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閣的變化不大,甚至可以說毫無變化,此時天近黃昏,所以很多的學生衝出教學樓,看見了剛剛門口發生的一幕。
在這些學生的心裏,盤旋着一個疑問。這個人是誰,爲什麼敢硬闖聖靈閣,還殺了門口的守衛。
難道他不知道代表着什麼嗎……
就在這些學生納悶的時候,楚巖已經來到教學樓的樓前,只見數十道人影竄了出來,將他圍在當中。
在這些人當中,有很多是聖靈閣的老師,也有這裏的守衛,不過無一例外,他們每一個都認識楚巖。
“楚巖……你……你怎麼來了?”
這時,其中一老師的話,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他們沒想到楚巖真的還活着。
至於教學樓前的那些學生就不一樣了,當知道面前的年輕人,就是當年名動八方的楚家小少爺楚巖的時候,驚訝之餘,竟然各個都顯得非常激動。
“哇……他就是楚巖啊,當年以一敵四,擊敗神奈一他們的楚巖。”
“是啊,聽說他當年參加三界盛會,還擊敗了仙界的無天皇子呢,後來兩人還結拜成生死兄弟。可是四年前,他不是死在陰風嶺嗎?”
“笨蛋,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炎黃城一直盛傳他沒死啊,還與煉藥公會的少閣主素幽訂了親,不過……不過他真的好帥,尤其是深藍色的長髮,實在是太帥了。”
“嗯嗯嗯……實在是太帥了,難怪像素幽少閣主這樣的女人,也會對他一見傾心。”
看着很多女生一副花癡的樣子,這令不少的男生很氣憤。
而此時楚巖環顧四周,笑着拱了拱手,“一別四年多的時間,諸位老師可好啊?”
“楚巖,你擅闖聖靈閣,還出手殺人,難道你忘了聖靈閣的規矩了?還不趕緊束手就擒。”
“規矩……誰的規矩?”楚巖毫無懼意,冷笑道:“我不是仙界的走狗,這規矩對我沒用。”
“大膽,竟敢出言污衊仙界,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位教武學的老師雙腳輕輕一點,已經閃電一般的衝了上,不知什麼時候,手裏還多了一把長劍,直奔楚巖的胸口。
雖然這傢伙的修爲不弱,有通天境六階修爲,不過如今的楚巖的已經是輪迴境的強者。
看着這一劍就要的手,楚巖突然伸出兩根手指,極快的鉗在劍身之上,無論武學老師如何用力,就是難進分毫。
見此一幕,所有人皆是一驚,合計着不愧是與無天皇子齊名的年輕才俊,竟然如此輕鬆的就化解了,一位通天境高手的攻擊。
就在衆人愣神的工夫,楚巖雙指微微用力,直接將劍尖掰斷,然後手腕一抖,剎那間,已經洞穿了武學老師的咽喉,接着去勢不減,又撂倒了對面的一個傢伙。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經倒在血泊當中,氣絕身亡,衆人嚇得是面如白紙,心底卻泛起陣陣的惡寒,竟然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退,眼神充滿了驚恐之色。
見此,楚巖不屑的笑了笑,眼神充滿了蔑視,“你們誰能告訴我,常在關在哪裏?”
說實話,這些聖靈閣的老師,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不過少數的幾名侍衛卻知道,因爲他們都有份去看守地牢,所以聽見楚巖問起,不由面色微恙。
這一切怎麼能逃過楚巖的雙眼,閃電一般來到一人的近前,單手卡在他的脖子上,“你知道嗎?”
“我……”
這貨只說了一個字,就已經被楚巖扭斷了脖子,接着再次制服一人,可是還沒等楚巖問話,就已經開了口。
“我知道,我知道……就在後院的地牢裏。”
“不錯,孺子可教。”
話音剛落,這貨的脖子也斷了……
如此一來,這些人是落荒而逃,可就在這時,遠處的一行人已經衝了出來,眨眼的工夫就來到楚巖的面對,爲首的老者是段雪峯,身後跟着一衆高手。
不得不說,這些人各個都是高手,是柏一涵的人,修爲最低的都有高階通天境,其中還有幾個涅境高手,只是根本不在楚巖的眼裏。
當看見面前真的是楚巖的時候,段雪峯顯得很激動,老頭子實在沒想到,自己最爲得意的門生,竟然真的還活着,這讓他很高興,只是礙於柏一涵的人在這裏,不好表露出來。
“學生見過校長。”楚巖深施一禮,非常恭敬。
雖然段雪峯是仙界的人,但楚巖對他非常尊重,畢竟當時老頭子沒少幫他的忙,這可都是有悖他身份的事情。
微微點點頭,段雪峯裝出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楚巖,你也曾經是這裏的學生,今天還有仙界一衆高手在此,難道你要血洗聖靈閣嗎?”
