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套名叫隱息決,這套功法其實只有一個作用,就是能隱藏人的修爲,不被人輕易的看出來。
當然這是有一個範圍的,如今楚巖已經是覺醒境九階高手,通天境的修真者,很難看出來他真實修爲,不過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這個差距不能太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僞裝都是徒勞。
另一套功法名叫冰心訣,能夠使人在極度煩躁的情況下,迅速的冷靜下來。
不要小看這套功法的作用,這對於修真者可是大有裨益。
在修煉這條艱險無比的道路上,走火入魔是最爲危險的,也是最容易發生。
輕則修爲盡失,淪爲廢人,重則有喪命的危險,但是有了這套功法,就可以將這個風險降到最低。
至於那套劍法,其實只有一句劍法口訣:起秋風,人影蕭瑟,劍指蒼穹怒向天。
看着這句劍法口訣,楚巖在心裏默默的體會着,合計着應該和那套功法一樣,要隨着花瓣繼續打開,才能不斷的出現。
良久,楚巖緩緩的睜開眼睛,兩道寒芒一閃而逝,他不自知的笑了笑,看樣子很滿意,接着又閉上眼睛,全力催動第二段功法。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楚巖依舊懸浮在半空之中,身體變得亦真亦幻。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那個發光的物體竟然來到他的頭頂,一股精純的能量,順着楚巖的頭頂而下,極快的在經脈中游走。
“轟……”
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瓶頸終於再次被砸開,楚巖的修爲也來到了超凡境一階。
一個周天,兩個周天……
楚巖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將功法在身體裏繼續運行,填補着幾近乾枯的丹田……
一直到九九八十一個周天之後,他才睜開眼睛,而意識海的那團虛影,和這裏的發光體,竟然已經融合在一起,漂浮在不遠的地方,興奮的顫抖着。
不知道爲什麼,原本飄渺、虛幻就像影子一樣的東西,如今竟然變得凝實了許多。
雖然看上去還是一團影子,但眼下已經能清楚的看見,影子裏面那億萬星辰,再緩緩的流動,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見此,楚巖大喜,快步走了過去,可是誰成想,虛影竟然向後退了,貌似不太喜歡他。
“丫呵,你他麼的還來勁了。”楚巖罵了一句,已經飛一般的衝了上去,不知什麼時候,手裏居然多了一把,碧波秋水的長劍。
這是楚戰天送給他的,雖然算不上什麼絕世神兵,但既然能被楚家珍藏,也絕對不是一般兵器能比的。
可是兩者剛剛接觸,長劍立馬斷成兩截,毫不拖泥帶水,就像切豆腐一樣。
見到眼前的一幕,楚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虛影在原地跳動了幾下,像是在歡呼雀躍,嘲笑自己的無能,不由怒火更甚。
四下看了一圈,楚巖發現地面上有很多的大石頭,於是撿起來,一股腦的砸了過去。
可是無一例外,這些石頭無論大小,還沒接觸到劍身,就被四射的寒芒震碎,變成一地的粉末。
就這樣折騰了好一陣子,反倒是楚巖累的滿頭大汗,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氣,而那虛影安然無恙的懸浮在半空,依舊散發着光芒。
楚巖真的很好奇,一直打量着虛影仔細觀瞧,恍惚之間彷彿聽見一個聲音。
“孤影……”楚巖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合計着難道是這把劍的名字?
只是這樣的長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臭小子,你怎麼會在這裏?”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廟宇的入口,一瘸一拐的,身上血跡斑斑,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話音剛落,楚巖頓時一驚,沒想到在這荒無人煙的地下古城裏,居然還有第二個人,所以瞬間彈了起來,警覺的看了過去。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夥僱傭軍的頭頭,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全身傷痕累累,左側腹部尤爲的嚴重,一片血肉模糊。
“你怎麼還麼死?”楚巖穩了穩心神,仔細的打量着中年男子,看樣子現在這傢伙已經是強弩之末,傷得很重。
“你小子還沒死,我怎麼敢死啊。”中年男子冷冷的笑着:“不過你小子的命也夠大的,居然被你活了下來,還跑到了這裏。”
看着這傢伙倚在入口的牆壁上,並沒有立馬動手的意思,楚巖知道他是在恢復體力。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怕,眼下他已經是超凡境一階修爲,雖然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但現在中年男子遍體鱗傷,傷痕累累。
而楚巖卻不一樣,不僅修爲連連突破,身上的傷也好了,最重要的,他身邊還有一柄神兵利器,而且貌似中年男子並沒有察覺。
左思右想之下,楚巖不安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下去,合計着,不如趁現在探探這傢伙的口風。
“唉……現在我們都被困在這裏,誰也別想出去,不如聊一聊,解解悶兒?”
