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月真的不敢相信。
不說從小到大，但就算是這麼多年下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跋扈的傢伙。
不，對方不是囂張跋扈，只是太過直接了一點。
而且貌似心情不太好，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她這一點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別啊！”
還沒等楊月月說什麼，胖子就已經站了出來，高聲大叫道，“那個啥，人家小姐姐也是好不容易纔走過來的，不能就這麼讓人家失望而歸吧？
你前面的時候，其實挺好的，真的，我不該說你！”
他擠眉弄眼的，不斷地示意方莫可以稍微的放低一點態度，哪怕是有當初面對劉繡時的表現一丁點，這生意就成了啊。
“咳咳！”方莫咳嗽一聲，心說這生意好歹也是胖子找來的，不能隨便攪黃，只能無奈地道，“好吧，歡迎您的蒞臨，您需要什麼樣的進化嗎？”
“你跟他關係很好？”
楊月月轉過頭，看向了胖子，“或者說，你纔是這店裏的老闆？”
“關係很好，非常非常好，他平日裏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不是老闆，但我是他的朋友！很鐵很鐵的那種！”胖子拍着胸膛保證。
實際上，他是怕這生意跑掉而已。
要是跑了的話，那可就真的……
“喂，外面那個兄弟，你要來進化一波嗎？”方莫在幾個人癡呆的目光下，一個箭步便衝了出去，對着外面那個遛狗走過的人道，“兄弟，今天有優惠哦。”
“……”
褚平看着衝出來的這個人，張大嘴巴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這年頭，寵獸進化師都這個樣子了嗎？
他的想法，跟裏面的人，不謀而合……不過卻是兩個方面。
裏面的人覺得方莫是個神經病，外面的人則是覺得，這個傢伙爲啥會這麼低調？不，簡直可以說是低姿態。
“你這條狗，它可能很快就得經歷一系列的變革，甚至還會……”方莫覺得，自己應該拿出點東西來。
可是，他還沒說完，褚平就已經轉頭跑掉了。
速度那叫一個快，好像留在原地會感染不知名的病毒一樣。
“還會假死……跑那麼快乾什麼？我話都還沒說完呢，真沒禮貌！”方莫搖了搖頭，想追卻又發現自己似乎追不上。
而且，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對方快速離開後，基本上已經很難追上，他就只能嘆息一聲了。
這年頭，想要幫着進化空間薅點羊毛可真難！
沒錯，要不是因爲在看到的那一瞬間，他得知那條狗身上有進化空間所需要的東西，他纔不會衝出來呢。
搖頭嘆息着走到店裏，看着三張驚訝萬分的臉，他恬不知恥的道，“幫助人，是一種樂趣，你們不知道嗎？”
握草！
這話說的有正義感！老子一定要學會！
胖子的眼睛裏閃爍着道道精芒，就差直接說自己想拜方莫爲師了。
楊月月則是覺得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這種寵獸進化師，不敢說一萬年難以見到，但是百年之內，估計很難看到。
尤其是那種跑出去招攬生意的方式……
“你要是給我來這麼一手，今天我還真就在你這裏進化了，不過算了……我也不是不要臉的人，既然你不願意，我還是去找別家吧。”
楊月月搖了搖頭，已經確定要離開了。
“走了就別回來哦，如果你要進化的是閃靈，那可是很麻煩的，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會出差錯。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來找我，反正我也不會幫你。
當然，你要是出的價格高，我還是會考慮考慮的。”
方莫往沙發上一坐，輕描淡寫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如果不是因爲家教原因，此時楊月月已經要一巴掌打過來了。
這什麼人啊。
爲什麼會這麼的傻缺……
貌似，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最最關鍵的是，就不能對她的態度好上那麼一點點嗎？
哪怕只有一點，她也認了！
“不用你擔心，就算是它死了，我也不會找你的。不過，從這裏可以看出，你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起碼可以輕而易舉的就看出我身旁的閃靈。”
說完之後，她擺着手，邁開咯噔咯噔的高跟鞋，漸漸地遠去了。
等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胖子才哭喪着臉看向方莫，道，“老大，咱能不這麼玩嗎？我的提成啊！”
“咳咳！這個，你不要太擔心，她要是進化閃靈，那麼一定會出問題的。到時候我要一個高價，你看怎麼樣？”
方莫也挺不好意思的。
實際上，他是因爲剛剛的一系列事情發生的太過匆忙，導致內心有點無法安放。
成長的代價，對他來說也太沉重了，所以他纔會有那麼一片刻的心情不好。
可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
真的！
按照其他人的描述來看，別的寵獸進化師，就差把自己的鼻子扔到天上去了。他能夠表現出這種程度來，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真的？”
胖子立刻就驚喜了起來，隨即卻又蔫了吧唧的坐了下來，“你不要騙我了，哪裏有人能夠一眼看出問題的？”
“我可以啊！這是我老師絕密傳授給我的一種能力，你們不知道，不代表就沒有。
就說魔鬼吧，這東西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嗎？
所有典籍裏面，所有現存的資料裏面，都沒有關於魔鬼的任何記載，可是我卻知道……
它們還就是不存在！”
差點說漏嘴。
幸好，他及時的圓了回來。
這一切都因爲他不經意間的一個轉頭，看到了外面大街上正飄飄忽忽的一道影子。可能其他人看不到，或者是處於隱身狀態下的它不太好辨認……
可是，方莫卻看到了。
那東西，正是方莫之前在四大邊軍聯合作戰時所見到的魔鬼，小黑的進化，還有一大部分都來源於此。
“老大啊，咱能稍微正常一點嗎？您這一會兒一個樣子，真的受不了啊！”胖子哭笑不得的看着方莫，實在很難想象，這位大佬到底經歷了什麼。
一開始，還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