本來段雪峯是想提醒楚巖,這裏有很多仙界的高手,還是儘快離開,免得被抓起來。
不過誰也沒想到,楚巖的嘴角竟然向上揚了揚,一字一頓的說道:“必要的時候,學生可以。”
“混賬……竟敢大言不讒要血洗聖靈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夫……”
話還沒有說完,這老頭已經被一劍封喉,倒在了血泊當中,而後孤影龍吟虎嘯一般的劍鳴和濃重的生氣沖天而起,已經鎖定了下一個目標。
起秋風,人影蕭瑟,劍指蒼穹怒向天。
落葉孤,杯酒已殘,紅塵萬丈事事休。
如今楚巖已經是輪迴境的強者,完全能發揮出孤影絕天前兩劍的全部威力。
只見璀璨如星河的孤影,帶着死亡的氣息和耀眼的光芒,在空中拉出道道的殘影,所過之處留下滿地的殘肢斷臂,血流成河,教學樓前巨大的空場,彷彿變成了人間煉獄一般。
很快的,這些人就盡數被楚巖幹掉,甚至段雪峯還沒有反應過來,楚巖就已經從他的身邊經過,直奔後堂的地牢。
月無缺強大的精神之力,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地牢的所在地。
“哥哥,那座假山就是機關所在,地牢在下面。”
楚巖點了點頭,快步來到假山的近前,按照月無缺的指示,輕輕的搬動機關,伴隨着陣陣的聲響,假山開始向後移動,沒多久,一條筆直向下的臺階就露了出來。
藉着牆壁上鑲嵌的寶石,散發出來的微弱光線,楚巖一路走了下去。
十幾米之後來到了臺階的盡頭,而前面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在通道兩邊的牆壁上還有很多的門,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個個的房間,而且每個門口都有一名護衛,像是在站崗一樣。
“常在在哪裏?”來到一名護衛的面前,楚巖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還不趕緊滾出去,他麼的,你……”
“咔嚓”一聲,還沒等這貨說完,脖子已經被楚巖扭斷,頭一歪,當場氣絕身亡。
本就一片死寂的地牢,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動了,離得比較近的幾名守衛紛紛跑了過來,看見自己的同伴被殺,頓時義憤填膺,其中一人剛要說話,卻不料楚巖突然出手,以同樣的手法,將他的脖子也扭斷了。
又死了一個……
見此,其餘幾人是驚恐萬分,而楚巖卻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就好像碾死一隻臭蟲一樣,拍了拍手:“常在在哪裏?”
“啊?啊……在……在這邊。”
在護衛的帶領下,楚巖來到一間牢房的門口,這貨急忙取出鑰匙,將厚重的鐵門打開,一股潮溼陰冷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而且還帶着一股發黴和惡臭的氣味。
楚巖皺了皺眉,隨手從牆壁上摳出一顆寶石,藉着微弱的光亮,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並不大,而且一點光亮也沒有。
憑着那顆寶石散發出來的光亮楚巖看見,在最裏面的一張破草蓆子上,常在龜縮在上面,脖子和四肢被鎖鏈鎖住,左邊擺着的應該是馬桶,右邊放着一個破的已經掉渣的瓷碗,裏面還有半個發黴的饅頭。
楚巖簡直被驚呆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但下一刻,滔天的怒火已經佔據他全部的身體,相信不管是誰,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叫個爺們也受不了。
楚巖下意識的咬了咬嘴脣,一步衝了過去,用盡全身的力氣,發了瘋似的想要將鎖鏈拉斷,可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你終於來了……”這時,常在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這段時間我總能夢見你?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其實常在並沒有想起那段失落的記憶,之所以還要在點頭承認,是因爲她非常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你真的是楚巖嗎?我們真的認識嗎?可爲什麼我想不起來有關你的一切?”
面對常在接連的問題,楚巖深了吸幾口氣,一肚子的千言萬語,如今卻不知從何說起,而且眼下也實在是不說這個的時候,所以心念微動,孤影再次出現,照亮了整個牢房的同時,也摧枯拉朽般的切斷了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