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之中,週中已經離開了陸家,出現在了燕山城的一條大街上。
走到一家兵器鋪子之前時,週中突然眉頭一挑走了進去。
“老闆,那柄劍怎麼賣?”
“喲小夥子挺有眼光啊,這柄劍,可是咱們店裏的鎮店之寶!偷偷告訴你,這裏面可是摻雜了一些天外隕鐵!價值連城!”
週中沒有說話,只是接過了那柄劍,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之後,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些劍,在他眼中都是如同垃圾般的凡品,但這柄劍應該在垃圾堆裏也算的上是上乘了。
只是聽到了價錢,週中頗爲頭疼,最後週中眼前一亮,將那枚宗家玉佩丟了過去。
老闆原本還有些不太情願,在檢查了一番質地之後,也不知是發現了什麼,立刻驚喜了起來,反而找補給了週中一些銀錢。
週中便用着這些錢,在店鋪裏買了一些煉器用的一些最常見不過的材料。
一路上,週中便動用煉魔焰開始用那些材料,磨練着那柄劍,不多時劍身已經變得通體赤紅,好似鮮血流淌其間。
週中這才滿意了許多,雖然還是垃圾,但是夠用了。
巧的是,就在週中煉化完畢之後,恰好就站在了一個庭院的門前,大門之上懸掛着一塊牌匾。
“燕府”
守在燕家門口的一名下人立刻發現了週中,驅趕蒼蠅般的揮揮手道:“哪來的愣頭青?不知道這裏是禁地嗎?還敢拿柄劍在這亂晃?找死不是?”
週中再次浮現出那一抹帶有嗜血意味的笑意。
週中輕聲道了一聲“去”之後,赤紅長劍瞬間脫手而出,一劍封喉,直接將那下人釘死在了門檻上。
週中取下劍,便從大門處徑直走入燕府,他這趟來可不想講什麼道理。
剛剛踏入燕府,便是一聲大喝從半空中傳來。
“何方賊子,敢來我燕家殺人!”
話音剛落,一名老者便從半空中現出身形,雙手握成爪狀,看模樣是想要一舉拿下週中。
週中緩緩擡頭,彷彿有些木訥般的看了那名老者一眼,隨後身子微微躍起,手中長劍一抹紅光閃過,那老者的一雙手掌便齊齊斬落。
老者殺豬般的慘嚎了一聲之後,痛苦的望向週中:“你……你是何人?我燕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下此狠手!”
週中剛想說話,結果那老者突然冷笑一聲:“小子,敢斷我雙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週中只是緩緩轉身。
原來是燕家高手齊出,十幾名實力參差不齊,但至少也在神動期的供奉,已經形成一幅天羅地網,將週中團團包圍。
週中視線下斜,看到了一個熟人。
燕驚飛跟在一名中年人身邊,指着週中道:“爹!就是他!就是那個狗奴才!殺了他!快下令殺了他呀!”
中年人正是燕家家主,不過卻沒有急於下令,而是面無表情道:“不知閣下因何犯我燕家?”
半空之上的週中微微歪了歪腦袋,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位燕家家主,同樣沒什麼表情的說道:“我說是來滅你們燕家滿門的,你信嗎?”
那位燕家家主瞬間勃然大怒:“豎子,你找死!”
隨着他大手一揮之下,早已準備妥當的十幾名燕家高手,紛紛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向週中逼近。
這十幾人看樣子應該是配合許久,這一擊之下別說是天合期,哪怕是星辰期也要折在這裏。
但他們還是錯誤估算了週中的實力。
望向那十幾人,從十幾個方向迅速衝來,週中眼神中閃過一抹憐憫之色。
任你千萬術法,我自一力破之!
週中身形一動不動,只是高舉手中長劍,眨眼間的功夫,本是赤紅色的劍身,竟然逐漸轉爲了蔚藍之色。
不僅如此,一股讓人心悸的寒冰之意也在劍體當中緩緩散發而出。
“冰劍齊飛。”週中只是喃喃說了一句。
十幾名燕府高手卻是對此頗爲不屑,一個人,又能搞出什麼動靜出來?
可下一秒,無論是觀戰之人,又或是圍攻週中的那十幾名高手,紛紛表情凝滯。
那柄不知爲何變了顏色的蔚藍色長劍,突然一分爲二,隨後二分爲四……
只是一瞬,已經化爲了千千萬萬的寒冰小劍,環繞在週中身周。
“去。”週中輕輕唸叨了一聲過後,千萬柄小劍自行飛竄,幾乎毫無差別的凌虐着週中身邊所有的一切事物。
十幾名高手只在一眨眼的時間,身上便出現了無數個小孔,死的不能再死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萬千小劍重新凝爲那柄蔚藍色長劍。
地面滿地屍體。
週中緩緩落於地面,僥倖免於一死之人,全部雙腿發軟,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位燕家少爺,燕驚飛,早已渾身癱軟,表情癡傻,對這一切都不敢相信。
但是週中卻懶得看他一眼,只是緩緩望向那位燕家家主。
燕家家主根本連想都沒想,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用一種發顫的聲音道:“請……請您手下留情……”
週中卻懶得跟他廢話,只是走到他面前之後,伸出一隻手。
看到燕家家主有些茫然的模樣,週中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金頂印。”
燕家家主這才反應過來:“快!快把金頂印拿給這位公子!”
沒多久之後,一枚通體鎏金的龍頭印章便交到了週中的手上。
燕家家主帶着一臉討好的意味道:“這位公子,您還想要什麼,我們燕家絕對雙手奉上!只要……只要您手下留情!什麼都好說!”
週中確定手上這枚金頂印應該是真品之後,淡淡瞥了那位燕家家主,緩緩開口:“這枚金頂印,本來就不應該是你們的東西,所以用它來買命,誠意好像不太夠。”
燕家家主剛想說話,卻是被週中直接打斷。
“我不高興,更重要的是,你們搞的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很不高興,所以,你覺得我會讓你們燕家高興嗎?”
寒光一閃,便是一顆人頭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