了上麵。
劉大岩幾次想要開口,最終還是冇敢說什麼話。
得罪方莫這種奇人,他是不敢的。
得罪張立根那種宗師,他更是萬萬不敢的。
還是保持沉默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