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師此話,可是準備強行保下這二人?”趙家家主皺着眉頭問道。
他是想看看金大師的決心。
聽了這話,金大師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點頭道:“我與那週中小友,也算是有些交情,按照你們的做法,是不是也要將老夫處死才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家家主嘆了口氣,他可不打算和金大師這樣的人交惡。
可就在他準備讓手下放人的時候,一旁的成良突然冷笑道:“金大師倒是好大的威風,趙家主做你想做的便是!成家會爲你們主持公道!”
這話是明擺着要支持趙家,而且還不僅僅是成良,馮旭也是在一旁淡淡開口說道:“我們馮家,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宵小之輩,這二人與那殺人魔頭關係匪淺,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成爲下一個魔頭?趙家家主可要三思纔是!”
聽了二人的話,趙家家主眼睛一亮,他原本只是忌憚於金大師的身份而已。
可現在有了成家和馮家的支持,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微微向金大師抱拳說道:“金大師,以您的身份,又怎能與那殺人魔頭相提並論!這件事,我看您還是不要插手了纔好!”
金大師不免有些惱怒的看了一眼成家和馮家的人,他身後站着不少從金府帶來的高手,爲的就是避免這樣的情況出現。
難道真的要動手才行了?
另一邊,趙家家主已經不耐煩的吩咐了一聲:“還等什麼,趕緊動手!”
就在那行刑之人領命,準備動手,也就是在金大師猶豫要不要出手搶人的時候。
在場的所有人突然都有些站不穩,開始左右晃動了起來。
然後他們發現,行刑臺同樣在晃,準確的來說,是整座火煉城都開始震動了起來!
而且震動的幅度之大,讓人心驚!
衆人帶着驚懼的目光,卻是齊齊的望向了一個方向,火煉空域的方向!
只見那座彷彿高聳入雲的高塔晃動的最爲厲害!好像搖搖欲墜,就要倒塌了一般。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有史以來,怕是也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吧!”
衆人都是慌了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火煉空域可是火煉城的根基,可以說因爲有火煉空域的存在,才造就了火煉城今日的輝煌。
要是那座鐵塔出了什麼問題,整個火煉城就完了!
這樣一來,自然沒有人再理會南宮炎雪和洛蝶二人,衆人的目光早已全都齊齊的望向那座鐵塔。
就連五大家族的人,也都紛紛起身,幾乎是所有人,紛紛化作長虹,向鐵塔處飛掠,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大師臉上也是驚疑不定,但趁着這個機會趕緊吩咐兩名弟子,將行刑臺上的二女救下之後,也和衆人一起飛往鐵塔處。
鐵塔前,已經站着不少帶着驚懼目光的人羣,此時這座鐵塔仍舊晃動不已,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撐破這座鐵塔一般。
“金大師,這裏就屬您見識最廣,名望最高,您可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幾大家族紛紛望向金大師,也懶得再管先前的矛盾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先穩定住這座鐵塔纔是。
金大師沒有回答,只是眉頭緊鎖的望着這個鐵塔。
就在這時,隨着一陣轟鳴巨響,衆人皆是驚叫出聲,因爲那座塔頂竟然真的被人給衝破!
衆人皆是指着那塔頂的方向驚呼不已。
金大師的臉上,此時也是寫滿了震驚!
“這……這怎麼可能!塔頂就是火煉空域的第十道門!能夠從塔頂而出,就說明此人已經過了前面的九道門!”
聽到此話,衆人也是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啊!”
“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通過全部的九道門啊!第五道門已經很少有人能夠進入了,第六道更是屈指可數!那第七道門,縱觀魔域歷史也就只有一個人曾進入其中!”
衆人是真的驚了!
竟然真的有人能夠通過全部的九道門,自然開始紛紛議論起能夠進入那裏的人究竟是誰。
尤其是那五大家族的人,此時臉上寫滿了希冀。
火煉空域十天前,該出來的也都出來了,此時留在火煉空域的,只能是還沒出來的那些人。
那搞不好就會是他們家族的子弟啊!
如果自己家族出了一個通過九道門的人,那簡直就是天降的鴻運!
與此同時,火煉空域,鐵塔最上方一層。
週中此時已經渾身是血,半蹲在地上氣喘吁吁,他的臉上也沾染了不少的鮮血,顯得有些悽慘。
但在他的不遠處,那頭魔獸,也絕對不好過!
它的一雙眼睛仍舊死死的盯着週中,在它看來,週中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自己再全力出擊一次,這個人類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可就在下一秒,他的一雙暗紅眼眸卻流露出了不解。
只見週中大口喘息了兩次時候,忽然直起身子,一雙眼睛顯得有些漠然。
“竟然把我逼到這個份上……”
週中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閉上雙眼,隨後深呼了一口氣之後,重新睜開雙眼時,一股帶有滄桑之意的氣息緩緩從他身上流露而出。
盤古血脈瞬間開啓!週中整個人的氣質從裏到外都有所改變,好似天神下凡!
開天斧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手上。
那頭魔獸的雙眼之間竟然充滿了恐懼!
不做他想,此時它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可週中已經一躍而起,一斧猛然劈在這頭魔獸的背部!
隨着一道淒厲的慘嚎,那頭魔獸吃痛一聲,無數鮮血噴灑而出,但還是帶着傷衝破鐵逃遁出去!
“這都沒死?”
週中皺着眉頭說了一句,同樣滿身鮮血衝破鐵塔,可那魔獸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無處可尋。
他這時才發現,鐵塔下面已經聚集了這麼多的人,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在看着下方人羣的同時,底下的人同樣也在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