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在昏迷的狀態下被醴泉劍送回木屋,這羣小傢伙哪裏還能按捺的住啊?幾個小腦袋往近一湊,立馬就有了決定。
成羣結隊的出動,爲的就是幫老闆找回場子。
藥園的禁制法陣並不排斥這羣和何月仙同樣來自天庭的小傢伙們,一個個堂而皇之的跨過屏障,在藥園裏面發瘋似的咆哮。
老虎和馬駒是叫的最兇的,巡山小分隊們卻是低着頭顱用鼻子聞了聞,一個個撒歡似的往五行吞金鼠挖出來的‘新家’而去,守着坑洞的入口就是一陣犬吠。
小子,你攤上大事了,出來,老子有個道理要和你講。
外面的嘈雜,讓五行吞金鼠根本無法安心修煉,一個沖天而起,直接出現在藥園上空,面色陰沉的看着這羣小傢伙,半響之後,發出極爲惱怒的吱吱聲。
饒人清修,這絕對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吞金鼠很惱火,可朱家衝的小傢伙們又何嘗不是?
雙方都是帶着火氣,三言兩語又交流不清楚,所以很乾脆的直接開幹。
小黑直接發動了在張界最新領悟的天狗食月,黑雲遮蔽了整個村莊的上空,數以千萬計的黑狗從虛空中而來,加速衝鋒所帶來的氣勢就已經先勝一籌。
雙方不停的在咆哮、歡呼,但換做其他人根本不明白它們在說什麼。
小傢伙們要爲自己的老闆找回場子,順帶給這個新來的一個下馬威。而五行吞金鼠呢,只想教訓一下這羣自以爲是的仙獸血脈,讓它們以後知道規矩,畢竟這藥園是清修之地。
戰鬥激烈異常,雙方有來有往。小傢伙們這邊人多勢衆,又兼具身上具有仙獸血脈,有着傳承的功法和戰鬥技巧,至於巡山小分隊們雖然實力已經慢慢被遠拋,但卻配合完美,攻守兼備,想要從它們手上討到便宜也不輕鬆。
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偷襲,五行吞金鼠是越打火氣越大,就在它正想要不留情的全力進攻之時,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
“都住手,”
何月仙的聲音顯得有些異常憤怒,“範登龍就是這麼教你們待客之道的?”
言辭很是犀利,小傢伙們瞬間低垂下了腦袋。
“五行吞金鼠是我請來的客人,範登龍的昏迷完全是訓練的原因,誰要是敢找它麻煩,先來和我過上幾招。”
小黑有些不忿的朝着五行吞金鼠吼叫兩聲,非常不甘心的帶着巡山小分隊撤出藥園。至於老虎、馬駒還有金絲猴等,見此狀也無奈的離開。
在朱家衝,何月仙還是有一點威嚴的。
它們不甘心,吞金鼠又何嘗不是?
戰鬥纔到關鍵時刻,勝負馬上就要揭曉,何月仙出來攪局瞬間變成了懸念。這次沒有給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們一個教訓,下次肯定還會再來。
朝着小傢伙們離去的背影一陣呲牙咧嘴,吞金鼠也只能恨恨的鑽回地下。
木屋當中,應該處於暴怒狀態的何月仙忽然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五行吞金鼠,還真是一個很好的陪練呢。
一株暫時用不上的七星彩蓮子,換來朱家衝整體戰鬥力一個質的飛躍,這絕對是筆劃算的買賣。
當然,可憐的吞金鼠對於何月仙的算計並不知情。要知道,何月仙出面的說辭可是完全偏袒向它,表面上,那可完全是爲了五行吞金鼠着想呢。
這一夜,在朱家衝很多地方都不那麼安穩。
不過,木屋當中的範登龍倒是很舒服的睡了一覺。
醒來之後感覺是神清氣爽,伸了一個懶腰,筋骨噼裏啪啦作響。
“恢復的還不錯嘛,”
何月仙神出鬼沒一般出現在窗口,略帶玩味。
“還行吧,”
範登龍呵呵一笑,一個鷂子翻身落在地上,驚咦的叫了一聲。
“是不是感覺身體有了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範登龍點點頭,“不錯,好像身體更加強健了。”
“這是因爲經過吞金鼠的兩次擊打,讓你骨骼在恢復之餘加快了吸收靈氣的步伐,並且將以前尚未修煉之時存儲在骨骼表面的靈氣消化了。”
在修煉之前打好基礎的好處便顯現出來了,並且通過一次次的擊打然後恢復,範登龍的身軀只會越來越強悍。
按照何月仙的估計,等到五行吞金鼠需要使出渾身解數來攻擊的時候,範登龍便差不多已經能達到仙人之體的強度了。沒有經過雷劫的淬鍊便已經是仙人之體,若再經過雷劫淬鍊,那身軀強度將會到一個什麼地步?
何月仙不敢想象,心裏隱隱有一種興奮。
小白鼠啊小白鼠,你將會走向一條其他仙神難以企及的大道。
和呂洞賓帶着胡言去培養劍胎一樣,何月仙已經開始在範登龍的修煉道路上有了其他的安排,算是一種大膽的嘗試。
凡間講究與時俱進,修煉之途也需要不斷創新,適應環境纔是最重要的。
“這麼說來,效果很快就要顯示出來了?”
範登龍有些驚訝的問道,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變化,但對於他來說,卻等於是看到了光明。
“不錯,”
何月仙點了點頭,“先下山吃飯吧,”
“你這些天好像在籌備什麼大事呀,”
範登龍看何月仙說了兩句話就要走,終於是忍不住的問道。
“算不上什麼大事吧,那個死亡絕地你還記得嗎?”
範登龍點了點頭,那個地方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
“那裏面封印極其厲害的角色,我得想辦法將絕地當中的死氣淨化,讓它無法破除封印而出。”
“不,不要去動它,我總感覺那裏不同尋常,可能會出事的。”
不知爲何,範登龍忽然大聲的叫道,那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直覺,他還記得那個在黑夜中深深呼喚自己的蒼老的聲音。
“不去動它纔會出事,”
何月仙淡淡的說道,“只要抽調絕地當中的死氣,諒它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範登龍還想要說什麼,何月仙已經消失不見。
“可能是我多疑了吧,”
範登龍摸了摸鼻子,他也爲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感到可笑。
釜底抽薪,沒了死氣,絕地當中的那位拿什麼來禍亂?