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你……”
蹬蹬蹬！
古魔長老連連後退，心中駭然，腳下虛空不斷震盪，整個人好像被一座太古神山狠狠錘中了一般，怎麼也無法抑制心中的震驚。
那眼神，跟見鬼了一般。
“古魔長老，別來無恙啊。”
淵魔之主輕笑着說道，那面容是如此的熟悉，讓古魔長老心神恍惚，渾身虛汗直冒。
“古魔長老，你沒事吧？”
見到古魔長老的舉動，魔心長老他們都臉色大變，一個個紛紛上前。
他們心中無比狐疑，難以想象古魔長老究竟看到了什麼？讓一向鎮定的他竟會流露出來這樣的表情。
須知古魔長老年輕的時候跟隨過老祖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一向是魔山崩於面而不改色的存在。
“都止步，退下，都給我退下。”
古魔長老猛然轉身，對着試圖上前的魔心長老等人厲喝道，聲音冷厲，帶着無盡的殺氣。
“古魔長老！”
“讓你們都退下沒聽到嗎？”
古魔長老怒吼，心中的駭然，久久無法平靜。
魔心長老他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紛紛後退了。
“少主，真的是你嗎？”
古魔長老顫抖傳音道。
淵魔之主，眼前之人，竟然是淵魔之主。
“不然呢？古魔長老，好久不見！”
淵魔之主微微一笑，重新戴上了面具，遮住了那張讓古魔長老震動駭然的臉。
“古魔長老，你現在相信本座的身份了嗎？”
“少主，屬下……相信了！”
古魔長老顫抖道。
淵魔之主，那是他當年跟隨老祖的時候，便是老祖的傳人，真正的淵魔族繼承人。
只是，當年在一次下界的行動中，淵魔之主神秘失蹤，老祖耗費了無數精力都不曾找到，再加之天界和下界徹底分隔，這件事才漸漸淡去。
後來，老祖又重新開始培養蝕淵至尊，將蝕淵至尊推上族長之位，漸漸的，整個淵魔族人都將蝕淵至尊當成了是老祖的傳人。
可只要是一些跟隨老祖的老人們都知道，老祖真正相中的繼承人，其實是淵魔之主。
“少主，你當年下界之後，不是已經……”古魔長老顫抖道。
堂堂淵魔族長老，中期巔峰至尊，說話都在顫抖，可見他心中的震驚。
“已經隕落了是嗎？”淵魔之主笑了，“以本座的實力，古魔長老覺得本座會輕易隕落嗎？”
淵魔之主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淡然：“其實本座早就已經回到了天界，只不過爲了掩人耳目，老祖和本座一直堅守着這個秘密。”
“甚至連蝕淵至尊都不知道。”
“這次，若非是因爲有要事去做，你又是老祖身邊的老人，本座也不會暴露出來。”
“是，是我魯莽了。”古魔長老苦笑，心中卻又感動，少主這是把他當成了自己人啊。
“還有，任何關於本座的消息，你任何人都不得告訴，包括蝕淵至尊也一樣。”淵魔之主告誡道：“最好，連老祖也別告知了吧。”
“這是爲何？”古魔長老驚愕。
“你可知，既然本座早就回到了魔界，爲何一直不露面？這不僅僅是我的要求，更是老祖的要求。因爲，老祖懷疑當年本座在下界陷害，是有人故意暗中做的局。”
“什麼？”古魔長老神色驚駭。
淵魔之主目光冰冷，“本座的行蹤，在當年乃是一個秘密，可本座一進入下界就被發現了，所以老祖和我懷疑，在我族內，可能有某些……”
“有奸細！”
古魔長老倒吸冷氣。
“不錯。”淵魔之主點頭，這古魔長老很上道嘛，他繼續道：“所以本座回到魔界之後，老祖一直讓我隱藏在暗中，也是爲了保護我。”
“難怪。”
古魔長老瞬間恍然，此刻，他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了，不由得感慨，老祖，還是最關心少主啊。
雖然如今蝕淵至尊是族長，那只是明面上，可實際上，少主纔是真正的傳承之人。
而蝕淵至尊在明面上，卻又不告知，實際上是一個靶子。
兩人的地位，瞬間就比出了高下。
想想也是，以蝕淵至尊的頭腦，也不像是做族長的料，這點整個淵魔族的強者們都有共識，只是無人敢言罷了。
淵魔之主繼續道：“至於不讓你告訴老祖，其實是爲了保護你。”
古魔長老驚愕。
保護我？
爲什麼？
淵魔之主嘆息：“你不明白嗎？老祖爲了隱藏我的身份，一直沒有對外告知，甚至要瞞着蝕淵至尊。”
“可你，卻非要我將身份暴露出來。”
“也就是說，如今的淵魔族，本座的身份，只有我，你，還有老祖知曉。”
“首先，老祖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震怒，因爲本座的身份，乃是絕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
“其次，將來若本座的身份泄露出去，真出了什麼問題，你首當其衝，必然會遭到老祖責罰。”
“你也是老祖身邊的老人了，本座也不想看到你陷入這樣的危機。”
淵魔之主一臉關懷。
古魔長老心中瞬間感激涕零。
少主，還真是仁慈，在自己的強迫下，無奈只能暴露身份，還在替自己說話，這樣的少主，哪裡去找。
“多謝少主關心，古魔，明白了。”
比起蝕淵至尊，眼前這少主，實在是太讓人舒服了。
“那不知少主此次暴露，究竟想要執行什麼任務？”
淵魔之主擡頭瞥了眼不遠處的秦塵，道：“你可知此人身份？”
“冥界之人？”
“不錯。”淵魔之主點頭，“此人，乃是冥界不死帝尊的嫡系之人，你又可知老祖和蝕淵至尊爲何突然離開？”
“這……不知。”
“那是因爲亂神魔海出了問題，有黑暗族人進攻不死帝尊在亂神魔海的死亡冥土。”
“什麼？”
古魔長老心神狂震，他是知道亂神魔海佈置的，也深知，死亡冥土對他們魔界的重要，這幾乎是他們魔族決勝宇宙的關鍵之地。
最讓他心驚的，還是黑暗族人進攻這句話。
“黑暗族人進攻死亡冥土？這怎麼可能？”古魔長老喃喃。
黑暗族人和他們可是一個陣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