“好啊,聊什麼?”
中年男子毫不猶豫,偷偷的拿出一顆丹藥碾碎,抹在了左側的腹部,只見一陣綠色的輕煙慢慢飄起,中年男子強咬着牙,看上去很辛苦。
見此,楚巖暗暗一驚,腳步下意識的向後挪了挪。
這一切豈能逃過中年男子的眼睛,知道他已經有所察覺,可現在別說是動手殺過去,中年男子連走過去的力氣都沒有,但又怕楚巖趁機溜走,於是眼珠一轉,有了辦法。
“我知道你小子想聊什麼,是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誰花錢買你的命?”
“怎麼,你知道嗎?”
見這招果然有效,中年男子暗暗的得意了一下,接着看了過去:“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想要你命的人,可是花了大價錢啊。”
“少在這抖機靈了,充其量你也就是個跑腿的,客戶的信息怎麼可能會被你知道。”
此話一出,中年男子暗自驚訝,沒想到楚巖年紀不大,知道的還挺多。
不錯,其實他真不知道客戶是誰,這種事情向來也不歸他們負責。
每次組織都會有專門的人接生意,而像他這樣的人只負責行動,幹掉目標,然後收錢走人。
“怎麼樣,被我猜中了,你沒話說了吧?”
說着,楚巖得意的笑了笑:“這樣吧,不如我們說一說,你到底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又是誰向你傳遞的信息?”
他想的很好,明白客戶信息不可能被這些人知道,這也是爲安全考慮,萬一這些僱傭軍被重利收買,進而反水,那客戶可就危險了。
所以想打探出這些人幕後的頭目是誰,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不過註定楚巖的如意算盤會落空。
說句不好聽的,中年男子在組織裏也算是老人兒了,十幾年的殺手生涯裏,他執行過很多次任務,而且從來沒有失手過。
可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見過組織裏的任何人,甚至組織在什麼地方,真正的主人是誰,這些他都不知道,每次都是通過特殊的手段,相互傳遞信息。
“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中年男子尷尬的笑了笑:“不錯,是誰想要你的命我的確不清楚,但是我卻能猜出來,你小子要不要聽一聽?”
見到楚巖不說話,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中年子想了一下,說道:“其實很簡單,想要你命的人就是你楚家的人。現在炎黃古國誰都知道,你深的楚戰天夫婦的器重與疼愛,一定是有人怕你將來奪了家主之位,所以才趁早下手,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這麼做,這就是一場戰爭,輸了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笑話,區區一個家主的位子,讓你說的好像兩國之間的戰爭似的,真是天下奇談。”楚巖毫不在意,不屑的笑着。
“怎麼,你小子不相信?”
說着,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這也難怪,雖然你很聰明,但入世未深,在利益面前,尤其還是像你們這樣的大家族,親兄弟如何?父子又如何?這些算個屁啊,都比不上那至高無上的家主之位。”
“胡說,這……這怎麼可能?”
“還不相信是吧,那我問你,楚戰天是現在楚家的家主,那你可曾見過,或者是聽說過,他兄弟姐妹的任何消息?楚家家大業大,族人衆多,楚戰天不可能是獨苗吧?”
見到楚巖結結巴巴的,一時語塞,中年男子接着說道:“你不會爲了家主的位子和親人反目,與手足相殘,可這並不代表別人也不會這麼做,而且你還年輕,等你嚐到了權力帶來的快感以後,說不定你也會這麼做,而且會做的更絕。”
“這本就是一場不折不扣,沒有硝煙,只有贏家的遊戲,至於輸家,能苟延饞喘的保條命就偷笑吧。”
楚巖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時走神。
中年男子說的不錯,楚家族人衆多,何止萬人,生意遍佈炎黃古國每一個角落,可他還真就沒聽任何人提起過,有關楚戰天兄弟姐妹的消息。
見到時機成熟,中年男子終於有了動作,短暫的休息和一顆丹藥,已經令他恢復了些許體力。
但是他心裏也很清楚,自己眼下的情況,機會只有一次,如果讓楚巖躲過了這致命一擊,恐怕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