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血?”
喬遠博瞪大眼睛,狠狠地吞了口唾沫,接着連連搖頭道:“不好說,不好說……”
瘋了吧這個人。
麒麟血,那是一般人能夠觸及到的嗎?
更何況,這是東南的守護神啊。
一般人不知道也就算了,難道他也不知道嗎?不對,他要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問出來呢?
人家守護了你,轉過頭你就去放血……
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喬遠博忽然覺得,自己老爹和雷總推薦錯了人,這是一個沒有多少良心,只知道自己強大的人。
“那就算了,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沒有也無所謂,畢竟麒麟如果沒有受傷,應該很難有血。”
方莫失落地低下頭,同時在低下頭的同時,恰好看到喬遠博眼神裏那一抹不可說的表情,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無奈地道:“你知道,我是一個寵獸進化師,剛好我老師要研究一種跟麒麟很相似的神話寵獸……
算了,這些跟你也沒有關係,你就當我是要對咱們的守護神下手吧。”
喬遠博:“……”
原來,是因爲要研究神話級寵獸嗎?
這個徒弟恐怖如斯,這個老師也恐怖如斯。
心中嘟囔一句後,喬遠博道:“您早說啊,早說的話,那個,這個事情我會幫您反映上去的,但是具體能不能成,能不能讓您的想法成真,我也說不好的。”
“嗯,那好,其實我也不需要的。”
方莫甩鍋甩的飛起,畢竟他可不想要成爲衆矢之的,但是自己老師的話,卻沒有那麼多問題。
大多數人,都相信他老師真的在研究神話級寵獸,所以他老師表現的過分一點,實際上是在研究另外一個守護神。
但要是他來說,那情況就不同了。
沒有人相信,他方莫這個年紀竟然就能去研究神話級的。
想到這一幕幕,方莫還真是略微覺得有些頭大。
又聊了幾句之後,喬遠博告辭,同時告訴他三天之後就要進行海選,讓他準備準備,自己則是帶着一張寫滿了各種要求的紙張回去了。
那上面,都是現在方莫亟需的材料,如果真的能夠弄來,那會讓他的實力實現一個逆天反轉。
……
回到實驗室,方莫將麒麟羊以及魔鬼蠻放了出來,看着它們在黑暗下瑟瑟發抖,躲在陰影當中的那道身影又神威凜凜,他便無聲地微笑了起來。
黑影下,是鸞鳥,一隻有着明顯缺憾,很怕影子的完美級寵獸。
魔鬼蠻是魔鬼,在它盯着的時候都那麼害怕。
麒麟羊有麒麟血脈,也都表現的瑟瑟發抖,這更加說明了,鸞鳥是值得培養的,真培養出來,絕對不會次於一些史詩級寵獸,甚至是……
完全不次於神話級寵獸!
接下來的集團裏,方莫都在忙一件事:讓幾隻寵獸儘快建立起友誼,省得到了戰場還沒對敵人下手,便自己先打了起來。
不過很可惜的是,事情出現了他最不想要看到的發展。
鸞鳥高傲,不理所有寵獸,除了對小黑之外,壓根就沒有半點聲音和動作,似是一座雕像。
小黑則是動輒會欺負魔鬼蠻,不斷地蹂躪蹂躪又蹂躪,似乎要證明它比這隻魔鬼要更強一些。
地行龍一開始想要找麒麟羊的麻煩,但是這隻僅僅只是精英頂級的寵獸,卻狠狠地給它來了一下,讓它腹部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口子,要不是恢復能力強,估計已經掛了。
同時,麒麟羊卻又很怕魔鬼蠻。
於是方莫的這些寵獸,便成了“完美級鸞鳥>完美級小黑>魔鬼蠻>麒麟羊>地行龍>二哈>完美級鸞鳥>小黑……”
至於爲什麼會出現二哈?
那是因爲這貨完全不能安靜下來,在他放出地行龍和魔鬼蠻的同時,自己跑了出來,由於它會發光,讓鸞鳥每次都如臨大敵,甚至流過幾次淚……
但是,它卻又很怕皮厚的地行龍。
一個怪圈就這麼形成了。
方莫每次看到,都覺得自己真心很是奇葩,不論是寵獸也好,還是他自己本人也好,都很是奇葩。
誰能想到,最弱的二哈,居然能夠剋制最強的鸞鳥?
誰又能想到,看起來相當弱的麒麟羊,一下就能讓地行龍開膛破肚?
……說實話,這讓他覺得心累。
“相生相剋確實需要去了解,可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當真是有一種*了鬼的感覺。”
三天之後,方莫剛剛發完牢騷,就見到喬遠博再度而來……
“麒麟血是沒有,但是我父親和雷總聽到了一些消息,這次它很可能會出現,如果你要研究,或者令尊師有機會一睹風采的話,最好還是走一趟。”
喬遠博一臉嚴肅,眼神當中還帶着一抹熾熱。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次比賽竟然還會有守護神麒麟出現。
“好,我去!”
方莫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地開口了,不過答應下來的同時,他卻伸出手道:“對了,能不能借你的地包天一用?”
“啊?你不是有嗎?難道丟了?不應該的啊,這東西直接靈魂綁定,就算是丟了,你也能夠找到確切的位置,除非已經死了……
嘶,難道說?!”
喬遠博一臉不敢相信,瞳孔深處更是出現了一道恐懼的色彩。
這對師徒,終究開始對閃靈和地包天下手了嗎?
想想他就覺得惶恐。
因爲要是被這對師徒研究了出來,那……
“想什麼呢!”
方莫拍了喬遠博肩膀一巴掌,搖着頭道:“寵獸有點多,外加還有幾個屬於客戶的,總不能放在一起,要不然的話,可能會打架的,借你的一用……
嗯,我想了想,大概不能說是借,應該是要!”
我擦,你們寵獸進化師都這麼霸道的嗎?
喬遠博內心無語,不過他做事卻極爲果斷,在心中怒吼的同時,已經將地包天拿了出來,而後瞬間掐滅兩者之間的聯繫,遞過去道:“喏,給你的。”
……
……
今天的風聲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來到了秋季,四處都是凋零的樹葉,還有一股股聽起來便令人心慌的呼呼聲。
站在車站前,方莫有些心虛地向後看了一眼,他覺得這裏好像有東西在作祟,而且那東西說不好還跟他有關係……
他可沒有忘記,當初在這裏他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